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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0 03:38:46

100.第100章 冷漠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我的肺部已經積了不少的水,由不得我在水下多呆一秒鐘,我撒腿就朝著水面游去,一出水面我就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出不少的發絲和臭水,好一陣子我的身體才緩過來。

我剛緩過來沒多久,我身後的水面上也突然湧出一個人,那個人付出水面後,微微一愣,寸頭疤臉的大漢,這不是龍魁是誰。

原來在水底我快要窒息的時候聽見的落水聲是龍魁跳下來的聲音,我還以為是景薇那臭婆娘,沒想到這景薇還真是冷血,竟然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在水底窒息死去,卻沒有一絲出手解救的意思。

我抬頭看了一眼水塔頂部一臉冷漠的景薇,她也看了我一眼,只是她的臉上無法直視我憤怒的眼神,眼神接觸的下一秒她就縮回了水塔外。

我冷哼了一聲,我在心裡也留下了一個警惕之心,如果以後再有機會和她一起做什麼事的話,我絕對會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原來世界級的女特種兵竟是如此冷血。

算了,她是謝隊長的人,沒必要計較,只是在心裡在也沒有了對景薇之前的信任!

我看了看龍魁道:「謝了,龍魁!」

龍魁對我傻傻的一笑,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然後就看見他一隻手探入水底,一下子就扯起紅衣女鬼的頭顱,濕漉漉凝稠的頭髮全都覆蓋在女鬼的臉上,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張蒼白沒有眼眸的惡毒眼睛。

我看了一眼後就沒在多看紅衣厲鬼了,因為我看見一張血符貼在女鬼的腦袋上,顯然是被龍魁制服了。

此時我心裡的憤怒遠比之前心悸的恐懼來的多,是因為景薇的見死不救,是因為她的冷酷無情,徹底的在我的心裡留下了一道傷痕。

沒過多久,水塔頂端就扔下了一條繩索,景薇露了個頭就縮了回去,我冷笑的看著景薇消失的水塔,可以說從小到大,我從沒見過如此冷漠的人。

背女屍的事自然就落到了龍魁的身上,我順著繩索爬了上去,剛出水塔我就發現景薇已經站在了塔下,冷漠的背影對著我。

我看了眼龍魁,只見龍魁根本沒有用繩索爬上離開,而是背著紅衣女屍像壁虎一樣爬著鐵壁上來,上到塔頂後,還傻呵呵的笑著,嘴巴裡嗚嗚的亂叫著,在龍魁的臉上我看不到一絲的恐懼,一點的害怕,這女鬼就像是玩具一樣被他扛在肩膀上。

我順著水塔的梯子來到了景薇的身邊,我沒說一句話,而是讓龍魁將紅衣女屍扔在了她的面前。

龍魁看著我兩,沒有一人說話,就開始嗚嗚的亂叫,又指著紅衣女鬼指指點點,顯然是再說,這紅衣女鬼怎麼處理。

直到過了一會,景薇看了眼紅衣女鬼說道:「這是音樂系戴安琪!也就是你們男生口中的系花!」

「什麼!」我震驚的叫道。

我猛的朝著紅衣女鬼看去,發現她的頭已經轉到了正面的位置,瀑布般的長發落在齊腰的位置上,我繞道她的正面看紅衣女鬼的那張臉,只是著一張臉已經被水浸泡的浮腫和腐爛了,全身的皮膚就像是浸泡過水的死豬皮,微微帶電青黑色,無論是五官還是身體都很難辨認出原來的樣貌。

「我在蘇朵酒吧明明見過戴安琪,她在那擔任DJ。」我不置信的說道。

景薇恢復以往的冷傲,看了眼女屍道:「她是一個月前遇害的,是被人擰斷脖子後扔進水塔內的,至於酒吧你說的那位戴安琪顯然是個假的。」

我心悸了看了一眼戴安琪的屍體,難怪在水下的時候她的頭可以360度的旋轉,原來她脖子被人擰斷了,可問題是誰要殺死戴安琪呢?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好好的殺了她,又假冒她,這一系列的動作有些讓人看不明白。

「因為她也是七月初七所生的純陰女子!」景薇不冷不淡的說道。

我一愣,怎麼又是純陰女子,難道戴安琪是附身在我身上的龍魂所殺嗎?可龍魂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見啊,沒看見她殺過戴安琪這個女孩啊。

「難道跟我有關係?」我問道。此時我心裡對景薇的成見也只能先放在一邊了,眼下的形式很不樂觀,因為我總感覺這一系列的事情發生總和我有關係。

景薇點了點頭道:「他們已經潛伏在這個學校裡面了,目標就是你!」

「他們?他們是誰?」我問完後就後悔說這句話了,因為我突然想到,這些人都是一個月前死去,在同一時間景灝博士也被殺了,而這斷時間裡,他們又潛伏在學校內,顯然這些人是和殺害景薇父親的是同一班人。

我看見景薇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哀傷,不過她很快鎮靜了下來,她道:「之前我只是懷疑,但找到這具屍體後,終於可以確認,在蘇朵酒吧的戴安琪是他們中的一員,而且很可能連酒吧的老闆都是對你不利的一員!之所以他們會選擇戴安琪很可能他們知道龍魂所殺的三個女孩都是因為你,所以他們才挑選了純陰的女子,準備利用這些純陰的女子誘你上鉤!」

「也就是說他們知道龍魂的存在?」我驚道。

景薇思索了一會道:「很有可能,但不能確定,不過從他們的手段上來看肯定是已經知道龍族血脈傳人喜歡純陰女子,而且戴安琪的這一聲紅色衣服是死後被換上去的,也就說,如果有人發現了水塔內的異常想下去撈屍體的話,一定會被戴安琪所化的厲鬼害死!最後只會變得毫無線索,死無對證!」

景薇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了,惱怒道:「你明知道是這樣還讓進水塔內送死!」

「雖說紅衣女屍化身厲鬼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大多是因為你。」景薇說道。

「因為我?」我不解道。

「因為你天生靈體,本身就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何況是紅衣女屍如此的敏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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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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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101章 爭吵!



我一愣,看來還真是這樣,爺爺就告訴我的體質很特殊,天生靈體容易招惹不乾淨的東西,因為它們都想用我的身體重獲新生,龍魂的例子就知道了,一上身就是伍年之久。

「可你見死不救是事實吧!」我不滿的說道。

景薇沒有解釋,根本沒有理會我的咆哮,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戴安琪的屍體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中也有像你爺爺一樣的高人,甚至懂得邪惡之術。」

「你從哪看出?」我問道。

「很多地方都能夠看得出,首先戴安琪身上的紅衣,其次是你說在酒吧廁所內見鬼的事,最後就是這假冒之術竟讓人無法分辨真假。如果不是有高人在幕後操控的話,誰又有這本事。」

「可你怎麼知道這水塔內有屍體的呢?」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景薇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知道這水塔內沉澱了一具一個月的屍體吧。

「前一段時間有很多女生反應他們用的水有一股奇怪的臭味,之後宿舍管理招人去水塔上灑了些消毒粉,水裡就有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不過這味道沒持續多久,惡臭的水味又開始了,只不過這次管理遲遲沒有去處理,其次是女生八卦,他們說戴安琪原本是被送到國外的音樂學院的,性格很內向,除了和舍友打交道以外幾乎沒有和其他人溝通過,可一個月前卻性格大變,成天的泡在酒吧裡擔任了起了DJ。」

「你憑這些你就斷定了水塔內有屍體?」我驚道,這女人的的邏輯推理能力也太強了吧,不去當偵探都可惜了。

景薇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龍魁。」

我看了眼龍魁,只見他指了指戴安琪的屍體,又指了指自己,嗚嗚的笑著,就像是在邀功領賞一樣。

「你想必也知道龍魁五年前是什麼,喜歡吃什麼,他對腐屍的氣味十分的敏感,即使是封閉的水塔之內。」景薇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塊巧克力餅乾扔給了龍魁,龍魁拿到巧克力就跟小孩拿到糖果一樣,眼睛裡都冒光了。

沒錯,五年前龍魁還是嬰魁的時候,與腐屍為食,就算到了人類的世界後也還常常去偷吃腐爛的東西,那一道深深的傷疤從額頭到下巴,也算是在經歷改變的時候受到的教訓吧。

到現在為止我也不知道龍魁的真實年齡,也不明白當時為什麼他會一直跟著葉禿子,不過這五年的成長心智上就像五歲的小孩一樣,可外形卻有成人的樣子了,這到是值得欣慰的地方。

「現在我們要怎麼處理這具戴安琪的屍體呢?」我問道。

「報警!」

我一愣,道:「就這麼簡單!」

景薇說:「我們已經知道了真相了,接下來就是等警察去處理酒吧假冒戴安琪的事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與其等他們來找你,不如主動出擊!」

「怎麼找他們?」我問道。

景薇走到天台的邊緣,看了看東海灣燈紅酒綠的方向說道:「蘇朵酒吧老闆娘!」

……

……

東海灣的夜晚生意更加的火爆,夜宵、燒烤、酒吧、咖啡廳佈滿整個海灘線,似乎在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動感流行的音樂、酒意醉濃的男男女女勾肩搭背的坐在海灘邊欣賞著夜裡的海景喝著小酒哼著小調吃著燒烤,還別說別有一番風味。

這些人似乎對於前段時間校園血案一點都不在乎,因為死的大多數是女生的遠古,這麼的男生會更多一些,當然也有些女生也毫不在乎,什麼校園慘案,變態殺手,該玩還是玩。

而就在這個時候蘇朵酒吧門前停下一輛豪華紅色跑車,引來一陣唏噓,在校園範圍內能夠出現一輛轎跑無疑能夠賺足人的眼球。

許多學生都好奇的紛紛轉過頭看向紅色跑車的方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高調。

隨著酒吧內傳出的動感音樂,紅色轎跑的車門緩緩的開啟,一個西裝革覆青年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從車上下來,高聳的頭髮,俊傲的面孔,歪歪浮起的嘴角,高挑的身材,無論從任何一點都無法挑出這個男子的任何缺點,簡直帥得掉渣。

很快海灘線上就響起了女孩的尖叫聲,不少女孩從咖啡廳內,燒烤攤外朝著蘇朵酒吧的方向尖叫著。

「是明鉉!太帥了!」一個吃著燒烤的女生尖叫了起來,渾然不知坐在他對面的男生嘴角都在抽搐。

「不就是一個富二代,有什麼了不起的。」男生說道。語氣之中很明顯帶著幾分醋意,他妹的,老子帶女人出來吃燒烤,原本就快捕獲對方的芳心了,沒想到出來個帥得不像人的傢伙,帥就算了,還他妹的超有錢。

燒烤的男生連吃燒烤的心情都沒了,本來這個點已經不可能回學校了,宿舍都關門了,來這喝酒吃烤肉,為的就是將他的學妹給灌醉,到時候肯定得找地方住,這附近旅館酒店不少,機會自然就有了,可偏偏這個時候,學妹的心思都飛到了那個叫明鉉的身上去了。

沒想到男生這麼一說,學妹就不高興了,他瞪了一眼男生說道:「別人說他我不管,可我不允許你這麼說他。」

男生的臉就像吃了蒼蠅一樣,臉色巨難看,他不滿的說道:「為什麼說不得,我就仇富了怎麼了,長的帥又怎麼樣,還不是靠他家裡的錢在養著他,他家要是沒錢,他開得起跑車,恐怕連大學都上不了,我甚至懷疑他能上蜃海大學都是買進來的。」男生越說越激動,孰不知對面的女生已經將手中的燒烤放下,臉色怒紅。

學妹漲紅了臉道:「學長你自己沒本事就算了,還帶著仇富的心裡,真是可笑,學校的女生哪個不知道明鉉都是靠自己的本事走到現在的,沒用過家裡的一分錢,恐怕他的努力你一輩子都是學長你達不到的高度,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在你有閒情在這泡妞的時候,別人已經腰纏萬貫了,你有什麼資格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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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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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102章 眾目睽睽下的兇殺!


生氣的學妹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甩臉就要往外走,男生頓時就急了,衝了出去一把拉住學妹不讓她走,並且連勝道歉。

學妹也沒給學長好臉色,她說道:「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放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小肚雞腸,就你這樣要長相沒長相,要錢沒錢,還不知道努力的人,比垃圾還不如,滾!」

女生還真是急上頭了,將男生說的一無是處,顏面盡掃!

男生從沒有受過如此大的羞辱,整張臉的憋青了,他拳頭緊緊的握著,內心中憤怒隨時都可能會爆發。

學妹也是被學長的樣子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又嘲笑道:「怎麼?學長你還想打我不成?來啊,往我臉上打!就讓全校的人都看看你這垃圾!」

這時這兩人的吵鬧聲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剛走下豪車的明鉉微微將墨鏡摘下看了眼兩人這邊後,駐足在酒吧門前,嘴角卻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還想動手打女生不成?」圍觀的一個女學生說道。

「以後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和你分手!」圍觀的一個女生挨著旁邊的男生嘟著嘴說道。

……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圍觀的女生指著男生低聲說著難聽的話,這些話是在譏諷,在謾罵,在嘲笑全都被學長聽在耳中。

學長鐵青的臉,額頭上的青筋猛的突起,拳頭緊緊的握著,內心的遭到嘲笑屈辱的怒火幾乎達到了最高點。

男生的目光掃視,就那些嘲笑謾罵他的嘴臉全部記在腦中,那一張張譏諷的臉不斷的在他腦中浮現,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這份屈辱和嘲笑。

凶光畢露!男生突然面無表情的走向餐桌,迅速的拿起一把餐刀,然後走向學妹的位置,二話不說,一刀直接刺向女生的脖頸,細長的餐刀整個貫穿了女生的脖子,有一截已經突出在了另一側,殷虹的鮮血從女生脖頸上濺射而出。

這一幕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震驚了,圍觀的人都愣住了,這突如而來的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學妹一臉不置信的看著眼前猙獰的學長,她張著嘴,瞪著眼睛,雙手顫抖的摸向自己的脖頸,等看清手中的鮮血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刺穿,她害怕了,真的嚇到了,驚恐的亂叫著,可惜的是她的聲音再也發不出,只有呃呃嗚嗚的聲音,她的嘴裡也噴出了鮮血。

血液快速的流失,學妹感覺自己無法吸進空氣,吸入的空氣全從脖子兩端洩了出去,他驚恐的看著男生,一步一步的往人群中退去。

「救……我!救……我!」學妹含糊的聲音無助的對著周圍的人嘶喊著,可是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麼。

