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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八十六章 坦克大戰

太陽落山,沙漠變得一片黑暗,靜寂非常,只餘些些風刮起黃沙傳來的讓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響。

沙漠的天空永遠是那麼藍,即使是在一片漆黑的夜裡。

那上面的星辰似乎只手可抓,但當你伸出手時,卻永遠是那麼遙不可及,就像**。絲和女神一樣,說什麼**。絲逆襲,說什麼女神情鐘,全部是可笑謊言。最終,**。絲只可能還是**。絲,女神還是那個女神。

現在,劉重很顯然就是那個**。絲,而在他旁邊的就是傳說中的女神。

他從來沒有過什麼逆襲的想法,也不敢奢望女神青睞,只喜歡兩人相處的時間,能夠再多那麼一絲絲,一絲絲。

蔡鴻鳴的農場邊上,幾根幾十米高的燈柱射下幾道強烈光線照在漆黑的沙漠中,透過光線,可以看到兩輛坦克在漫漫黃沙中競相追逐。

明天范兵兵和劉一菲就要走,所以蔡鴻鳴打算給她們來個難忘的夜晚。於是就從農場中找了幾個人組成兩隊,一隊名為鬼蠍,一隊名為毒蟲,以范兵兵和劉一菲兩人為首,駕駛坦克互相追殺。劉重很幸運的被分配到劉一菲身邊,興奮得他那快裝滿脂肪的肥大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女神耶,他心目中的女神,稍微一呼吸,鼻中似乎都是女神的氣息,他感覺自己都快成仙了。

「小兵,加速前進,撞上前面那輛坦克。」

「yes,madam。」

穿著一身印著鬼蠍圖案迷彩服的劉一菲拿著夜視鏡看了下前面,對劉重說道。有點走神的劉重聽了,連忙加快速度往前開去。不一會兒就追上前面那輛坦克,疾速往那坦克屁股撞去。瞬間。無數煙火從那坦克後面沖天而起,照亮漆黑夜空。

蔡鴻鳴為沙漠坦克大戰這個項目花費了無數的力氣,單單想把這坦克大戰弄得好玩,都不知想死了多少腦細胞。

為了和國內坦克區分開來,他特地讓拓拔牛把所有坦克漆成和國內坦克不一樣的顏色,並噴上鬼蠍和毒蟲兩個圖案。分成兩個坦克隊,以後若有人玩,就可以依據兩個圖案分隊廝殺。不只如此,他還專門訂做一批印著鬼蠍和毒蟲圖案的服裝,讓人玩起來更有真實感。

若是如此,還不能說他下了死力氣。他還專門跑去煙花廠請師傅過來給他打照坦克戰專用的煙花。

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當然,煙花不只這些,不只是撞在屁股有煙花。坦克炮筒也能噴射煙花,還有無人機投擲落地煙花,反正花樣很多,絕對會讓人玩得入迷。現在蔡鴻鳴已經把這些項目準備得差不多,差的只是什麼時候開始而已。

范兵兵看坦克屁股後面不停冒出煙花,連忙讓駕駛員開快點,感覺這樣還不行,連忙拿起對講機叫道:「鳳凰。鳳凰,我是孔雀。敵人炮火猛烈,請求轟炸機支援,請求轟炸機支援。」

「鳳凰收到,轟炸機裝彈出發,注意躲避。」

站在城門樓上看熱鬧的師婉兒聽到范兵兵的話,興奮的說著。然後拿起旁邊一個遙控器,激動的按了起來。

蔡鴻鳴在旁邊看到,咂了咂嘴,心說有什麼好激動的。不就是指揮無人機去炸坦克嗎?

在兩隊坦克中,師婉兒是負責支援兩人的。要不是蔡鴻鳴勸她,她都想親自下場去玩。這怎麼行,她可是懷了孩子的人,要是出事怎麼辦?所以,怎麼說,蔡鴻鳴都不讓她去。不過為了補償她,只得讓她來指揮無人機。

無人機掛著幾個煙花彈很快來到兩隊坦克上空,然後將做成炸彈模樣的煙花投了下去。

「彭」的一聲,璀璨煙花從坦克上炸開,飛花亂舞,燦爛奪目。

「yas,擊中目標。」師婉兒興奮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叫道。

「婉兒,你怎麼搞的,你打中我了。」對講機中傳來範兵兵的咆哮。

「不不會吧!」師婉兒一時傻眼。

旁邊的蔡鴻鳴聽了,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這妞真是太可愛了。

劉一菲看到她們自己炸自己,直接笑噴了,不過動作絲毫不慢,迅速打開艙門,往前面被炸的坦克衝去,然後上前拉開艙門就拿起水槍直接射了起來。正在惱怒當中的范兵兵沒想到她這麼快過來,猝不及防,被水槍射得滿頭滿臉的水,才醒悟過來,連忙拿起旁邊水槍還擊。兩女大戰,瞬間濕透衣服,幸好穿著迷彩服看不見裡面,要不然肯定走光。

但即使如此,濕了的衣服緊貼肉。體,露出那兩座偉岸的山峰也讓旁邊劉重等人大飽眼福。

坦克大戰中,蔡鴻鳴設定使用的槍支是夏天用噴水的水槍和射水彈的水彈槍,而冬天則是用威力不是很大的帶著顏色的橡皮彈玩具槍。這樣既可以防止傷到人,又可以讓大家玩得盡興。想想,在炎熱的夏天裡拿著水槍互射肯定好玩,若是女孩子那就更妙了。

最後結果是劉一菲完勝,范兵兵落敗。

這讓性格頗為強勢的范兵兵很不爽,回到農場,懊惱的向師婉兒抱怨。師婉兒理虧,沒奈何,只得聽她在那邊嗡嗡嗡嗡的說著。

總體來說,兩人玩的還是很盡興,畢竟她們還沒玩過坦克,感覺很新奇。兩人都說有空一定過來玩,還會給他宣傳一下。她們宣傳的對象都是明星,可以算是高端客戶,這和蔡鴻鳴的理念很合,因為他只有幾輛坦克,也沒法大眾化,就算大眾化也接待不了多少人。所以只能發展高端客戶群,如同高級會所那樣會員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還得等玩的人多了才能實行。

翌日一早,范兵兵和劉一菲兩人就走了。

兩個都是忙人,不可能在這呆太久,況且京城那邊還有個慶功會。她們要先在慶功會前處理一些事情。走的時候,兩人讓蔡鴻鳴快點過去,她們好給他接風洗塵。

人走了,農場就剩下自己人,生活又變得平靜下來。

離京城的慶功會還有幾天,蔡鴻鳴想晚點過去,所以日子就清閒下來。早上無事,他就在神龜湖邊找了個地方,打算察看一下暗河中飛進眉心間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可惜沒等他坐多久,劉重就找來了,手裡還拿著塊烤肉,過來哄著趴在他旁邊的黑白雙煞跟他走。

蔡鴻鳴看得無語,心道黑白雙煞這傢伙有那麼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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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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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鼠患

同熊貓,外貌憨厚的傢伙其實是一隻藏獒來著。看著大如獅的身,他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退到蔡鴻鳴身邊,就怕黑白雙煞一個興起撲過來。電視上可沒少說藏獒咬人的事,他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好在黑白雙煞並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只是不滿的看了它一眼,就又趴在柔軟的沙灘上。

蔡鴻鳴看他那膽小的模樣就想笑,「你搞它幹什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是不是?」

「哪裡,鴻哥,我是想讓它去幫忙抓老鼠。」

「抓老鼠?」蔡鴻鳴聽得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抱起憨厚的黑白雙煞,捧著它的頭瞪眼說道:「你讓我們黑白雙煞這英明神武的雪山神獒去抓老鼠?你是不是瘋了。」

看蔡鴻鳴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劉重連忙解釋道:「鴻…鴻哥我…這不是物盡其用嘛,再說黑白雙煞以前也抓過老鼠,對這事…它熟。」

「它抓過老鼠?」蔡鴻鳴狐疑的看了黑白雙煞一眼。

「真的。那次它抓的老鼠賊大,有好幾斤重。若不是老闆娘嫌棄,不讓我們吃,我們早就把那東西燉了吃,最後只能扔了,真是可惜。」劉重比劃了一下上次黑白雙煞抓來的老鼠,說起把老鼠扔掉那事,還是≠感覺很遺憾。

蔡鴻鳴看他比劃的樣,差不多有半米長,看來那老鼠真的很大。

「沒想到你真的會抓老鼠,這算不算狗拿耗多管閒事?」蔡鴻鳴揉著黑白雙煞憨厚的大頭問道。黑白雙煞也不知他在說什麼,以為是在誇它,不停的搖著尾巴,還伸出舌頭來要舔他,卻被蔡鴻鳴嫌棄的一巴掌推開。這讓它那脆弱的心很受傷。

「就算有老鼠你也不用來找它啊。去買個老鼠籠就是。」

「買了,沒用。那些傢伙猖狂的要命,白天都跑出來吃東西。我們一群人追,都不一定追得上。」

「很多嗎?」

「很多。」

「我怎麼沒見過。」

「白天那些傢伙一向很少出來,只有一些在活動。」

「這麼猖狂,走。帶我去看看。」

於是,劉重就帶蔡鴻鳴往外走去。

「你怎麼往外走,不是在裡面嗎?」

「裡面哪有,在外面,主要是在蕃薯地和玉米地那邊,到處都是老鼠洞,密密麻麻的多得不得了。」

蔡鴻鳴一聽,這真的不得了,連忙加快速往外走。黑白雙煞一看。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今年因為犛牛和鴕鳥增多,再加上又養了一些雞鴨豬羊的緣故,蔡鴻鳴多種了一些蕃薯和玉米喂牲畜,總數差不多在七畝左右。如今蕃薯地裡蕃薯籐爬得到處都是,很是茂密;玉米地中高高的玉米桿挺立著,一個個玉米長了出來,看起來煞是喜人。

來到蕃薯地,蔡鴻鳴就看到計東帶著一堆人在蕃薯地裡挖東西。忽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下面跑出來,引得一片嘩亂。

跟在後面的黑白雙煞一看。飛速跑過去,不過片刻,就咬著一隻老鼠跑回來。然後放在蔡鴻鳴面前,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想讓他誇它。蔡鴻鳴揉了揉它憨厚的腦袋以示鼓勵,然後把它撥到一旁。抓起那隻老鼠。

