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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39:3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前狼後虎

    夜色下的空樓,靜悄悄。偶爾從附近傳來一兩聲夜鳥的叫聲,涼風吹過,更顯蒼涼。

    張雅欣就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她正在瑟瑟的抖。我完全能夠理解她,其實她也是很堅強的,雖然我沒有告訴她具體生了什麼事,我只是按照東北話,和她說了句︰“你昨天失去了記憶是因為你沖著了東西,今天關明也是,他被鬼擋了,只有你能找到他,但你別問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只能跟你說,這事兒確實不能用常理來解釋,說白了,咱們是見鬼了。”

    雖然張雅欣早有準備,但是聽到從我嘴里出處了那句‘見鬼了’以後,身體還是不由的一顫,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之中,神鬼之說完全屬于封建迷信,或者還可以退而其次的說,所有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問題,基本上都屬于封建迷信。

    包括外星人,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到底有沒有uFo光臨過地球,所以不管這個世界上出現過多少目擊者,不管現已現的文化古跡之中有多少壁畫描述著類似外星人曾經到達過地球的畫面,但是這些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所以這些都是不可信的。

    科學就是一切。

    但是那些科學證實不了的事物就是不存在的麼?有時候我也在問自己,其實人就是一種十分自負的生命體,只要是自己解釋不了的東西,往往都一概將其並入‘不可能’的範疇。

    殊不知,在十九世紀前,電燈也是一種迷信,殊不知,在一九四六年之前,電腦也屬于不可能。

    但是許多年後,這些多東西卻十分真實的走進了我們的生活。

    說到此處,我不得不說一句,我說的這些並不是反科學,我也確實沒有那麼大的抱負,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寫出來罷了。如果我們能放開我們的思想,讓其沒有邊境的束縛,那樣的話,也許我們的科學將會更加的強大。

    顯然,我們都是侵淫在強制理念的一代,張雅欣現在還不能接受這一事實,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現這丫頭好像確實有一股勁兒,這是我當時心中真實所想的。

    那是一股說不出來的勁兒,我和她說的這些話要是放在別的女生身上,估計那些女生早就嚇跑了。

    要知道我說的,可是鬼怪的事啊!往往人們的心中最隱蔽的一面的恐懼就是來源于此,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雅欣聽我講完後,竟然沒有多大反應,盡管我也知道她是在害怕。但是她卻咬著牙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聲不吭的和我向空樓的方向跑去。

    我不由的對她開始刮目相看起來,同時心中的自信又多了一分,不只是因為可以盡快的找到關明,多半的原因是我終于有了一種自己不再是孤身奮戰的感覺。

    所以我暗下決心,今晚一定要救出關明,並且保護好他兩個人的安全。哪怕是我跟那丫拼了老命同歸于盡,我也要讓他兩個人平平安安的回哈爾濱!

    我倆跑到了樓下,張雅欣由于昨天被五通神附身過,所以今天還是很虛弱,她停下來呼呼的喘氣,我問她,你害怕麼?

    她望著我,對我說︰“不怕。其實我昨天就想到死了,因為什麼我也先不告訴你,等咱們能過的了今晚,到時候我會和你交換秘密的。”

    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我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把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遞給了她,跟她說︰“妹子,雖然我不了解你,但是你真的是個好樣的,真的。把這東西緊緊的抓在手里吧,不要問我為什麼,會有用的。”

    她接過了那道符,望著符咒的紋樣,問我︰“你難道是道士?”

    我對著她苦笑道︰“別問了,我其實只是個倒黴蛋兒。”

    她見我這副摸樣也就沒在問什麼,我倆都準備好了以後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了那棟空樓,現在是兩點四十分,照著往天的慣例,那個五通神應該也快出現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快,我邊往樓上跑邊忍痛用小手指甲往自己的額頭上橫著一劃,頓時,我的額頭上便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這完全是按照九叔所說,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鮮血來掩蓋住額頭的那盞燈,從而起到降低自身火氣的作用。

    弄好後,我又順手把左手食指給劃了個小口子,現在的我也管不上靈不靈了,只能照葫蘆畫瓢的在自己的右手手背上畫出了一道簡化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同時心中連道︰祖師爺千萬要顯靈啊!今晚是死是活可就看這招了。

    畫好‘手背符’後,我和張雅欣也來到了三樓,關明就是在這兒失蹤的,只能從這兒一點一點的找了。我對張雅欣說︰“妹子,咱倆就從這兒開始,慢慢的走吧,如果你身體感到任何的不舒服,就馬上告訴我,明白麼?”

    手機的光亮映照下,她那煞白的小臉看上去真的挺讓人心疼的,這個堅強的小女生點了點頭,和我慢慢的走在這空曠的樓層之中。

    黑夜里靜的嚇人,空曠的樓層里也同樣靜的嚇人,我倆此刻只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鞋子摩擦地面出的聲音,啪嗒啪嗒。

    張雅欣不知何時又緊握著我的手,我感覺到了她很緊張,她開口對我說︰“你能回到我兩個問題麼?就兩個。”

    我對她說︰“你問吧。”

    她望著前方,喃喃的說︰“昨天我在旅館走廊里看到的黑影,是不是你?”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恩,是我。”

    我倆的腳步一直沒有停,她接著又開口說道︰“那你是不是在我打電話之前就在那里了?你都聽見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能又點了點頭,對她說︰“恩,我都聽見了。”

    她又問我︰“那你怎麼會在那里?還有就是你剛才到底在和誰說話?”

    我苦笑著對她講︰“妹子,這已經是第三個問題了。相信我,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我會告訴你一切的,當然,是在你可以完全保密的情況下。”

    她對我說︰“那好吧,我們可說定了哦,你可不能反••••••••••••••啊!”

    她忽然蹲下了身體,雙手捧著腦袋,然後不停的顫抖著,我馬上緊張起來,問她,怎麼了,是不是感覺到什麼了?

    張雅欣吃力的舉起右手指向了右前方的一個屋子,跟我說︰“我忽然覺得好冷,頭好痛,那份寒意好像就是那個門口出的。

    我心中暗道一聲︰找到了!于是我不再猶豫,馬上掏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右手結了個劍指後,大叫一聲︰“急急如律令!”然後就把那張符往那個空屋子的門口招呼。只感覺到一股陰氣豁然的從我身邊穿過,然後我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黑影,我左手拿著手機一照,頓時大喜。

    果然是關明!太好了,終于找到他了!

    此時的關明緊閉著雙眼,臉色又恢復了前兩天那樣的慘白,好像已經暈了過去,顯然是陰氣吸多了,現在身體已經漸漸的受不了了,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小事兒,頂多回去大病一場,也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其實他現在一暈,正是我所希望的。因為我能省下不少事兒,于是我趕忙上前把他背起。然後轉身叫張雅欣,叫她和我現在趕快趁五通神還沒有來時,回到旅館里。

    張雅欣強忍著不適,起身和我下樓,我背著關明,這大哥真重,都快壓的我喘不過氣了,但是哥們兒也要死撐著把他弄出去啊。

    可是往樓下跑了一段之後,我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本來這是三樓,我們按常理來說,只要跑六段樓梯就可以跑出這座舊樓。

    但是,我此刻明顯的現,我倆已經跑了八段樓梯了,而且,我們的腳下,依然是漆黑的樓梯!

    臥槽,鬼擋牆!!不會這麼背吧!!

    所謂鬼擋牆,就是說當人們夜間在開闊地(例如墳地)行走時,往往遇到這樣的情況。老在一定的範圍內不斷的兜圈子,怎麼也走不出去。一般只有年逢太歲,或者是時運最低的時候才會踫到。

    我猛然想到,我們現在的三個人之中,竟然有兩個人時運很低,而且我又用血掩蓋住了額頭上的一盞燈,沒有想到竟然踫到了鬼擋牆,這可如何是好?

    其實破解‘鬼擋牆’的方法我還是聽過的,去年寒假的時候在家中夜會九叔時,我向他請教過神鬼的類型和破解之法,本來這個鬼擋牆並不算是十分凶險之物,只要你如果走不出去的話,不要回頭,朝前邊尿一泡尿,就自然解除了。

    可是我現在這個尷尬,旁邊站著個張雅欣,我就是再不要臉也不敢就地掏出凶器放水啊。

    不行,必須要盡快的想個方法,要不然一會兒五通神來了,禍害旅館里的人該怎麼辦?

    而這時,張雅欣忽然又開始顫抖起來,不止是她,就連我也開始覺得四周的氣溫開始下降。這是種熟悉而又壓抑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不知何時開始緊緊的跟在我倆的身後。

    我的冷汗刷的一下,又冒了出來。
引言 使用道具
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3:45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手背符

    這玩意絕對就是五通神,我敢保證,因為它身上散出來的那股氣息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我第一次看清楚了它的輪廓,模糊的黑影細長的輪廓,給感覺有點像是幾種動物拼在了一起一樣。.

    這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讓我們踫面了,老實說,現在的情況對我非常的不利,因為我身後背著已經昏迷了的關明。身邊還有一個不停顫抖著的張雅欣,她顯然看不到我們身後的五通神,她只是感覺到了一股很強烈的寒冷襲來,她低聲的問我︰“咱們怎麼停下了,還沒到一樓麼?”

    此時的我不敢托大,連忙對她小聲的講道︰“別說話,把我給你的符好好的拿著。覺得難受就把眼楮閉上,那個東西來了!”

    她聽到我說的話以後全身一顫,然後馬上警覺了起來,此時的我急中生智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現在的五通神應該還不知道我能大概的看見它,它跟在我們的身後應該還在伺機的尋找著機會。嗎的,那我就給丫來個將計就計,等丫靠近我時直接把符往丫身上招呼。

    于是我盡量裝作好像沒事一樣,領著張雅欣繼續的走著這段似乎沒有盡頭的樓梯。

    身後的五通神漸漸的像我們靠近,一步兩步,我心想,現在還不是時機,等它再靠近一點,近一點。

    又走了大概有十多步的時候,我終于感覺到那股寒意好像已經離我很近了,看來它又是想附關明的身。

    就是現在!我猛然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然後快的反手用手背向那個黑影就是一耳光,老天保佑,千萬要讓我打中它啊!這手背上畫的符可千萬要管用啊!

    從我手背上傳來的冰涼觸感上判斷,我果然打中了它,我頓時大喜,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算差的嘛,竟然讓我成功了!

    只聽“桀!!”的一聲,那團黑影迅的向後飛去,此時的我不敢再做耽擱,迅的把背後背著的關明放到地上,並且對張雅欣說︰“幫我照顧他!把眼楮閉上!拿好手里的符!!”

    我邊說邊從兜里又掏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因為手背符雖然方便,但是威力實在是太小了。我必須得給它來個雙管齊下才行。

    我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現在想想,人的潛力真的是很大,特別是當你陷入絕境的時候,那時的我前有狼後有虎。如果我稍有失誤的話,那我們這三個人這幾身肉可就都得扔這兒了。

    現在也先顧不上鬼擋牆了,嗎的,我心中現在只想快的解決掉眼前的這個所謂五通神。如果我要是治不了你,那哥們兒我就不是獸醫!

    我手里拿著符快的往前一步就往它身上招呼,可是這東西竟然恢復的度這麼快,在我的‘甲午玉卿破煞符’馬上要貼到它身上時,竟然又‘嗖’的一聲躲開了。它從我右邊閃過然後迅的像關明和張雅欣二人飛去。

    我心想,老子現在能看得見你,你他媽還想往哪兒躲?于是我馬上結了個劍指,指向了張雅欣,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眼見著那黑影的手已經踫到了張雅欣,這時張雅欣手里的‘丁已巨卿護體符’猛然的被我啟動,于是那黑影又出了“桀!!”的一聲慘叫後又被彈開了。

    我當然沒有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身體往前一撲,一張‘甲子文卿緩神符’準確的引在了那黑影身上。

    嗎的,你的度太快了,老子先廢掉你的武功再說,眼見著黑影的度開始變慢了,我忙把左手的食指伸進了嘴里,也不管三七二十幾了,下狠心一咬,本來就帶有傷口的食指頓時又流出血來。

    我迅用食指又在我的右手手背上快的勾勒出一個‘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號,然後把手中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實體符向它扔去。

    此時的五通神雖然受到了六丁陰神的牽制,移動度下降,但是要躲開我的符還是綽綽有余的,它一閃身又躲開了我的符,然後繼續想溜到我身後對那二人附身。

    我心中不禁想著這個畜生還真是弱智,同樣的一招竟然玩兒不夠,可是它不知道它現在的度已經大不如前了,而且哥們兒我也早有了對策。

    在它閃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用手背直接將它抽倒在了地上。讓你丫在牛逼!