人群中爆發出恐慌的尖叫聲,一片慌亂,她們慌亂的四散開來,躲在遠處小心的看著學妹。

學妹無助絕望的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想要求救卻無法發出正常的聲音,隨著血液的流逝,她的身體開始抽搐,每走一步都在顫抖,她害怕的顫顫巍巍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殺人的魔鬼。

男生手握著餐刀,帶著變態扭曲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逼近女生,目光中充滿了殺氣,他一把拉過倉惶而逃的女生,在女生驚恐的表情中,一刀刺向女生的右眼處,血水狂濺,濺滿了男生的臉。

一聲淒慘含糊的叫聲從學妹口中傳來,痛苦的她終於在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向了地面,臉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海岸線上再次響起一片驚恐的尖叫聲,男生遠遠的避開,女生恐慌的亂叫,沒有一個人敢接近男子。

女生鮮血的流了一地,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鮮血不斷的從她的口中冒出,即使是已經到了要死的地步了,男子還不放棄,他直接騎坐在女生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刺向女生的腦袋,鮮血、腦漿、碎骨、那裡的場景駭人驚悚。連續刺了數十刀,終於女生的身體不在動彈了,身下全是鮮血,將金黃的沙灘染上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殺人了,殺人了!」燒烤攤的老闆驚嚇的叫了起來,心悸的看了一眼殺人的男生,迅速的逃離自己的燒烤攤。

遠處的人群有些理智的人已經開始拿起電話撥打報警電話了,而有幾個大膽的男生想挺身而出卻被人勸阻,殺人的男生心裡已經變態扭曲了,這時候上前無疑是徒增傷亡而已,理智的人勸阻道:「還是等警察來處理,我們控制現場別讓他跑了。」

幾名膽子大的男生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便自行遣散那些害怕的女生,自行組成了團將殺人現場圍住。

殺人現場,男生如著了魔一樣,沒人知道她已經砍了多少刀,女生身上是否還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人們只看見,男生已變成一個血人,手上的餐刀都彎曲了,可他還在用刀刺向女生,驚悚到了極點,現場慘不忍睹。

而在酒吧門口,明鉉帶著陰詭的笑容,緩緩的將摘下的墨鏡帶在臉上,在他戴上墨鏡的那一刻,他眼中一抹綠光也逐漸消失,隨後他視若無睹般閒庭的走進酒吧內。

而於此同時變態殺人的男生眼中的一抹紅光從他的瞳孔內消失,他繼續行兇的動作嘎然而止,滿臉木然的看著身下血肉模糊的女生,又一臉木然的看著周圍的人群,隨後他看向自己沾滿鮮血的手,全身開始顫抖,不置信的扔下手中已經彎曲的餐刀……

「砰!」

海灘上一聲巨響,響徹整個海岸線,然後就看見殺人的男生額頭上迸出一簇鮮血,一個血洞出現在他的腦袋上,男生帶著不置信的眼神倒在地上,連續的抽搐過後才徹底死亡。

隨著這一聲槍響也意味著駭人驚悚的殺人才徹底的結束。

一名穿著休閒衫的中年男子擠開人群,手裡持著一把手槍,緩緩的擠開人群朝著血案現場走過去。

這名便衣目光如炬,當他走到血案地點的時候,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隨後見他從腰間拿出一個對講機道:「吳隊,吳隊,東海灣發生命案,速來支援。」

很快對講機內便傳來了一名男子的聲音:「老哈你先控制現場,我在學校,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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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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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103章 校園恐慌



學校宿舍內,我心魂未安的踱步在寢食內,今天水塔內的紅衣女屍確實讓我差點回不來了,心神始終平復不下來,總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報了警後,我和景薇、龍魁便離開了那,如果我們在現場的話可能需要話費一些精力去和警察解釋,我們為什麼會發現水塔內的女屍,為什麼會出現在女生宿舍樓頂的天台等等,總之留給警察處理是最好的。

而我的心始終平定不下來,景薇告訴我,她和龍魁要去酒吧一探,需要找到一些線索,可我總感覺那裡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一樣,眼皮一直在狂跳。

這時寢食的門打開了,大頭、騷包、海軍三分一臉凝重的邁入宿舍內,好像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一樣。

「你,你們怎麼回來了,宿舍的大門不是關了嗎?」我問道。

他們三人一進宿舍就一屁股坐在床上,也沒有人說話,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

「倒是說話啊,你們是不是惹事了!」我對他們三吼了一句。

大頭低頭一聲嘆息,拿起床下的一瓶水猛灌後,說道:「蘇葉,我真羨慕你走的早,沒有親眼見到那恐怖的畫面……」

我一愣,心想,難道東海灣那真發生大事了,大頭的話讓我更加的焦慮不安的了,難道是景薇和龍魁遇上他們了嗎?

這時候騷包也開口說道:「我長這麼大連死人都沒見過,今天那血腥的場面恐怕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媽蛋!」騷包說完後猛的拍了一下床鋪,心裡對那血腥的畫面似乎產生了極大的陰影。

「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我極度不耐煩的咆哮道,然後又看了眼一言不發的楊海軍,走過去抓住他的肩膀說道:「海軍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海軍被我一頓搖晃,木愣的雙眼終於了神色,他低聲緩緩的說道:「東海灣死了兩個人,一個男的拿刀殺了一名女的!」

我怔住了,腦中如五雷轟頂,最不願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記得景薇去東海灣之前還告訴我,這次去一番調查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也可能會回不來,我說要跟著去,她說我會變成她的累贅,讓我老實的呆在宿舍,別到處亂走。

景薇和龍魁出事了嗎?兩人都死了,怎麼可能?景薇和龍魁的身上已經是頂尖高手之列了,這才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死了?

到現在為止,我甚至都無法知道潛伏在學校的到底是什麼人,什麼組織,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景薇和龍魁就死了,一下子我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我頓時感覺很無力,絕望,癱軟的坐在楊海軍的床鋪上,景薇他們死後,我的身邊就沒了保護了,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了,甚至根本不用謀劃採取什麼行動,他們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強行的將我帶走。

「那個女生死的太慘了,我記得她好像是交誼舞協會的一員,但只要見過一次我就忘不了,挺好的女孩就這麼死了,那男的真他媽畜生不如!」騷包憤憤的說道。

「那個殺人的男生看起來挺老實的,怎麼會如此變態凶殘,也不知道他們什麼原因吵起來的。今晚我肯定是沒辦法好好睡覺了,估計要做惡夢了。」大頭說道。

「大頭你是沒看見那血腥恐怖的畫面,我就往裡瞅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估計一個星期內我得吃素了。」騷包說道。

沉浸在痛苦之中隊伍無意間聽見他們兩人的對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的抬起頭等著騷包不解說道:「那男的也是學生?」

大頭和騷包兩人一愣齊聲道:「靠,不然你以為是誰!」

「男的不是長很壯,臉上有道疤嗎?」我問道。

「什麼鬼,那男的長得比騷包還猥瑣,又矮又醜,還心裡扭曲變態!」大頭說道。

難道不是景薇和龍魁?我坐到了大頭和騷包中間說道:「跟我說說事情的經過唄!」

他們兩人相視了一眼,賊笑起來,騷包說道:「我靠,你變態啊,這種血腥場面有什麼好聽的。」

我搖了搖頭罵道:「你們才變態,你們三人都是親眼目睹,明天全校肯定都知道了,我要聽正版的可不想聽那些風言風語。」

大頭一拍大腿道:「小葉子說的有理,我們哥仨可是親眼見到那慘不忍睹的場面啊,你不知道那畫面……」

大頭越說越來興致,話語滔滔不絕,綿綿不斷,講述故事的精彩程度絕對前所未有,在加上騷包在一旁用著肢體語言在表達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蹲個廁所的時間,我終於算是明白了事件的前因後果了,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才放下,他娘的還以為那冷漠的女人死了了,我還沒報仇好嗎。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大頭猛的喝了一口水說道,估計他講的也是口乾舌燥了,雖然大頭和騷包兩人講述的過程中莫名的誇張化了點,但事情還算清楚明白的了。

這一天還真是不省心啊,先是酒吧遇鬼,然後差點在水塔內被厲鬼淹死,現在又發生了血案,一天發生這麼多事,看來今夜難眠了。

不過只好龍魁和景薇沒出事,我心裡還有個底,就像剛才誤以為他們兩人死了,我頓時就手足無措,慌了神了。

大頭他們回來的時間很晚了,在加上宿舍四人的一陣嘮嗑,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深夜兩點多,宿舍外面依舊十分的嘈雜,看來樓頂的紅衣女屍和東海灣的命案會讓校方為之頭疼一陣子了,之前還有三條命案沒有破案,現在又徒增兩條,我已經能想像第二天校園的恐慌事件,到時校方不知該作何解釋了。

一整夜外面都是吵吵鬧鬧的聲音,警笛聲,學生的嘈雜聲,我的睡眠本來就很淺,渾渾噩噩的也不知怎麼睡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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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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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104章 課堂案件分析



第二天的課程依然要繼續進行,學校也沒為此停課,醒來後我一臉的倦意,發現大頭和騷包還打著呼嚕呢,估計也一夜沒睡,只有海軍起來了,他和我簡單的洗漱過後就直奔教室,因為我們睡過頭了。

剛一到教室才發現有一半的同學都沒來教室上課,就連老師也未到課堂上,班級裡到的多數都是男生,只有屈指可數的女生,畢竟是考古專業,都不是女生所喜歡的專業。

我的座位是最後一排靠近後門的位置,因為龍魂之身的『我』能夠清晰的將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一眼縱觀全局,每個人能的細微動作和性格都能收入眼中。

不過我也喜歡做後面,只是我不會像龍魂一樣去注視著每一個人,我坐下後掃視了一圈,我在尋找是景薇的身影。

在前排的位置上果然看到了景薇的身影,今天她紮起了兩個辮子綁在腦後,換上了一身白色的T恤牛仔,整個人看上去很活潑的感覺,和昨晚的景薇判若兩人,一個冷漠,一個可愛活潑,有時候我懷疑景薇是不是有人格分裂,這根本不是她所偽裝出的性格。一顆冷漠的心怎麼可能將可愛活潑的形象詮釋的如此完美。

景薇看到我進來後也沒說什麼,依然輕笑的跟著同桌的一個女生竊竊私語著,宛若我不存在一樣。

果然這節課上,授課老師始終沒有來上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校方肯定已經焦頭爛額了,連續的五起學生命案都出自蜃海大學,在不想到解決的辦法的話,恐怕大學都辦不下去了。

這節課徹底的變成了自習課,到場的大多數學生幾乎沒有一個是在自習學習的,教室內很嘈雜,能看見男男女女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也能看見有各別同學大肆的吹噓他聽說的恐怖事情。

「現在我更確定我們學校有鬼了,這一樁樁命案,每個月一起,昨天一連兩條人命,警方到現在都沒有破案,肯定是鬼殺人。」這個時候一個比較活躍的男生嗓音十分的大,他的話一下子就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肖志高你能危言聳聽嗎?這是課堂不是宿舍,要講鬼故事回去講去。」班長林傳偉不滿的指著肖志高說道。

肖志高被班長這麼一指,瞬間就不高興了,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到講台上,眼睛掃了一圈班上的同學,隨後又將目光聚焦在班長林傳偉的身上,他冷哼道:「哼,你別自欺自人了,想必班上的同學現在心裡都清楚,這一連串的命案,根本不是人所為。」

班長也不高興了,他說道:「什麼鬼殺人,你這是帶著封建迷信的思想,昨夜的命案是因兩人爭吵後,男子一怒之下殺了那女生,這何來的鬼之說,要我看之前的血案恐怕也都是殺人的男生所為!」

一時間班上的人也覺得班長說的有些道理,紛紛點頭,也有些人不認同。

之所以大家對這些命案會有興趣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所在的專業便是考古學,都與死屍有很大的關係。

「既然這樣,剛好老師也不在,這節課就當作犯罪心理學的課程來上如何,我們一起來分析分析這三個月來的這幾件案件,到底是人為還是鬼殺人。」肖志高看了一眼全班的同學說道。

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肖志高的身上,然後同學們紛紛點頭叫好。

肖志高滿意的點頭道:「我先來說說昨天的兩屍案件,當時我也在場,大頭和騷包可以作證,不過他們好像沒來上課,到時候你們可以問問他們,這起殺人案中有一點十分詭異和可疑的地方,並不是單純的因爭執殺人事件。」肖志高說完後故意的停頓了下來看著全班的同學,瞬間所有人的胃口都被他釣了起來。

「快說,別打馬虎眼!」下面的同學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句。

肖志高瞪了一眼班長說道:「是據我所知殺人的那位學長是一個膽小弱弱之輩,有色心沒色膽之徒,是一個怕事的人,絕不可能因為一點小的爭執就下手殺人,更何況是還眾目睽睽之下殺人,這非常不符合常理,其次是那位學長的殺人過程如著魔一般,彷彿是鬼上身一樣,毫無理智可言,第三是,昨夜的這起血案與之前的幾起案件的作案手法不同,前面的死者是像是被人抽乾了體內的所有血液和器官而死,身體只剩下一副皮囊,而後者是殘忍的殺害,一刀一刀的刺在女生的身上,所以我推斷之前的血案與昨夜的血案根本不是那殺人的學長所為。」

同學們紛紛點頭,這推斷還算合理,一切都說的過去。

而坐在最後排的我,五臟六腑都在翻湧,當肖志高提起那些死者的死法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一陣暈眩,難受的想吐,因為那些被吸走的精血和血肉都都到了我的身體裡面。

坐在前排的景薇這個時候也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的竟然有著體諒和理解的意思。

我懷疑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這冷血的臭婆娘竟然還懂得關心我了?我對景薇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班長林傳偉臉色也不好看,顯然理虧的多,他反駁道:「就算這樣也不能推斷是鬼殺人啊。」

肖志高看了眼班長,得意的笑了起來,他道:「別急啊班長,我們不是還在分析嗎?」

「班長你別打岔,讓高子說完!」一個男同學喊道。

全班的興趣似乎紛紛都被肖志高勾了起來,分析案情的過程無疑是一件既緊張又刺激的事情。

肖志高眼裡精光閃爍,他兩手搭在講台上大有一副教授的樣子,他一臉得意的說道:「同學們我們學考古學是為什麼了什麼?」

「考究歷史遺蹟,讓塵封的過去重現。」一位男生說道。

肖志高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班上的同學。

「考古是為了我國的歷史文化。」

「考古其實就是明目張膽的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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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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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這個人很危險!