看了一下,蔡鴻鳴皺起眉頭,對劉重問道:「這東西地裡多嗎?」

「多得要命。咱們地裡被挖得到處都是老鼠洞,連上也有,要不是及時發現填上。咱們那些犛牛都踩到洞裡去了。有一頭犛牛就是踩到老鼠洞折了腳,現在還沒好。」

「怎麼沒人跟我說這事?」

「這也不是什麼事,再說最近不是忙嘛。」

唉!這陣因為拍戲,確實忽略了農場的事情。若不是及時發現這事,恐怕今年蕃薯和玉米的收成會減少很多。

這些傢伙哪會知道,這其實不是家裡的老鼠,而是沙鼠,全名叫午沙鼠。

午沙鼠主要棲息於荒漠或半荒漠地區,有時也見於非地帶性的沙地和農區。雜事為主,以草本植物旱生灌木小灌木的莖葉和果實為主要食物。一些帶刺的灌叢,如狹葉錦雞兒沙蘭刺頭等亦為其所採食。有時沒食物了,也吃蟲。在農區盜食各種糧食作物,甚至葡萄乾西瓜甜瓜向日葵籽以及樹木幼苗。算起來,差不多什麼都吃。

這些還不算什麼,主要是這東西特別能生。

午沙鼠一年能生兩次,有的生次,一胎最少生四隻,有的多達十幾隻。所以在沙漠和草原地帶,農家和牧民最怕的一向不是蟲,而是沙鼠。對於沙漠邊緣地帶的農民來說,差不多每年都要和午沙鼠作一次你死我活的鬥爭。

以前蔡鴻鳴還在讀書的時候,就和朋友一起去不想用藥殺老鼠的農場抓過午沙鼠。

不是免費,而是收錢,看抓一隻給多少錢。現在有人專門在做這生意,一斤午沙鼠肉能賣五塊。

以前蔡鴻鳴賣燒烤的時候也買過沙鼠肉來烤,,用來煲湯的話湯頭更好。

他就奇怪了,這邊以前都很少有沙鼠,怎麼現在變這麼多了?抬頭看了下蔥蔥綠綠的蕃薯和玉米地,估計是蕃薯和玉米惹的禍。這裡屬於沙漠邊緣地帶,靠近山林,沙鼠沒什麼食物,看到香甜的蕃薯和玉米不跑過來才怪。估計有的還打算在這安家,讓自己的鼠兒鼠孫鼠玄孫一生下來就有口吃的,免得到處奔波,顛沛流離。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蔡鴻鳴苦惱的想著,又不能用藥,畢竟這裡有牲畜,而且用藥毒鼠貽害多多並不可取。用老鼠籠,也沒用,頂多只能用一次,再用的話那些東西聞到味道就不敢進去了,賊一點的看到老鼠籠都繞著走。挖老鼠洞熏老鼠洞也不行。這幾畝地要弄到什麼時候?

想了下,他眼前忽然一亮,有了主意。怎麼把白玉蠍忘了?

它現在可是這片沙漠的蠍王,讓它晚上帶它那些手下把這些沙鼠掃了不就是,想著,他連忙往白玉蠍所在的山坡走去。黑白雙煞隨即跟了過去。

劉重看蔡鴻鳴和黑白雙煞走了,不覺無語。這兩位爺根本就不是靠譜的主,看來還得自己動手。看了下手中烤肉,心想你不吃我吃,就狂咬起來,下兩除一把烤肉吃得精光,然後跑去旁邊屋裡拿了把鐵鍬,也在蕃薯地裡挖起了沙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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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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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夜魅

有人說,黑色的夜晚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因為許多不光彩的事都是在此時發生,譬如兇殺搶劫,還有那ooxx什麼的。

總而論之,就是無人瞧見的黑夜激起了人心中的黑暗面,甚至將這個黑暗面擴大,所以才有了諸多事情。但不能否認,在黑色的夜裡也有好的一面,比如造人就大多是在夜裡使勁的,還有些地方的晚上生意特別好。

夜,也給了忙碌一天的人,放鬆身心的機會。

此時,天夜。

沙漠的夜晚正演繹著一天中最精彩的故事。

相對於其它地方而言,暗夜的沙漠是多彩多姿的。白日裡躲避炙熱陽光暴曬的動物們,紛紛出來活動,原本死靜的沙漠變得富有生機起來。看,那邊有只沙狐在慢慢的吃著幾隻白嫩的小蟲;瞧,那裡有只黃鼠狼在捕捉獵物,不只如此,還有沙鼠蠍等東西也紛紛從地裡冒出頭來,鬼鬼祟祟的行動。

蔡鴻鳴站在城門樓上拿著夜成像儀觀察遠處的蕃薯和玉米地,只見大群沙鼠爬出洞來歡快的在蕃薯地裡啃著。

吃得那個嗨呀!讓蔡鴻鳴劈死它們的心都有了。

怎麼白玉蠍還沒來?

就在他想的時候,一陣「沙沙」聲響隨風傳入耳中。他連忙拿起夜成像儀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無數蠍如波浪般往蕃薯地湧去,看得他頭皮發麻。這蠍也多了,密密麻麻,最少也有十萬。他沒想到自己旁邊的山坡竟然住著這麼多蠍,那豈不是整個山坡都被挖空了?想想自己就住在一堆蠍旁邊,蔡鴻鳴就感覺身體發冷。

沙鼠們難得找到這麼一處有美味食物的地方。所以就在這裡安營紮寨,想永久生存下去,末了還不忘通知附近親朋好友過來。

一傳十,十傳,漸漸的,這片沙漠上的沙鼠都知道這裡有好吃的。紛紛跑了過來,所以蔡鴻鳴這邊才有這麼的沙鼠。

沙漠本就是個食物缺乏艱苦的所在,難得找到這麼一塊有著豐富食物的地方,怎麼可能放棄?所以當計東抓它們的時候,它們就發揮大無畏的游擊精神,你東我西,挖挖挖,把洞挖得到處都是,讓計東他們怎麼抓都抓不過來。

天上明月皎潔。又是個難得的美麗夜晚,沙鼠家族的沙鼠們你叫我我叫你,又跑出來聚餐了。

一群沙鼠吃得歡快,忽然聽到遠處傳來沙沙聲,轉頭看去,就發現遠處密密麻麻黑壓壓的一群蠍朝這邊爬來。當先一隻還特別大。

沙鼠們嚇得毛都豎立起來,轉頭就跑,只恨鼠爸鼠媽少生了兩條腿。

跑得快的沙鼠算是奪過一劫。跑得慢,沒反應過來的沙鼠通通淹沒在蠍大潮中。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從此後,這片地方成了沙鼠家族的禁忌所在,再也沒有任何沙鼠敢跑過來偷吃東西。

白玉蠍把沙鼠趕出農場範圍後,就解散蠍群,屁顛屁顛的爬到城門樓上找蔡鴻鳴邀功。

蔡鴻鳴摸了摸小傢伙,本來想從空間中拿一個大枸杞給它吃。才想起爆炸了,也不知道空間還在不在,看了看手中吃剩的水蜜桃,也不知這傢伙吃不吃,就遞了過去。沒想到這傢伙葷素不忌。竟然趴在上面吃了起來。

旁邊看得打了個噴嚏,似乎有點看不下去。

蔡鴻鳴拍了它一下,這傢伙,天天在家好吃好喝,哪知道白玉蠍在外面的苦。他看了看白玉蠍變得黝黑又如同水晶光亮的身體,想了想,決定給它取個名字。叫什麼好呢?小美人怎麼樣?因為那如水晶光潔亮堂的軀殼就如美人兒那般漂亮。

只不過這傢伙是公是母呢?

蔡鴻鳴抓起白玉蠍的尾巴看了一下,才想起這東西是沒小。的,看不來。可他又不清楚蠍怎麼區分公母,只好上網查了下,才知道。原來成年蠍主要是看體型,母的比較寬肥,個頭大;公的體型修長,跟母的相比個頭瘦小。還能通過觀察腹部的櫛狀器,也就是生殖器來辨別,公的生殖器頂部較突出,母的較平。

仔細觀察了下,他斷定白玉蠍是母的,看來叫小美人這個名字不錯。所以,從此後變黑的白玉蠍就有了名字,叫「小美人」。

今晚天氣不錯,夜色迷人,蔡鴻鳴不想這麼早回去,就躺在城門樓的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著,慢慢眼睛閉了起來,心神沉入眉心之間。上次在暗河地下的時候,有一段信息傳入腦中。只是當時急,過後又有事,一直沒看,現在才有時間好好察看一下。

冥冥中,他好像看到一顆渾圓青色玉珠在眉心間發出微微光亮。

咦,這是什麼東西,他記得以前自己眉心間沒這玩意兒的。

心中怪奇,仔細探去。脩然,一道莫名信息闖入腦中,看了信息後,他才瞭解玉珠的來歷。

原來,玉鼎中的洞天福地來歷不凡,乃是天地生成後吸收靈氣蘊育而成的一片小空間,是獨立於道家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外的一處所在,後來被人發現安放在玉鼎裡存儲靈氣,而裡面那刻著洞天福地的巨石,就是靈氣蘊結而成,也是整個空間的樞紐。年深日久,空間中的巨石慢慢誕生了一絲靈性。天地,靈氣變少後,巨石撐不住這片廣大空間,只能慢慢的縮小空間範圍,最後就變成蔡鴻鳴第一次看到時的樣。後來得靈氣補充,才又慢慢恢復。

在地底暗河的時候,玉鼎被鎖鏈穿入破碎,又再遇到爆炸,雙重衝擊下,洞天福地空間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為了空間安危,巨石只得使出全部力氣,將玉鼎和白金龍璽的碎片揉成玉珠,變成一處容納空間的所在。自己也因使用超出身體的能量崩潰。刻著「洞天福地」四字的巨石本就是靈氣所化,崩潰後的巨石碎片重新化成靈氣飄散在空間,形成一片寬廣湖泊和幾座偉岸山峰。

蔡鴻鳴進入空間後,看到的就是幾座山峰拱衛在湖泊旁邊的樣。

湖泊很大,至少也有上千畝。不過這湖很怪,一半湛藍,一半淺綠,兩者好像水火不容一般,相對立。遠處山間,有一湫小泉慢慢流下,注入湖中。而他以前種的那些藥材,就被放在泉水不遠的一處山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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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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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筆記心法丹決(上)

蔡鴻鳴來到種藥材的地方,發現原本種在洞天福地裡的藥材竟然消失了一半,不過還好,最重要的碧玉靈芝茶樹和紫葫蘆籐完好的保存了下來。

小胖蟲看到他出現,飛一般的撲到他身上,眼巴巴的望著他,尋求安慰。

真是嚇尿蟲了,它都以為這地方完蛋了。

這幾天它連最喜歡的茶葉和靈芝都吃不下,就怕再發生上次的事。不過看情況還好,事情不僅沒變糟糕,反而更好,它胃口才慢慢恢復。

蔡鴻鳴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這小胖蟲胖呼呼,摸起來軟綿綿柔嫩嫩,特別是那對大眼睛,看著你,如無暇孩童一般天真,特別可愛。若是帶出去給婉兒,她一定喜歡。只是不能給她。要是被她看到,還不得天天抱在懷裡,估計小胖蟲沒兩天就被她玩死了。