    當然,僅僅是這樣,我還是沒有滿足,我又快的拿起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狠狠的貼在了它的身上!老子就不相信,我現在手里的八張‘甲午玉卿破煞符’都招呼到你身上還整不死你個畜生!

    那黑影顯然著了道,被我的六甲陽神之力打得蜷縮在了地上,看見此情景,怎能不讓我感覺到暗爽!嗎的,要知道它可是已經玩兒了我這麼多天,今天終于被老子給打趴下了。

    但是我知道它還沒有死,那我自然是不能再跟它客氣,必須趁它病要它命,于是,我又快的抽出了那一打符,手里還有七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張一張的打在你身上讓你魂飛魄散!!

    正當我舉著‘甲午玉卿破煞符’想往它身上招呼時,蜷縮在地上的的黑影里忽然射出一股黑煙,直朝我面門而來!

    由于勝利就在眼前情緒很激動,使我完全沒有了防備,我正吸氣準備喊‘急急如律令!’的時候,猛然把這股黑煙給吸了個干淨。

    正所謂陰溝里翻了大船,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住了雙眼一般,什麼也看不見了。

    而且我胸口一悶。猛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順著我的食道進入我的胃。我暗道一聲不好!這回可真要完了,想想以前曾經和九叔聊天時,他老人家曾經跟我講過些妖物害人的手段,只怕我這次就是屬于陰氣入體了!

    所謂陰氣入體,是指某些妖物用來害人的手段,這里有一個故事拿給大家參考一下,相傳抗戰年間,有很多流民為了生活而拉幫結夥的逃荒,現在我所講的就是在東北有一夥流民的故事,在那個時代,有一夥流民,他們都是做木匠的,由于戰亂而丟了飯碗,但是他們又不想求全與日本人,所以只能一起走村躥鎮的找些木匠活來做,用以維持生計。

    他們是十個人,其中年齡最大的師傅有四十多歲,而年齡最小的學徒只有九歲,這個小孩兒是那九個木匠撿來的孩子,沒爹沒娘。那些木匠心好,不想看見這麼小的孩子餓死,便收留了他,幫他們干點兒簡單的木活兒,由于這孩子太小,于是他們就稱呼他‘小布拉達’,這句話好像是滿族語,就是小屁孩兒的意思。

    講的是有一天,小布拉達和他九個師傅在一個村子里做完了木活兒後,準備翻過山趕到另外一個村子。但是在走山路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于是大家就想找一個地方躲雨。恰巧他們看到深山之中有一座荒廢了的小道觀。便跑了進去避雨。

    深山之中的小道觀早已斷了香火,供奉的三清像已經因為年長日久兒結滿了蜘蛛網。神案旁邊還放著口棺材。這可能是以前在這道觀之中的道士不願意走,于是就長眠于此。

    小布拉達由于年幼,看見棺材十分的害怕,但是他的師父們都是大人,而且正所謂,戰亂猛于苛政,苛政猛于虎。現在這戰亂年間,能填飽肚子,能有個安身之處就已經不錯了。于是他們也沒有顧忌什麼,只盼著天快點轉晴,大家耗能繼續的上路。

    可是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眼見著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還沒有停的意思,于是眾人只能在道觀之中點了堆火,然後拿出隨身的行李撲好了個通鋪就準備晚上就在這兒過夜了。

    由于小布拉達年紀小,而且還十分害怕的關系,所以他不敢頭朝著棺材的方向睡,在眾人睡著後他翻身把頭朝著眾人腳的方向,然後蜷縮在草席里,卻也久久沒有睡著。

    已近淩晨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在小布拉達剛剛有睡意的時候,他忽然聽見了這道觀之中好像有什麼聲音。

    卡,卡,滋紐紐~~~~~~~。好像是什麼東西打開的聲音,他害怕極了,但是他不敢出聲,只能透過草席的縫隙往外面偷眼看去。

    只見那口棺材竟然自動的打開了,然後從里面爬出一個道士摸樣的老頭,尖嘴猴腮。眼楮上蒙著塊兒白布。小布拉達嚇壞了,他看見那個老道一步步的走進了他那些正在熟睡中的師父們。

    然後那老道張開了嘴,依次往他師傅們的鼻子里吐著黑煙。也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等全吐完了以後,就聽見那個老道說︰“奇怪?應該是十個人啊,怎麼就九個人頭?算了,不找了。”

    說完,這老道就又鑽進了棺材里。小布拉達哪里見識過這種詭異的場面,他頓時嚇尿了褲子。但是還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嘴,生怕出一點聲音。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忙起身,卻現了自己的九個師父全部已經七竅流血的斷了氣了。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馬上尖叫著跑出了道觀。

    他跑回了原來的那個村莊,四處找人幫他,正巧這個村莊之中住著一個陰陽先生,他聽到此事後覺得其中必有蹊蹺,于是連同村里的十多個壯丁來到了那個深山中的道觀。

    原來那個老道是被死後被山里的野貓‘串了氣’的僵屍。而小布拉達的師父便是被這僵屍所吐的陰氣所害,這種陰氣從人的食道進入胃中,使人的五髒六腑都腐爛流膿。

    那個陰陽先生馬上讓大家搜集杏樹的樹枝,趁著天亮,就將那棺材和老道一並的火化了。而小布拉達,也就由那個陰陽先生領回了村子收養。

    書回正文,我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好像順著食道要進入我的胃後,馬上就想到了這個故事,頓時嚇的魂不附體,生死關頭也不容我多想,我馬上對著自己的胃部用盡全力就是一拳。

    胃部受到猛然的沖擊後,我立刻就吐了出來,把陰氣連同晚上吃的食物一並的吐了個干淨。

    好在,那種厭惡的感覺消失了,由于嘔吐的關系,我的眼中流出了眼淚,竟然讓剛才一片漆黑的眼楮能看見了東西。

    我剛想長出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有一雙手死死的 住了我的脖子,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還沒能緩過神兒來,我十分虛弱的回頭,只見關明那張擠在一起的五官正對著我‘桀桀桀~~!!’的笑著。

    完了,他又被附身了。
引言 使用道具
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5:37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二分之一

    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我可憐的脖子,這兩天已經被掐三回了,即使是再堅硬的身體也架不住這麼摧殘啊。由于這兩天一直沒有休息好,而且新傷加舊傷,還有剛才我剛狠狠的揍了自己的胃一拳,現在身體真的是快負荷不了了。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我掙扎著舉起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不幸的是這次的五通神好像學的聰明了,關明死死的卡住了我的脖子,讓我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無法呼吸,意識也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難道哥們兒我就這麼死了麼?難道我又要前往那個陰冷的陰市了麼?難道,我真的只能走到這里了麼?

    都說人死之前都腦子里都會浮現出生前的片段,可是我現在的腦子里為啥只是想著“靠,這回掛了!”這句話?

    想想我自從高中時死而復活後,完全沒有經歷過一件能讓我開心的事情,我本來想留住身邊的所有東西,不想再有任何遺憾,但是我身邊的東西卻接二連三的離我而去,包括我的母親,包括杜非玉,包括董珊珊。她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人,可是結果呢?

    我無力守護,盡管我懂的別人不懂的道術,但是我充其量也只算是這世間的一粒灰塵,我的力量簡直是太小了。小到可憐,小到不能再小。

    我忽然覺得很累,眼皮漸漸的開始變沈,心中漸漸的想著,也許就這麼睡著了也不壞吧。以後也再沒什麼煩惱了。以後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以後,也許也沒以後了。

    已經無法呼吸了,正當我要沈沈的睡過去的時候,忽然一聲喊叫把我又從前往半步多領車票的路上給拉了回來。

    “關明!!!你這是干什麼啊!!快放開崔作非!他會被你 死的!!!”

    是張雅欣的聲音!我猛然睜開了眼楮,只見她好像急的快哭了,正吃力的拉著已經被附了身的關明。

    我猛然想起了,還有這兩個人需要我保護,我不能現在死,如果我現在死掉的話,那他倆一定也會步我的後塵。如果在陰市踫面的話,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不知道怎麼,忽然想起了蜘蛛俠里的一句經典台詞,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放棄!

    我對著張雅欣艱難的舉起了手指了指關明正在掐著我脖子的雙手,老天保佑,她應該能懂我的意思吧。

    她望著我的動作,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她含著眼淚使勁兒的掰著關明正掐著我脖子的手,而我也沒有閑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和她一起掰著。

    終于,我感覺到了氣管好像能喘上一點氣了,能喘氣就能說話了,能說話就好辦了!我舉起右手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斷斷續續的說著︰“急•••急如•••律令。”

    這張救命的‘甲午玉卿破煞符’終于啟動了,只聽關明“桀!!”的怪叫一聲後,又向後彈了出去。

    能呼吸真好,雖然現在我的眼前還滿是金星,但是我卻深刻的體會到了空氣的可貴,原來老天爺還真的算是很公平的,因為他把最寶貴的空氣無私的賜給了我們這些凡人。

    剛一掙脫關明的大手,我知道現在還依然十分危險,于是我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就順勢往關明身上一撲,好在他剛剛受了我一符,現在的力氣還不算很大。我把他又壓在了身下。

    可是要我怎麼把五通神從他身體中逼出來呢?四周是空曠的樓層,上哪兒找筷子去。此時的關明在我身下不停的掙扎著,嘴里還不消停,“桀桀桀!”的怪叫,好像隨時都可以掙脫我似的。

    我忙向站在旁邊不知道該干些什麼的張雅欣喊道︰“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夾東西的?!快找找!!”

    因為事態生的太快,張雅欣看見我掙脫了關明以後正在呆,聽到我對她大喊後,她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她忙慌亂的找著,可是我這也是急病亂投醫,誰能大晚上的身上帶著筷子之類的東西呢?

    只見張雅欣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當筷子的東西,眼見著我這邊就要壓制不住關明了,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快的把自己的卡通夾摘了下來,散亂著長問我︰“這個行麼!?這個行麼??”

    她的夾屬于那種長條形塑料制成的,塑料中間有一條挺長的鐵絲固定,一般年輕的女孩子扎馬尾都喜歡用這種夾,挺結實。

    我忙大喜道︰“行行行!!!快給我!!”

    她聽我說完行後,馬上把夾遞了給我。我接過夾後,往關明的身上一倒,用身體又將他死死的壓住了,然後快的抓住了他的左手,用夾夾住了他的中指,死命的一掰。

    在關明又出了那惡心的“桀桀桀!”後,我望見了從他的口中急的射出了一股黑霧,成了!!

    脫離了五通神附身的關明又暈了過去,而那黑霧從他嘴里吐出來後,又迅的成型,回到了我剛看見它時的狀態。

    嗎的!我怕它再對我下黑手吐陰氣,所以把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先夾在了左手,然後右手也沒消停,直接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符就招呼了上去。

    顯然它剛剛被夾離了關明的身體,所以還很遲鈍,這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可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它的身上。

    它被打倒在地,影子不停的顫抖。因為我現在十分的氣憤,我直接用帶著傷口的左手食指迅的又在右手背上畫了個‘甲午玉卿破煞符’的符號。

    它掙扎著起身,結果被我上去就又是一記手背符,又把它結結實實的揍倒在了地上!

    他姥姥的,差點兒就讓你給玩兒死,看我現在不折磨死你!

    它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我此時手里還有五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看我一股腦的都給你!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連續四張符打下去,它已經明顯的已經被我打的沒有了還手之力,就連它的救命的本事吐陰氣,也被有了防備的哥們用‘丁已巨卿護體符’給化解了個干淨。

    我望著黑影越來越小,現在的它大概只有一只海碗那麼大,很明顯,只要哥們兒這最後一張‘丁已巨卿護體符’符打到它身上,它就只能有撲街的命運。

    該是終結這場噩夢的時候了!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舉起了最後的‘甲午玉卿破煞符’準備送這妖孽最後一程。

    要說人要是倒黴,真是可以達到放屁都能蹦出屎的程度,這話真沒錯。正當我要把最後一張符往那黑影身上招呼時,忽然背後傳來了張雅欣的驚呼。

    “關明你醒了??”

    要說人的下意識有時候能救人,但有時候也能害人,我聽到張雅欣說的話後竟然下意識的回了下頭。只見關明臉色蒼白的站了起來,他揉了揉腦袋,說道︰“嗎的,這是哪兒啊,我怎麼會在這兒?”