肖志高依然搖著頭,道:「人們都說考古是考為史用,史為今用,但我覺得未知和神秘應該算在考古的範圍之內,縱觀萬象,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的未知和神秘和未解之謎,其中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鬼這個東西。」

肖志高咽口唾沫繼續說道:「為什麼我會說是鬼殺人,我就想請問同學們,人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將一個人身體內臟和血液抽乾,讓人變成一副皮囊。」

下面的同學紛紛搖頭,沒人能回到這個問題,林傳偉臉色十分的難看,像吃了蒼蠅一樣,整張臉都黑了。

肖志高撇了一眼班長,看到他難看的臉色,他更得意了,他說道:「同學們都回答不了,那我告訴你們一件更給離奇詭異的事,就在昨天四號樓女生宿舍的天台上發現了一具紅衣女屍,而且那具女屍的額頭上還貼著一張血色的符紙。」

肖志高說完後,全班一片驚呼,其實有些女生已經知道了這個事,警方和校方怕引起恐慌已經封鎖了這件事情,封鎖雖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也架不住人多眼雜。

班上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在聽見肖志高說的貼了符紙的紅衣女屍,

肖志高故作停頓瞄了眼班長,吸了一口氣道:「當時警察到天台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看到那一具屍體時候,人們心裡最忌諱的便是穿著紅色衣服的屍體了,更驚悚的是女屍的頭上還貼了一張血符,看到這一幕後,警察都慌了,根本不敢對女屍有任何動作,直到天亮才將女屍抬走,同學們你們想想,為什麼紅衣女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天台,最離奇的是那屍體是坐在地上的而不是躺在地上的。」

肖志高說完後,所有人都感覺毛孔豎起,心底發顫,肖志高的話讓所有人都覺得恐怖,更重要的是這些還是真事就發生在他們身邊,能不被嚇到嗎,尤其是女生,兩兩相擁又驚又怕的看著講台上的肖志高。

景薇有些詫異的看著肖志高,她眼裡閃過驚訝的光芒,不過很快就消失了,他一邊安撫旁邊害怕的女生,一邊佯裝有興致的看著台上的肖志高。

我也很震驚,我不是震驚肖正高講述的內容,而是他所講的鬼殺人之說,現在這個時代都是講科學的社會,誰還會信神鬼之說,可肖正高竟然能將所有人的思想都往他所想要的方向去帶,當真了不得,不去將深夜恐怖電台都可惜了這副好口才了。

「高子你說的是真的假的,怎麼聽起來這麼邪乎。」一個男同學問道。

「對啊,太邪門了,我還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一定是你胡編亂造來嚇唬我們的。」一名女生膽怯的說道。

「那後來呢?警察沒把那張血符拿下來嗎?」一向老實的楊海軍同學也好奇的發問了。

肖志高指了指楊海軍道:「海軍同學你問到重點了。」

「難道警察拿下了那張血符?」楊海軍說道。

肖志高回道:「當晚就有一個不信邪的警察他大膽的去撕掉血符,你猜紅衣女屍怎麼著?」

所有的女生都縮成了一團,一個挨著一個,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幾名大膽的同學同時問道:「怎麼著?」

肖志高陰沉的說道:「當時那名大膽的警察撕開血符之後紅衣女屍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全是白色,然後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嚇得他腿都軟了,還是他們的隊長眼疾手快將血符又貼了回去,險些釀成大禍。」

全場膛目結舌,肖志高的話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簡直邪乎其乎。

「高子,你不會就為了嚇唬我們的吧,說的跟你在現場看到一樣,你就吹吧。」一個長劉海的男生滿臉不屑的說道。

肖志高笑了起來,笑的很奇怪,他突然朝我看了一眼,只是一眼,我就莫名的看到了肖志高眼神中一股強烈的敵意。

他冷笑道:「現場嗎?有些東西沒必要在現場也能知道,我甚至能揪出這些血案的真正凶手。」

全班一片唏噓,大多數的人都帶著質疑,而肖志高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十分具有敵意的看向我。

我心頭猛的一顫,不由的看向肖志高,他正好也冷笑的看著我,他的表情似乎在說,我就是凶手。

我心裡突然升起一種感覺,那就是肖志高這個人十分的危險,我也不懂為什麼會這樣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嚇到我了。

「你就吹吧,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你能推理的出,肖志高你別太高估自己了,在一切推理和假想面前都需要證據,無憑無據你說的再真也沒人會信,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班長林傳偉終於抓住了肖志高的鞭子直接嘲笑道。

肖志高搖了搖頭冷笑道:「還真是一群無知的人類,哼,或許你們現在都還不會相信,但總有一天我會拿出證據放在你們面前,讓你們心服口服。」說完肖志高便走下了講台徑直的走到了最後,在我的桌前停了下來,充滿敵意的看了我一眼後便走出了教室。

全場再次響起一片唏噓,一名男子譏諷道:「靠,我還以為高子有什麼十拿九穩的證據呢?講了半天全是唬人的啊。」

「就是啊,就這樣完了!媽蛋我才剛提起興致,褲子脫了就讓我看這個?」帶著幾分痞子性格的男生說道。

「我剛剛差點就信以為真了……」景薇的同桌拍著小胸脯說道。

景薇嫣然一笑道:「我差點也相信了。」然後欲言又止轉過頭看了一眼,她遠遠的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我也會意了她的意思,她前腳趕走,我就跟了上去。

「漬漬漬,小新郎去追小新娘咯。」我的身後傳來痞子男生的聲音。然後我就聽見整個會議室裡一陣哄笑聲。

我沒有理會班上同學的笑聲,他們現在幾乎都知道我和景薇要結婚退學的事,我更在意的是肖志高看我的充滿敵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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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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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106章 龍魁!



景薇的看似不緊不慢的走著,實際上走的很快,他朝著教學樓的樓頂上走去,我也只好緊跟了上去,差點就跟丟了。

一到樓頂我就看見景薇站在最邊緣的位置,若有所思的遠眺著不遠處的海岸線,迎風傲立,大有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我來到樓頂的邊緣,往下一瞅,暗想這還真******高的,這臭婆娘卻一點不害怕啊。

「我覺得肖志高這個人很危險,他好像知道些什麼。」我退到景薇的身後說道。

「是的,我也沒想到。」景薇目眺遠方悠悠的說道。

「難道他也是他們中一員嗎?」我問道。

景薇轉過身來看著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調查過他的背景很乾淨,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對,他最後的話含沙射影,似乎有意的在針對著我,難道他發現了之前龍魂附身的我犯下的血案嗎?」我有些慌張的說道,雖然不是我殺的人,但確實跟我身體有關,這種事情給我一輩子的時間恐怕都難以和警察解釋清楚。

「據我所知肖志高本身就對迷信神鬼之類的很感興趣,平日裡還喜歡充神棍給人算卦,說不定他還真有什麼第六感之類的異能。」景薇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第六感的能力,有些人會有短暫性的預知能力,就比如有時候我們會覺得一些畫面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便是短暫預知能力,只不過人本身不能好好的控制這個能力,所以這個預知能力便會變得很朦朧很模糊,當那畫面出現的時候,才會猛然醒悟,這個畫面似乎曾經見到過。而某些人的短暫性預知能力會強與普通人很多,他們見到的畫面更加的清晰明朗,甚至有人能將這能力擴大到,什麼時候,什麼時間會發生什麼事都可以知道。

甚至有些的視覺感官,味覺感官,嗅覺感官、聽覺感官都異於常人,這樣的能力都稱之為第六感。

「那你覺得肖志高的第六感是屬於那一類的?」我問道。

景薇搖著頭說不知道,人本來就有很多奇怪的潛能,說不定是他自己算卦算出來也說的過去。

算了,對於肖志高整個人,以後能避開就避開,儘量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以免夜長夢多。

「那昨晚你們去蘇朵酒吧幹嘛了,沒有看見那起兇案嗎?」我突然想起這個事,昨天我還替他們擔心的半死。

「看見了,但沒有人任何收穫。」

我張了張嘴,驚訝道:「看見了,你們不阻止嗎?」

景薇瞪了一眼道:「首先這起案件太突然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那名女生已經死了,其次是我和龍魁的身份不便暴露,多管閒事便是暴露身份的行為。」景薇雙手插在胸前,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她繼續說道:「比較奇怪的是,殺人的那名男生的行為很奇怪,十分的奇怪。」

「怎麼奇怪了?」我想起在課堂上肖志高分析此案的時候也說過這個男生如著魔了一樣,景薇也說奇怪,那還很是奇怪了。

「我,我也不太好說這事,總之非常的奇怪,尤其是最後他死的眼神,就像突然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景薇皺起眉頭說道。

「鬼上身!」我驚道。

「應該不是,倒像是被人迷惑了心智。」景薇肯定的說道。

不過我想想也對,在東海灣那,人氣鼎沸,一般鬼魅根本難以上身,景薇說的有道理。

我想了想,道:「誰有這樣的本事,眾目睽睽下能讓那名男生迷失了心智。」

景薇轉過身,看著遠處道:「這事和蘇朵酒吧脫不了干係,晚上我們還得去一趟。」

「我也去!」我堅持道。

景薇轉過頭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眼眸一陣晃動後,說道:「好吧,不過你不能離開龍魁身邊半步,要知道他們的目標可是你,雖然現在還沒有採取什麼行動,但我感覺他們應該快行動了。」

「你的直覺嗎?」

「不是,是因為隊長聯繫我了,說下個月可以行動了。」景薇說道。

「難道隊長和爺爺已經找到關於龍宮的線索了嗎?」

「或許是,總之這一個月內,他們隨時會動手,我會讓龍魁寸步不離的。」景薇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周圍掃視了一圈,奇怪的問道:「寸步不離?這麼大的天台我都沒看到他的影子。」

景薇冷笑的看著我,似乎在罵我的無知,然後就看見景薇將纖細白皙的手指放在口中,一聲銳利的哨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哨聲傳的很遠,也很悠揚,又像是某種鳥叫聲。

然後整個樓頂上依然還是我和景薇兩個人,偌大的天台,龍魁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哈哈哈,世界級的頂級特種兵也有失誤的時候。」我嘲笑道。

景薇瞪道:「你最好站在我這個位置來看看。」

我一愣,景薇是站在天台最邊緣的樑上的,在走一步就有可能直接掉落下去,我呆著幾分不置信,小心的移步到邊緣的樑上,心悸的看著這個冷漠的臭婆娘,誰知道她會不會把我直接推下去。

不過我還是走到了最邊緣的位置,心悸的往下看了一眼,這一看,我就嚇到了,一個疤臉趴在樓壁上,正一臉怪笑的看著我。

我嚇的連續後退好幾步,才意識到,趴在牆上的不是別人,是龍魁。

看到我出糗的樣子,景薇嘴角浮起一個笑容,他對著下方說道:「龍魁上來吧,被學校的人看到可不好了。」

龍魁咕隆一聲,似乎在抱怨,然後就從牆壁上竄了上來,一下子就跳到我的面前,著實是嚇了我一跳。

「龍,龍魁啊,你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嬰魁了,你這出現的方式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啊。」我幽怨的說道。

龍魁嗚嗚嗚的亂叫著,一會指著牆壁,一會又指著天上的太陽,我完全沒看懂他在說什麼。

景薇輕笑道:「龍魁說,他不喜歡太陽,牆壁那曬不到太陽,他更喜歡呆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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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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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107章 夜探酒吧



龍魁傻傻的笑著,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怎麼會配上這麼傻的一個人,我看了眼龍魁,他一直皺著眉頭,我無奈的說道:「你還是呆牆壁上去吧,你的氣場太嚇人了,以後出場方式低調點。」

龍魁似懂非懂的猛的點頭,然後就看見他縱身一躍,直接從天台上跳了下去,我走到邊緣一看,瞬間膛目結舌了,一下子就消失了。

……

深夜,蜃海大學男生宿舍樓內。一個詭異的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穿行在一幢幢的教學樓之間,眨眼間,哪個黑色的影子一躍到了一棟宿舍樓的牆上,隨後用著足以震驚世俗的爬行方式貼著牆面移動著,很快黑影移動到了一個窗戶前停了下來。

「咕嗚~~咕嗚~~」黑影對著窗內發出低聲的鳴叫,乍一聽很像是窗外一些蟲子的叫聲。

宿舍內,舍友的鼾聲和呼吸聲此起彼伏,我一直沒有睡,當聽到這一聲奇怪的叫聲後,我立刻睜開雙眼,往窗外瞅了一眼,就看見龍魁一張臉指著玻璃對我傻笑,潔白的牙齒在夜裡賊亮,也不知道這貨變成人後用了什麼牙膏……

這是景薇和我白天商量好的接應暗號,現在大概是後半夜兩點半的時間,正好是蘇朵酒吧打烊的時間。

我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後,走到窗戶邊,悄悄的打開了窗戶,直接爬了上去,我住的宿舍是五樓,這麼高掉下去肯定摔死,不過我並不擔心,龍魁可不會讓我就這樣摔下去。

龍魁一隻大手抱在我的腰上,然後,他用力在牆上一蹬,瞬間就倒飛了出去,連帶著我一躍到了五米外的一顆大樹上,這詭異的跳躍方式差點把我嚇死,龍魁將我的身體保護的很安全,即使掉落在樹上都沒有讓我有一絲的受傷。

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我被龍魂附身的時候,當時我看見的一幕也是如此震驚駭俗,就像武俠片裡面的大俠一樣飛簷走壁,輕功了得。

現在的龍魁就是如此,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鬼怪類的生物就有這些本事。

龍魁直接抱著我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我們兩如黑夜幽魅一樣穿行在校園的林蔭小道,直接到了校園的後門處,翻過圍牆便是東亭石岸了。

景薇早早在那等著我了,她穿著一身緊身的皮衣褲,大有一種機車女郎的樣子,那種完美緊致的貼身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讓人看一眼就不捨得收回了。

「看夠了沒,快點跟我走,我怕來不急了。」景薇瞪了一眼說道。

「什麼來不及啊。」我嘀咕了一句,景薇沒有理我,帶著龍魁就朝著珍珠灣的方向走去。

夜裡的風有些清涼,海浪嘩啦啦的拍擊在沙灘上,嘩嘩嘩的響著,遠眺珍珠灣的方向,能看見那裡依稀的還亮著幾盞霓虹燈火,很多攤子和店面都已經大洋熄燈了。

也能依稀看到熄燈打烊的老闆和工作人員,騎上小電驢或開衫小車緩緩馳離珍珠灣,我們到了珍珠灣路口之後,沒有在繼續前進,而是遠遠的躲在一角,看著蘇朵酒吧門前的情況。

此刻唯一沒有打烊熄燈的只有蘇朵酒吧了,大約等了一支菸的功夫,酒吧那終於傳出了動靜。

景薇讓我們別出聲,躲在暗處。我探頭看去,最先走出酒吧的是一個高挑西裝革覆的英俊男子,他帶著一個大的蛤蟆鏡,整張臉都快被遮住了,不過這男子長的還真是帥,感覺身子骨中透著一股妖治的氣息,走在大路上足以迷倒萬千少女。