沒看現在都不愛搭理她嗎,就是被她弄煩了。

天天給你洗澡打扮噴香香,還要你當挎腳抱枕被墊,誰來誰煩。

蔡鴻鳴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湖泊旁邊的幾座山都是土山,土壤還算肥沃,只是沒半點植物。而湖裡有魚,是他以前從海裡放在裡養的海魚,如今都被轉移到那片湛藍的湖面中,而那半淺綠的湖水則沒有半條魚。他試了一下,發現湛藍湖面那片湖水竟然是鹹的,而淺綠那片則是淡水,也不知是怎麼生成的。在此,他不得不讚歎天地造化之神奇。

轉一圈,看了下,感覺不能讓幾座山荒著,所以他就打算把這幾座山利用起來。

其中一座肯定要用來種茶樹,等下次回家的時候就把老家後山上荒了的茶樹給挖進來種。然後再買點武夷肉桂巖茶苗來種就差不多了。武夷肉桂是很獨特的烏龍茶,喝起來帶著一股肉桂香,是蔡鴻鳴很喜歡的種。只是不知道在空間裡面能不能種活。因為武夷巖茶武夷山核心風景區獨有的產物,出了武夷山核心風景區,那叫半巖茶,可是差了幾個等級。根本不算。

不過,不管怎樣,要試試才知道。

除了種茶,再留一座山種水蜜桃。

蔡鴻鳴很喜歡吃水蜜桃,感覺水蜜桃味美多汁,甜而不膩,一咬,汁水飛濺,一股清甜沁心間。讓人全身都好了。可惜在西北這邊很難吃到好桃,所以他就打算自己種一點。他甚至已經想好了種什麼種。上腳下種小水蜜桃,大概乒乓球大那種,一嘴就能吃完,而且核小甚至無核;再上面一點就種中號水蜜桃,和市面上見的水蜜桃差不多大;最上面種大號水蜜桃,又叫巨蟠桃,那種蟠桃最小也有巴掌大。如同小西瓜一般,市面上根本沒有。

只是這巨蟠桃不好管理。要時時打果施肥。

也就是說一棵巨蟠桃樹上只能結幾個果,因為營養都讓這幾個蟠桃吸收,才能結那麼大,要是果多,結出來的桃就和市面上的一樣了。

幾座山,一座種茶。一座種水蜜桃,剩下的蔡鴻鳴打算用來種藥材。如今因為天氣變化,還有一些人為因素,導致野生藥材越來越少,逐漸轉為人工種植。人工種植的藥材畢竟比野生的差。因為野生藥材它要克服水澇嚴寒酷暑和大自然做鬥爭。骨裡有一股天然野性,所以藥性比較大,比較猛,而人工種植的藥材就如同愛養在家中的小兒,皮白肉嫩,不知五穀雜糧,怕冷怕熱,藥性不知差了野生的幾個等級。

很多以前的藥方放到現在來沒用,一來是病症和庸醫的原因,但也不無和人工種植的藥材有關係。

其實,單單藥材是人工種植的還好。

還有些利慾熏心的種植戶,為了讓種植的藥材長大,不斷用化肥激素催大催肥,讓種出來的藥材藥性又降低了幾倍,有些還濫用農藥,導致藥性降低之外,讓服藥的人還要遭受農藥毒害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

蔡鴻鳴家用的藥材都是地道的野生藥材,所以成本很高。

成本高還沒什麼,主要是一些野生的藥材逐年減少,甚至已經沒有了,比如虎骨,比如熊膽,比如人參厚補見血封喉天山雪蓮等等等等。所以,蔡鴻鳴才想種些藥材來做後備,以防哪天野生藥材資源沒了有個補充。

只是這個空間也不是萬能的。

如今玉珠剛剛被刻著「洞天福地」的巨石揉成創造出來,很不穩定,要有靈氣補充才能讓它避免破碎空間崩潰的危險。是以,蔡鴻鳴現在要做的不是廣種藥材,而是先給玉珠補充靈氣。

只可惜玉珠現在不能拿出去,要不然就可以自己吸收靈氣。

蔡鴻鳴也不知道怎麼讓眉心間的玉珠吸收靈氣,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想來玉珠應該沒那麼快破碎才是。

走了一圈,回到原來種藥材的地方。他忽然發現昨天從暗河中帶出來的骷髏正靜靜的躺在一角的茅草叢中,沒看到他都忘了,連忙走過去,只見收進來的骨筒玉拂塵和生銹的劍也在骷髏旁邊。

他拿起完好的玉拂塵看了下,發現玉拂塵上的玉竟然是崑崙青玉,而且是玉中之精。

崑崙玉,又稱青海玉。產自崑崙山脈東緣入青海省部分,與玉同處於一個成礦帶上,崑崙山之東曰崑崙玉,山之北曰和田玉,兩者直線距離約公里。崑崙玉質地細潤淡雅清爽油性好,透明高。分為白玉灰玉青玉白帶綠糖包白等,以晶瑩圓潤純潔無瑕無裂紋無雜質者為上。眼前玉拂塵手柄上的青玉顯然就是上中的上。

玉拂塵尾部綁著一束潔白的絲,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竟然泡在水底這麼久也沒爛。

蔡鴻鳴摸了一下,只覺柔滑如蠶絲,又像獸尾,就像犛牛或者黑白雙煞的尾巴一樣。看了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放在手邊揚了幾下,道了句「福生無量天尊」,忽然感覺自己也有了那麼一絲仙風道骨。

他把玉拂塵隨意別在褲腰帶上,又拿起那把銹跡斑斑的劍,將劍身拉出來一看,寒光凜冽,竟然連一絲銹跡也沒有,隨手向旁邊一株草藥斬去,隨手而過。

沒想到劍在水底這麼久竟然沒壞,還這麼鋒利,這都可以稱之為寶劍了。只是寶劍劍柄上的木頭和劍鞘就沒那麼好運,都快朽爛。不過相信換過新木柄和劍鞘後,這寶劍就會恢復往昔風采。

忽然,他看到劍身上刻著幾個篆。恕他才疏淺,看不懂,只能回去再上網查了。

將寶劍放在一邊,他又拿起一邊的骨筒。

骨筒筒口封得很嚴密,蔡鴻鳴拔了一陣才拔出來。裡面沒有進水,有一卷東西,倒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個羊皮卷,上面寫了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小字。是繁體楷書,這個他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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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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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筆記心法丹決(中)

「吾,彭玉真人是也,吾父乃紫清明道真人白玉蟾門下弟子彭耜……」

蔡鴻鳴看了羊皮捲上的字,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果然不出他所料,暗河底下這具屍骨是個道士,而且來歷不凡。

他父親是金丹派南宗的重要人物,被奉為全真道「南七真」之一,為道教南宗五祖白玉蟾的門徒。

白玉蟾在道教中可是相當有名,據說幼聰慧,諳九經,能詩賦,長於書畫,十二歲舉童子科,後來出家為道士,致力於玄學丹道,並開創了南宗金丹派,飛昇後封號為「紫清明道真人」,世稱「紫清先生,後被尊為道教金丹派南五祖之一,是內丹理論家。白玉蟾在道教歷史中並非最出名的人物,在中國詩歌史上也並非最出名的詩人;但卻是道教人物中最傑出的詩人,是歷代詩人中最著名的道家,是中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道宗仙詩大家。

蔡鴻鳴就算再孤陋寡聞,也聽過白玉蟾做的一首詩:「白雲黃鶴道人家,一琴一劍一杯茶,

羽衣常帶煙霞色,不染人間桃李花。

常世人間笑哈哈,周遊四海你為啥,

苦終受盡修正道,不染人間桃李花。

常世人間笑哈哈,爭名奪利你為啥,

不如回頭悟大道,無憂無慮神仙家。

清靜無為是吾家,不染凡塵道根扎,

訪求名師修正道,蟠桃會上赴龍華。

這首詩到現代,被人編曲成為道情傳唱。蔡鴻鳴就是聽了這首歌才知道白玉蟾這個人。才知道了相關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他的徒子徒孫,真是緣分哪!據彭玉真人在羊皮捲上寫的字,蔡鴻鳴瞭解到彭玉真人的一切。

彭玉真人自幼被同樣出家修道的母親撫養長大,身在道士家庭,耳濡目染。也喜歡上了道家的一切。

據說他五歲就能背老子,十歲就看得懂莊子。

長大後他繼承父母一切,刻苦修行,不時同各位師叔伯談玄論道,對南宗金丹的理解越來越深,漸漸窺得大道一角。三十而立後。身感修行無有寸進,就出門遊歷苦修。幾年歲月,讓他看遍南北煙華,人間苦難。道心日堅,修為漸長。可惜一直無法凝丹入道。一日修行中,冥冥中感悟到他成道凝丹的機緣在西北。所以,他就隻身往西北而去。

到了地方,看到的卻是一片荒涼地。

那時的西北還不是一片黃沙,只是一些乾涸土丘,上面還長著一些枯黃的雜草灌木。

彭玉真人到達地方,感覺這地方不應該這麼荒涼才對,所以就極目往前望去。他師叔師伯眾多。一身所學甚雜,以前曾得一位師伯傳授一卷望氣決。他凝氣入目,就是在望氣。

古人認為。萬物生長,日月運行,天地之氣相互交合,自有其理。只要辨別其中規律,就可辨別吉凶禍福富貴貧窮。

望氣決就是對諸氣變化的總結。

在古書上就有很多這樣的記載:《史記。文帝紀》,漢文帝十五年(公元前165年)。趙人新垣平以望氣見,因說上設立渭陽五廟。《漢書。郊祀志》。也載有這事:新垣平對桓帝說:長安東北有神氣,成五彩。若人冠冕焉……天瑞下,宜立祠上帝,以合符應。文帝接受了他的建議,在渭陽設五帝廟。

《墨子。迎敵祠》說:氣者,有大將氣,有小將氣,有來氣,有敗氣,能得明此者,可知成敗吉凶。

《呂氏春秋。明理》說:至亂之化,君臣相賊,長少相殺,父子相忍,弟兄相誣,知交相倒,夫妻相冒,日以相危,失人之紀,心若禽獸,長邪苟利。其雲狀有若犬若馬若白鵠若眾車,有其狀若人蒼衣赤首不動,則名曰天衡;有其狀若懸釜而赤,其名曰雲旍;有其狀若眾馬以鬥,其名曰滑馬;有其狀若眾植華以長,黃上白下,其名蚩尤之旍。