    就在這一刻,悲劇生了,我反應了過來,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我怎麼可以回頭呢?我馬上轉過了頭,可是只見到眼前一黑,又是那雜碎的陰氣!我連忙往地上一滾,躲開了。

    等我再上眼望去,只見那五通神已經沒有了蹤影。讓它跑了?真喪氣!明明就差一步就能收拾掉它了。

    沒辦法,先回去再說吧,我拖著已經快累虛脫了的身體站了起身,腦袋里正準備編點什麼瞎話糊弄關明。

    可是正當我喘著粗氣,轉身對著他倆時,卻現不對了,因為他們正用著恐懼的眼神望著彼此。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忽然關明開口了。他跟我說︰“崔作非!這到底咋回事兒啊?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了這女生的身體里了?”

    臥槽!不會吧!!難道這回又輪到張雅欣被附身了?

    我警覺的望著張雅欣,但是她卻用十分害怕加委屈的聲音對我說︰“他說的是假的!我沒有,我•••剛才只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好像像我倆撲了過來,我閃開了,他還站著。那東西好像•••好像進了他的身體!”

    聽他倆這麼一說,我真的快掉眼淚了,這他媽算啥啊?真假美猴王?

    這也太考驗我了吧!很顯然,他倆之中一定有一個已經被附身了,但是到底會是誰呢?

    不行不行,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我一定得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被附身了的人,因為要是我現在貿然的依次夾他倆的手指的話,很可能會被偷襲,要知道現在我的身體,如果再受到一次攻擊的話,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眼見著他兩個人,都很正常的站在我面前,可是我的機會卻只有一次,要是弄錯了的話,很有可能下個倒下的就是我。

    而猜中他倆到底是誰被附身的幾率,只有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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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6:01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老天保佑

    現在我真恨自己沒有天生一副我劉大爺那樣的陰眼,弄的現在我就像個白癡一樣,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題,他倆到底是誰被附了身。.

    a︰張雅欣。

    B:關明。

    這道選擇題的代價是我們三個人的生命,因為我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換句話說,我只有一次活命的機會。

    望著眼前的二人,他倆都表現的驚慌失措,看來那個五通神還他媽是個演技派,這可怎麼辦啊,要知道讓我編個瞎話或者扯個犢子什麼的我還比較擅長,但是要我動腦袋選擇,這可真是要了我的親命了。

    要不我踫踫運氣?不行,我出了名的倒黴,高考時數學的選擇題總共才蒙對了兩道。我忽然有一種欲哭無淚想要罵街的沖動。

    但是即使是我現在沒轍,我也不能表現出來,我必須要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要不然那損神一定會更有把握騙過我。換句話來說,哥們兒這次要玩兒心理戰了。

    我先問問他倆探探虛實再說,

    于是我手里握著張雅欣的夾,然後又畫了個手背符。來到了他倆的面前,我問關明︰“你欠我多少錢你還記不記得了?”

    關明莫名其妙的對我說︰“滾犢子,誰欠你錢了!!這兒是空樓?老劉他們人呢?”

    我一聽他這話,心里有底了,因為他確實沒有向我借過錢。看來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張雅欣了!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問問再說,可是我算上今天一共也沒和她說過幾句話,問他點兒什麼好呢?

    我走到張雅欣面前,問她︰“我昨天跟你說我的名字時,你把我的名字聽成了什麼?”

    張雅欣低下了頭沈默了。

    我著急的喊道“快說!!!”

    張雅欣擡起頭,難為情的說︰“崔••••••作廢。”

    臥槽!!這下麻煩了!!看來那個五通神竟然有窺探人的內心的能力!!

    看來我必須得再想個別的方法了,眼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如果被那個五通神恢復過來跑掉的話,真的會後患無窮。

    我該怎麼才能猜出他倆到底是誰被附身了呢?現在事態緊急,可是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我絞盡腦汁的想著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看穿它,要知道如果是假的話,就一定會有破綻的,看來我必須要玩兒點兒花活兒了。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于是我走到了張雅欣面前,對她說︰“你喜不喜歡我???”

    她的臉通的一下就紅了,然後把頭低下了,沒有說話。

    我大聲的喊道︰“快說!!!”

    她低著頭,喃喃的說︰“不喜••歡。”

    我頓時急了,舉起右手手背對著她大罵道︰“你說謊!!你是假的!!”

    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還是喃喃的說︰“崔哥,我真不喜歡你。。”

    我邊把右手舉得老高邊大罵道︰“果然是你!你這個妖孽,看我這次不打死你!!”

    她還是沒有擡頭,只是好像已經哭出來了,我此時卻忽然笑了一下,沒有再猶豫,立馬一招手背符反手扇了出去,確是扇在了關明的臉上!

    關明被我一個大耳光打翻在地上,而我出手的一瞬間,張雅欣好像小聲的說了什麼,只是我沒有聽清,我往前一跳就跳到了關明的身上,並且狠狠的說道︰“你個王八精,你笑的很開心啊?!!”

    其實剛才我問張雅欣這句話完全是沒話找話,我問的是一個無理的問題,但是我主要是想看看另一個人的表情,因為不管你偽裝的多麼深,也是有破綻的時候,如果張雅欣沒有被附身的話,那麼被附身的就一定是關明,而我要往下打的時候,他一定會有某些細微的喜悅表情,而如果被附身的是張雅欣的話,在我要往下打的時候,她也一定會躲開。

    當然了,如果這個五通神的演技是可以拿金像獎的話,那我這招兒就等于竹籃打水,我這也確實是一部險棋。因為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還好,被我蒙對了,因為當我舉起手時,我的眼角余光,看見了關明竟然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在手機微弱的燈光下一閃兒過,嗎的,不是你還會是誰?

    騙的老子好苦,我騎在他的身上,用力的搬起他的左手,他在我身下邊掙扎邊喊道︰“netm!崔作非,你想干啥啊?!我是關明啊!!”

    我哈哈大笑,邊用力的搬起他的手邊對他罵道︰“你是關明?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答我,天上有多少星星??”

    他在我的身下掙扎著罵道︰“我他媽上哪兒知道去??”

    我也不跟他羅嗦,因為短短的幾天里,關明已經被附身三次了,在這樣下去的話,他最少也得大病一場。于是我直接用夾夾住了他的中指,然後死命的一掰!

    我大喊道︰“今天我他媽就讓你知道知道!!”

    只聽“桀~~!!!!”一聲的慘叫,從關明的嘴中又射出了一小團黑霧,我這次早已準備好了,沒有給它任何成型的機會,直接伸出右手把那張‘甲午玉卿破煞符’用力的拍在那一小團煙霧上!急急如律令!!!

    只聽那五通神最後一聲慘叫過後,便被六甲陽神的威力給打的灰飛煙滅了。壓在我心中好幾天的大石頭現在終于落了地。

    我長出了一口氣後,順勢趴在了又一次昏迷過去的倒黴孩子關明身上。終于結束了,老天保佑,我們還活著。

    大口的呼吸,能呼吸真好,能活著真好。

    張雅欣蹲下身,問我有沒有事,我笑著對她說︰“沒事了,現在已經安全了。其他的事兒等明天再說吧,我會告訴你的。”

    她點了點頭,然後問我︰“可是咱們要怎麼才能出這棟樓啊?”

    一聽她這話,我忽然想了起來,我們還在鬼擋牆之中呢,要說這鬼擋牆,天亮了以後會不會消失我也不知道,因為是第一次遇見這東西。

    好在我知道破解之法,但是一想起來怎麼破解我自己心中就充滿了尷尬,要我在張雅欣面前尿尿,即使我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做這種事兒啊。

    但是現在想要出去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我尿,一個是她尿,但是她尿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所以最後還是只能我尿。

    想到這里我把心一橫,對著她講,你先轉過身去。

    她問我︰“怎麼了?又有什麼狀況?”

    想我挺大個小夥兒,現在卻臉紅脖子粗的不好意思,我只能硬撐著對著她講︰“我要用土招帶咱們出去,不管你聽到啥聲兒,都不要回頭,知道了麼?如果你回頭的話咱們就出不去了。”

    別說,她好像真的被我這沒營養的謊話給唬住了,她十分認真的點了點小腦袋,然後就轉了過去。

    我見她轉過了身去後,心中還是充滿了忐忑,但是一想到現在不是應該想這些小事的時候,于是便悄悄的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鏈。

    要說我這個沒出息的,剛才經歷生死的時候都沒皺下眉頭,但是現在要我背著張雅欣尿尿卻愣是沒有尿出來。

    可能是因為太緊張的關系吧,一想到自己背後站著一個女的,就不自覺的緊張。這可真把我急壞了,越想尿就越尿不出來。

    僵持了能有五分鐘後竟然還是沒有進展,于是我的腦子里忙想著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催尿的。

    吹口哨。這招應該好使吧。

    反正張雅欣現在也不知道我正在做什麼,于是我便小聲的吹起了口哨。果然,這招還挺管用。聽著哨聲,不由得開始條件反射,身上打了個冷顫,便放起水來。

    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了張雅欣顫抖的聲音,她問我︰“崔哥,怎麼有水聲,又出什麼事兒了?”

    冷不丁的驚嚇,竟然嚇的我剛放掉一半的水竟然又停了下來。這感覺真是說不出來,我這時也顧不上有沒有尿完了,忙提上褲子對她說︰“千萬別回頭!!再默數二十個數就好了!”

    她忙說道︰“哦••••••知道了。”

    提上褲子後,我望著被澆了尿液的樓梯,長出了一口氣,呼,這下成了。

    我回頭現她還沒有轉身,于是便紅著臉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說︰“好啦,沒事了,咱現在可以回去睡覺啦。”

    她轉過了身,望著我,有些擔心的對我說︰“崔哥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我忙對著她說︰“沒啥沒啥,快跟我走吧。”

    我滿是忐忑的背起了關明這個倒黴孩子,然後帶著張雅欣再次的往樓下走去。不多時,果然走出了這該死的空樓。

    我望著大山中的夜空,又一次的感覺到了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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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6:17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就這樣吧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東西,我聽到很多人的歡笑聲,有男有女。.不知怎麼回事,聽到別人笑,我也想跟著一起笑,盡管我不知道我笑的是什麼。

    直到王城把我叫醒吃午飯的時候,我醒了,睡的真好。今天是鏡泊湖七日遊的最後一天了,我這七天過的十分的漫長,生了不少事情,還差點就把自己的小命給搭了進去,所以這七天讓我感覺好像是過了七年一樣。

    好在今天終于讓我睡了個好覺,記得昨晚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四點了,好在旅館里的大家都睡著了,沒有人現我們三人的晚歸。

    望著張雅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以後,我也就背著關明悄悄的回到了我的屋子,把關明往我床上一放,撐了這麼久,我也已經快到極限了,于是我也就往關明的身邊一趟,眼楮一閉,就睡著了。

    現在我醒了,大概睡了能有七個小時左右吧,已經十一點多了。望著身旁的關明,他還沒有醒,由于被附身了太多次的關系,這倒黴孩子,回到哈爾濱後一定會大病一場的。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弄的現在一身內傷,把上衣一掀起來,現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稍微一動就渾身疼。

    先不管這些了,這已經是我能想象得到的最好結局了,不是麼?心情大好的我,和王城小凱前去餐廳吃午飯。

    今天的午飯還真的是很豐盛,這里的菜每頓都有魚,各種花樣的吃法,包括今天的玉米魚粒這道菜,我怎麼吃怎麼像松仁玉米,就是有著一股魚味兒。

    見著飯我就跟見著親人一樣,我餓壞了,而且現在的心情很好,真正能放松下來後,胃口特別的好,按照慣例,哥們兒我的吃相又被一個桌子上的女生們再後背嚼老婆舌。

    但是我今天卻一點兒也沒有生氣,哥們兒我現在很開心就不和她們這些老娘們兒一般見識了,孔聖人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心想就連孔聖人都不敢養你們,以後還有男人能養的起你們麼?