英俊的男子似乎在和身後的人說話,見他嘴巴一直動著,然後在他身後又走出了一個人,我一看,這人竟是戴安琪,戴安琪穿著水鑽吊帶裙,纖細的脖子上掛著一對大耳機,腳踩水鑽高跟鞋,一雙纖細白皙的大長腿在夜裡十分惹眼,她手中還掛著一個精緻的手提包,只見他眉頭緊蹙似乎在跟前面的英俊男子抱怨著什麼。

「法醫鑑定是沒有那麼快出結果的,所以警方暫時還不知道這個戴安琪就是假冒的。那個男的叫明鉉,在學校裡頗有人氣,聽說是白手起家,昨天那件命案似乎也因他而發生的口角,才導致了慘案。」景薇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怎麼會因他而起呢?」我不解的說道。

「聽說是死的那名女生十分崇拜這個叫明鉉的,而男子醋意十足,忍不了女子的辱罵才殺了她。」景薇低聲說道。

「就為這事就殺人。」我驚道。

「所以我說這件兇案很詭異。」景薇說道。

我點了點頭,突然感覺景薇離我的距離好近,身上的清香不自覺的就往我鼻子裡鑽去,讓我為之心神一蕩。景薇似乎也察覺到我們兩挨得太近了,轉移目光後刻意與我保持了一點距離,繼續觀察著酒吧的門口。

「我說過你已經不能在用這幅皮囊了,你怎麼就聽不懂,昨夜警方已經在水塔那發現了她的屍體,就這幾天,警方一定會上門來調查的。」英俊的男子說道。

「這不還有幾天嗎,我就喜歡這皮囊,換了這麼多,唯獨這皮囊讓我愛不釋手。」假冒的戴安琪說道。

「廖姐說這幾天我們就得行動了,你最好別給我惹是生非,要是因你除了差池,廖姐會怎麼樣對你,你最清楚。」叫做明鉉的男子冷哼道。

「知道啦,我有分寸的,話說,我今晚是回不了學校了,要不你收留我去你家過夜吧,我可以做你的僕人喲,什麼要求都依你!」假冒的戴安琪嗲嗲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對老妖婆沒興趣!」明鉉甩臉走向停在海灘上的紅色轎跑,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轎跑揚長而去。

「哼,老娘還不稀罕呢。」假冒的戴安琪說道。隨後她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蓮步而去。

聽著兩人的對話,我覺得渾身毛骨悚然,世上竟有人能夠披著人皮變成另外一個人活著,而且聽上去,假冒的戴安琪還不止披上過這一副皮囊。雖然我早知道假冒的戴安琪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想到會和鬼怪聯繫在一起,明鉉口中的老妖婆顯然是指披著人皮的戴安琪。

等她走遠後,我低聲說道:「要不要跟著她!」

景薇搖頭道:「不用,我們的目的是酒吧。」

景薇說完便朝著酒吧的方向走去,酒吧的工作人員都走了,霓虹燈也熄滅了,顯然裡面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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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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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第108章 陰陽館!



剛走到酒吧的階梯口,景薇就讓我停了下來,她道:「這門口有監控!」

「那怎麼辦?」我問道。

我還沒說完,就見景薇輕盈的一躍,從階梯口一閃而過,在空中投擲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等她落地後她道:「搞定!」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要不要這麼**啊,這裡除了她和龍魁以外,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三級殘廢,沒變成拖油瓶就不錯了。

順著酒吧裝潢精緻的階梯往下走,我抬頭一看,果然在最頂端的位置有一個攝像頭,只是攝像頭的鏡面上沾了一層黑色貼膜一樣的東西,恰好擋住了攝像頭的視線。

世界級就是世界級的,隨意出手都驚天動地,我瞟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景薇,心想也不知道這冷漠的女人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厲害的絕技。

不過我有些不解的是,她和龍魁都這麼厲害了,為什麼還要帶上我這個拖油瓶的,我也沒有問。

很快階梯走到了盡頭,擋在面前的是一道透明的玻璃門,門上有兩條槓子,槓子上面橫著一把簡單的兩槓鎖。

「怎麼辦鎖住了,你們不會是想直接破門而入吧。」我說道。

景薇冷笑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知的人類一樣,然後就看見她從盤捲的頭髮中抽出一條黑色的發夾,就是最平常不過的發夾了。

景薇手速非常的快,發卡在鎖洞內一陣轉動,就聽見『咔咔』兩聲,鎖就開了。

好吧,我果然很無知,對於世界級的來來說這些確實太過小兒科了。

走進酒吧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很黑,黑得極其不尋常,上一次我來的時候這裡人氣鼎沸,熱鬧非凡,可這一刻,走進去感覺一點人氣都沒有,整個酒吧環境內感覺陰森森的。

這種感覺我不是第一次有,五年前在鬼洞的無底深淵中也是如此感受,我心裡暗道,這一股非比尋常的黑竟是死氣?

景薇拿出一個小型的照明手電,朝著酒吧大廳內掃去,當光芒掃過後,才發現整個酒吧內就像被一層黑霧籠罩一樣,手電只能傳出朦朧的光芒,十分不合常理。

要知道現在才剛剛打烊,很多人才剛剛離開這不久,就這一會的功夫這個酒吧就陰氣森森的了,也太邪門了吧。

「小心點,這個酒吧果然是掛羊頭賣狗肉,一到晚上就變樣了。」景薇低聲的說道。

我一愣,不解的說道:「變什麼樣了?」

景薇看了看手腕上印表說道:「時間快到了,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我剛想說話,突然酒吧內傳來了一陣鐘聲,鐺鐺鐺的響著,像是很古老的鐘聲在想著,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滄桑久遠的餓感覺。

我心想這個酒吧這麼具有時尚的氣息,怎麼會有如此古老的鐘聲了,剛想開口說話,景薇就讓我別說話,把我拉到了牆角,偷偷的看著大廳的動靜。

我這一看我就呆住了,只見酒吧內從大舞池的中央的地面像剝皮一樣開始剝落,露出了極其破敗古舊的地板,剝落的速度還在持續,從舞池中央到走道上,到桌椅上、到吧檯上在到包房內,最後到牆壁上,他們就像剝了一層皮一樣,光鮮的外表撕去後露出醜陋的面貌。

原本是聚光燈閃耀的舞池台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搭戲的破舊檯子,大廳中精緻典雅的桌椅在剝落後竟變成了腐爛木質的桌椅,酒吧的大理石台上也在剝落變成了一張木質的大桌子,身後的酒櫃全都染上了一層封塵幾百年之久的酒罈架子,而後到包廂處在到牆面,一層層的剝落之後竟是一個木頭的房子,階梯變成了最原始的木質樓梯。

黑霧散去,整個酒吧內的樣貌從新到舊,宛若時光倒流一般,全新的酒吧竟變成了一個酒館,就像在電視上看到的古裝劇裡面的客棧。

「這……」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一幕簡直打破了我的認知,詭異至極。

景薇好像是已經猜到了什麼,但眼裡的驚異之色也很濃烈,龍魁也看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古老的『酒館』。

我們置身的環境感覺像是時光倒流一樣,倒流到了幾百年前的酒館之中,塵埃封塵,滄桑久遠,古舊復古的氣息充斥整個酒館。

許久,許久,我都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一切感覺像是做夢一般,如此匪夷所思的的事情竟然讓我看見,難怪景薇會說這裡掛羊頭賣狗肉,這裡何止是簡單的掛羊頭賣狗肉,這狗頭都從幾百年前賣到現代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後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啊。」

景薇看我一眼低聲說道:「陰陽館,這便是傳說中的陰陽館!」

我感覺我的腦袋都不夠用了,詫異的的說道:「什麼是陰陽館?」

景薇瞪了我一眼說道:「笨蛋啊你,這名字這麼直白難道你不懂嗎?所謂陰陽館便是白天接待人類,晚上接待……」

「接待什麼?」我整個人感覺十分不好,腦子都不會思考了。

「你說還接待什麼!」景薇嘟著嘴幽怨的說道。

「鬼,鬼啊?」我低聲發顫道。

景薇真是對我無語了,她瞪著我低聲說道:「早知道你這麼笨就不帶你來了,可是不帶你來恐怕見不到這酒吧的真面目。」

我調整調整了情緒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天生靈體,你就是敏感源,你懂了嗎?」景薇不耐煩的說道。

他娘的,原來還是因為我的體質啊,景薇的意思就是說,天生靈體的人,能夠招惹陰間的東西,包括這個酒吧,從陽館變成陰館也是因為我在這才會現出原形。

我滴娘誒,這到底算什麼事啊,為什麼非給我一個不同常人的體魄,招惹鬼就算了,連陰間的酒館都招來了,我都不敢想像我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恐怖的事,還會招惹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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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109章 陰陽館館主!



酒吧……酒館內一片死寂,毫無生氣,連個鬼影都沒有,難道這裡真是接待陰間的鬼的酒館嗎?可是這個酒吧不是一個月前才開到這的嗎?難道這酒吧的老闆娘能將整個陰陽館都搬到這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有這樣可怕的本領。

「鬼呢?說好的接待鬼呢?」我瞅了半天依然沒見到鬼的影子,不禁問道。

「老闆還沒開門呢,哪來的鬼客。」景薇說道。

「我靠,還有老闆的啊。」我驚詫道。

景薇瞪了我一眼,就像在看白痴一樣的瞪著我說道:「或許應該叫館主才對。」

「那這個館主什麼時候開門做生意啊。」我巍巍的說道,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這麼變扭,我們可是在陰陽館內,能做鬼生意的的館主能是人嗎?

景薇搖頭道:「不知道,說不定今天不開張。」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館主還真是任性,做鬼的生意也能休息啊。

就在這個時候,館內突然傳出一陣轟隆聲,像是一道巨門緩緩開啟的聲音。

景薇做出手勢讓我別說話,就往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我也跟著從牆角探出了頭望去。

只見在酒館朝西的方向,斑駁快掉色的牆壁上突然開出一道發著白光的縫隙,此時那道縫隙逐漸的擴大,像一道巨門一樣緩緩的開啟,隨著門縫越大,白光逐漸的變強,幾乎照亮了整個酒館,光芒十分強,根本看不清門內有什麼東西。

而就在門大敞開的時候,從白光中走出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在門前微微一頓,看向了酒櫃的方向,在光芒的照耀下,我終於看到了一座古樸的歐式鐘擺,時間正好是三點一刻的位置。

由於光芒太強的緣故,我根本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麼樣,但我知道能從牆內走出的人,那可不一定是人。

人影走出後緩緩的走到酒館吧檯處,隨後之前開啟白光的那道門開始緩緩的關閉起來,整個館內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我依稀看見那個人影走到酒駕架上,擺動些什麼,有在台上上翻了翻古樸的本子,像是在盤點館內的貨物,又像是在算賬。

館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我連大氣不敢喘,誰知道那個人影是人還是鬼啊,景薇也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人影。

館內死一般的寂靜,唯有那個人影在翻動書頁的聲音,我屏氣凝神,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驚動了那個人影。

良久,人影終於離開了櫃檯,他走向鐘擺的右方,像是手裡了拿了一個杵一樣的東西,隨後詭異的對著牆上某個位置敲了下去。

「哐!」「哐!」「哐!」

連續三聲震懾人心的鑼鼓聲,宛若穿刺到了我的靈魂深處,鑼聲竟讓我全身感覺像是爬滿了螞蟻一樣,渾身不自在,無論什麼姿勢都感覺不舒服。

這時,景薇遞給我一團濕答答軟綿綿的東西,她指了指我的耳朵,我明白他是要我用那東西堵住我的耳朵,我也沒多想,就把團濕噠噠的玩意塞進耳朵裡,一塞進去,渾身難受不自在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我以前曾聽爺爺提起過,有一種鼓叫做招魂鼓,與招魂旛有些相似,招魂鼓如同一個號角聲,當鼓聲敲響的時候,四面八方的孤魂野鬼紛紛會朝著鼓聲的方向而來,而人類如果聽到招魂鼓的聲音的話,很可能魂魄離身,被招魂鼓給吸引了過去,是一個十分邪門的東西。據說有些異士為死者招魂就是用的招魂鼓。

而此時酒館內的鼓聲,似乎有所不同,倒像是陰陽館開門營業的指引聲,是在告訴那些孤魂野鬼,陰陽館營業了。

想到這裡我就直顫,景薇這是帶我深入鬼窩啊,我根本不敢想像,在暗中對付我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會有如此邪惡的地方存在。

在我胡思亂想的同時,人影又走動了,走到了我們對面牆的位置,那裡有一條陰暗深邃的走廊,似乎是當時我去衛生間那個走廊,也是我在廁所見鬼的地方。

只是那裡已經不是廁所的走廊,也沒有衛生間,黑暗的通道似乎通往地獄之門,似乎有一陣陣詭異的陰風從黑暗的通道中刮進館內。

我死死盯著海岸通道的地方,想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可是當我看見黑暗中走出……飄出一個黑影的時候,我頭皮都快炸了。

只見黑暗的濃稠死氣中,緩緩飄出一個沒了腦袋的人影,身上穿著一件鮮血淋淋的衣服,像是一個大長褂子染滿了鮮血披在他的身上,極其的驚悚駭人。之前那個像是陰陽館館主的人,對那無頭血鬼視若無睹,等無頭鬼坐在一張椅子上後,館主就遞過去了一塊木牌一樣的東西,我整個人都不好了,那無頭鬼是在拿著菜單點菜嗎?