《史記。天官書》對望氣的占卜法作了介紹,說如果仰望雲氣能達三四百里;如果登高則能看得二三千里。通過觀測雲氣,能預測吉凶順逆。

道家望氣其實就如同中醫的望聞問切一樣,他看你臉色好壞,然後再結合一些身體上的病症,就能得知你得了什麼病。只是道家的望氣牛一點,看的是日月星辰山川草木。

彭玉真人凝目望去,只見遠處血光沖天,似乎有龍悲鳴。只是當他再仔細看的時候,異象又沒了。

他隱隱感覺,這異象所在,就是他的機緣。

為了找尋異象,他到了祁連村,並接受村裡老人的建議,在此建廟,接受村裡人供奉。

這一呆就是幾年,終於有一天,機緣巧合下讓他找到了異象所在——隱藏在水底的古怪的宮殿和高大祭台。這時候,他才了悟到那冥冥中的指引。這裡是西北一條水龍龍脈蘊結之地,現在龍脈被困,導致地面乾旱。若能把這條龍脈解救出來,無疑是件大功德。

經過這些年歷練,已經把他那顆道心夯築得如同銅牆鐵壁,修為也夠了,就差一樁大功德,就可以以此凝丹,晉入先人描述的「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境界。

現在看到大功德在前,凝丹在即,彭玉真人的眼睛都紅了。

只是這樁大功德也是大凶險所在,能把一條水龍困在此處,絕非凡人。

那時彭玉真人看到的宮殿祭台不是現在蔡鴻鳴看到的,到處都是機關密咒,一不小心,就會死於非命,何況是在水下。所以他就出去做了準備,他也有身死道消的考慮,所以才有了骨筒中的羊皮卷。

最後,也是他運氣不好,破了重重機關,將要走上高台時,竟然被留存在高台上的一道真言法咒擊中,嗚呼哀哉。

蔡鴻鳴看得唏噓不已,看來好人真不是好當的。

據彭玉真人在羊皮捲上的留言,他在祁連村後面道觀地下埋了個石盒,盒中有一卷丹經一卷望氣決和一卷祖師親筆所寫父親與師伯做注的無極圖說,還有他歷年來的修行心得紀要。他說得到這些東西的人可以選擇修行,不過請看到得到這些東西的份上幫他把這些東西帶給他母親,若他母親過世,可以傳給他後人云云。

後面的字蔡鴻鳴也沒細看,當看到地下埋有石盒幾個字後,頓時來了興趣。

他最喜歡挖寶了,當下也不管天黑,就跑回屋裡拿了手電筒和鐵鍬,往後山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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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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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筆記心法丹決(下)

「這是第一進大廳,那是左偏房,這是右偏房,唔…還在後面…。」

蔡鴻鳴依著自己記憶中看過的道觀地基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彭『玉』真人筆記中說的房間,然後拿起就鐵鍬埋頭挖了起來。

以前道觀地基鋪的是四方形紅『色』地磚,只是年代久遠,地磚已然變質,用鐵鍬稍微一鏟,就全部破碎。

蔡鴻鳴使出蠻力,不一會兒就在倒掉道觀的地基上挖了一個坑,慢慢的一個石盒出現在眼前。擦去石盒上的泥土,他把石盒搬出坑。石盒半米來長,四十公分左右寬,有點重量。把石盒放在平坦的地方,他又仔細的把石盒周圍的泥土擦去,才慢慢打開石盒。

一股香氣隨之傳入鼻中。

香氣不算濃烈,恰到好處。

打開石盒,裡面豁然還有一個盒子,那股香氣顯然就是從盒子上散發出來。蔡鴻鳴輕輕的從盒子上摳了一點木屑放在鼻前,聞了聞,是檀香,而且是老檀香。他也是傻,放在石盒中這麼就,就是新檀也變成老檀。這讓他不得不感慨彭『玉』真人真是個有錢人,就這個盒子,現在最少也值個幾萬塊。

看了一下,打開盒子,只見裡面躺著一個卷軸和幾本書。

他首先拿起卷軸打開來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排字, 還有太極圖和演示圖案,背面則是密密麻麻的註腳。

瞄了一陣,感覺上面說的超過他現有的文化水平,只好先收了起來。接著,他又拿起那卷望氣決,這東西他喜歡,練好了,只要看一看別人頭上的氣,就能辯別禍福吉凶,真是好東西。草草看了幾下,他就收了起來。打算回去繼續看。又拿起一本,看了一下,是彭『玉』真人的修行心得紀要,這有時間再慢慢看。接著是最後一本,翻開來,只見上面用楷書寫著幾個大字「『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這名字一看就高大上有沒有。

蔡鴻鳴翻了幾頁。感覺修煉這個丹決『挺』有前途的。

以前只是在書本小說上聽說煉就金丹的神仙人物,沒想到現在卻活生生出現在眼前。他本來就對道家的武功練氣很有興趣。現在有個榜樣在面前,無疑給了他奮鬥的目標。現在他修煉胎息經到了一個坎,只能做到皮膚『毛』孔呼吸,再無法寸進,所以已經放棄,很久沒修煉了。他也想看看通過修煉這丹決能不能對胎息經有所突破。

他把丹決收好,打算回去再仔細看,然後就把東西收好,連帶著石盒。收進『玉』珠空間之中。

收拾好,拍了拍身上塵土,就打算走人。

忽然,他想起一事:以前他在這裡也挖過一個盒子,裡面放著『玉』鼎和寫著「胎息經」的絲綢。那是不是說,這地下還有可能埋著寶貝。想著,他心頭就火熱。興奮不已。若非天『色』太晚,他都打算連夜把這塊地給翻一遍。

回到家裡,他是徹夜難眠,等那只呱噪的大公『雞』叫起『床』的時候,他就飛快的刷牙洗臉吃飯,然後拿起鋤頭鐵鍬往後山衝去。連平時的跑步練功都不做了。

這不僅讓師婉兒感到奇怪,連計東等人也是詫異不已,要知道他平時起來可是跑步練功從來不間斷的。

連續兩天,蔡鴻鳴都在山上挖地,最後把道觀翻了一遍,也沒發現什麼寶貝,倒是挖到了兩盞沒用的燭台和一個做法事用的已經銹得不成模樣的銅鈴。

很沒理由。照道理有兩個寶貝就有三個寶貝四個寶貝的嘛。

蔡鴻鳴很是不解。他以為這玩意兒就像釣魚找到魚窩,有一條就有兩條三條四條來著。他不信邪也感到奇怪,翌日早上吃飯的時候就對八公問道:「八公,咱們後山的破道觀以前道士多嗎?」

「多。以前咱們這座廟可旺著呢,十里八鄉遠處的人逢年過節都到這邊來燒香拜拜,那時咱們村的人也能蹭著熱鬧賣點東西養家,可像來廟被紅衛兵給扒掉,道士也被趕走了。」八公痛惜的說道。

「不是說是他們自己走掉的嗎?」蔡鴻鳴奇怪怎麼和自己聽到的版本不一樣。

「瞎扯蛋,那麼旺的廟,每年那麼多的油水,哪個願意走,還不是被『逼』的。」

「那都是一批人嗎?」

「不是,聽以前的老人說,最早建廟的是一個道士,後來那道士走了,又來了一批,接著又來了些人,這廟才漸漸興旺起來。你問這個幹什麼?」八公瞪眼問道。

「沒事,隨便問問。」

蔡鴻鳴這下瞭解了,除了石盒是彭『玉』真人留下,其它那『玉』鼎和絲綢估計是後來人埋的,指不定是怕被紅衛兵收去,只好偷偷藏著。也不知道藏東西的人死了沒有,要是還在,到時候回來取,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些未來的煩惱蔡鴻鳴一向都不怎麼去想,早上吃完飯沒什麼事,他就呆在家裡,拿出『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來看。

旁邊師婉兒躺在充滿異族風情的地毯上,背靠雪兒,腳挎黑白雙煞,好不逍遙。

懷孕後的徵兆慢慢在她身上顯像,人變胖了一點,看起來有一股富貴氣,人也變得懶懶的不怎麼想動。

黑白雙煞很是不爽的打了個噴嚏,要不是蔡鴻鳴今天不出去,它才不想讓她挎了,但現在狗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它那個憨厚的狗臉,真的好委屈。

「天地『交』真液,日月合真『精』。會得坎離基,三界歸一身。…。。龍從東海來,虎向西山起。兩獸戰一場,化作天地髓。…。。心者,神之捨也。眾妙之理,而主宰外物。『性』在乎是,命在乎是。…。。但於一念妄生之際,思平時不得靜者,此為梗耳,急捨之。久久純熟,則自然靜矣。夫妄念莫大於喜怒,怒裡回思則不怒,喜中知抑則不喜,種種皆然。久而自靜,豈獨坐時。………………

然平日提百萬強兵,但事至則應,退則休,亦可為靜之本。

以此靜心應事接物,誰雲誤事,實是靈耳。

故曰:一事煉心,情無他用。鏡能察形,不差毫髮,形去鏡自鏡。蓋事至而應之,事去而心自心也。」

蔡鴻鳴看著『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字字琢磨,又和自己修煉的胎息經對照,心中若有所悟。這『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是彭『玉』真人父親彭耜留給他的,上面記載了修煉時過每一關每一坎需要注意的情況,另外還有彭『玉』真人自己的註解。若是沒有這些,行外人估計怎麼修煉也不會成功,更有把自己煉廢的危險。

他看著,喜上心頭,這顯然是非常適合他的修行法『門』,當下就想去修煉看行不行。

不過不能在家裡修煉,要不然不小心被動到或驚著,可就不妙了。

所以,他跟婉兒說了一聲,就走出屋去,打算去山上木屋那裡。那邊清靜,沒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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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拔刺

「鴻鳴,趕緊把婉兒那輛車的鑰匙給我一下。」

「哦。」

剛剛走出外面,蔡鴻鳴就看到計東急匆匆迎面跑來要鑰匙,他連忙轉身回屋去拿。

「怎麼了,這麼急?」蔡鴻鳴把鑰匙給他問道。

「羅連生那小子被巨柱仙人掌上的刺給刺到,我得趕緊載他去市醫院挑刺,要不然久了會發炎,這仙人掌刺可是很毒的。」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也不知道,剛剛不在那邊。不說了,我得馬上過去。」說完,計東就拿著鑰匙離去。