    吃著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了張雅欣,于是我轉頭向大一的那桌望去。只見張雅欣也正在吃飯,不得不說昨晚她的表象十分堅強,不是一般的女生能做到的。

    她的臉色還是十分的不好,可能是被附身的傷害和驚嚇過度造成的吧,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說來也挺巧,我正望著她的時候,她也不經意間的轉頭,我倆的視線對在了一起,雖然我的眼神不太好使,但是我依然十分清晰的看見了她的臉又浮現了兩團紅暈。

    她對著我點頭一笑,我覺得挺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就只好嘿嘿嘿的傻笑了下,然後轉頭回來繼續吃飯。

    一頓飯下來,吃的我直撐挺慌,坐在凳子上直打嗝,這是劉明明走了過來,跟我們說,下午好好的去這附近的旅遊景點玩玩,也算沒白來一回。

    一呼百應,我們都雙手贊成,特別是我,終于能放松下來了,一定要玩兒個夠本才行。

    我帶了些飯菜回到我房間留著給關明醒了以後吃,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劉明明帶著我們全體,去了鏡泊湖的幾處美景玩耍。

    要說鏡泊湖最出名的,那就是‘八大景’。在八大景觀中,以吊水樓瀑布最為著名,它酷似聞名世界的“尼亞加拉大瀑布”,一般幅寬4o余米,落差為12米。雨季或汛期,瀑布呈現兩股或數股疊落,總幅寬達2oo余米,有著“疑似銀河落九天”的壯觀氣勢。在瀑布旁邊一座小巧的八角亭榭依岩而立,人稱“觀瀑亭”,一條經人工鑿成的石頭階梯蜿蜒盤伸。每逢晴天麗日,光照瀑布,則有色彩斑斕的彩虹出現,凡到此遊覽者,無不驚嘆其壯美的景色。

    等我們一行人到達吊水樓瀑布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由于不是雨季,現在的吊水樓瀑布並沒有水,只看見許多被常年流水沖擊的熔岩塊因磨蝕而形成的大小深淺不等的熔洞,這些熔洞,猶如人工鑿琢般光滑圓潤十分別致。干枯的瀑布地步是一個碧綠碧綠的水潭,看上去很深,給人一種十分安逸的感覺。

    現在是下午,正是最熱的時候,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每個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于是便坐在道路兩旁的石頭上歇腳,而這時卻讓我們現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兒。

    有人要跳瀑布。沒有錯,是從干枯的瀑布上跳下去,上演一出高台跳水。這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紅色的遊泳褲,旁邊竟然還有兩個記者在采訪他。

    我們上前一打聽,原來這爺們兒每天都要來這兒跳一次,真挺佩服他的膽量的。只見他活動活動筋骨,準備跳了。

    說實在的,我真挺為他擔心的,這麼老高,哪能說跳就跳啊?我真怕他一頭就直接扎到陰市那邊去了。

    正當我們還在好奇時,那爺們兒就一頭扎了下去,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還算優美的弧線,跳進下面的深水潭時壓的水花還挺小。

    我們都不自覺的叫起好來,這可真算是功夫。

    我們在這里逗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便開始往旅館的方向走了,剩下的就是大家的自由活動時間。

    回到了旅館,關明終于醒了,我進屋後現他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我給他留的飯,他擡起煞白煞白的臉問我︰“非哥,我咋又跑你屋睡了呢?”

    我望著他這副倒黴相,對她說︰“你還記得昨晚上你喝多了的事兒不了?”

    他撓了撓腦袋,問我︰“我昨天晚上喝酒了麼?我怎麼忘了?”

    廢話,我騙你呢,我心里想著,但是嘴上卻說︰“昨晚咱們從空樓回來後,一點多,回來後吃的宵夜。你喝多了。就睡這兒了。”

    好在他已經完全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這點我十分滿意。由于本來平時我們就經常在一起喝酒,所以他也就沒多想,說了句︰“我好像受風了,腦袋疼死了。”

    我望著他相信了,不覺得有些好笑,顯然騙一個男人要比騙一個女人要簡單的許多,我又想起了張雅欣,我答應她今天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的。可是我又怕說出來以後她的世界觀就會就此改變了,畢竟我要說的都是些聽上去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就這樣吧。她如果想聽就說給她聽,她如果不來找我的話,我也不上桿子找她。

    我忽然想再看一次鏡泊湖的落日,不知道是為什麼。可能是這幾天每天都畫符畫到太陽落山的關系吧,這里的夕陽真的很美,整個湖面都被映的呈現出令人舒服的暖色調,相比起這里的朝陽,夕陽更能給人一種十分安靜的美感。

    說來也很慚愧,這幾天一直忙著畫符,都沒有好好的畫過一張畫,于是我便背起了畫袋和工具箱,準備在走之前把這種美麗記錄下來。

    來到了我的那塊兒風水寶地,此時是下午五點多,正是我想要的那個時間段,我架起了折疊支架,把畫板往上面一搭,望著平靜的湖面,想著這幾天經歷過的事情,心中頓時又充滿了感慨。

    這幾天,我害怕過,欣喜過,也絕望過,也想到放棄過,但是幸好這已經都過去了。我還活著,我感覺到了我好像又成熟了一些。但是具體是哪方面成熟了,我也說不清楚。

    我就借著此時心中的想法,調好了赭石,開始在水粉之上塗抹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是挺喜歡畫畫的,因為我覺得有時候畫畫能宣泄出自身的情緒,不知不覺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直到太陽已經快要下山,我終于成功的把我心中湖面最美的一刻留在了我的畫紙之上。

    正當我準備要收拾東西回旅館時,身後傳來了張雅欣的聲音。

    “崔哥,你在這兒啊。”

    我苦笑了一下,該來的始終來了,我回頭對她笑了下,對她說︰“恩,總覺得不畫一張的話,有點說不過去。”

    她走到我旁邊,驚訝的說︰“你這不是畫的很好麼?為什麼你之前一直不畫啊?”

    我坐在了沙灘上,掏出了一根煙點著了以後,示意她也坐下來,望著湖面對她講道︰“我要說的故事很長,你想聽麼?”

    她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本來我是想簡單的和她解釋一下就算了的,可是我卻越講越長,除了省略掉九叔和《三清符咒》之事外,竟然一股腦的都告訴了她,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為什麼要告訴她這些事,知道今天我才大概想明白了,可能是那時的我實在是感覺自己十分的孤獨無助,所以就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的關系吧。

    而我的故事也的確只像一個故事,讓人聽上去十分的不真實,不可思議。可是張雅欣卻十分認真的聽完了,當她聽到我因為替那個黃衣女鬼討個公道而被董珊珊甩了的時候,她的眼楮竟然也濕潤了,她是在同情我麼?

    當我講到我在她被五通神附身後戰斗的時候,她望著我那還沒有消腫的半邊臉,不好意思的對我說了句︰“對不起。謝謝你崔哥,謝謝你救了我。”

    我對她說︰“你不用謝我。因為不管我遇到誰被附身了,哪怕我不認識他,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夕陽還沒完全落下,湖邊卻起風了,今天的張雅欣沒有把頭扎起來,風吹動著她的長,我聞到了一股薰衣草洗水的味道,看來她對這個味道十分的情有獨鐘。

    她望著我微笑,夕陽的余暉映在她的臉上,于是我感覺到了她的微笑也是那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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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46:33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重返哈爾濱

    她對我說︰“崔哥,你是個好人。.”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女人這麼說我,我自嘲的笑了下,對她苦笑著說︰“妹子,趕快打住,我是男人,不是好人。要知道只有沒有女人緣的男人才能被稱作好人。”

    顯然她被我給逗笑了,笑的挺開心,我越的覺得,女人還是笑的時候比較好看。但是老天作證,我對她真的沒有非分之想,本沒有想過希望她以身相許。

    其實她給我的感覺就和我的妹妹一樣,我從小到大一直是我們家最小的,有時候我就會想,要是我能有個妹妹或者弟弟該多好。

    我開口問她︰“聽完我的故事後,你會害怕麼?害怕這個世界其實真是的存在著那些妖魔鬼怪麼?”

    顯然我沒有看錯這丫頭,只見她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害怕,存在又能怎樣,不存在又能怎樣。我又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我為什麼要害怕呢?”

    我不由的暗嘆道這丫頭回答的真好,正所謂,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而且有些時候,我們人自己反而要比鬼怪陰險的許多。想不到這丫頭人不大,但是卻這麼有想法,如果讓九叔遇到她的話,一定會說︰‘此子頗具慧根’的。

    我又對她說︰“好啦,現在我的故事都跟你說了,作為交換,你也該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啦。”

    她聽我問她後,望著湖面開始呆,良久之後,她緩緩的開口有些像自言自語的說著︰“崔哥,其實咱倆的命運挺像的,不過我似乎比你還要傻一些。”

    她對我講出了她的故事,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二次接觸到女孩子的心事,原來她的感情遭遇也和我差不多,為了一個小白臉付出了一切,但是就在前天晚上,那個小白臉卻一腳把她給踹了。

    聽著她有些像夢囈一樣的說完後,我心中不禁感嘆,原來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我自己這麼倒黴,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許多的癡情人和無情人存在的。

    我忽然覺得,我似乎有些矯情了,總是沈迷著過去,對自己受到的傷害太過執著。現在想想,還是那時年紀小,失個戀就跟天要塌了一樣。

    記得那時,我聽她講完自己的故事以後,好像心中有些死結被解開了。心中敞亮了不少。.我對她說︰“別想了,以後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的。要吃飯了,咱們回去吧。”

    可是這小丫頭又微笑了下後,對我說︰“我才沒有想呢,過去了就過去了,另外你和我說的話,也許放在你自己身上比較合適些,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多愁善感的老頭。”

    我站起了身,邊收拾畫具邊對她苦笑道︰“我才二十啊,怎麼就老頭了呢?”

    她捂著小嘴笑著,眼楮眯成了一條縫。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開始喜歡看別人笑,因為我覺得看別人笑的時候,我也會很開心。

    玫瑰色的夕陽已經悄悄的沈到了山的那一邊,只留下隱隱的余暉為我倆照應出會旅館的路,湖邊的風吹來暖暖的,夾雜著樹木、青草。湖水的純淨氣息。這是活著的感覺。這感覺真的挺不賴。

    回到旅館後,正是開飯的時間,這是我們在鏡泊湖最後一天的晚上。所以飯菜出奇的豐盛,c作大叔還每桌都贈送了一項啤酒。大家圍著桌子談著這幾天在這邊的經歷。原來每個人都不同,有的人連續七天畫畫,有的人每天都遊山逛水。而我和關明二人卻差點把命都丟在了這里。

    談笑風生間,一箱啤酒就被我們這些人喝光,女生們有的喝多了就耍起了酒瘋,我們在餐廳胡鬧了起來,王城和呂鐵竹敲著碗和盤子大聲的唱歌,唱的是什麼現在也記不起來了,只不過我忽然覺得,其實和這些家夥在一個班也不錯。

    要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這都是老天事先安排好的,只不過老天比較照顧我,讓我有了別人沒有的能力,所以我注定要比別人要累。但是當我每次在暗中幫助和保護了別人以後,我的心卻會十分的踏實。

    很多人都說我是個老好人,老實人。猥瑣的人。這也許和我的性格有著某種關系吧。

    眼見著鏡泊湖之行就要結束了,我終于如願以償安安穩穩的睡了個好覺,特別香,沒人打擾,再也沒海碗沒筷子,沒五通神沒鬼打牆之類的東西來打擾我了。

    從晚上九點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九點,王城叫我起床收拾行李,一會吃完早飯就該回哈爾濱了。

    其實真的是一個人一個活法,回到了哈爾濱以後,我又開始了每天無所事事的生活,關明果然如我預料,大病了一場,躺了一個多星期才漸漸的復原。

    寢室里面,李小強和鮑金龍問我們這兩天玩兒的怎麼樣,是不是賊**,我心中一陣苦笑,是挺**的,弄的我帶了一身內傷過來了,這幾天整個一鍛煉身體。

    但是心里想的嘴上不能說出來啊,于是我就跟他倆講︰“怎麼能說是賊**呢?那是相當的**啊。你們沒看見,那湖邊全是穿比基尼的年輕少女,我成天就趴湖邊一看,旅館好吃好喝的供著,真的和度假一樣!爽死了。”

    其實大山里哪有啥比基尼少女啊,倒是有一個生猛的五通神,但是李小強和鮑金龍卻相信了,他倆這個後悔沒有和我們一起去玩兒去。

    我望著這些沒心沒肺的傻逼,笑而不語。

    這次的我恢復的很快,基本上四五天就又能跑能跳了,令我感到驚喜的是,我明顯的現,我的體內所能聚集的‘氣’竟然能越來越多了。看來這正是深山老林鍛煉人啊,那幾天有任務有指標的畫符還真的能算上一種訓練。而且我竟然還學會了‘掌心符’。這著實能算的上一種成績了。

    不過通過這次的事件讓現在的我深刻的了解到了鬼外有妖,妖外有仙的道理,現在的我充其量還只是個小菜鳥。畢竟我知道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遇到什麼事都得先問九叔,這樣就錯失了許多的機會。唉,看來以後每到十五的時候都要找九叔惡補下我的知識了。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有什麼機會讓我顯露本事了,但是要知道防範于未然的道理。

    張雅欣回到哈爾濱後,我們由于學年不同,不在一起上課的關系,就很少聯系了。只是偶爾見面時就相視一笑,到了後來我畢業以後,我們也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有時候我也會想起這個看上去傻傻的,但是卻十分堅強的小女生。無法相信我們曾經一起面臨過生死,其實我到是希望她把那些事都能想象成一個夢,一個噩夢而已,過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人生還是要繼續往下走的,盡管有許多的不如意,大二快結束的時候,我把我那頭藍毛又染回了黑色。因為不知道何時開始,寢室里的人給我起了一個‘藍貓淘氣三千問’的外號。這個外號讓我很是不爽,要說我怎麼能和那個威戰神藍貓君相提並論呢?