一會之後無頭鬼似乎點好了菜單,伸出蒼白青色的手,將木牌遞還給了陰陽館的館主,然後館主就走向酒櫃,也不知道在哪拉響了一串陰鈴聲,叮叮叮的響了一會,之後館主走出的那道石門再次緩緩的打開,一片白光中走出一個人影,像是酒館內打雜的夥計一樣,他手上好像端著一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走到了無頭鬼身邊,十分恭敬客氣的鞠躬彎腰後,將手上的盤子遞到了無頭鬼的桌上。然後那個像夥計的傢伙又回到了白光的石門內,石門再次關閉。

我內心之中早已驚駭的驚濤駭浪了,陰陽館中招待鬼的流程就和現在餐廳的服務流程一毛一樣,現在做鬼的生意都這麼專業,難怪現在服務行業越來越難做了,鬼都不會關顧了。

震驚和恐懼並存,因為我、景薇和龍魁三人躲在角落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我們面對的可都不是人啊,水知道被發現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離開這。

我心裡憋著一大堆的問題,我都不敢去問景薇,深怕一出聲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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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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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第110章 餓鬼菜單





酒館大廳內,無頭鬼端著桌上的一盤東西,身體向前傾,像是在嗅著盤子中的東西一樣,可是他沒有頭何來的嗅覺了,總之他的動作就像是在問著盤子裡的東西,然後,然後我就看見,白衣無頭鬼將盤中的東西一股腦的倒進自己斷掉的脖頸之中,黑暗的環境中我朦朧的看見盤中傾瀉而下的似乎是什麼液體,全都灌入了他的斷頸之中。

臥槽,這樣都可以啊,沒了頭還能用脖子進食,鬼的進食方式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一旁的景薇似乎已經看不下去了,撇過頭不敢在看,我能想像那種畫面,在聯想到白衣無頭鬼身上的染上的血,無疑可以推斷出盤子中的液體,就是一盤鮮紅的血液,那隻無頭鬼在用脖子喝血。

看到這一幕,我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湧,這無疑是挑戰我極限想像力和視覺感官,何況還是在這詭異森森的環境下,我覺得我要在這待下去,恐怕不用他們發現我們,我都已經瘋了,精神緊繃到了極點不說,還要忍受這無法形容的畫面。

過了一會,無頭鬼似乎進食完畢,從染滿鮮血的衣襟之中掏出一沓紙放在桌上,然後如行尸走肉一般飄向了那黑暗的通道之中,我心想那一沓紙應該就是冥幣吧。

無頭鬼走後,發光的石門又開了起來,之前那個夥計,從石門內走了出來,將那一沓紙收了起來,然後用塊抹布將桌子擦乾淨後,連盤子一塊端向石門內。

『叮叮叮~~』館主又拉響了哪個刺耳的鈴鐺,在我耳中響起就是普通的鈴鐺聲,想起之前的鼓聲給我帶來的不好感覺,我也能想到這鈴聲也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和招魂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鈴聲響後,黑暗的通道中緩緩飄出一個紫色衣服的影子,朦朧黑暗中,大致上能判斷出是個女鬼,只是這女鬼的身形十分的消瘦,似乎只剩下皮包骨了,沒有一點肉,唯有漆黑如墨的長發才分辨出是個女鬼。這女鬼的穿著似乎是一身的紫色的休閒裝,只是消瘦如柴的身子無法架住這身休閒裝,看起十分的詭異和奇怪,就像一個會飄的木頭架子頂著一件衣服在走路一樣。

紫衣女鬼披頭散髮的也飄到了之前無頭鬼的位置,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整個腦袋隨時會掉下來一樣。館主也走到了紫衣女鬼的身邊,將一塊木牌子遞給了女鬼,女鬼拿過牌子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又還給了館主。

館主接過牌子後,發光的石門再次打開,僕人的身影從光芒中走出,只不過這次走出的不止是僕人一個,還有……還有一頭大水牛的影子,僕人似乎有些吃力的在牽動著水牛,光芒中的水牛的影子有一輛汽車那麼大,僕人好不容易才將那頭牛牽到了紫衣女鬼的面前,然後恭敬的鞠躬彎腰似乎在說女士請慢用!

我勒個去,陰陽館的菜單還真是嚇到我了,一頭活生生的大水牛都能弄出來,我十分好奇了看一眼發光的石門,心想石門裡面到底還有什麼東西,我又看了看女鬼和大水牛,也很好奇,這麼一頭大牛,這消瘦的女鬼是怎麼進食的。

只是我看了一眼後,我徹底後悔了,我的胃劇烈的翻湧,似乎要將肚裡的東西全部湧出來了一樣,但我只能忍著,我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還真是自作自受啊,非要跟著來這酒吧,現在倒好,估計不到天亮是出不去了。

黑暗的中央酒館中,瘦骨如柴的紫衣女鬼從椅子上站立起來,飄到了大水牛的身邊,她的腦袋對著大水牛瞅了瞅,又伸手去摸了摸那頭牛,然後遮擋著前臉的瀑布長發無風自動,露出一張骷髏般的面容,她的臉上一點肉都沒有,乾癟的皮膚緊緊的貼在頭顱上,在眼部的位置有兩個巨大的窟窿,像是看不到底一樣,無比的恐怖。

然後讓我反胃和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張皮包骨的頭顱突兀的張開嘴,那張血盆大口張到一個不可想像的地步,就像頭顱分開變成兩瓣,只有一絲的皮肉沾在後腦處,巨大的口腔中的一切一目瞭然,上顎、下顎、食道、舌頭、森森獠牙一下子就暴露在了空氣中,就像一個西瓜突然被人從中間橫刀切了一半,只剩下一塊皮沾在那,像是隨時會斷裂一樣,如此畫面如何不讓人驚悚。

館主卻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畫面一樣,十分淡定的回到了酒櫃那,靜靜的等待著紫衣女鬼的進食。

紫衣女鬼張著驚人巨口,一下就直接咬在大水牛的脖子上,巨口直接深陷水牛的脖子中一半還多,整個水牛的腦袋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會掉落下來。

奇怪的是,大水牛沒有任何的掙扎,也沒有痛苦的嘶吼,就像一頭死物一樣站在那,任由女鬼肆無忌憚的撕咬和吸允。

然後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大水牛的身形竟然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開始逐漸的乾癟,他的皮肉、肌肉組織紛紛像漏氣了一樣塌了下去,反觀之,紫衣女鬼瘦骨如柴的身子像是沖了氣了一樣慢慢的厚實了起來,四肢和上身的皮膚緩緩的充盈了起來,一個骷髏架子慢慢的有了人的模樣。

角落中的我和景薇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我們兩相視的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面看到了震驚和恐懼,但我們更多的是覺得噁心。

不過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腦中不自覺的也浮出了龍魂用我的身體吸乾那幾個女生的畫面,竟然和這一幕有如此的相像,我體內早已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在抽搐,十分強烈的嘔意從我體內升起,我在也忍受不了。

『哇!』的一聲,跑到牆角吐了起來,那些污祟之物一股腦的傾瀉而下。

景薇眉頭緊蹙,暗叫不好,這麼大的動靜,對方肯定發現了,景薇也不管我吐不吐,拉著我就要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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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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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111章 陰陽館館主:阿修羅



可惜的是我的身體根本不聽我的使喚,身體抽搐的走不動路,景薇根本拉不動我,我的意識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不跑就死定了。

我強忍那股嘔意,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轉身和景薇就撒腿就跑,可是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我們的面前。由於昏暗的緣故,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臉,只是感覺他渾身籠罩在一層黑暗的氣息之中。

「三位,既然來了,何必鬼鬼祟祟,不如進來歇歇腳!」擋在我們面前高大的人影發出低沉陰冷的聲音。

我渾身一震,果然還是來不及了,這個人就是陰陽館的館主,他就突然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聲音低沉冰冷,可是語氣卻淡定若閒,似乎一點也沒有意外我們三個的到來。

龍魁一下子就將我和景薇擋在身後,對著那個館主凶惡的嗚嗚亂叫。

「咦,奇怪?」黑暗中的館主發出了驚疑的聲音。

我們都一臉的戒備,在摸不清對方底的情況下,冒然動手肯定對我們不利,何況不知對方是人是鬼。

「好生奇怪,本是處於陰陽交界的魁,卻有著人的氣息,有意思,有意思。」館主說道。

「你,你是什麼人?」我發顫的說道,此時我嘔意全無,眼睛死死的注視在黑暗中的館主。

「呵,這應該是我問的吧。」館主說道。

我微微一愣,確實對於這個館主來說,我們三個就是不請自來,說直白點,我們三來者不善。

被這麼一問,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時館主突然看向我,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有些驚訝道:「難怪你們能看見我這館子,天生靈體。一個魁,一個靈體,那你又是什麼?」館主說著就看向了景薇。

景薇全身警戒,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人!」

「哈哈哈,還真是有意思,我這館中竟能一次湊齊六道之物,還真是頭一次遇見。」館主大笑了起來。

聽得我雲裡霧裡,六道之物?難道館主是指我們?景薇也愣住了,不解的說道:「何來六道?』」

被黑暗籠罩的館主,緩緩淡出黑暗,我們終於可以看清他的樣貌了,只是這一看,我和景薇險些被嚇暈過去。

這哪還是人啊,昏暗中依稀能看到館主的身子是人的樣子,可是隨著他走出黑暗,我發現他不止兩條手臂,足足有六條手臂,他上身裸露著,除了前面與正常相同的手臂之外,其餘四條手臂都收在腋下到後腰處奇怪的結著手印。這還不是我震驚的地方,震驚的是,館主的腦袋,是三面一體的腦袋,每一面的青黑色,每一面都有三隻眼,每一隻眼中都隱隱透著紅光。

我、景薇包括龍魁都怔住了,紛紛吸了一口涼氣,館主竟是三頭六臂之身,內心的震駭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館主到底是個什麼啊。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我們有些不知所錯,而且館主的身形十分高大,他其中一面腦袋轉向我們,帶著一種奇怪的笑容道:「想必你們也猜到我是什麼了吧。」

景薇身子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你,你是阿修羅!」

阿修羅?我腦中的信息瞬間就浮了出來,佛經中經常講到「修羅」。其從六道輪迴之中就有了「阿修羅道」。由於阿修羅眾多,其形不一,阿修羅的形象,也有多種說法,有的九頭千眼,口中出火,九百九十手,八足,身形高越須彌山四倍;有的千頭二千手,足踩大海,身越須彌山;有的三頭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體相。這些形象都難表現,畫家們往往畫作一面三眼或三面六臂,或四目四臂,手托日月,雙足立海上,身越須彌山。

人道和天道為善道,阿修羅本性善良,也是善道之一,但因其常常帶有嗔恨之心,執著爭鬥之意志,終非真正的善類。

館主的身份竟是六道傳說中的阿修羅,我感覺我的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了,而且這個阿修羅的館主還說這陰陽館中聚集了六道之物,也就是說六道的生物都有在這。

六道其實可以歸為六大類,分為、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如果說人、阿修羅、鬼、畜生、這四道之中的生物還說的過去,可是天和地獄在陰陽館內根本就沒有,何來的六道之說。

對於這個阿修羅館主我還是始終保留著戒心,如此怪異的三頭六臂,驚人的三隻眼,無論如何都讓人渾身不舒服,甚至全身駭然。雖然這位館主這個時候好像對我們沒有惡意,但我們是冒然的闖入,能不能安全離開還是個未知數。

「你說是,我便是了。」阿修羅館始終保持一個奇怪的笑容說道,這個笑容不像是陰詭的笑,也不像是邪惡的笑,更不像是友善的笑,總之非常奇怪,佛說阿修羅終究不屬於善類,我從這莫名奇怪的笑容中似乎得到了肯定。

雖然我心裡也很驚訝,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所遇見的鬼之外,難道所謂六道也是真實存在的嗎?我心裡打著疑問,因為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太離奇了,由不得我不信這些東西。

「那請問館主,這裡何來的六道之物,我看天道和地獄道並不在這吧。」景薇警惕的說道。

阿修羅館主緩緩的走到了我們的身邊,我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阿修羅高大的身形給我一種窒息感的壓迫力,連景薇這樣的世界級特種兵在他面前也是一身冷汗,不敢一絲的鬆懈。

我就更不用說了,阿修羅館主無形之中發出的威壓,讓我連呼吸都困難,他越是靠近,這種壓迫感就越強,在他面前我感覺如螻蟻般渺小,他一隻手就能捏死我。這種恐懼是來自靈魂的顫慄,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龍魁似乎表現還算正常,但眼神之中透出的恐懼已經足以表明,龍魁懼怕這個阿修羅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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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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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112章 阿修羅的第三張臉!



阿修羅館主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身上散發出的無形能量壓迫了我們,他駐足停了下來奇怪的笑道:「真是對不住了,忘記了你們可能不習慣我身上的氣息。」說完,他一隻手一揮,他周圍的黑色死氣全部消散,就連整個陰陽館內的濃厚死氣也都煙消雲散了不少。

於此同時,那莫名的窒息壓迫感也隨之消失,頓時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

景薇也是如此,緊蹙的眉頭也輕鬆了不少,只是眼神之中依然透著一股戒備。

「他便是地獄之物!」阿修羅指著龍魁說道。

我一愣道:「龍魁來自地獄?」景薇也是一臉漠然的轉過頭看著龍魁,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嬰魁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不是特殊的環境和母親屍體的屍變的話,他早應該遁入輪迴,而他卻活了下來,難道不是來自地獄嗎?」阿修羅館主說道。

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也就說龍魁本事嬰魁的時候就該死,可不知道什麼原因活了下來,就相當於從地獄中重生了,以嬰魁的方式重生了。

「餓鬼我知道,你這館子中進來的全是餓鬼!可是還有天道呢?」我問道。

「不為人改,不為神修。天何言哉!四時忒行,萬物時生。天何言哉!這便是天道。」阿修羅館主說道。

阿修羅館主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明白,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他帶著奇怪的笑容反而看起了我來,被他這一面的這張臉上的三隻眼一看,我渾身都不自在,我心想,他說的這些難道是在說我嗎?不然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詫異的指著自己說道:「我?我是天道之物?」說完後我便自嘲的笑道:「別開玩笑了,我最多也就算人道之物。」

阿修羅一直奇異的看著我,他突然伸手伸向了我的胸前,只見他手在我面前一晃,一條鬼頭項鏈就到了他的手上,我一驚,他手中拿的不正是爺爺給我的鬼判項鏈嗎?