「等等。」蔡鴻鳴連忙把他叫住。

「幹嘛?」計東轉頭疑惑道。

「這種事不用去醫院,交給我就行,你去把羅連生帶到屋裡,我等會兒過去。」

「你行嗎?這可不能開玩笑,巨柱仙人掌的刺那麼長,要是取的時候不小心斷在裡面,可是會影響以後恢復。」

「聽我的沒錯。」

計東將信將疑,不過看他那淡定模樣,應該不會騙人,就想著試一試,不行再轉醫院。這裡離市區那麼遠,一路折騰過去也是罪,若是能在這裡拔去刺,也是好事。計東想著,連忙去帶羅連生過來。

不一會兒,計東等人就把羅連生帶到宿舍,其他人得知消息紛紛跑過來看望。

農場人多後,蔡鴻鳴就啟動新蓋辦公樓上面的宿舍,把新來人員安排在那裡,而最早來的計東等人還是住樓房這邊。那邊人多吵雜,計東就把他帶到這裡。好安靜養傷。

蔡鴻鳴過來時候,看到一大堆人黑壓壓圍在一起,連忙把他們趕走,只留兩個人下來照看羅連生。

「刺到哪裡了?」蔡鴻鳴對羅連生問道。

「在屁股?」羅連生不好意思的應道。

「那就把褲子脫了,要不然這樣怎麼治。最好把衣服也脫了,省得麻煩。」

「喔。」

羅連生聽了,就聽話的脫起衣服。這時外面傳來師婉兒和幾個女人的聲音,嚇得他連忙又穿起來。蔡鴻鳴看得無語,有什麼好怕的,看看又不會**。也不知婉兒跑來幹嘛。就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只見婉兒拖家帶口的帶著黑白雙煞和雪兒,後面還有大公雞在外面探頭探腦的看著,身邊還跟著潘海民和陳大山兩個婆娘。

陳大山的老婆據說也懷孕了,現在看。小腹果然微微隆起。

「你來幹嘛?」蔡鴻鳴對師婉兒問道。

「聽說連生被仙人掌刺到,我們過來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回去。」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師婉兒聽到他**的話,狠狠的挖了他一眼。後面出來的羅連生怕兩人吵架,連忙說道:「老闆娘,我沒事。」

「那你好好養傷啊!」

「哎。」

客氣的問候一聲,師婉兒就轉身離去,看也沒看蔡鴻鳴一眼。旁邊幾人看了。看著蔡鴻鳴的眼神煞是玩味,好像在說你完蛋了。蔡鴻鳴卻不管這些,讓羅連生繼續回去脫衣服。

等他脫下衣服。蔡鴻鳴察看了一下,問道:「都是刺在屁股嗎?」

「嗯…」

「怎麼這麼巧,剛剛好都在這裡?」

………

羅連生有點尷尬,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好老實說了。早上出去餵犛牛的時候,運氣好。竟然被他發現有棵巨柱仙人掌上長出了果子,而且已經熟透。他就想趁其他人沒發現的時候。摘一個下來嘗嘗。雖然仙人掌上面都是刺,但怎麼說他也是當過特種兵的人。這點小事情他還不放在眼裡,所以就找了幾個厚手套和布套在手上,往巨柱仙人掌上爬去。

也是他太相信自己身手,也低估了巨柱仙人掌上面刺的厲害。

還沒等他爬到長著果子的地方,厚厚的手套就被仙人掌上面的利刺穿透刺在手上。

那個疼,簡直是疼入心間。

一個沒忍住,他把手從巨柱仙人掌上拔了出來。他人還在上面,手沒抓著東西,腳也頂不住他的重量,瞬間整個人從仙人掌上面掉下來。還好下面是沙地,沒出什麼事。只是掉在下面後,一個踉蹌,整個人往旁邊的巨柱仙人掌上倒去。仙人掌上面都是刺,要是倒在上面,整個人肯定會被紮成密密麻麻的窟窿,想想都可怕。還好他急中生智,翹起屁股讓巨柱仙人掌扎奪過一劫,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了。

聽到他的話,蔡鴻鳴都不知說什麼了,這也是個要吃不要命的主。

話說巨柱仙人掌什麼時候結果子了,他都沒看到,等會兒得去看看,他都不知道仙人掌果子是什麼味道。

看完羅連生身上被刺的地方,蔡鴻鳴拿了一個消毒藥棉把他被巨柱仙人掌利刺刺到的地方擦乾淨,然後從帶來的一個膏藥瓶中,挑出一點膏藥放在被刺的傷口上。

神奇的是,當膏藥放下去後,只過了一會兒,被刺的地方竟然開始冒泡,接著就見那刺在羅連生屁股上的刺自己慢慢從傷口上冒了出來。是,就是自己從刺到的地方退出來。計東被眼前神奇一幕驚呆了,看得眼睛瞪得像個乒乓球。旁邊羅連生的戰友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嚇到了。

羅連生看兩人表情怪異,就想轉頭看屁股到底怎麼了?卻被蔡鴻鳴給按了回去。

「不要動,」說著又對旁邊的計東說道:「你去拿根繩子過來把他綁住,免得他動來動去。」

「不用,不用,我不會再動了。」

羅連生連忙說道。開玩笑,怎麼說他也是當過特種兵的人,原地一動不動幾個小時是正常的事,要是因此被綁住,被他那些戰友看到,還不被笑掉大牙。

「那好,就先這樣。記住不要動,也不要自己拔刺,等那些刺自己出來。你們看著,我等會兒再過來。」說完,蔡鴻鳴擦了下手,就走了出去。

「你去哪裡?」計東在後面追問道。

「我去看看那仙人掌果子熟了沒有。」

計東聽得牙疼,貌似現在是治病時間好不好,怎麼能這麼搞,這麼能這麼不專業?就算他抱怨也沒有用,蔡鴻鳴已經跑了。再回頭看不停往外冒頭的仙人掌刺,他是越看越稀奇。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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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拔刺膏和仙人掌果

蔡鴻鳴用來拔刺的膏藥叫拔刺膏,主要用於拔刺和拔毒瘡,平時很少用到。

這東西不只別人感覺稀奇,連親手煉製出膏藥的鴻鳴也感到非常奇怪。

至今他還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明明只是幾種藥材湊在一起,為什麼會有這種功效,真是說不清楚。據說在其它地方也有這種類似的拔刺方法,只是那種方法非常噁心。傳說是將女人天葵摻入其它東西再用莫知名手法煉製而成,黑乎乎的,還帶著股刺鼻腥味,但功效確實和拔刺膏一樣。

其實家裡很多膏藥蔡鴻鳴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道怎麼煉製,什麼功用,要是讓他說為什麼會這樣,打死他也說不清楚。

幸好他家只是給人正骨推拿,順便賣點自製膏藥,要是給人看病,估計得醫死人。

蔡鴻鳴來到巨柱仙人掌所在,仔細看去,就見高大的巨柱仙人掌上長了幾個紅色果子。差不多在頂部,而且是在仙人掌側面,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再又看了看旁邊,發現除了幾棵高大的巨柱仙人掌有生果子外,其它矮一點的根本沒有。

也不知味道怎麼樣?

蔡鴻鳴有點饞,可這麼高又不好爬,何況巨柱仙人掌全身還佈滿利刺。看看那些刺,被陽光一照,好像都在發出銳利的光芒,不好辦啊!

「鴻哥,幹嘛呢?」

劉重看蔡鴻鳴傻傻的站在這裡,就過來問道。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著兩個空心大錘騎著他那頭叫笨笨的傻牛到處跑,一刻也歇不住,好像不這樣就不能襯托出他的英明偉岸一樣。

「隨便看看。」蔡鴻鳴隨意應著。

他可不想把巨柱仙人掌上面有果子的事告訴他,要不然等他一轉身,那仙人掌果就沒了——這些傢伙有的事竅門把巨柱仙人掌上的果子弄下來。

劉重聽他鬼扯。可不相信他的話。用他的話說,蔡鴻鳴可是無利不起早的傢伙,怎麼可能白白站在這裡磨時間。於是,他就往蔡鴻鳴剛才看的地方望去。呵,竟然被他發現了幾個紅彤彤的果子。

果不其然。

原來剛才他是想獨吞。

想著,劉重就對蔡鴻鳴說道:「鴻哥。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好東西是要拿出來分享的。」

「要分享也可以,你去摘下來我就分你一半。」蔡鴻鳴很豪爽的說道。

劉重看了下巨柱仙人掌還有那上面密密麻麻最短也有六厘米的尖刺,頓時把蔡鴻鳴那誘人想法拋諸腦後。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上去,就不是他吃仙人掌果子,而是仙人掌吃他嘍。

看胖子膽小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敢上去,所以他就讓劉重回去開卡車過來。順便帶張長梯子,承諾等會兒摘了果子,分他的一份。

劉重頓時屁顛屁顛的回去開車了。

不一會兒,他就把卡車開過來。

蔡鴻鳴農場的卡車都是拓拔牛拿國外走私車改裝而成,體型很大,很耐用,就是上不了牌,也只能在古浪這邊拉拉貨。要是去了市裡,肯定被抓。

他讓劉重把車停在巨柱仙人掌下面後。自己就跳上車,把梯子架在巨柱仙人掌上,爬了上去。

劉重停好車,也爬上車來,怕梯子滑倒,還好心的幫蔡鴻鳴扶著。

梯子雖然很長。卻沒法夠到已經長到十米左右的巨柱仙人掌頂部,加上卡車的高度和蔡鴻鳴的身高,剛剛能夠到長在巨柱仙人掌內側的果實。

到了上面,蔡鴻鳴發現,仙人掌中間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挖出了好大一個洞,裡面有個鳥窩,還有幾粒白色中帶了小黑點的鳥蛋。嚓,這什麼破鳥,竟敢跑來禍害他的仙人掌,不想活了嗎?還把窩築在仙人掌果子的旁邊,莫非是想等小鳥出生給它們當零食?這鳥爸鳥媽也太精打細算了吧!

越看越不爽,這要是讓它們再呆下去,他這些仙人掌可不就廢了?所以,他伸手進鳥窩,想把鳥窩抓出來扔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鳥蛋忽然動了起來,然後慢慢裂開一個縫,縫越來越大,然後全部裂開,露出一個鳥頭來。

在這一刻,蔡鴻鳴都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是尷尬,是愧疚,還是對新生命的敬畏。他悄悄把手收了回來。若是小鳥還沒破殼,他還能下得了手,把鳥窩扔了,甚至把鳥蛋吃了都沒事。但小鳥若是出殼,那就代表著那是一條完整的生命,誰也沒有權利去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何況是只剛出生的小鳥!