    藍貓君已經夠山寨的了,我就別再山寨它了。

    望著鏡子里滿頭黑的我,不禁唏噓,好像年輕了四五歲。但是我卻開始覺得,我已經不在年輕了,因為大三以後,我就要投身到社會這個大熔爐里繼續鍛造自身。

    一想到畢業,我腦子里又充滿了迷茫,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還什麼都不會,對未來還充滿了恐懼。

    沒文化真的是太可怕了,現在的我還只是停留在photoshop的階段,還是大二沒意思時為了上貓撲去ps惡搞照片時學的。

    我深刻的知道,就我這手法,出去打工不可能會有人願意用我。難道哥們兒我真的注定要上街擺算命攤兒麼?

    想到此處我不寒而栗,在我的印象中,那些大街上算卦的一般都是些中年婦女或者是些帶墨鏡的老頭子。而且他們基本上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一開口就能把你哄的一愣一愣的。

    人必須有自知之明,我自知沒那本事,而且我才二十冒頭兒,正是屬于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的年紀,就我這一堆兒一塊兒的,出去算卦會有人相信才怪。而且更悲劇的是我只會畫符抓鬼,不會算卦。

    他姥姥的,我學的是《三清符咒》,不是《三清卜算》。可是這個年代會抓鬼也不能算上一種謀生的手段啊,我會被餓死的。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學一些正經的謀生手段才是正道,到時候等畢業找一家小公司,先能養活自己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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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 | 2013-10-14 00: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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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二章 大學生活的最後幾天

    名為孤獨的感冒,是屬于青春的疾病。.不知道我現在是否還青春依舊,但是我確實是想生病想瘋了。

    因為明天就是交論文的日子了,可是我卻還沒有寫完,現在只能期望著自己最好大病一場好能拖延劉明明兩天。

    雖然說跑得掉初一,跑不掉五一,但是好歹也算是個拖延之計。盡量爭取點時間,我好不用像現在這樣通宵達旦的趕出一篇論文來。此時的我滿頭大汗的在租的小房子里的電腦前奮力的邊敲字邊想著,要說這畢業論文可真是操蛋,本來都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卻要求你硬生生的編出個兩萬字才能過關,這根本就是形式主義嘛!形式主義真的害死人。

    時間真是不抗混,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大三的下學期了,現在已經基本不上課了,和我同屆的同學們都紛紛的加入了社會求職的行列,當然我也不例外。

    其實我直到現在還沒有寫出論文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幾天我都快忙瘋了,馬上就面臨著畢業,也就是意味著我必須要從寢室里搬出來了,可是現在的我屬于三無選手,要啥沒啥,要我自己租房子,根本就租不起。我只能找人合夥拼房子租。

    好在鮑龍和他的女朋友也在找房子,這正中我的下懷,于是我死皮賴臉的要他也算我一個,租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鮑金龍確實挺夠哥們義氣的,不屬于那種怕老婆型,因為有一次我看見他媳婦拿著拖布桿打他,他愣是直挺挺的站著沒動。

    後來我倆喝酒的時候他才告訴我,原來他不動的原因就是越動挨的打就越狠。這是寶貴的經驗。看著他抽煙都要躲廁所里抽的樣子,我又不禁唏噓,原來單身其實也不錯的。

    雖然說他媳婦兒確實很猛,但是我們的關系處的一直是都很不錯的,外加哥們兒我還有一手會做飯的絕活。于是她媳婦兒也同意我和他倆合租一套房子。

    由于這兩天一直都在忙活著找房子的事兒,就把論文的事兒耽擱了,今天好不容易搬出了寢室,把租到的房子收拾利索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鐘左右了,把我們三個都累壞了,在弄了點夜宵胡亂吃了一口以後,我們便各回各屋睡覺了。

    他倆是消停了,可是我卻想起了那該死的論文,沒有辦法,只能強打著精神打開了我寶貴的二手筆記本,開始上網找著各種沒營養的資料,然後生拉硬拽的往自己的論文里面湊數。腦袋里滿是對明畢業論文的人各種罵街的詞語。

    其實想想,我這大學三年馬上就要過去了,而我學到的東西卻少的可憐,專業課學的不怎麼瓷實,但是《三清書》卻讓我懂了個大概。

    因為自從那次鏡泊湖之旅過後,我每晚睡覺前都要鑽研《三清書》,而且每逢十五我都厚著臉皮拽九叔為我講些神鬼之事。所以現在的我,不敢說是可以和當年的劉先生相提並論,但是如果再讓我遇到類似五通神那樣的角色,我也完全用不上多麼吃力就能將它打了。

    可是這都是屬于屠龍之技啊,根本不能用來謀生。要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是相當的凶險啊,畢業就面臨失業,找不到工作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家見江東父老?

    唉,一想起這事兒我就生氣。想我也是經歷過生死之人,此時卻被如此瑣事弄的焦頭爛額。但是自己找的氣還得自己消。于是我點著了一根煙後,只能認命,繼續開始碼字兒,萬惡的形式主義。

    在快淩晨四點的時候,我終于碼出來了一篇規規矩矩畢業論文,我長嘆一口氣,此刻終于能理解什麼是倆小時憋出六個字兒是什麼感覺了。碼字兒這活兒可真不是人干的,太費腦子了。

    筋疲力盡的我,調好鬧鐘後就快的脫掉了全身衣物,然後一頭扎進了我那**的被窩里。

    好像是養成了習慣,我現在只要一想睡覺,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入《三清書》中的境界,腦海之中浮現出山川河流和飛禽走獸,這真是‘千峰開戟,萬仞開屏。日映嵐光輕鎖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纏老樹,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喬松。’

    不知不覺的就睡去了,等到被鬧鐘吵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我慌忙爬起,鮑金龍和她媳婦卻還沒起床,我胡亂的洗臉刷牙後,便出門乘著公交車前往學校,哈爾濱早上的公交車很擠,好在我年輕力壯,在車行駛了兩站後便眼疾手快的搶到了個座位,想著到學校應該還有幾站的路程,這段時間正好閉上眼楮養會兒神。可是好景不長,正當我坐在座位上沒多大一會兒的時候,公家車又經過了一站,上來了一位抱著小孩兒的女人。

    看上去那女人挺年輕,好像三十歲都不到,真要命,抱著孩子這麼不方便還要擠公車,但是忘見沒人給她讓座,我想著好歹人家也不容易,不管怎麼說,要是擠著小孩兒可就麻煩了,反正我一個大小夥子多站一會兒又累不死,于是我連忙起身,叫那個女人坐我這里。

    她坐下後,對我說了聲謝謝。我對著她笑了下,因為周圍人很多,不好活動,所以我就把手抓著公車上的把手,站在了她旁邊。

    他抱著的小男孩長的倒是十分的可愛,大概有四五歲的樣子,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楮炯炯有神。此時小手正托著用環保紙袋裝著的兩個大肉包子認真的啃著。我望著這小子吃的這麼嗨,忽然想到我早上還沒有吃飯,此時他手里肉包子的香氣不偏不倚的鑽進了我的鼻孔里。勾的我肚子里的饞蟲開始騷動了起來。

    真是越想不餓卻越餓,我望著吃包子的小孩,心里想著,小鬼你吃就吃,別吧唧嘴行不,饞死我了都要。

    正當我想分散下注意力的時候,我忽然現了這胖小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具體是哪兒不對勁我還一時半會兒的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此刻坐在他媽媽身上的他,眉宇之間好像有一股黑氣。

    要說我現在應該也算是有點兒道行了,要知道眉宇之間若果出現黑氣的話,多半不是什麼好事,不是火氣衰弱,便是煞事纏身。可是這麼小個孩子應該正是屬于人的火氣最純淨的時候啊,按理來說應該是諸邪不近身的年齡,怎麼會有黑氣出現呢?

    難道是我眼花了?正當我想再仔細看看究竟的時候,公交車報站了,我到了,于是我只能懷著疑惑走下了公交車。

    由于剛才看那小子吃包子吃的挺美,于是我也就先跑到了一家南京灌湯包的店里買了一籠屜包子,出了門邊走邊吃。我腦子里想著,也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算了,祖墳都哭不過來,我就別去哭亂葬崗子了。于是我邊吃著包子邊走進了一家復印社,從兜里掏出u盤,叫那老板幫我把我的畢業論文打印出來後,拿著這要命的論文來到了學校。

    說起來我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劉明明了,在我走進他辦公室的時候現他正在對著電腦歡樂斗地主。他最近似乎有跳槽的意思,畢竟這學校太破了,所以他打算送走我們這屆後就直接走人。我和他侃了一會兒後,把論文交給了他。

    他問我,最近干什麼呢,我回答他,沒干什麼,瞎混唄。

    他對我說︰“都混了三年了,也該夠了吧,最近找活兒沒?”

    我心想,我也不想混啊,可是你以為工作就那麼好找啊,大哥。于是我對他說︰“我明後天就去人才市場轉悠轉悠,對了,咱班的人有多少找到工作已經上班的啊?”

    劉明明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叼著根小煙兒,望了我一眼後對我說︰“得有一半吧,現在都已經朝九晚五了,你也得抓緊啊,都多大了,該有點兒正事兒了。”

    我心里知道劉明明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心地卻十分的好,他這也是為我著想,但是找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況且憑我這技術,還必須要有足夠的運氣才能找到。

    想到這里,我的心中又充滿了忐忑,嗎的,我啥時候運氣好過啊?

    但是我也不能在他面前丟人啊,于是我起身對他說︰“我知道了,老劉,啥時候論文答辯,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先走了,有時間咱再一起出去喝點兒酒。”

    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樂此不疲的斗著地主。

    我走出了學校,三年了,過的真快,我望著這小破學校,仿佛剛到哈爾濱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樣。周圍的環境都沒有變,那些學校旁邊不懼城管頂風擺攤的小商販們,依然十分堅挺的駐守著這里。只不過賣煎餅果子的漲價了,現在三塊錢一套,賣蟑螂藥的現在改賣毒鼠強了,而賣盜版光盤的攤子上也不放老鼠王的歌了,現在放的是著名民俗動感搖滾歌曲《自由飛翔》。

    不知道我下次來這個學校會是什麼時候了,望著周圍的場景,不禁心中又感慨了起來,那個曾經為了女朋友而從小縣城來到大城市的小屁孩兒,現在竟然也要開始學會自己養活自己了,而當年我曾經愛過的人,現在又身在何方?