我伸手想去拿回來,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因為面對的阿修羅館主,我的行為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阿修羅館主搖晃著腦袋,搖著,搖著,另一面的頭突然轉了過來,這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嚴肅,臉上青黑色,看不到任何表情,唯有那三隻眼在看到鬼判項鏈的時候露出詫異的的神色。

他嚴肅的端詳了許久,反反覆覆、上上下下、翻來覆去的端詳著鬼判項鏈,直到過了一會,他的腦袋又突然的轉了回來,又變回了那張始終帶著奇怪笑容的臉,他將鬼判重新遞了回來,說道:「我說的不是你,而是這項鏈是天道之物,也就是人類口中所說的神器!」

「神器!鬼判是神器?不是鬼物嗎?」我震驚的說道,因為我想起爺爺告訴過鬼判是鬼物,是能鑑鬼神特殊物品。

我重新將鬼判項鏈帶在胸前,也仔細的端詳了起來,難道爺爺說的是錯的,這其實是神器。如果鬼判真是天道之物的話,那這個詭異的陰陽館內還真是聚集了六道之物。

「只不過你手中的神器是件殘次品,已失了神性,說是鬼物也勉強說的過去。」阿修羅館主說道。

「殘次品嗎?」我楞楞的看著手中的鬼判,能感覺到冰涼的氣息緩緩的從手上傳來,緩緩的傳遞過全身,這種感覺我已經習慣了,沒有之前的那種驚訝的感受,我突然想起了五年前我第一次摘下鬼判項鏈的時候被龍魂趁虛而入,當時鬼判發出一圈淡藍色的波紋來阻擋龍魂的入侵,可惜的是我帶上項鏈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也就是說鬼判還是有一些神力的,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會開啟。

算了,有了五年前的經歷,恐怕我以後再也不會輕易的將鬼判給摘下了,剛剛阿修羅館主莫名的從我身上拿去的時候,我心也咯噔了一下,還好阿修羅館主似乎對我沒有敵意。

我突然想起我們來這的目的,既然阿修羅館主暫時對我們沒有惡意,倒不如問問他,我說道:「館主,你和開酒吧的廖姐是何關係,為什麼陰陽館會出現在她的酒吧之中?」

阿修羅館主臉上終於有了詫異的神色,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原來你們是為這事而來,不過很抱歉,你們可能要失望了,我和你們所說的廖姐沒有一點關係,我只負責陰館,至於廖姐是誰,陽館館主是誰,他是做什麼的,我也不知道。」

我一愣道:「還有陽館館主?你不是總館主嗎?」

阿修羅館主嘆了口氣道:「本是陰陽,陰陽相隔,陰不知陽,陽不知陰,這便是陰陽無法踰越的界限,如果你們口中所說的廖姐是陽館的館主的話,你們大可找她便是。」

阿修羅館主說和話的時候似乎語氣有些生氣,在說完後,他的腦袋又轉了一面,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又轉到了我們的面前,還真是情緒都寫在臉上啊,只不過阿修羅館主自己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轉變了。

我同時也很好奇,阿修羅館主的第三張臉是什麼,從一開始出現到現在,他只有兩張臉在變換,第三張臉始終沒有轉過來過。

我匆忙解釋道:「館主,我們並不知道陰館的存在,冒然闖入是我們不對,如果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我們走就是了。」

我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因為我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信息,阿修羅本是好戰的種族,十分容易因一點小事就大開殺戒,而從始至終都沒有轉過來的那張臉,我心裡隱隱猜到些什麼。

說完後,我便拉了拉景薇的衣角和龍魁的衣角,挪步朝著階梯外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阿修羅館主突然又飄到了我們的面前,那張生氣的臉已經變得青黑色了,估計離爆發和憤怒不遠了,當達到憤怒生氣的極致的時候,第三張臉恐怕就得轉過來了。

我暗叫不好,當阿修羅的第三張臉出現的時候,我就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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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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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113章 第113張 難逃魔掌



我看了眼陰陽館中紫衣女鬼,此時那頭大水牛隻剩下一個巨大的骨骸,連皮都沒有剩下,而女鬼的身形終於恢復到了正常女子的身材,似乎已經進食完畢了,那張巨大的血盆大口也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我匆忙的上前與阿修羅館主說道:「館主,你的客人好像已經用餐完了,她好像要結賬了。」

阿修羅館主果然看向了紫衣女鬼的方向,見她已經回到了古舊破敗的桌子位置,正從那滿是鮮血的衣服中掏出一沓冥紙放在桌上。

所謂顧客就是上帝,在陰館內的阿修羅館主也是如此,見到鬼客結賬,那張奇怪笑容的臉又轉了回來,見他緩緩的飄到紫衣女鬼的身邊,好像在與女鬼溝通些什麼。

就是這個時候,我大喊道:「跑,快跑!」

我率先第一個衝出原本是酒吧的階梯,而現在是腐爛木頭搭成的樓梯,隨後景薇和龍魁也立刻跟了上來,三個人健步如飛,一刻都不敢耽誤。

然後,然後,我就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從階梯下傳來,我充滿轉過頭一看,腦袋都快炸了,明明在大廳中的阿修羅館主,一下子就到了我們的後面,三個腦袋不斷的變換著表情,其中一張怒紅色的臉猙獰的對我們咆哮著,阿修羅六隻手臂抓著兩邊的牆壁,以詭異的攀爬方式快速的向我們靠近,眨眼間就到了龍魁的身後。

這一截不長不短的階梯此刻爬起來感覺無比的漫長,明明不遠處就是出門,卻偏偏覺得這樓梯如同天梯一般,阿修羅高大的身形六個手臂加兩隻腿爬行在樓道內無比的詭異和恐怖,就像長了個人形腦袋的巨大蜘蛛迅速的在追逐著我們。

這一刻我真的嚇壞了,景薇見阿修羅已經逼近,迅速的掏出掏出六隻鋒利的匕首,身形輕盈的向階梯後跳,六隻鋒利的匕首套在她的指縫間,隨著她手一揮,六道寒光一閃而過,鋒利的匕首瞬間到了阿修羅的面前。

阿修羅見飛刀飛來,更加的憤怒,他那張怒紅猙獰的腦袋突然轉了過來,六條胳膊連續的拍擊而出,飛刀就像碰到了鋼鐵銅牆一樣,紛紛拍掉落下來。

阿修羅追擊的腳步也因此停滯了一下,給我們了一些喘息的機會,只要在給我兩秒的時間我就能衝出這個陰館了,奈何身後的詭異吼叫聲和憤怒的嘶吼聲,還有那詭異的爬行的聲音,一次次的響起,就像一次次在我的胸口上重重的敲著。

眼看出口就到了眼前,我率先衝了出去,景薇緊隨其後,龍魁為了保護我們,在最後面,我對著龍魁大喊:「快啊,龍魁!」

龍魁也知道身後那隻巨大的阿修羅已經變成了恐怖的怪物,全身爆炸性的肌肉火力全開的朝著酒吧門口衝來。

「砰砰砰~~~」連續劇烈的撞擊聲,樓道兩側的牆壁和木頭階梯在阿修羅的撞擊下變成粉碎的木屑,就像一輛大型卡車從漏洞裡撞出。

龍魁只差一步就可以衝出階梯口了,他的身子一躍到半空中,可是身子就停在了那,沒有落地,我驚駭的看去,龍魁的左腳被阿修羅的一隻手給死死的抓住,鋒利的爪子都陷進了龍魁的左腳小腿之中,鮮血從爪動中流淌而出。

龍魁轉身朝後看去,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不是因為腳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皺眉,而是阿修羅這個恐怖的怪物讓他難以對付,停在半空中的龍魁,猛的從身後的背脊中抽搐一把細長鋒利的長劍,二話不說就朝著自己的左腿砍去。

我震驚了,龍魁這舉動無疑是自殘的行為,他想犧牲左腿來逃離阿修羅的魔爪。此時阿修羅的利爪就像充斥著一股巨力一樣,五個爪子都陷進了龍魁的小腿處,就算龍魁不斬斷小腿,他的左腿恐怕也要廢了。

「叮~!」一聲刺耳的碰撞聲傳來,只見龍魁即將看向自己小腿的長劍濺出一串火光,龍魁手中的劍頓時就被彈開了,我轉頭一看,景薇的手還一直保持著出刀的姿勢。

「蘇葉,血,你的血!」景薇匆忙的喊道。

我猛然醒悟,我看向龍魁手中的劍,一把奪了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手掌上割去,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從手掌中傳來,我也顧不得疼痛,伸出雙手就朝著阿修羅的臉上打去。

我一沖到阿修羅的面前,他的臉瞬間轉了一面,一個陰詭的笑容突然轉過來看著我,還未等我回過神來,兩隻強有力的打手死死的將我的身體按在中間,就像兩隻巨大的鉗子將我死死的扣在中間,巨大的壓力讓我的身體無法動彈,滴血的左手根本就伸不出來,只能任由我的血不斷的滴落在地上。

我暗叫不好,上了阿修羅的當了,他的目標一直就是我,只是利用了龍魁。

可是根本來不及了,阿修羅的一隻爪子在龍魁的左腿上鬆了開來,連帶的在龍魁小腿上帶下幾塊血肉,幾道傷痕深可見骨。

「進了我陰館,哪有那麼容易讓你走!」陰詭笑容的阿修羅說道。說完後阿修羅,四肢手臂猛的發力朝著階梯口拍去,頓時一股龐大的力量夾雜著無數的木屑紛紛朝著景薇和龍魁席捲而去。景薇和龍魁一看,臉色大變,紛紛朝著兩旁跳開來躲避這凌厲能量。

可就這一陣的功夫,阿修羅帶著我朝著陰館內爬去,隨著身後一道重型石門轟然而下,出口徹底的被封鎖了。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景薇的喊聲,石門被他們一次次的撞擊卻穩如泰山一般,絲毫不動。

隨後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的身體被阿修羅的兩隻胳膊死死的鉗住,無論我如何掙扎都無法動彈,只能眼看著阿修羅把我往陰館大廳中帶去。

之前進食了一頭大水牛的紫衣女鬼還站在那,她低著個腦袋,像是幾百年沒洗過的長發遮擋了他的前臉,阿修羅緩緩的將我帶到了她的面前,將我往地上一扔,我的屁股就重重的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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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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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114章 我是誰的菜!



「你小子對我有用,石門落下,除非我放你離開,你別無出路,給我老實點呆著。」阿修羅館主冰冷的說道,陰詭笑容的臉又變成了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我憤怒的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趁著阿修羅館主的大意,將染滿鮮血的手直接朝他的胸口上拍去,我染血的手掌結實的排在阿修羅高大的胸膛之上,大吼了一聲:「給我去死!」

我的血液一切邪祟之物都能傷,山魅、狐魅、屍煞、鬼藤都曾死在我的血上,阿修羅雖凶神惡煞,但也難抵擋我的血液。

「哼!」一聲冷哼從我上方傳來,我抬頭看去,就看見阿修羅陰詭笑容的一面的看著我,沒有痛苦的神情、反而是帶著幾分譏笑和嘲諷。

我怔住了,連續的倒退好幾步,身後突然觸碰到一股陰涼僵硬的東西,我驚恐的朝後看去,這一看,差點把我嚇死,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張著比我腦袋還大的巨口背對著我,口腔之中的軟體組織、上顎下顎、和舌頭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就那樣一張血腥詭異的巨口對著我的腦袋,隨時可以將我的腦袋一口吞進他的口中。

我恐懼的大喊了一身,朝著側面退去,不斷的碰倒了幾張木桌木椅,最後背後緊緊的靠在古舊破敗的牆壁上。

頭皮發麻,渾身冷汗,全身控制不住的顫抖,我驚恐的看著不斷朝我逼近的巨大阿修羅和張著血口的紫衣女鬼,胸膛大幅度的起伏。

我腦中不斷的在想著應對的方法,可是看到阿修羅觸碰到我的血安然無恙後,我腦子就瞬間短路了,一片空白,阿修羅根本不畏懼我的血液。

陰館內陰森恐怖,詭異的氣息和恐怖的鬼怪,唯有我一個孤寂的人類,完全是一副任鬼宰割的節奏。

紫衣血口女鬼口腔中舌頭不斷的滑動,噁心的粘稠的液體不斷的從他的舌頭中滴落在地面上,似乎一頭大水牛無法填飽他的肚子,她發著詭異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直接朝著我飄來。我的腦中一片空白,眼裡倒映出那張噁心血腥的巨大口腔朝著我的腦袋要來。

就在我感覺我自己的腦袋就要爆裂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遠遠的傳來,我猛然看去,剛才那個血腥的紫衣女鬼竟然遠遠的出現在牆壁上,牆上的木板都已經塌陷了,我又看了眼阿修羅,此時他怒紅的臉轉到了正面,凶神惡煞的看著紫衣女鬼吼道:「他不是你的菜!!」

聽到這句話,我的靈魂和我的身體都顫抖了,阿修羅的話什麼意思?我不是那女鬼的菜?

我是菜?

是誰的菜?

一下子這些恐怖的問題就出現在我的腦中,我驚恐的看著再次轉變面容的阿修羅,此時他又變回了陰詭笑容的臉,三隻眼帶著幾分調戲的看著我說道:「我不是鬼道之物也不是地獄道之物,你的血奈何不了我。」

我瞬間感到很無助和絕望,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我有些木愣的看著阿修羅館主說道:「你剛說我不是她的菜,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修羅館主將他巨大的腦袋探到我的面前,帶著幾分戲虐的說道:「想必你心裡已經明白了吧,你不是她能享用的起的。」

我驚恐的往後縮去,看見這陰詭笑容的腦袋,我整個人都顫抖了,也不知道外面的景薇和龍魁怎麼樣了,這裡一點動靜也聽不見了。

我想了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也得讓我死的明白吧,什麼人……什麼鬼能夠吃我。」

阿修羅館主笑了起來,笑得更加的殘忍,他說道:「至於什麼鬼能吃你?我得好好想想,因為你實在太炙手可熱了,它們估計都不捨得吃你,不然去哪找你這樣的有靈體的人呢。」

阿修羅館主的話,讓我全身都在發顫,顯然天生靈體是無數凶煞、鬼魅最喜歡的體魄,他們或許不會吃我,但一定會像靈魂一樣佔據我的身體。

想到這裡我就不寒而慄,如地獄般的五年時間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如果在被什麼東西佔據身體的話,我不敢保證我的意識是否還能存留下來,也有可能我的意識被重新佔據後就從此消散了。

「你就不怕我的人找到這裡將你這裡剷平嗎?」我帶著幾分惱怒的說道。

沒想到阿修羅館主六隻手一起攤了出來,表情無所謂的笑著道:「你還是天真了點,所謂陰陽交錯,連我都沒見過陽館館主,你覺得你的人有可能進的來嗎?」阿修羅館主戲虐的看著我又繼續說道:「陰館和陽館就是兩個世界,要不是因為你身體的緣故,是沒有人能打破這兩個世界的交匯點的,你自己送上門來了,你覺得能輕易的走掉嗎?」

我一聽阿修羅館主的話,似乎他的話中還有回轉的餘地,至於景薇和龍魁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能進的來,他們所在的地方已經是陽館了,沒有我的話,根本進不到這陰館之中。

我注視著阿修羅的三隻眼說道:「那你怎樣才能放我出去。」

阿修羅館主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那張臉都笑得扭曲了,看起來極其的猙獰恐怖,他突然看了一眼重新從牆角站起來的紫衣女鬼又看了看我說道:「就算我想放你,她都不會放過你!」