這世間最殘酷的法則是叢林法則,也叫自然法則。

一個生命出生,並不代表著它就能活下來,它還要接受大自然生存的考驗,病魔、飢餓,還有上麵食物鏈的獵食。可以說,大自然中能活下來並且長大的生命都是同類中的佼佼者,我們人類稱之為「精英」。

小鳥剛剛出殼,還沒開眼,傻乎乎的掙扎著肉嫩的身子四處爬,蔡鴻鳴看了,大生憐憫之心。

所以,他就從玉珠空間中取出一個紫葫蘆。

玉鼎破後,玉蟾液也就沒有了,幸好還有這帶著莫名能量,可以讓人恢復生機的葫蘆。

蔡鴻鳴打開葫蘆,又從玉珠裡面取出一片葉子,滴了一滴葫蘆水在上面,趁小鳥張嘴的時候倒了進去。餵了幾滴,才把葫蘆收起來,希望這幾滴葫蘆水能讓它平平安安的長大。

「鴻哥摘好了沒有,怎麼這麼慢?」劉重在下面等不及催了起來。

蔡鴻鳴也不管他,逕自採了幾個巨柱仙人掌上已經紅得發紫的果子,就坐在長梯上吃了起來。這鳥既然把家安在這裡,那就代表這裡有吃的。農場中雖然沒什麼蟲子,但蕃薯地中的葉子、蕃薯大把,還有玉米,所以他也不怕小鳥餓死。那這些仙人掌果就讓該他享用了,要不然放久了會壞掉。

蔡鴻鳴自我安慰著,美滋滋吃起了仙人掌果。

仙人掌果味美多汁,吃起來有點像南方桃金娘(多年)果實的味道,但卻又多了一絲香甜,很好吃。

劉重看蔡鴻鳴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他在下面饞得直吞口水,「鴻哥,不帶這樣的,你倒是扔個給我嘗嘗啊!車還是我開來的呢?」

蔡鴻鳴聽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豬八戒在說:「猴哥,你倒是給我嘗嘗味道,這齋可還是我老豬化來的。」

這麼一想又不對,他是豬八戒,那自己豈不成了孫猴子?靠,自己才不是那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空虛寂寞的死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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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大老爺挺微風的嘛

蔡鴻鳴雖然不承認自己是猴子,但卻不妨礙他感覺劉重是頭豬。

看劉重那肥大的身子,若是再配上一對招風耳,妥妥一副豬八戒的樣子。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胖子來的時候瘦得像根竹竿,到這邊不過一年時間,就胖成這模樣,難道是食堂的飼料太好了?不過這傢伙的胖也不是虛胖,反而很結實,都是肌肉,行動速度也不下於他人,連翻跟斗也跟喝水一樣,易如反掌,簡直就是奇跡。

「鴻哥,你別只顧著吃呀,也給我扔一個下來。」劉重又在下面叫道。

越看越像豬八戒,蔡鴻鳴真不知怎麼說了。被他叫得煩了,就給了他兩個,然後自己轉向其它巨柱仙人掌,摘起了仙人掌上的果子。等把最後一棵巨柱仙人掌上紅得發紫的果子摘完,蔡鴻鳴忽然想:也不知道用仙人掌果子裡的種子培育出來的巨柱仙人掌能不能適應西北的氣候。

西北的天,夏天基本和其它沙漠一樣熱,只是到了冬春時期有點冷,歷史上這邊的山區曾到零下四十度。

所以,在這邊野外,仙人掌很難在存活。

若是這巨柱仙人掌的種子有足夠的抗寒能力,到時候就可以把仙人掌種在這浩瀚的沙漠中,以後多了場面一定非常壯觀。〔最主要的是巨柱仙人掌還可以抵擋風沙,延緩土地沙化的腳步,可謂是一舉多得。蔡鴻鳴想了下,就打算留些仙人掌果下來,看是不是能培育出高抗冷的巨柱仙人掌。現在玉鼎破碎,沒了玉蟾液,就無法澆灌讓它們動植物增強抵抗力,也只能用培育的方法。

若能成功。以後這項成果就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若是不行,那也沒辦法。

他最近也在苦惱玉蟾液這事。

玉蟾液沒了,那就無法摻雜在水中澆灌農場中的植物,到時候種出來的蔬菜糧食就會差上一個等級,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一得必有一失,他不可能將世間所有的好事佔盡。其實,他感覺玉珠空間裡的泉水應該也有玉蟾液一般的功效。畢竟都是靈氣所化,但效果肯定差了一些。只是現在玉珠還不穩定,也不知從裡面把泉水弄出來有什麼後果,要是加速玉珠破裂的速度那就完蛋了。

所以,他現在不是考慮怎麼利用玉珠或者從玉珠裡面得到什麼,而是要想辦法讓玉珠汲取靈氣,讓玉珠穩定下來。

蔡鴻鳴摘完巨柱仙人掌上面的果子跳下卡車。就想走人。卻被也跟著下車的劉重死死拽住。

「你幹嘛?」

「鴻哥,再給我幾個果子。」

「剛才不是給你兩個了嗎?」

「就兩個,我都沒嘗出味道,怎麼夠。」

蔡鴻鳴現在發現這傢伙就是頭豬,被他糾纏得沒法子,只好又拿了幾個仙人掌果子給他,然後就轉身走了。劉重也迅速上車,把卡車開了回去。他可不想讓人知道這裡有仙人掌果這種好東西。他想等過陣子果子熟了自己再過來摘。不是說馬無夜草不肥嘛。

蔡鴻鳴也沒急著去看羅連生,他知道拔刺沒有那麼快。就先往家裡走去。

師婉兒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看電視,蔡鴻鳴進來她瞄也不瞄一樣,好像看得極其入神的樣子,但蔡鴻鳴看到她那微微嘟起的小嘴就知道,她正小雞肚腸的在生他的氣。

蔡鴻鳴見了,連忙賠著笑臉。拿起一個仙人掌果剝開,遞了過去,「老婆,來嘗嘗咱們家巨柱仙人掌結的果子。」

師婉兒無視他的慇勤,繼續看電視。只是下巴好像抬得更高了一點。

「來,嘗嘗,味道可好了。」說著,他繼續把剝開的仙人掌遞了過去,直接放在她的嘴邊。

「你煩不煩哪!」師婉兒很不爽的說道。

「不煩,不煩,對親親老婆你,怎麼可能煩呢?來,試試看,你肯定沒吃過仙人掌果子吧!真的很好吃。」

「哼」

感覺他態度不錯,師婉兒就給他一個機會,拿過他遞過來的仙人掌果嘗了一下,味道果然很好。看她喜歡,蔡鴻鳴連忙又剝了一個。一連吃了五個,師婉兒心中那口氣才平息一些,卻又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我們大老爺剛才挺威風的嘛!」

「怎麼可能?剛才我說話欠考慮了,不過你也不能這麼過去,剛才那羅連生可是脫光光,你要是進去,我可不就吃虧死了。」

「他脫光光,你吃什麼虧?」師婉兒疑惑道。

蔡鴻鳴看她不生氣了,就把她摟在懷裡,說道:「你是我老婆,看了他的髒東西,可不就是我吃虧了嗎?」

「你們這些人,腦子裡都不知道在想什麼?」師婉兒鄙夷的說道。

和老婆在家裡溫柔纏綿了一會兒,等到時間差不多,蔡鴻鳴才去看羅連生。

房間裡,計東和羅連生的戰友都盯著羅連生身上那自己從傷口冒出來的仙人掌刺,用他們的腦袋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刺到底是怎麼自己出來的。蔡鴻鳴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最後一根仙人掌刺出來,就把礙事的兩人趕到一邊,自己拿起前面帶來的消毒藥棉清理起傷口上的膏藥和刺。

清理完後,他又用手在傷口上按了起來,直到按出來的都是紅色血液為止。

接著,他就用酒精把傷口擦了一遍,又將另外一種生肌止血的膏藥從瓶子中挖出來放在一張小紙上,用火烤熱後貼了上去。

「記住這兩天不要洗澡,也不要太劇烈行動就沒事。」蔡鴻鳴處理完後,收拾一下東西對羅連生說道。

「不不能洗澡?」羅連生一臉憂愁,這麼熱的天不能洗澡,那不是要命嗎?

「要想快點好就不能洗,也不要太用力,免得影響傷口癒合。」說完,蔡鴻鳴就走了。

其實,他是嚇唬羅連生的,那點傷口根本不是什麼事,主要是裡面的刺不好拔。刺是圓形尖的,一取出來那肌肉就閉合,其實不用上藥,兩天也能自己好。蔡鴻鳴這是懲罰他為了吃仙人掌果亂搞,還好只是扎到屁股,那要是仙人掌的刺紮在頭上或者其它地方怎麼辦?

這一忙,一早上就又過去了。沒奈何,修煉的事只能留到下午。

中午吃完飯,休息一下,避過正午炙熱的陽光,蔡鴻鳴就往山上走去,打算試試看那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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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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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雙關開

來到山上,蔡鴻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他挖得亂七八糟的地面。

以前破敗的道觀還起碼能看到道觀的樣子,如今什麼也看不見了,只有東一堆西一堆的土和左一堆右一堆的碎石磚料,看起來煞是礙眼。

嗯,這地翻得不錯,明年肯定能有個好收成。蔡鴻鳴看了自己這幾天的成果,臉不紅氣不喘的在心裡自我安慰著。

走過礙眼地面,來到他蓋的木屋,一堆開,就見一片沙塵飄落。自從西都勝境農場建立後,他就很少來木屋,平時偶爾過來打掃一下。這一陣因為拍戲沒來,沙塵又落了一堆。打開全部窗戶,稍微打掃一下,蔡鴻鳴就盤腿坐在木屋前,面對一片無垠黃沙,依著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中的記載,修煉起來。

夫人之身,大則可以取象天地,包容萬匯,變化莫測,靈通玄妙。

百姓日用而不知,故金丹之道鮮矣。

夫金丹之道,貴夫藥物,藥物在乎精、氣、神。神,始用神光;精,始用精華;氣,即元氣。精非氣不盈,神非氣不充。精因氣融,氣憑精用。氣因神見,神憑氣用。

氣者,有曰先天,有曰後天,得之者如癡如醉,忘寢失寐。

天地無極而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立,而天、地、人之道備。天以動為體,地以靜為體。天地之氣,往來不息,而日月行乎其中。蓋父母媾形育我之後,始生脈絡。自形完之後,始生縷絡。反若元性之虛無,谷道筋條。殆似草茅之郁茂。此乃之先天氣,為先天之道,此金寶之至言也。

元氣之生,周流乎身,而獨於腎府采而用之者,何矣?

夫腎府路徑。直達氣穴黃庭者,一也。

腎為精府,精至,直引精華而用之,二也。周流於他處則難覓,至精府而可識,三也。心氣透腎,意下則直至,采之者易為力。四也。此四者,故采真陽於腎府。取者取真汞於心田。可以采則采,采之必得其用,非其時而采之,則龍不降,虎不升,雖見血氣奔馳,沖衝來往。恍惚之中,始見真心。真心既見,就此真心生一真意,加以反光內照,庶百竅備陳,元精吐華,真意綿綿!