    杜非玉,董珊珊,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否也和我一樣也在迷茫?是否也會和我一樣,會不經意間的想起以前的事,是否也會感嘆人生其實真的很短暫,並不漫長。

    此時正是秋天,路兩旁的樹葉都已泛黃,被風一吹便四處的飄蕩。

    我把雙手插在舊風衣兜里,心中有點不是滋味。但是我明白,路還是要繼續走的,不管前方是否一片氤氳,不管心中是否迷茫。

    于是我收起那份有些感傷的心,我開始想著,還有沒有在學校還沒有做的事,別說,還真讓我想到一件,于是我又轉身走到了學校的門口,對著那塊‘xx美術學院哈爾濱基地’的牌子就是一口吐沫。

    哈哈,老子走了,拜拜了您那,狗x的學校。
引言 使用道具
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7:13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破麵館

    由于現在落腳的地方有著落了,接下來的幾天,便是開始穿梭于各大招聘會。.希望能某個能養活起自己的工作。要說現在壓力真大,那天當我穿的人模狗樣的來到一個招聘會時,馬上就傻眼了。這人也太多了,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一個個打扮的比我還要人模狗樣,看著他們手中提的厚厚的文憑和證書,像郵遞員一樣的把簡歷一份一份十分嫻熟的遞到那些個招聘公司的桌子上時,我忽然有了一種想把我帶的十份薄薄的簡歷給撕了的沖動。

    可是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我現在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的話,可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最起碼我得能自己把自己養活了再說吧,等找到飯碗,再去想吃肉還是喝粥。

    想想我剛上大學的那會,想的可真是天真,以為大學畢業以後就會順其自然的找到份逞心如意的工作,然後朝九晚五,五險四金什麼的都為我準備好了,我一天天啥也不干直接混個部門主任什麼的。接著就是終日調戲女下屬為樂。

    但是到了現在我才現,這一切還真的只能屬于做夢,社會的競爭太大了,永遠都有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往遠了說說二十年前,你大學畢業以後那可真是不用愁,好單位沒有不搶著要的,可是短短的二十年後,數十萬畢業的大學生都快上街要飯了,這操行的年頭,水稻高產,大學生也跟著泛濫了。

    往近了說,就是在半年前,我在寢室看報紙的時候,看到上面有一個新聞,是將三個大學生畢業以後掏大糞的。當時我還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以為再不濟也不至于這樣吧,可是到了今天我意識到了,其實我也離掏大糞不遠了。

    遙遠的夢想必須要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否則你再有夢想也白費,就像我,我其實有很多夢想。小時候我的夢想是當國家主席,可是後來長大了現我學的專業不對口。于是我的第一個夢想就這麼流產了。

    我的第二個夢想是當詩人,初中那時候特別迷戀徐志摩,于是我立志畢業以後要當一名風流詩人,可是到了真的要畢業了,我現在的夢想卻只想當一名風流老板。

    為了能有口肉吃,我的詩人夢也宣告撲街,其實風流的詩人和風流的老板他們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詩人的風流,和老板的風流。

    這兩種風流要給是你選,你會選哪一種?我選後者。

    想想以前,上初中的時候,看著比自己大很多的親戚家的哥哥畢業的時候,別人一問他最近忙啥呢,他就說“找工作呢。”在那時我的眼里,一直覺得‘找工作’這個職業特別牛逼,特別社會。

    但是現在輪到我找工作的時候我才現,其實四處找工作根本不牛逼,反而挺傻逼的。

    于是傻逼的我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擠在人群中四處亂竄,看看能不能找到個能要我的公司了。由于我是學平面的,所以我先來到了那些看上去小一點的廣告裝飾公司招聘的桌子前,一臉媚笑想個鵪鶉一樣的問他們招聘的條件是什麼,公司的待遇如何。

    由于排隊的人實在太多,那個廣告裝飾公司的人在問完我的學歷後,直接跟我說,現在公司招的都是成手,像您這樣剛畢業的學生如果要招聘,只能算是到我們公司實習。實習期間不包工作餐,一個月工資一百五十元。

    我一聽就來氣了,心里想著什麼叫只能算實習?瞧不起哥們兒剛畢業啊,如果我去你們那上班兒的話,拼死拼活一個月竟然才給一百五。

    要知道我在哈爾濱一個月一百五十塊錢,就算我天天上公廁吃大便都不夠。

    去他姥姥的,老子也不跟他廢話了,望著他把我的簡歷隨手就往桌子上堆得厚厚的一摞簡歷上面一丟。哥們我起身擡擡屁股就走人了,可是我剛走了沒兩步,我又折了回來,望著那個老癟三的臭臉,把我的簡歷又順手拿了回來。

    要知道我只帶了十份,現在必須要懂得節約資源。

    忙了一上午後,我垂頭喪氣的走進了一家小面館兒,要了一碗拉面添肚,小面館里挺破,盡管是飯口時間也沒幾個人。面館里就我自己,往剛坐下,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便走了過來,先給我倒了杯開水,然後問我︰“小夥兒,吃啥面啊,咱家啥都能做。”

    我望著面館里髒兮兮的桌子上,好像已經落了一層灰的一次性筷子,心里想著,算了,現在也不是講究啥干淨埋汰的時候了,能弄飽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于是我對她說︰“給我來碗麻辣面吧,面條細點,多放豆芽。”

    那個阿姨聽我說完後,朝著廚房的方向喊著︰“老頭子,給這小夥拉碗面,拉細點兒。”

    我聽完她這句話後差點沒嗆著。這說的也太惡心了吧,還讓不讓人吃了?

    但是我望著這阿姨都一大把歲數了,也就沒和她一般見識,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凳子上,掏出了一根煙,點著了,心想著抽根上火煙兒吧,真是越抽越上火。

    一上午時間,還是沒找到工作,那些公司一問我的情況後,基本上都是同樣的一個態度,他們好像把應聘的人分成了三等,而哥們顯然是屬于下三路的,都是讓我去實習,有一家公司實習竟然一個月才給五十塊錢。越想越上火,心中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我感覺到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由于心情十分不好,我忽然想喝酒,于是對那個婦女說︰“阿姨,再給我拿三瓶啤酒吧,然後再來兩個個小嗆菜兒吧,啥都行。”

    不一會,那個阿姨笑呵呵的端上來了兩小盤兒嗆菜,一盤嗆干豆腐絲兒,一盤芹菜嗆花生米。然後拿了三瓶哈爾濱啤酒,問我都啟開麼?我點了點頭。

    我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還算比較干淨的杯子,用餐巾紙胡亂的擦了擦後,把啤酒倒上了。

    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頓時有一種清涼的感覺,我打了個隔,心情好了不少。夾了一筷子干豆腐絲放在嘴里,別說,味道還真挺好。

    沒多久,一個中年大叔端上來了一碗面,放在桌子上樂呵呵的跟我說︰“很燙,慢點兒吃。”我望著這碗油汪汪的麻辣面,聞上去很香,可是當我吃了一口的時候,我馬上愣住了,這也太好吃了吧?真沒想到這麼破的小店里竟然能做出這麼好吃的面,我誓,這是從小到大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

    我不敢相信的用筷子翻著面碗的底部,心想這面里不會是放大煙葫蘆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香?可是轉眼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因為一碗面五塊錢,往里放大煙的話連成本都鉤不回來。

    于是我狼吞虎咽的吃著,由于店里現在就我一個客人,那店主兩口子也就在旁邊的一個小桌子坐下休息了,我現他倆的表情好像一直是笑呵呵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那個大叔也大概有個五十多歲了,留著一頭短短的小*平頭,有的頭已經泛白。他笑呵呵的問我︰“小夥子,我家的面怎麼樣?”

    此時的我早已顧不上喝酒了,正專心的吃著這碗面,差點把湯都給喝了。我擦了擦嘴,回答他︰“真好吃,大叔想不打你手藝這麼好。”

    他呵呵的笑著,跟我說︰“那是必須的,呵呵。”

    我這時吃飽了,就把倒上了啤酒,反正也沒事兒,就和這位大叔瞎侃。我問他︰“大叔,你面做的這麼好吃,為啥來吃的人這麼少呢?”

    他還是那副表情,笑呵呵的對我說︰“其實這做人就和做面一樣,不能只看外表,在外面一看我這小店這麼破,當然沒人進來吃了。可他們不知道,那些進來吃的才會現這面的美味之處,這就是我做面的門道,我的面只給有緣人吃。”

    聽完他說的話後,我就覺得這大叔還挺有意思的,說的好像很有哲理,一套一套的。不過仔細想想,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看現在的城市中,所有的東西都是要靠包裝的,那些林立在這座城市中的大酒店,裝修的都是冠冕堂皇,可是里面的菜卻不知何味。我大學時瞎混也去過幾家大飯店,可是那些所謂有國家幾幾級廚師做出來的菜,卻遠遠不及這小破面館里的一碗最普通的面好吃。

    其實人真的是一種虛榮的動物,去那些高檔的酒樓往往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殊不知飯店里的東西再好吃也不如家里的飯好吃,而卻偏偏喜歡去裝冤大頭。想想還真是很好笑。這畸形的社會風氣。

    而我吃的這碗面,竟然讓我吃到了一種家里的感覺。就像我小時候生病了,我奶奶為我做的湯面的滋味。想到此處,不爭氣的我又開始想家了。

    我對那大叔說︰“大叔,想不到你說的話這麼有深度,真是讓我長見識了,來陪我一起喝點兒酒吧。”

    那大叔倒也很豪爽,也不推辭,就笑呵呵的坐在了我的對面,然後對她媳婦說,再炒倆菜,我和小夥兒好好的喝點,然後轉頭對我說︰“今兒高興,大叔我請。”

    那阿姨點了點頭後到廚房里去了,我則不好意思的說著︰“別啊,大叔,你們這做生意也不容易,怎麼能讓你請客呢?”

    那大叔笑呵呵的對我說︰“小夥子,咱相見也是緣分。說實在的,我倆也不指望這面館掙錢,就是圖個樂呵。來別再說了,咱倆喝。”

    于是我倆便開始喝上了,可是一和這大叔聊天我才現,這大叔說的話竟然都是那麼有哲理,基本上每句話都有深意,不禁讓我佩服他。

    過了一會兒後,那阿姨笑呵呵的從廚房里又端出兩個菜,一個是炒木耳,另一個是干燒里脊。她把菜放在桌子上後也坐了下來,和我倆一起聊天。

    這兩道菜竟然也好吃的出奇,我贊嘆著這兩口子的手藝,但是在心中更多贊嘆的還是他們的睿智,他們在我眼中有一種十分灑脫的感覺。我想不到在誤打誤撞進來這小破面館吃面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那大叔問我,剛才看我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是不是有心事?

    兩瓶酒下肚,酒精有些上腦了,我苦笑了一下,對了這大叔說出了我現在的處境,大學剛畢業就面臨著失業。

    那大叔端著啤酒,笑呵呵的打量了我一番,他好像特別注意我的小指指甲,可能他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要留這麼長的小指甲吧。

    他點著了顆煙,然後微笑著對我說︰“小夥子,別氣餒,這是每個人都要經歷過的事情,我勸你還是別一棵樹上吊死,有沒有考慮過干不是你專業的工作?”

    我苦笑著回答他︰“大叔,不瞞你,我現在只要是有個能混碗飯吃的工作就知足了。”

    那大叔聽完我說的話後,又是一笑,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我。對我說︰“這是我朋友開的店,他現在正招人呢,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可以去找他。”

    哇靠,不會吧?想我一直都是倒黴纏身,今天怎麼忽然轉運了呢?這麼好的事兒能落到我頭上?

    我將信將疑的接過了名片,看了看那個店的名字,竟然呆住了。
引言 使用道具
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7:41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二卷 第五十四章 文叔

    那張名片上正面印著‘福澤堂’三個黑體字,這店名看的我直迷糊,這是什麼店啊?賣藥的?我又看了看背面,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小字‘家請佛像,永保平安。.專業受理紅白喜事,婚喪嫁娶。相地解煞。聯系人︰文先生。’

    這店是干啥的啊?算命館麼?我疑惑的問著那位大叔,那大叔笑著對我說︰“這是我一位老朋友開的店,主要是賣佛像的。前兩天他跟我說,他那里以前的店員不干了,所以讓我幫忙找一個店員,他那里平常很清閑,而且工資不低,你考慮下?”

    此時的我愣住了,老天爺,你怎麼忽然開眼了?我這邊現在正愁找不到工作呢,你就忽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機會。看名片背面寫的那些事兒,我大概能看明白這間店就是江湖傳聞的‘算命館’。

    所謂算命館,在那時的我心中,差不多和吃陰間飯是一樣的,因為在以前的舊社會,很多的陰陽先生都是以開店的形式謀生的,但是由于職業的特殊性,他們平日里往往還都會做一些別的兼職,比如開算命館、積善堂(佛堂)、棺材鋪、義莊等等。想當年的碾子山劉先生開的就是一間棺材鋪。他們平時營業,一到有事的時候便恢復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降魔除妖于民間。

    這不就是量身為我設計的麼?要知道哥們兒我可是正宗《三清書》的傳人啊!我之前其實也想過要找一間這樣的店打工,可是現在的大城市中可是和諧的厲害,我根本不知道哪些店才是真做這行的,如果貿然前去應聘,非得鬧出笑話不可。

    可是正當哥們兒我犯愁沒工作的時候,居然這麼巧,這份工作竟然自己找上門兒來了!這怎能不讓我感到欣喜?看來哥們兒我這回是真要時來運轉了,正好我還能在那個店里學點兒本事,等以後有機會的話還可以自己開一個小店。像劉先生那樣幫助他人,而且自己也能賺錢,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生活麼?