我怔住了,我轉頭看向紫衣女鬼的方向,只見她緩緩的朝我飄來,烏黑瀑布般的長發,耷拉著長發的腦袋緩緩的飄到我面前,我看不清她的臉,但能聽見她發出的極度憤怒的鬼厲之聲,似乎帶著極大的怨恨在看著我。

「她好像很恨我!」我發顫的說道。我沒有那麼害怕,我知道阿修羅館主根本不會讓這女鬼來砰我,因為我不是她的菜。

我簡直一頭霧水,不明所然,為什麼眼前的這個披頭散髮的女鬼身上帶著極大的怨氣和憤怒,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極其怨毒的在瞪著我,就站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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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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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115章 曾被我殺死的女鬼



「你扒開她的頭髮看看不就明白了。」阿修羅館主邪惡的笑道。

「什麼!我去扒開她的頭髮?館主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我臉抽搐的笑道。

可是阿修羅館主的樣子一點沒有在開玩笑,我嚥了嚥口水,看著詭異森然的女鬼披頭散髮的飄在我的面前,頓時顫抖的有些手足無措,想起女鬼的那張血腥巨口,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可是我心裡卻十分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女鬼會這麼怨恨我。

我猛的吸了一口涼氣,顫抖的伸出右手朝著身前女鬼的前臉伸去,拔開頭髮後是怎麼樣的一張臉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一張血腥猙獰恐怖的臉,又或者是整張臉都是巨口的臉。

女鬼發出詭異怨毒的聲響,呃呃呃的叫著,就像是喉嚨裡面的的的濃痰發出的聲音一樣。

我不敢看那張臉,我的手很快觸碰到了女鬼凝稠的長發,噁心的液體觸碰到我的手背和手掌,讓我感覺像是冰冷的鼻涕沾在了手上一樣。

始於至此也無法退縮了,一咬牙,睜開眼,右手迅速的在女鬼的頭髮上用力撥動了一下,立刻收回了手。

一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女性面孔出現在我的眼中,那是一張精緻絕美的臉蛋卻沒一點生氣,可是他的眼睛卻是蒼白的眼眸,沒有一點黑色,就像我在水塔內見到了的紅衣厲鬼一樣。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女鬼很漂亮,第二反應是被女鬼惡毒的眼神嚇了一跳,第三反應是覺得這個女鬼的樣子有幾分眼熟。

由於驚恐過度的原因,我的腦中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張臉,我嚇得後退了幾步,忽然一隻大手在我背後將我擋住,那是阿修羅的其中一條胳膊,他開口說道:「怎麼?記不得了?」

我腦子像機器死機了一樣,驚恐的看著那張面如死灰的女性面容,十分害怕她的眼神,我不斷的在想,不斷的在想,突然靈光一閃。

我驚恐和不置信指著女鬼說道:「她……她是……紫璇!」而且我腦中還突然想起了我第一次到酒吧,急著上廁所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水嫩的妹紙,她嫣然對我一笑,那張嫣然一笑的臉和這張面如死灰的臉不謀而合,重疊在了一起。

難怪她剛進入陰館的時候骨瘦如柴,只剩下皮包骨,那是因為龍魂曾用我的身體將紫璇吸得只剩下一層人皮,也難怪他會要吃一頭大水牛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貌,難怪她會極其怨毒的看著我。

女鬼紫璇對我的怨恨和憤怒幾乎到了極點,我看見她的嘴巴緩緩的裂開一條血線延伸至後腦的位置,『嘶嘶嘶~~』從她口中發出一連串詭異的聲音,然後我就看見,她的頭以嘴巴為界限,上下分開成一張巨大的血腥巨口,一條噁心凝稠的舌頭噼裡啪啦的就從食道中伸了出來。

我徹底嚇壞了,語無倫次的解釋道:「紫,紫璇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不是我殺的你,是上了我身……我去!」

女鬼紫璇根本不聽我的解釋,那條噁心的舌頭嗖的一下朝我的面門襲來,我嚇的閉上了眼睛,然後我就聽見一聲悶響,豁然睜開眼,一條猙獰爆炸性的手臂被一條濕滑噁心的舌頭給捲上,那是阿修羅的一條手臂。

阿修羅館主露出猙獰殘忍的笑容,另一隻手迅猛的抓住女鬼紫璇的舌頭將他一股腦的全卷在手臂上,硬生生的將紫璇那張血盆大口給拉到了他的面前,他道:「你這麼想吃,要不要把我的胳膊給你吃,昂!」

女鬼紫璇嚇的猛搖頭,那血盆大口中的血腥的肌體組織也跟在抖動,無論如何她也不敢吃陰館館主的手臂,簡直和找死沒區別。

阿修羅館主將手臂一甩,女鬼紫璇的身體就像離弦的箭一樣猛的非了出去,撞到不知多少桌椅,然後又重重的撞在牆壁上,牆壁直接凹陷了下去。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阿修羅的力量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對於人類來說最為恐懼的鬼,在他的面前就跟個小孩在玩似的。

「滾~!」阿修羅館主對女鬼紫璇吼道。

女鬼紫璇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心悸的看了眼館主,然後又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後,蹣跚的從地上飄了起來朝著陰暗的通道中飄去。

看著紫璇女鬼消失在黑暗的通道後,我的心才終於放下,女鬼紫璇雖不是我所害,可是因為我而死,會怨恨我是正常的,我突然覺得她有些可憐,尤其是枯瘦如柴的樣子,為了填飽飢餓,吃下一頭大水牛都沒飽,可想而知在陰間的她也好過不到哪去。

「哼,你還有心情可憐別人,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阿修羅館主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就朝著酒櫃走去,也不知道在哪拉了一下,那空靈的鈴鐺聲又響了起來。

之前躲在暗處的時候,每次這個空靈的鈴鐺響起的時候,我身後的石門就會打開,一片白茫茫的光芒中會走出一個僕人的人影,我轉頭看去,果然我身後的牆壁上一道厚重的石門緩緩的打開,白光都從門縫裡面透了出來,十分的刺眼,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隨後那個僕人從白光中走出,僕人大概跟我差不多高,只是走起路來十分的拘謹和恭敬,他走到了阿修羅館主的身邊恭敬的彎腰好像說著什麼,然後他回頭看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點了點頭又好像說了些什麼。

僕人轉過頭的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他的臉很白,白的一點不像人,很像唱戲檯子上的白面小丑,臉上像塗了無數的白色粉底一樣,大致上的五官還算清秀,唯獨令人看得不舒服的是,這個僕人沒有眉毛,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僕人和阿修羅館主的對話十分小聲,窸窸窣窣的的,似乎有意不讓我聽見,就看見白衣的僕人時不時的轉過頭來看我,又時不時的對著阿修羅館主不斷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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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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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116章 陰館僕人:胡萬



直到過了一會,他們兩的溝通似乎已經完了,白衣僕人才緩緩的走到我身邊,用著一種極其低沉輕柔的聲音說道:「跟我走!」

「去哪?」我怔了怔道。

白衣僕人突然走到我的身邊,俯身在我耳邊細微的說道:「若想活命就跟我走!」

我愣住了,他這話什麼意思?是館主的意思嗎,還是他自己的意思?我看眼在酒櫃前翻弄冥簿的館主,似乎他並不知道僕人在我耳邊說的話。

白衣僕人已經朝著白光之中走去,略微猶豫之後,我只好跟了上去。

踏入石門內之後,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身體周圍繚繞著白茫茫的霧氣,很像是冰箱開啟的時候飄出的白色冷氣,不過這些白色的霧氣並不寒冷,竟也不阻礙視線。

白衣僕人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著,也不知道要帶我去哪,石門內四周上下全是白的,沒有天地之分,也沒有東南之分,根本不知道那是哪,不是我腳站在地面的話,恐怕我連上和下都難以分辨。

這片白茫茫的世界就像一片獨立的白色空間宛若與外面隔絕了一般,沒有一點動靜,連我走路的腳步聲都沒有。

在這裡似乎腦中沒有任何的雜念,沒有複雜的情緒,感覺什麼都變淡了,心情如此,想法如此,給人一種很平淡還模糊的感覺。

我轉身朝後看去,之前我走進來的石門已經完全的關閉了,連出口都看不見,徹底變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我突然想起在這片白色的世界中什麼都沒有,可那些餓鬼點的菜單中的東西又從何而來,鮮血、水牛甚至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色。

突然,白衣僕人走到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前面就是關押陰間牲畜所在的地方了,餓鬼所需要的食物都在這裡。」

我一愣,看這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由的問道:「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僕人說:「我手邊便是石門,打開後便是,不過……」

「不過什麼?」我問道。

僕人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光芒,他帶著幾分複雜的眼神看著我說道:「這個地方在我們這叫傍生道。」

「傍生道?這什麼地方。」我不解的問道。

白衣僕人說道:「就是準備送往陰間畜生道的地方。」

我往後退了幾步,帶著幾分不置信的說道:「館主要把我和陰間的牲畜關在一起嗎?還是說要將我送入畜生道?」

白衣僕人搖了搖頭說道:「你想出去就得從這走,進入傍生道和六道的交匯點,你的身體很特殊,只要找到交界點,你就能回到你的世界去了。」

我一愣,看著白衣僕人,我根本不認識他,我不明白的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白衣僕人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離開這的話,就在也沒有機會離開了,用不了多久除了人道之外的五道便會有人找館主高價買你了,他們要的是你的身體。」白衣僕人說著就雙手朝著白色虛無的空間中推去,一陣轟鳴的低沉聲緩緩的從前方傳來,然後就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厚重的石門,和之前陰館中的一樣,只是這一次石門內一片黑暗,像無盡的黑暗宛若一片未知的領域一樣。

我嚥了嚥口水,猶豫不決,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這個僕人說的話,因為我想不到他有什麼理由會幫我?

而那道緩緩開啟的石門內的黑暗也讓我怵的慌,雖說是傍生道其實就是即將投胎到畜生道的一條必經之路,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六道之物都有可能在裡面。

「你確定走進這裡面我能回去?」我發怵的說道。

白衣僕人搖頭說道:「館主是不會放你的,除了這條路你別無他選,你的身體很特殊,進去後要小心點!」

他的話讓我感覺很不好,我就像掉進了一個人販子團夥之中,逃生無門,隨時可能被賣掉,被賣掉就算了,他娘的還有生命危險,還真是嗶了狗了。

我看了眼黑暗的石門,轉過頭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還是謝謝你,對了,可以告訴我名字吧。」

白衣僕人略顯猶豫,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後說道:「我叫胡萬。」

「胡萬?」我琢磨著這名字,同時也在不斷的從腦中的信息庫中搜尋這個名字,不過很可惜,我對這名字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我都無法知道這個胡萬是人是鬼,根本無法認清他原來的面貌。

就在這個時候,茫茫的白色空間內突然想起了一聲空靈的鈴聲,聽上去很飄渺的感覺。

胡萬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臉色大變,他焦急的喊道:「快走,已經有買家下單了。」

我楞道:「這麼快!」

這陰館的辦事效率還不是一般的快,這才多久啊,我就已經被鬼盯上了嗎?只是這一刻容不得我思考,我朝著石門黑暗中踏了一步,突然轉頭對胡萬說道:「大恩不敢言謝,來世再報!」

雖然說的文縐縐的,但確實是我此刻想要表達的心情。

隨後我便踏入了黑暗之中,身後的石門轟隆隆的響起,門縫逐漸的關閉,我看見胡萬很無奈甚至有些無助的站在門中間,突然他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回去後記得告訴謝德林,讓他別在找我了。」

我呆住了,不置信的看著胡萬那張蒼白無奈的臉消失在石門的夾縫中,石門轟然關閉。

我呆在石門前,木愣的看著關閉的石門,說石門也不對,因為在石門關上的那一刻,門的痕跡已經消失了。我腦海中不斷回想起胡萬的最後一句話,讓謝德林別再找他了。

讓謝隊長別再找他了嗎?

胡萬是誰?

隊長一直在找他嗎?

胡萬和隊長到底什麼關係?

腦海中的問題一下子就冒了出來,許久許久我都一直呆在那,沒有移動半步,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阿修羅館主的僕人會救我了,原來是謝隊長的故人,只是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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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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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117章 幻覺還是噩夢?



我也明白了胡萬放了我之後的處境,無法想像阿修羅館主會對他有什麼樣的懲罰,他會遭受什麼樣非人的待遇,胡萬放了我,就等於是將自己逼上了死路。

過了許久許久,在我的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片藍色的光芒,我才從晃神中醒了過來,眼下逃出去才是重點,想必景薇和龍魁都著急了。

我看向藍色光芒處,許多魂影行尸走肉的從藍光中飄出,在他們腳下是一道幽綠色的光芒綢帶,那些魂影像是紐帶上的貨品一樣,隨著綠光綢帶不斷的被送往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的另一端出現一個深紅色漩渦狀的氣流,漩渦的中間通紅無比,像是有火在燒一樣,一個個的魂影都被送入了烈焰般的漩渦之中,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和痛苦的嚎叫聲從烈焰漩渦深處傳來,聽得我不寒而慄。

胡萬說這傍生道是通往畜生道的紐帶,估計那烈焰漩渦處便是畜生道了吧,那些魂影有人的,有長的奇形怪狀的,也有牲畜的,他們的眼神空洞木訥,被一股無形的能量輸送到烈焰漩渦之中,進入那以後或許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便已是畜生了。

也許是豬,也許是羊,又或者是牛等等,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秒的命運是什麼。

我看了眼幽藍的光芒處,心想那便是胡萬所說的交接點了吧,只要走出那,便能回到現實世界了。

當我踏入藍色光芒處的時候,我感覺眼前的畫面在不斷的扭曲,像是虛空扭動,時光穿梭一般,在這片藍光之中,我看見一道十分醒目的光芒,那到光芒很亮很亮,感覺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我用手去觸碰那道奇怪的光芒,接觸到的時候心頭一跳,因為我聽見了一些聲音,好像有好多人在喊我的名字,這些人的聲音有些熟悉。

然後我眼前一亮,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擔憂精緻的面容,她的眼裡有些濕潤,她在不斷的喊我的名字,我一愣,這不是景薇嗎?

突然耳邊幾個嘈雜的聲音叫了起來:「臥槽,醒了,他娘的終於醒了。」

什麼情況?我轉過頭看去,發現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間醫院的病房,病房內站了許多的人,景薇、大頭、騷包、楊海軍、還有班主任。

我去,這到底什麼情況,我不是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嗎,怎麼醒來後這麼多人?還在病房裡面,他娘的到底怎麼回事。

「小娘皮的,你可嚇死我了,整整七天七夜啊,你真他娘的能睡?」大頭罵道,實則臉上儘是擔憂的神色。

我從病床上直起了腰桿,茫然的看著所有人,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蘇葉,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突然好好的會昏死過去。」騷包說道。

「你才有病!」我反擊道。我猛然覺得很不對勁,難道這一切都是夢嗎?景薇、龍魁還有我夜探酒吧就莫名進到了陰陽館之中,還有無頭鬼,女鬼紫璇、阿修羅,這些都只是我昏睡時候做的噩夢?