真息綿綿之時。後天之氣以定,後天隱則先天之氣見,故陽生焉!

陽生者,先天之氣自氣穴流出,則至於腎中。如噴泡然。蓋兩腎中間有一縷,透氣穴,乃父母交娠之後,始生脈絡也。

故先天之氣游之,既覺如斯,則一身百脈,盡若春生。春融融而漸長,此時先天之氣始立,先天立而後天愈退藏矣!然後可以微動採取之意。意者以目垂觀於心,卻以心放下,送入陽宮,徐收而又縱,則陽起矣!余見一陽論采之意生於心,心生於目,故老子曰:吾嘗觀心得道,亦至靈。

蔡鴻鳴隨著金寶內煉丹決修行,一呼一吸,變得極合韻律,漸漸放鬆身心,忘卻自己。

冥冥中,他感覺我已非我,心中空靈,一片澄淨,似乎只剩下這片天地,隨著天地呼吸吐納。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好像吃了薄荷糖那刻的清爽,又彷彿醉酒後的感覺,很難用言語訴說。

若無意外,蔡鴻鳴會迷失在此刻境界,一直下去。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早前從丹決中看到的一首詩:龍從東海來,虎向西山起。兩獸戰一場,化作天地髓。

念動氣動。

倏然,他感覺尾閭之間好像有一道氣從屁股上直衝而起,透龍骨入腦戶直衝玄關;而腹部下面氣海丹田也有一股氣疾速升起,過神闕入華蓋直上重樓。

兩氣兇猛,如颱風時的海浪,狂湧而來,蔡鴻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兩者就撞在了一起。

蔡鴻鳴只覺「轟」的一聲,眼前一白,就沒了知覺。

兩氣撞在一起後,依然我行我素的衝擊,慢慢的兩者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循環穿行在經脈之間。在兩氣行動的時候,一股股肉眼看不見的氣體從體外鑽了進來,隨之被兩氣同化。在經脈中穿行了一會兒,交融在一起的氣體就要返回丹田蟄伏。就在這時,蔡鴻鳴眉心間的玉珠忽然發出一道光芒,把交融在一起的氣體吸得乾乾淨淨。不過,過了一會兒,它又好心的吐了一些出來。

也許是錯覺,只是這麼一會兒,玉珠好像凝固了一些。

再醒來,蔡鴻鳴發現這天地好像變得不同了,有種「虛無生白雪,寂靜發黃芽」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好像能看到更遠的地方,天地也變得更加清晰,以前好像隔著一層白霧,如今白霧消散了一些。深深呼吸一下,他感覺連空氣也變得清新。站起來動了動,骨頭嗶啵作響,如金玉之聲。蔡鴻鳴感覺剛才自己暈過去的時候一定發生過什麼,要不然自己也不會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而且身子也輕靈了許多。

於是,他就又坐下去,閉目暝心,憑感覺體察體內一切。畢竟他還算有點醫術,若是經脈堵塞之類,還能察覺得到。

只是感應了一會兒,他也沒能察覺身體有什麼不對。可就在他想睜眼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對了。剛剛沒仔細瞧,現在他發覺自己體內怎麼有一股氣在任督之間循環流動。怎麼回事?

蔡鴻鳴想了下,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兩道對沖的氣?

這讓他想起阿公給他的那本古拳譜,據上面祖宗留下的筆記記載,練武到一定境界衝破天地雙關就是這樣。沒想到自己練武沒練出什麼名堂,倒是衝過雙關了。這不知道讓那些苦練飛鶴拳卻始終無法衝過雙關的祖宗前輩怎麼想?蔡鴻鳴暗暗偷笑起來。

記得古拳譜中有記載,衝破天地雙關後,會百病不生,力氣會變大,智力也會相應提高,以前在武學方面不懂的東西會很容易融會貫通。

蔡鴻鳴試了一下,力氣確實變大了不少,但還不是很穩定,需要鞏固一下。

耍了一會兒,他才想起自己是來修行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的,連忙又盤腿坐在木屋前,繼續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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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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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望氣決

心動念動,念動氣動,

蔡鴻鳴試著御使已經蟄伏在丹田中的氣體依金寶內煉丹決中的法門而行,沒想到真的能行,頓時欣喜若狂。

這氣,其實是他身體中修煉出的內力和進入身體靈氣的融合,所以叫做元氣,是為原身之氣。

隨著元氣運行,外面靈氣也被吸引,從四面八方鑽入四肢百骸竅穴毛孔進入經脈之中。蔡鴻鳴發現後,就要御使元氣將這些靈氣用金寶內煉丹決中的方法煉化。沒想就在這時,玉珠中忽然傳來一陣巨大吸力,把那些靈氣都拉了過去,吸進玉珠之中,瞬間點滴不剩,氣得他都快氣瘋。

好在這時,玉珠又吐出了一絲靈氣。

蔡鴻鳴直接傻眼,吸收那麼多靈氣,只是吐出這麼一點,當他是叫花子嗎?

可是他同時發現,玉珠吐出來的靈氣好像要比剛才鑽入體內的靈氣濃郁多了。

莫非剛才玉珠是把靈氣吸進去凝練後再放出來?他不相信玉珠會這麼好心。都說無利不起早,哪有人專幹損己利人的事。他估計玉珠自己也貪污了一點,或許可以將這理解為報酬。不過,若是能把駁雜的靈氣凝濃給他,他倒是沒什麼意見。

若把人的身體比作水桶,那方纔那些進入身體的靈氣就好像霧一般,而玉珠吐出來的靈氣可以說是水。

兩者一比,天差地別。而且靈氣凝濃後,身體這個大容器也能容納下更多的元氣,所以蔡鴻鳴當然沒意見。當下,他連忙把玉珠吐出來的靈氣煉化吸收。

修煉不知終日,再睜眼,已是夕陽西下。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蔡鴻鳴不由得感慨日子過得真快。記得讀書那會,總是感覺度日如年。如今沒讀書,反而感覺日子過得飛快。有時不得不說,人,的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

既然已經修得元氣,那就代表可以學彭玉真人留下的望氣決。所以。他連忙拿起那本寫著望氣決的書看了起來。

望氣決其實不像修煉法決,更像一本有關天地之氣的總論,因為它除了開頭說了下望氣法門外,其它都是關於日月星辰人物含有的氣的論述。

看了幾眼,蔡鴻鳴就已經理解得七七八八。所以,就把望氣決放下,按上面的記載,運氣入眼,衝開雙眼中蘊結的脈絡。不一會兒。雙眼中的脈絡被衝開,抬頭望去,他忽然發現天地竟變得精彩異常,這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世界。五彩繽紛的氣體閃現在天地之中,把這片天地裝扮得靚麗奪目,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他連忙定下心神,按望氣決上記載的方法,往不遠處一棵大樹望去。只見樹冠之上,一道淡紅蒸騰不休。這代表這樹無災無禍。平安健康。

看了一下,他又試著往旁邊一塊石頭看去,卻什麼也沒有。他這才想起,望氣決並無法看沒有生機的死物。

所以,他就轉而往其它東西看去。忽然一陣頭暈眼花,從望氣境界中退出。他只覺眼前有無數小星星轉動。頭暈,耳如蟬鳴,等休息一會兒後,才慢慢恢復過來。可就在這時,他驀然發現原來運行在經脈中的元氣全部不見了。這個發現嚇得他冷汗直冒。到底怎麼回事?

定下心靈,凝神想了一會兒,好像剛才望氣的時候,身體中的元氣源源不絕的往雙眼湧去。應該是望氣消耗了元氣。

看來這望氣也不能望得太久,要不然後遺症大把。

這元氣也不知多久才能修煉回來,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蔡鴻鳴是滿腹心酸無奈。

天色漸晚,為免老婆擔心,蔡鴻鳴就走了回去。接下來幾天,他每天都在木屋中修煉玉清金笥情話秘文金寶內煉丹決,終於在第三天,把失去的元氣補了回來,這讓他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真沒了呢?

一修煉就忘了日子,若不是老婆提醒,他都快忘了還有西都客棧殺青慶功宴這回事。

看時間已經很近,他也不願太晚過去,就叫師婉兒收拾收拾,一起往古浪而去。

殺青宴沒師婉兒什麼事,不過他老媽不放心她一個人在農場,所以叫她去鎮裡住。在鎮裡,若有什麼事,可以馬上去醫院,不像在西都勝境農場中,想去醫院還得開車跑半天。

半天時間,足夠出許多事情。

所以,蔡鴻鳴很早就想買架直升飛機,這樣來回古浪或者去其它地方也方便一點,只是不知道怎麼買。問農場那些傢伙也沒人知道,因此,買直升機的事,就這麼無限拖了下來。

這次出去,會很久不回來,所以蔡鴻鳴自己開車載老婆回去。

本來他還想帶黑白雙煞回去,可是帶黑白雙煞就得帶雪兒。現在兩個傢伙黏糊得要命,想只帶一個根本不行。只是帶兩個大傢伙到鎮裡很麻煩,比如要經常給它們洗澡什麼的,現在師婉兒肚子大了,不好辦,所以蔡鴻鳴就把它們留在西都勝境裡,讓計東他們照顧。

窗外是茫茫沙漠,今年乾旱,外面一根青草也無,到處都是淒涼的黃色。

不過這種黃,給了人無窮憧憬,讓無數人都想來一堵這浩瀚大漠的風采。

因為老婆有了身孕,所以蔡鴻鳴把車開得很慢,盡量避免震動。師婉兒慵懶的躺在靠椅上,閉著眼睛,聽著舒緩的音樂。這是她特地在網上掏的,據說對胎兒發育有好處,而且還能開朗心情,釋放壓力。

只是,對蔡鴻鳴而言,這種音樂綿綿軟軟,宛如江南女子的輕言細語,聽得人想睡覺。

「嘟嘟…」

車子好不容易轉出沙地,駛上公路,就聽到一陣喇叭聲,蔡鴻鳴仔細一看,開車的竟然是大舅子師景行。

兩車靠近,蔡鴻鳴打開車窗問道:「你去哪裡?」

「正要去你那裡,你要回鎮裡嗎?」

「嗯。」

「哥。」師婉兒探出頭招呼道。

「誒,」師景行應了一聲,又說道:「那一起回鎮上吧,我找你有點事。」說完,他就把車掉頭,跟著蔡鴻鳴的車一起回去。

家裡一切如常,店裡也還是那麼紅火,蔡鴻鳴在店裡看了幾眼,本來還想擺老闆架子說幾句,卻被跟在後面看不下去的師景行拉去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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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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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霍,好大的來頭!