    大喜過望,我連忙端起酒杯對著那位大叔激動的說︰“大叔,謝謝您!我正愁該怎麼辦呢,咱們不認識,竟然平白無故的就受了您這麼大的恩惠。謝謝。”

    那位大叔對我擺了擺手,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啊,正所謂一面即是緣,這只能說是咱們的緣分。昨天我的老友才給我打過電話,你今天就來我這里吃飯了,這不也算是一種緣分麼?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聽完大叔說的話後,我心里這個暖和,看來這個社會上,還是好人多啊。就像我眼前的這位,多好的大叔,真算得上是我的貴人了。看著大叔如此熱情,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于是啥也不說了,忙向著這位大叔還有旁邊的阿姨敬酒,感激之情都在酒里。

    要說人的心里一旦敞亮了以後,就連喝酒也能放得開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于是四瓶啤酒下肚,基本上咋地都沒咋地。我下定了決心,這頓飯絕對不能讓大叔請客,要不然我這臉絕對沒地方放了。等會吃完飯的時候,我偷偷的放下一百塊錢,就算是飯錢了。

    想不到大叔的酒量特別好,四瓶啤酒我已經去了三趟廁所了,可是大叔卻依然悠然自得的坐在凳子上。我心想今天還真算是遇到高人了。

    而且大叔看上去還是好酒之人,他見酒喝光了,而且我也沒怎麼醉,就又去取了八瓶啤酒,酒勁兒一上來,我也就不推辭了。我們一老一少頭在交談中竟然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很快,八瓶啤酒又被我倆消滅了。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到極限了,要是再讓我喝的話估計百分之一百二會吐,而大叔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倆抽煙便閑侃起來。這時我才得知這位大叔的姓名,大叔的名字叫袁德。

    我對著大叔說︰“大叔,別說我墨跡,但是我還得跟您說聲謝謝。”

    大叔抽了口煙,然後望著我笑道︰“都說了多少遍了,你該謝緣分,而不是謝我,要知道我這雙眼楮可是看人很準的啊。”

    說完後,他眨了眨笑眯眯的眼楮,我這才注意到他的眼楮竟然是那麼的黑,說誇張些竟然有點像黑寶石那樣的深邃。也不知是我出現了錯覺還是怎麼回事兒,反正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純黑色的眼楮。

    大概是我喝多了的緣故吧,我也就沒有多想。不知不覺中,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竟然在這小面館里和大叔喝了將近一下午的酒。我想著也不好再打擾下去了,于是便起身對大叔說,大叔,謝謝您,我下次會帶朋友再來品嘗您的手藝的。

    大叔還是笑呵呵的。他起身對我說,我就不送你了,好好保重,以後常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趁他們夫妻沒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在我坐的椅子上放了一百塊錢。然後我就走出了面館兒,打車回家了。

    當我回到家以後,看到了鮑金龍正在做晚飯,他媳婦兒在嗑瓜子看電影,他倆看我一身酒氣的回來,問我是不是吃完飯了?

    我點了點頭,對他倆說,我的工作終于有眉目了。他倆也替我高興,我和他倆閑扯了幾句後,便回到了我的小屋,一頭倒在了床上,畢竟酒喝多多了,還真挺難受的。

    睡著了以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的我身穿著黃色的道服,左手羅庚右手桃木劍。在一個廣場上反復的擺著造型,旁邊圍觀的美女無數,看到我瀟灑的英姿後都爭先恐後的沖上來想和我握手並且索要簽名,由于人數太多,場面不免混亂了起來。那些美女撕扯著我的道服,這樣還不算,後來竟然動起嘴來親我,可是親著親著就變成咬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差點嚇尿了褲子,只見那些美女都瞬間變成了僵屍,有些像那些外國電影里的喪屍,爭先恐後的咬著我。

    嚇得我猛然一睜眼楮,現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個惡心的噩夢,弄的我一身冷汗。喝醉酒以後睡覺,睡醒了都容易腦袋疼。這是每個喝酒人都知道的常識。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摸了摸褲子口袋,一張名片靜靜的躺在那里。哈哈,哥們兒今天就去應聘啦。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點二十,快中午了,還是下午再去吧,由于心情好,我就下樓買了菜,今天中午親自下廚做幾道拿手菜。看著我這副歡實勁兒,鮑龍和他媳婦都鄙視我,八字都沒一撇呢,就窮開心。

    我當然不屑他們。這些凡人哪知道哥們兒我的本事?不是吹牛,就哥們兒這一堆兒一塊兒,就是不提那位面館大叔的推薦,我也有把握順利的應聘成功,當然這也只是說說而已,該提的還是要提的。畢竟沒人要和工作過不去。

    飯後,我花了一個多小時打扮了一下,好盡量能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更精神些,然後就出門打車,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前往了那家店的所在。

    真想不到道外區還有這麼偏僻的地方,我下車後望著這附近,髒亂差佔全了基本。狹窄的水泥路被車輛壓的坑坑凹凹的,路邊的兩排楊樹奇形怪狀的耷拉著樹枝,看來是有日子沒人修理了,兩旁的樓房也有年頭了,竟然還是紅磚的老樓。樓前三三兩兩的老頭老太太正打著撲克。

    我向人打聽了福澤堂怎麼走,在路口拐了幾個彎兒後,一個破樓的門市房吸引了我的視線,門臉不算大,上面掛著個牌匾,上書三個大字‘福澤堂’。看來就是這兒了。可是另我感到奇怪的是,福澤堂的對面樓竟然也有一間類似的店,名字叫‘易福館’。

    我不禁唏噓,想不到在這種偏僻之所,這種偏門的買賣居然也有競爭存在。

    我來到了那福澤堂的門口,不由得有些緊張,在整理整理了情緒後,我推門走了進去。剛一開門,一股供香的味道便撲鼻而來,我立刻感受到了這里的氣氛,店里四周擺滿了各種佛像,有大有小,有喜有怒。我看見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個電腦桌,一個中年的男子坐在電腦前正專心致志的看著些什麼。

    這男子大概有四五十歲,身上披著一件米色的中山裝,頭略長,留著兩撇小胡子,一雙小眼楮眯著緊盯著電腦,還露出了有些猥瑣的笑容。

    看來他就是文先生了,可是他這番尊榮實在讓我聯系不到他是吃陰間飯的。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有些過大了也。

    但是我是來找工作的,又不是來相親的,于是我就上前問道︰“請問,您是文先生麼?”

    他這時才現了我,看了我一眼後,對我說︰“沒錯,你想請佛麼?在那邊,隨便挑。”

    我對她說︰“不是的,文先生,我是昨天袁大叔介紹來的,是來應聘工作的。”我注意到了這位文先生原來正在玩斗地主,怎麼這麼多人喜歡玩這玩意兒?

    他一聽我不是來消費的,就又轉過去打撲克了,他邊出牌邊問我︰“老袁頭介紹你來的?你叫啥名,之前有沒有工作經驗?”

    恩?怎麼還要工作經驗?我倒是消滅過幾只髒東西,不知道這算不算,應該不算吧。于是我對他講︰“文先生,我叫崔作非,今年剛畢業,所以沒有工作經驗,但是我可以學。”

    他又打量了我一眼後,就直接對我說︰“月薪一千,試用期月薪八百,三個月試用期,如果覺得可以的話,明天上班。”

    臥槽,他到挺直接,也不問問我別的。看來那個袁大叔的面子挺大啊,想想一千塊錢一個月足夠我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問我我也落得清閑,于是我馬上說道︰“好的,謝謝你,文先生。”

    他沒有再轉頭看我,依然在集中精力的歡樂斗地主。他對我擺了擺手後,說道︰“行了,老袁頭找的人我放心,你先回去準備準備吧。明天八點半上班,對了,別叫我什麼先生,聽著別扭。叫我文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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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48:37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藍道昌盛

    所謂陰陽先生,這是一種民間的特殊職業,其包括的涵義有很多,他們不屬于任何教派,只是些尋常的老百姓,但是由于身懷異術,所以斬妖除魔于民間。.可以說成是民間的除靈師。這種職業的起源非常的古老。到了清末的民國時期,由于亂世之中,必出妖孽,所以那時的怪事是最多的,而相對的,民國時期也是陰陽先生這種職業最輝煌的時代。

    很多名家都是出自那個時代的人,當然這只是九叔跟我講的故事,要不然在這個和諧的社會里,我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反動的事情。直到解放以後,由于這個職業的特殊性,陰陽先生和跳大神的,都被扣上了巫醫神漢的大高帽兒,成為了反動反科學教育的反面典型而四處遊街批斗。很多有真本事的陰陽先生都是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試想想,他們難能經得起這種折騰。

    經歷了十年浩劫之後,整個中國的陰陽先生都沒剩下幾個,很多民間絕技都已經失傳,後來我仔細一想,其實這樣還真是最好的結局,因為畢竟這個高科技的時代,已經不需要這種涉及神鬼的職業了,而且只要涉及到神鬼的事物,都會被歸類于封建迷信。

    其實要說民間的這些古老的職業被確定為迷信之說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有些無恥之徒的坑蒙拐騙。他們冒充自己是‘先生’,通過三寸不爛之舌和一些障眼法來蒙騙老百姓的錢財。畢竟懂得真本事的是少數的,而騙子們卻十分的多。

    九叔曾經跟我講過,一起的陰陽先生就是分成兩個派別,一是稱為‘白派’的正統陰陽先生,另外一種就是被稱為‘藍道’的靠嘴吃飯的騙子之流。

    雖然說文革之後,祖國蓬勃展,已經再也見不到了‘白派’陰陽先生的蹤影,但是和諧的社會總是不會缺騙子的,外加現在的社會壓力很大,導致很多上層社會的人士都開始熱衷于神鬼卜命之道,所以這幾年的‘藍道’騙子們,如同雨後春筍的紛紛冒出了頭角。他們為了不被社會和諧,通常平日也開店謀生,但是背地里卻做的是騙神騙鬼的勾當。

    可悲的是,我打工的那家‘福澤堂’的老板文叔,竟然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藍道’。在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他就把我叫到後屋和我長談了一上午,他教我混這一行的門道,和平時如何配合他騙人的方法。這不由得讓我大跌眼鏡,想不到我堂堂一名正宗‘白派’的傳人現在竟然是給一個‘藍道’的老神棍打工。

    望著文叔那副猥瑣的樣子,我心中浮現出了一種不想繼續在這里打工的想法。因為九叔曾經明確的要我過誓,不可用自己的本事騙人的錢財,如果我留在這里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麼?

    可是我要是不干的話,豈不是又回歸了我那宅男的生活?難道我要去干那些一個月給我一百五的工作嗎,想想就可怕。

    于是我暗下決心,決定還是現在這兒干著算了,畢竟騙人的是文叔這個老雜毛,又不是我。更何況我著這里如果現有真‘ 病’的人,還可以暗中的幫助他們,這樣的話,也不算辱沒了九叔的名聲。一想到九叔,我決定說什麼也不能告訴他我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要不然的話,他老人家大雷霆,我一定沒有好果子吃。

    要說起文叔這個老神棍,經過我這幾天的觀察,他還真有一口能騙神騙鬼的本領,有許多慕名而來的人找他幫忙看相、選地、破煞。能把那些前來解心疑的人給哄的一愣一愣的,我不禁感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門牛逼的本事啊。

    剛開始我還有些不適應這種騙人的生活,但是一個多月後,我也就慢慢的適應了過來,因為那些來找文叔的,多半都是一些有錢人,和高官。他們平時見不得人的事情做多了,所以一生點奇怪的事,他們就杯弓蛇影以為是鬼神作祟,其實完全就是他們的心理在作祟。

    老實說,我十分瞧不起這種人,我覺得文叔賺他們的錢並沒有什麼不對。因為這種所謂的高官,所謂的有錢人,平時社會上不知道有多少窮苦人需要他們的幫助,但是他們都沒有管,但是為自己買座佛像卻舍得花上上萬都不帶眨下眼楮的。活該他們讓文叔騙。

    其實文叔對我還算挺好的,我跟他混熟了以後基本上在他面前沒什麼忌諱,而且他在斗地主的時候我還經常在旁邊幫他看牌。文叔看上去瞧我也挺順眼的,畢竟我還算機靈。而且嘴也夠貧,他說我挺像他自己年輕時候的。

    而文叔對我的要求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唯一的一條店規“不得和對面‘易福館’里面的人有任何的接觸。”

    我很奇怪,為什麼文叔一提到對面的‘易福館’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樣,咬牙切齒的,就仿佛‘易福館’里的人欠他好幾十萬沒還似的。

    但是望著文叔這副摸樣,我也就不好追問原因了,反正我一天天上班其實也很清閑的,文叔說干這行的,沒有夥計掌櫃的之說,文叔問我說,你在這兒的職位是學徒,好好學吧,等學成出師之日便可自行謀生了。

    我表面應付著他,其實內心深處不禁由衷的鄙視了他,要知道哥們兒我有的可是真本事,而不像您老人家只會變戲法玩兒口技。

    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是比較清閑的,因為我基本上一天的工作就是打掃一下衛生,和批市場購買元寶蠟燭之類的東西,這些東西經過九叔只手一倒騰,基本上能賣出高出成本二十倍的價格。這這點我真佩服他。

    于是我就平安無事的在這里過了好幾個月,直到快十二月份的時候,生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契機,間接的影響了我的後半生。

    那是一個下午,我和文叔吃完了午飯沒事兒做,便做在九叔身邊看他斗地主,午後的陽關給人一種很慵懶的感覺,看了一會兒後我不知不覺的就有些困了,于是我趁九叔不注意,溜到了收款台後面,雙手拄著臉暈暈乎乎的就進入了夢鄉。

    可是沒等我睡踏實的時候,門忽然開了,走進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帶著一身涼氣,要知道現在正是冷的時候,穿著羽絨服的婦女抱著包的嚴嚴實實的小男孩。小孩的臉被凍的通紅通紅的。

    我一看,怎麼看怎麼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倆似的,只見那個女人走進店里後問我︰“麻煩一下,文先生在麼?”