可是為什麼一切看起來那麼的真實,就像枕著切切在我身上發生的一樣。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這一看,我心裡就震驚了,手上被白色的紗布給包裹,而且感覺到手掌心中隱隱作痛的感覺,那是我用龍魁的劍割破的手啊,我不置信的看了眼景薇,沒想到她卻對我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頓時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眼前看的這麼簡單,極其的玄乎,估計不只是我昏迷了七天七夜這麼簡單。

「好了,好了,既然蘇葉也醒了,大家就都回去吧,這幾天也累壞了吧。」班主任肖老師關切的說道。然後肖老師欣慰的看著我說道:「蘇葉你就在醫院好好歇息,什麼時候好了再回來上課。」

「其實我沒事,我現在就能回去上課。」我從病床上蹦了起來說道。

「別逞強,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好好養病,讓景薇留下來照顧你就可以了,畢竟你們也快……那個不是,唉,算了,你們那的習俗如此……就是可惜了你這個好苗子了。」班主任一臉惋惜的說道。

我的眼角開始抽搐,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還有大頭、騷包看我的眼神也透露著一種你明白,你懂得感覺。

「好了,別人情郎妾意,就不打擾他們的二人時間了,我們走吧。」大頭招手說道。

班主任大頭他們離開後,整個病房內就只有我和景薇兩人,景薇冷面如霜輕盈的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

「那不是夢,對嗎?」我看著包紮著紗布的手低聲自語道。

景薇看著院方像是在自言自語,她道:「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是三天前醒過來的,比你早一點,很真實,我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經歷了那些可怕的噩夢。」

「三天前?」我猛然轉過頭看向景薇,不可置信的說道。

景薇轉過頭來看著我說道:「我醒後發現在病房內,就和你現在的表現一模一樣,心底始終帶著疑惑,那一切是夢還是現實,為何如此真實。」

我不置信的看著景薇,從她的眼神裡面我看出她沒有在開玩笑,我和她都經歷了陰陽館的經歷,也見到了那些可怕的畫面、

我震驚道:「出了陰陽館後你就醒了,而我又陷入了陰館之中直到我逃脫後才醒來,我們醒來就相隔了四天!」

我覺得我需要冷靜冷靜,我們所經歷的事情簡直匪夷所思,可老師和大頭應該不會看錯,他們一直都守在醫院,那說明這七天我們的身體都沒離開過醫院。而我和景薇卻經歷了相同的真實噩夢。

想到這裡,我背脊都發涼了,我看了手臂上的紗布,匆忙解開紗布,一道細長的傷口已經凝結成了傷疤觸目驚心的出現在我的手掌上,無論是角度和深度,那傷痕就是我用長劍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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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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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第118章 七月半鬼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感覺腦細胞有點不夠用,隱隱猜到一些可能,於是我說道:「景薇,我覺得我們可能被人施了某種幻術!一種極其邪惡的幻術。」

「幻術?」景薇楞道。

我心裡發慌,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太可怕了,是誰能在不知不覺中給我和景薇同時種下這邪惡的幻術呢?而且回想起來那天,我和景薇似乎也沒接觸過任何人,在教學樓的天台與景薇聊了之後便各回自己宿舍了。

景薇當時和我說要去調查蘇朵酒吧,讓龍魁晚上來通知我,那一夜我沒睡,一直在等龍魁,最後也等到了龍魁,這一系列的過程歷歷在目,一切順其自然,似乎沒有一絲可以的跡象。

可為什麼在這麼行雲流水的行動過程中,我們會中了某種邪術呢?

「對了,龍魁呢?難道他也昏迷了嗎?」我突然想起龍魁也是我在真實噩夢中一起行動的人。

景薇看了看窗外說道:「龍魁沒有昏迷,腳也沒受傷,他一直在外面守著你!」

「龍魁沒有昏迷?」我驚詫道。

景薇點頭說道:「這也是我驚訝的地方,我們的身體都在醫院,卻像是經歷了一場真實可怕的事情,龍魁也是在那件事情之中,可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那我們被發現的時候是在哪知道嗎?」我問道。

「是在宿舍寢食,都是被舍友發現後,我們兩才被送到醫院來的。」景薇說道。

我徹底的震驚了,雙手插進頭髮中,苦惱的說道:「等等,等等,如果這一切都是夢或者幻覺的話,為什麼我們能同時在一個夢裡做同樣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還記憶猶新,宛若昨日,也就是說我那天和你商量要去夜探酒吧的行動根本沒有去對嗎?而我們確實在夢裡或者環境裡面去了,才誤以為真。」

「由不得你不信不是。」景薇說道。

我點頭道:「還有我手上的傷痕可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的,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而龍魁現在沒有受傷,也就是說他並沒有中幻術,在幻術中我們假想了一個龍魁出現。」

「看來他們恐怕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對我們下手了。」景薇點了點頭說道。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已經很明朗了,只是對方到底是誰,我們就像瞎子一樣被他們玩弄的團團轉,甚至差點就死在那所謂的幻境之中。」我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繼續說道:「景薇,要是我們都沒有走出環境中所謂的陰陽館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永遠就醒不來了。」

景薇輕咬嘴唇,她說:「或許是吧。」

我心裡也是一陣後怕,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厲害的邪術,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下到了我們兩人的身上,而且我可以肯定那幻覺至少有很大一部分是真實的,比如我手上的傷口,還有陰館中的白衣僕人胡萬!

我拍了拍腦袋說道:「我還真是豬腦袋,這麼重要的事差點忘了,景薇你能聯繫上謝隊長嗎,我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讓他知道。」

「什麼事如此著急?」景薇問道。

「我們現在幾乎毫無頭緒,但是在我被抓進陰館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有個人……鬼,還是人吧,就是有個人把我放了出來,他說他叫胡萬,是隊長一直在找的人,如果我們能聯繫上隊長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了,總比瞎貓碰死耗子強得多。」我說道。

「胡萬?」景薇思索了一會說道:「你說這個叫胡萬的人……鬼把你放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道:「不然,我們怎麼能醒的過來,他還說讓我轉告隊長別再找他了,你知道這個人嗎?」

景薇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謝隊長的故人吧。」景薇有些吃驚的道:「不會就是那個白光裡面走出的僕人吧。」

「是的。」

「那他放了你以後,豈不是將自己逼上了死路。」景薇說道。

「就算不死,阿修羅估計也不會放過他,又或者可以說生不如死。」我惋惜的說道。

景薇說道:「好吧,我試著聯繫隊長吧,估計在這個學校裡以我們的能力恐怕很難道對付他們。」

「嗯。」

在醫院呆了一天之後,我和景薇都回到了學校宿舍,期間我爸還打電話給我說是擔心我要來看我,我只能用善意的謊言打發了我老爸,讓他別在擔心,我沒事。

「蘇葉你們家鄉的人是不是都有這毛病,無緣無故就昏睡幾天,女的三天,男的七天。」大頭將那張滿是青春痘的臉湊到我面前看著我說道。

我瞪了一眼大頭說道:「你家才有這毛病,你們全家都有這毛病。」

「我看蘇葉肯定是新婚燕爾,婚期將至,耐不住寂寞的躁動,估計是精力太過透支了才導致的昏迷,年輕人啊,應該懂得克制自己,現在正是青春萌動之季,我能理解,但像你們小兩口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哈哈。」騷包在一旁一臉的賊笑。

「滾犢子,哪涼快哪帶著去!」我沒好氣的說道。

「你們兩同一時間昏迷,連醫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要說這事也太巧了吧,而且偏偏是你們快要結婚的你們兩個,我們其他人就沒事。」大頭說道。

「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瞪了他們兩一眼說道。

「哦對了,海軍呢,他今晚沒回宿舍嗎,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我看了看時間說道,現在已經晚上11點了,馬上就快到了熄燈的時間。

「他說去他姑姑家過節了。」大頭說道。

「過節?過什麼節!」我問道。

「我靠,鬼節啊,七月半鬼節!」騷包給我一個特無知的眼神。

我一愣道:「你們這七月半還過節的啊,不是給鬼過節嗎?」

大頭拍了一下我腦門說道:「差點忘記你這貨家裡的習俗有些特殊,可能不會過鬼節,但在我們南方大多數人給鬼過節的同時,親裡親外的也會坐在一起過個節。」

「那你們兩個怎麼沒回去過節。」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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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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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119章 紅旗不倒,彩旗飄飄






「學校沒放假,回去個毛線,來來回回還不得累死!」騷包說道。

「明天就是七月半鬼節了,我們哥仨要不要找點樂子。」騷包笑道。

「現在?」我驚訝道。

「明晚啊,明天晚上才刺激。」騷包說道。

大頭就叫了起來,他對著騷包吼道:「騷包你想害死我們啊,學校的詭異血案到現在都沒結果,鬼節晚上還出去找樂子,找你妹啊。」

「就是鬼節晚上才刺激啊。」騷包說道。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鬼節晚上我一般都不出門的。」大頭說道。

我聽得一頭的霧水,不解的說道:「等等,你們兩唱雙簧扮黑臉白臉嗎?」

大頭看了我一眼,坐到我旁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說道:「蘇葉你不是我們這南方人,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們這鬼節一直流傳著恐怖的傳說。」

「什麼恐怖傳說。」我楞道。

大頭說:民俗傳說是因為這天的晚上鬼門打開,讓那些在陰間的鬼魂回到人間與親人團聚,而這個時候也會有一些厲鬼或者冤死鬼從鬼門出來害人,所以農曆7月14鬼節這天晚上最好就別出門。

據說在這天晚上出門,然後用黑狗的屎塗在眼角,可以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騷包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說道:「說實話我不太相信世上有鬼,但是有些事情又非常的蹊蹺,很難解釋。蘇葉你相信世上有鬼嗎?」

對於騷包的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的離奇經歷真不知道如何去解釋給騷包和大頭聽,要我告訴他們世上沒鬼嗎,這樣的話連我自己都很難信服。

我想了想後對騷包說道:「其實世上有鬼沒鬼,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

「蘇葉這話說的有水平,大頭你個慫包,其實只要你心中無鬼,世上就沒鬼了,你心裡要是有鬼,不用你去找他,鬼半夜就會敲你的門。」騷包指著大頭斥責道。

「你他娘的才是慫包,媽蛋,去就去,烏龜怕鐵錘,騷包你說上哪找樂子!」大頭帶著幾分羞怒道,平日裡他最討厭他人說他是慫包的。

「去牛角山!」騷包脫口道。

大頭猛的從我的臥鋪上蹦了起來,一股腦的就撞到了床沿上,疼的嗷嗷的叫,他痛苦的指著騷包說道:「騷包啊騷包,你他娘就是想去找死,鬼節晚上去牛角山,你不知道那以前是亂葬崗嗎,你不要命拉。」

「我怎麼沒聽過牛角山這個地方。」我看了一眼大頭不解的說道。

大頭摸著起了大包的頭說道:「牛角山在清朝末期的時候一直都還是亂葬崗,一直延續到民國時期,直到改革開放後牛角山上才被人清理開來,弄成了一座烈士山,矗立起了千人烈士石碑聳立在山頂上,可是關於那裡鬧鬼的傳說一直都沒有停過,白天到還好,也有許多人會到那遊玩,可一到了晚上,那裡就變得陰氣森森的,沒人敢去,還經常傳出鬧鬼的事情。」

「那有人真的碰到鬼了嗎?還是身邊的人親眼見到過鬼了。」我說道。

其實我是想求證一樣事情,人們都說世上沒有鬼,除非人心裡有鬼,而我特殊的體質時常會觸碰到些特殊的的東西,甚至會牽連我身邊的人,我很想知道,是我一個人這樣,還是有其他的人也能看見這些鬼魂之類的東西。

大頭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誰見過鬼,只是一直聽說那有鬼。」

「你都從哪聽的。」我問道。

「很多人都說過啊……額……海軍,對,他也說過,他說他讀高中的時候,曾到過牛角山秋遊,當時有幾個學生就迷了路,沒有及時的回來,後來派了搜索隊才找到他們,一問之下,那幾個同學都說見到鬼了。」大頭說道。

「得了,得了,說來說去,還不都是傳言,你見過嗎,海軍見過嗎?要我說就是有些心懷否側之人,以訛傳訛,非要弄出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來嚇唬人。」騷包根本就不信世上有鬼。

「反正我不去那,我還是老實呆宿舍吧,七月半晚上不出門了。」大頭嘀咕道。

「卵蛋,慫包,這次去牛角山其實有好些人,是幾所大學聯合組成的靈異興趣社發起的,第一是為了增加校與校之間友好聯誼,第二是探索自然界的未知事件,第三是打破鬧鬼的謠言還牛角山一片淨土,當然還有最後……」騷包眨了眨鼠眼笑道,臉上帶著幾分賤賤的笑容。

「最後是什麼?」我問道。

「靠,還能有什麼,除了妹紙,你覺得一個牛角山會值得他提起這麼大的興趣。」大頭說道,他又看了一眼騷包眉頭挑了挑笑著說道:「妹紙多嗎?」

我鄙視的瞪了一眼大頭說道:「你妹的,你轉變也太快了吧,人要臉樹要皮,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大頭尷尬的笑道:「騷包不是說人很多嗎,人多還怕個球啊,鬼要是敢來,來一隻殺一隻,來一雙殺一雙,讓它們有來無回。」大頭一邊說還一邊比劃,全然忘記了之前還怕的要死。

「天天看你兩妹紙妹紙的叫著,也沒見泡到一個妞。」我對他們兩深深的鄙視。

「我們兩哪有蘇哥你有涵養有內在,天天窩在宿舍不要動都能有妞,我們兩真是望塵莫及啊,還想請蘇哥請教幾招。」騷包說道。

「滾犢子,我都說了景薇是我家童養媳了,再說我壓根沒追過女孩子。」我說道。

大頭和騷包兩人對視了一眼就莫名的笑了起來,兩人直愣愣的看著我,騷包賊笑道:「都是男人嘛,我懂的從小看到大的那種審美疲勞的那種痛苦,誰不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哥的心思我們都懂,什麼都別說了,明晚就跟我們去牛角山,我們哥倆給你物色幾個。」

我嘴角都開始抽搐了,額頭上腦門的神經也要蹦出來了,跟這兩貨的對話真是讓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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