    看來這又是找文叔看心病的有錢人,我想到,于是我對著里屋正在斗地主的文叔喊道︰“有客到!”

    文叔一聽見有生意上門了,馬上走了出來,擺出了一副特高深的表情,對著那婦女說︰“您想買點什麼?小店各路神仙都有。”

    誰知道那女的一見到文叔後,竟然哭了出來,她說︰“文先生,我是我們單位張經理介紹來的,都說您特靈,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吧!!”她說完,竟然跪在了文叔身前。

    我和文叔連忙把她扶起來,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只見那個女的問文叔︰“您的後屋能用麼?”

    文叔知道,她一定是有某些不便之處,所以點了點頭,于是我們就來到了後屋,後屋是文叔的臥室,那個女的把小孩身上包著的毛毯和衣服解開,然後讓那個小孩後背對著我們。

    我和文叔上眼望去,結果這一望不要緊,簡直是要了我的親命了!我差點沒吐出來。只見那個小孩兒的後背右邊的肋骨處長了一個好像是腫瘤似的東西,紫褐色的,上面布滿了血絲,最主要的是這個腫瘤竟然長的和人臉一模一樣。有鼻子有嘴的,眼楮緊閉著,隨著那小孩的呼吸一顫一顫的,好像有生命一般。

    這玩意兒簡直太邪門兒了!我頭一次看見這種玩意兒,簡直就和恐怖電影里的場景一樣嘛!望著那個呼吸困難的小男孩兒,我忽然猛然的想起了,幾個月前我去學校交論文時在公交車上見過他倆!這小子就是那時吃包子饞我的小胖子!

    此時在看這小孩,哪還有一點小胖子的模樣了,說誇張點,已經差不多瘦的皮包骨了。怪不得剛才我沒有認出來他倆。

    看來這次的事情將不再尋常了,我集中精神望著那小孩兒的額頭,已經是一片黑氣,身上的火氣弱的可憐,要知道,火氣是人生存的根本。如果一個人的火氣很弱的話,那麼他多半會疾病纏身,要是再倒黴點兒,還會經常見鬼。

    現在這個小胖子就是火氣極弱之時,如果不想方法救他的話,恐怕就沒兩天可活了。文叔顯然也被這小孩兒後背上惡心的腫瘤給嚇到了,他連忙對那婦女說︰“別著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告訴我,也許我可以幫的上你。”

    于是那女的就又把那小孩兒的衣服穿上後,坐在凳子上抱著那小孩兒,抽泣的說出了這件詭異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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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331225
伯爵 | 2013-10-14 00:50:51

本帖最後由 love331225 於 2013-10-18 20:15 編輯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是狐狸還是報應

    這是一對很普通的母子,母親叫宋佳,今年三十四歲,那個身染 病的小孩的名字叫黃思年,今年五歲。宋佳的老公黃強是本市一家著名企業‘袁氏集團’的員工,去年的時候因為所在公司的一場工地意外死掉了,留下了一對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本來公司的賠償金和意外保險金已經夠母子二人一世無憂了,但是今年夏天的時候,自己剛滿五歲的兒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整天老是吵吵著餓,而且不管吃多少東西都像是吃不飽似的。

    剛開始的時候,宋佳也沒往心里去,本來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能吃飯是好事兒,但是幾個月之後宋佳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因為自己的小孩一天吃的比一天多,但是卻一天要比一天瘦。這點真是很奇怪的事情,宋佳以為是小孩的肚子里得了寄生蟲之類的疾病,于是慌忙帶著黃思年去了醫院檢查,結果一整套檢查下來,小孩子的身體一切正常,並沒有什麼大礙。至于為什麼小孩子這麼能吃,醫生們也覺得很奇怪。

    本來知道自己的小孩並沒有生病,宋佳的心應該放了下來,但是接下來的幾個月自己的小孩卻還是一天吃的比一天多,到了十月末的時候,這個五歲的小孩竟然一頓飯能吃十五個饅頭。而且還老吵著餓。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正常的大人五倍的飯量。

    到了十一月的時候,又一件宋佳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她在給小孩子洗澡的時候現,自己孩子的後背之上竟然長了一塊兒東西,剛開始就和小指甲一般的大小,紫褐色的,本來宋佳也沒太注意,還以為是類似于胎記的東西。可是想不到的是這東西竟然一天比一天大。晚上疼的黃思年不敢正身睡覺,最恐怖的是,這東西竟然越長越像一張閉著眼楮的人臉!

    宋佳害怕了,她馬上帶著小孩去了好幾家醫院檢查,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到了醫院一檢查,說只是普通的囊腫,只要做個小手術割掉就好了,可是哪成想做手術的那天在手術室里差點把主刀醫生給嚇死。

    因為黃思年背上的那個東西竟然就像有生命一樣,手術刀剛接觸到它,它緊閉著的眼楮竟然流出了眼淚,而且竟然還出了嗚嗚的哭聲!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弄的手術室里的大夫們都直冒冷汗,連手術刀都快拿不穩了。于是手術只好被迫停止,那個主刀的大夫其實之前也踫到過比較靈異的病例,他知道這不是醫術就能解決的,但是迫于身份,他也不能說明這麼迷信的事情,他就只是對宋佳講︰“這孩子的病,不是醫院能醫的。可能是屬于 病。你試試另請高明吧。”

    宋佳當時就愣住了,想不到自己的男人才死了一年不到,自己竟然又遇到這種事,這怎能不讓她受到打擊?望著病床上側身躺著的孩子,她的心里真是疼痛極了,恨不得得了怪病的人是自己。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自己還不能受到了打擊就倒下,因為能救這孩子的就只有自己,如果自己先挺不住了,那麼自己的小孩就一定完了,于是她第二天為小孩辦理了出院手續,從此開始四處的打探著哈爾濱有哪些有名的大師,但是由于急病亂投醫,請來的都是一些‘藍道’的巫醫神漢,錢沒少花,而自己孩子的病卻一天比一天嚴重。于是宋佳就準備把工作給辭了,準備繼續四處找高人為自己的孩子看病,在去公司辭職時,公司里的同事們都知道了她的遭遇,都很同情她,囑咐著她千萬要挺住。

    巧的是,他們公司的一個部門主任,之前在‘福澤堂’里請過佛,被文叔的三寸不爛之舌給糊弄的一愣一愣的,于是他出于好心,就把文叔這個人介紹給了宋佳,他告訴宋佳,文叔是位真正的高人。

    于是今天宋佳便找上門來了。

    我聽完她說的事情經過後,心里一陣苦笑,看來你這次又找錯人了,要說文叔也算得上高人,不過是屬于‘藍道’的高人,他全身上下也就嘴皮子最厲害。看來你這次又要花冤枉錢了。

    果然,文叔聽她說完後,馬上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摸樣,在給我一個眼色後,伸出了右手,用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之間一頓亂搓。我見他提醒我,我也不好和我老板過意不去,只好配合著他對宋佳說︰“噓,不要出聲,文師父現在正在卜算你兒子的病因。”

    見我這麼說,宋佳見文叔這架勢確實充滿了神秘的氣場,和之前那些看一眼就胡說的‘大仙兒’們完全不一樣,此時她果然眼中充滿了期待。

    可是此情此景卻看的我哭笑不得,其實文叔這招我見過,那還是高中時流落陰市之時,九叔就曾經用這招算出了我為何落水的原因。可是要知道他這亂搓,和九叔的那個亂搓,可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後來我了解到,九叔的那手,可是正宗的命理掐算,掐手指頭的動作則是一種計算天干地支的方法。

    十天干與十二地支之間的相互配合,一般需要紙筆,但古人在推算命理時不大會有機會利用紙筆因此︰將手指分三節,剛好固定十二天干,與地支相配時就需要按指節念地支,這樣可以較為迅計算出該年年份、月份的天干地支,掐指一算由此而來。

    而文叔此時的亂搓,也真的只能算亂搓而已,毫無用處。

    這里說到了算命,我想還是和大家解釋一下吧,因為在離那件事兩年之後的今天,我有一位好朋友,他的算命之術十分的嫻熟,而我通過他也接觸到了一些簡單的理論。現在的算命之術一般可以分為三種︰

    一是以正統學理(河洛五行)來算命。

    二是以江湖術法(察言觀色)來算命。

    三是以鬼道邪術(養柳木兒)來算命。

    第一種很難學到精通,因為明師、慧根、毅力、道德等,缺一則無法成就。而這一種只有像九叔和醉鬼劉之輩才能做到精通的。而第二種,則是文叔最擅長的話術,談不上準不準,當成笑話聽聽即可。第三種算過去的事情非常準,因為你腦袋知道的事情,對方也都知道,只要照本宣科就是一百分,可是對於未來生的事,則是零分,這算是技術性的作弊,當然要吃這行飯,對於不準的事,總是會準備幾套說詞來過關。

    只見不多時,文叔便長嘆了一口氣,而我也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看來文叔要開始他那套忽悠神功了。只見文叔睜開了眼楮對著宋佳說道︰“正所謂,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凶,莊生虛幻蝶,呂望兆飛熊。此等噩疾乃是令郎前世的報應導致。名曰︰潛蛇入夢,令郎前世乃是一名農夫,只因下地干活的時候誤殺了一條即將得道了的黑蛇。此蛇死後由于怨念不散,所以遊過弱水回到人間找令郎報仇,你兒子背後的人面,便是這黑蛇的化身。”

    宋佳聽完文叔的胡扯後,還真被他這一套一套的說詞給忽悠住了,她忙問道︰“文先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破解啊,我就這一個兒子,您只要把他治好了,錢不是問題。謝謝您了!!”

    文叔一聽到‘錢不是問題’頓時眼楮一亮,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又嘆了口氣,說道︰“唉,錢乃身外之物,想老夫濟世幾十年,斬妖除魔本是分內之事,要知道這等報應之煞可不是能隨隨便便能夠化解的,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樣吧,我先給你神符一道,外加朱丹三兩,你拿回家姑且一試吧,如果不行的話,那你就再另請高明吧!”

    宋佳聽到文叔這麼說,連忙點頭道謝,文叔便小聲的讓我去倉庫取一些上次批買來的破符和一小包朱砂。我便來到倉庫邊翻東西邊想到,文叔這一套居然還真有人相信,不過他還真的是騙神騙鬼的好手,明知道此事並不是他所能解決的,但是也能哄的宋佳花錢買符,而且即使是沒用也不能砸了他自己的招牌,真是牛逼的說話技巧,高,實在是高!

    但是我心里卻一直在想著,那孩子的病真的是一種報應麼?好像不見得吧,因為我記得這幾年和九叔聊天時,他老人家給我講的故事之中,好像有類似的事情,講的是這個世上有一種名為‘夜狐’的妖物,它們禍害人的方法就是在人的身上產下妖卵,而這妖卵會吸收人的精華而慢慢長大,慢慢的會形成*人臉的形狀。而到最後等宿主油盡燈枯之時,夜狐便離開宿主的身體而回歸群體。

    九叔對我說,他小時候和師傅景先道人曾經幫人除掉過幾只夜狐,這種妖物是則群而居。一到繁殖的時候便會接近人類尋找宿主。雖然這件事有點很不可思議,但是真的和那小胖子的癥狀很像!

    可是我不禁感嘆道,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那些妖怪什麼的,都是大多都在文化大革命中絕種了麼?在今天這個科技達的城市之中,怎麼還會出現這種妖物呢?

    可是比起這個不解,我更擔憂的是宋佳母子的命運,要知道,她被文叔騙錢到還是小事兒,但現在這個社會上能救她們的人已經基本絕種了。

    如果我不管的話,那麼就太對不起他們了。而且我也曾經答應過九叔,不會騙人錢財,雖然現在這錢財是文叔騙的,但是我畢竟也參加了,如果再不出手相助的話,那我這‘白派’的傳人也真的要墮落了。

    于是,我在找到符回屋的途中,就暗下了決心。看來今晚又會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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