蔡鴻鳴的燒烤粉麵店上面還有幾層樓,不過只有一二層是用來做買賣,再上面一層是用來放雜物和給員工居住,最上面兩層則一直空著。

他有時間的時候會上去走走,然後泡個茶看看風景。一陣子沒來,他買的茶具都落滿了灰塵。看來鴻昇他們也沒上來過。

蔡鴻鳴來到上面,去衛生間拿抹布擦了擦,洗了下茶具,就泡起茶來。

茶香裊裊,微風些些。在這邊品茗賞景,不失為一件雅事。

起先蓋樓的時候,蔡鴻鳴想過在樓房的簷角掛上風鈴,到時候風一吹,鈴鈴作響,聲音一定非常動聽。屆時,品茗賞景聽風吹動風鈴的聲音,不知道有多愜意。只是後來他想到會吵到人家,就沒有弄。

茶過幾盞,蔡鴻鳴才問師景行找他有什麼事?

「上次事情發生後,我們調查過哈薩,發現他不過是一個小頭目而已,在他的背後肯定還隱藏著比他高級別的頭領。你要知道這些人都是瘋子,為了避免有人循著他們留下的痕跡找來,我們決定在你那裡設一個點。」

「什麼點?」蔡鴻鳴奇怪道。

「西北應急反。恐防暴指揮事務所,簡稱西北事務所。」

「和派出所的性質一樣嗎?」

師景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這能比嗎?不同好吧!他忽然發現,同樣是所,只是換了個名稱,格調好像被降低了無數倍。

「不是,」師景行咬牙切齒道:「事務所只負責恐。怖暴力國家安全這方面的事,像派出所那樣抓小偷小摸的事情一概不管。」

「哦,那你去設點就是,找我幹嘛!不就是在外面搞個亭子嗎?」

「不是這樣。這個點會是我們在西北的一個主要聯絡地,所以我們所想跟你借一棟房子,到時候會補償一點錢給你。我已經看好了,你們村最後靠山坡那棟剛剛好,不過到時我會帶人過去重新改造下。」

「嗯,那你過去吧!我會打電話跟他們說的。」蔡鴻鳴點點頭。又問道:「你也在這事務所中做事嗎?」

「當然。」

「那你們是屬於什麼部門,武警、特警,還是協警?」

師景行怎麼感覺眼前這傢伙說的話這麼不中聽呢?還協警,哥怎麼也是堂堂部隊連長下來,有那麼差嗎?所以他就很不爽的應道:「國家安全局。」

蔡鴻鳴聽得眉頭一跳,霍,這麼牛,來頭好大。

要知道國家安全局那可是牛鼻哄哄的地方,個個都是精英。尤其是對外那部分,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就像特種部隊的存在一樣,可是上馬能殺敵,下馬能縫衣的神人。沒想到自己大舅子也進去了。

這可是一份難得的資歷,以後出來不管是從事哪個崗位,都會得到優先提拔。

其實師景行能進國家安全局也是有點僥倖,因為局裡需要一個對西北瞭解的人。剛好他就在這地方長大,父親又是一方大員。為了能盡早打開局面。加上各方方面面的考慮,安全局的領導才調他過來,而且只是掛職。不過上次事件給上面人留了一個好印象,目前已經轉正,成了西北事務所的頭頭。

當然,這些蔡鴻鳴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還有。在西都勝境中設點,主要有幾個考慮。

這邊靠近邊境,上面從最新高清衛星圖片上發現,騰格裡沙漠和阿拉善高原以及其下面的巴丹吉林沙漠與中央戈壁上竟然隱藏著幾個不為人知的地下走私通道,國外恐怖份子就依靠這些通道恍若無人的在國境邊界上進進出出。他們在這邊的主要目的是先找到這些通道。順便看看能不能釣到幾條大魚。若是運氣好,說不定他又能升上一級。

只是這些都是國家機密,他不可能解釋給蔡鴻鳴聽,他也不需要聽這些。

聊了一陣,蔡鴻鳴忽然想起一事,就對師景行問道:「你知不知道從哪裡買直升機?」

「你買直升機幹什麼?錢太多是不是。」

「我這點錢算什麼。主要是我那地方離鎮子太遠,我想買個飛機,來去也比較方便不是。」

「這倒是可以。」師景行想了想,道:「其實你也不用買,到時候我會申請一架直升機過來,空閒的時候你拿去用就是。」

「咱不差那個錢。」蔡鴻鳴大氣的揮揮手說道。別人的東西怎麼比得上自己的,所以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師景行想想,也好,免得落人口舌。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

蔡鴻鳴想了想,道:「直升機裡面空間要大點,最少也能裝個十幾二十個人才行,速度要快,設備要好,主要是性能要可靠安全,若是發生意外,飛機從上面掉下來人要沒事才行。」

這世界有這樣的直升飛機嗎?

師景行聽得傻眼,不過還是用心記了下來,等回去找人問問看,這妹夫好不容易找自己辦件事,不能漏氣,不過最後他還是好心的建議道:「你買的地那麼大,最好還是買架農用飛機噴藥,要不然到時若是發生蟲災,你忙都忙不過來。」

「沒事,我那邊沒有蟲子。」蔡鴻鳴擺擺手道

師景行聽得牙疼,還有人種地沒蟲子的,才怪。

看他不聽勸,他也不再說,等他受教訓後就知道自己今天的金玉良言了。他來主要是跟鴻鳴說租房子的事,現在看事情已經辦完,就告辭走人。蔡鴻鳴想留他吃午飯,卻被他推了。

回到家裡,老爸在給人推傷,老媽和老婆卻不知跑去哪了。

「爸,我媽和婉兒呢?」

「去買東西了。」

「哦。」

沒什麼事,蔡鴻鳴閒極無聊,就翻起藥櫃。這時信哥從外面走進來,看看店裡,發現蔡鴻鳴老爸蔡天福正給人推傷,轉身就要出去。忽然看到正無聊的在藥櫃邊上翻東西的蔡鴻鳴,就說道:「鴻鳴,你沒事吧!沒事過來幫我按一下,這陣子全身酸痛,到處不自在。」

蔡鴻鳴瞄了他一眼,道:「我沒空,等會兒還要去趕飛機,你看看是在這裡等會兒還是晚點再過來。」

「這樣?那我等會兒。」

信哥就走到對面的聯邦椅上坐了下來。等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發現蔡鴻鳴還在那邊翻藥櫃,不覺奇道:「鴻鳴,你不是說要去趕飛機嗎?」

「是呀!不過要晚點才過去。」

「既然是晚一點,那你先過來幫我按一下,我這身子骨,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左也酸右也酸的。」

「信哥,你這是太肥了,抽空去鍛煉一下身子就沒事。」

「我要是有去鍛煉還要你幫忙按摩嗎?趕緊過來,現在當老闆是越來越油條了,以前讓你做點事就馬上來,現在叫半天都不行。」

沒奈何,蔡鴻鳴只得過去給他按。不是他不想,只是要上飛機了,按他這個胖子時間又長,等到飛機上身上都是藥酒味怎麼行?只是都是熟人,他也不好拒絕,只好走了過去。

「喔嗚…啊…嗯…」

信哥被他按得舒服的叫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邊發生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還好蔡鴻鳴已經習慣,要不然指不定有什麼想法。

「還是你力氣大,你爸現在按起來都沒你舒服了。」

「是你太肥了信哥,你再不減肥,我都按不動了。到時你就要去按摩店找那些小妹妹給你踩背了。」

「你以為我沒去過嗎?那些小姑娘就是站在上面都沒你捏的力道重。喔嗚…你力氣稍微輕一點,我有點受不了,再幫我按一下旁邊…對,就是那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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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巧遇

「你小子手藝進步不少,被你這麼一捏,感覺全身都舒服了。」

「那還用說。」

被蔡鴻鳴按完後,信哥搖著身子毫不吝惜的誇獎道。

蔡鴻鳴一點也不謙虛的應著。今天要不是他出手,估計他老爸又要按得手酸。推拿按摩的,最怕的就是遇到胖子,因為胖子肥肉多,穴位不定,按太輕沒效果,必須下大力氣,但一個人有多少力氣,按完他一個就不用做事了。所以對這種胖子,推拿按摩一向是加倍收錢的。

「對了,以前你給我的那個治瘡膏還有沒有,再給我幾十個。」

「幾十個,你有那麼多痔瘡嗎?」蔡鴻鳴瞪眼道。

「呸呸呸,說什麼呢你。我是買來賣的。你不知道,你那治瘡膏真是神了,一貼見效,還永不復發,很多人都托我買,現在我在網上開了個店,就專門賣痔瘡膏,火得不得了。」

「真的,叫什麼名字,我看看。」說著,蔡鴻鳴就往櫃檯上的電腦走去。

「叫神仙膏專賣店。」

嚓,怎麼不叫福壽膏,這傢伙取名也太天才了。蔡鴻鳴心裡腹誹著,打開電腦,輸入一搜,然後打開店面網頁,映入眼簾的是高高掛在店舖銷售排行榜的龍骨治瘡膏。他一看,頓時傻了。

不是因為銷售成績,而是那龍骨治瘡膏的價格竟然是999。

上面還有一排廣告語:「撕心裂肺大甩賣,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龍骨治瘡膏,一貼就靈。一帖見效,無效退款,正品保證,999,只要999。只要999。999你買不了吃虧,999你買不了上當,看一看,瞧一瞧,包你滿意,保證不復發。無痛苦……」……

蔡鴻鳴看得無語,「信哥,你這也太牛了吧,竟然賣999塊,都快一千了。還有人買,那些人都是傻子嗎?」

「你沒得痔瘡,不知道我們這些有痔瘡的人的痛苦。你說那東西什麼地方不長,偏偏長在屁股地下。坐,坐不穩;站,站不直。初期的還好,感覺沒什麼事,可到後面就不行了。有的連動都動不了。去醫院動手術費錢不說,還不能保證不復發。你說這樣去醫院幹什麼,費那個錢幹什麼?所以。我就把你這痔瘡膏放上去賣,當作是做功德,順便也給你家膏藥推銷一下,沒想到還真有人買。」

也沒想到這世界傻子那麼多吧!蔡鴻鳴在心裡嘀咕道。但其中也肯定有藥效顯著的作用,要不然根本不會有人去買他這麼貴的膏藥。

他早前煉製的龍骨治瘡膏效果確實不錯,畢竟是用了龍骨粉。這東西本身就不凡。用來煉製治瘡膏有點大材小用。只是,他現在不想再煉了。畢竟龍骨粉這東西用一點少一點,還是留著。以後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

所以,他對信哥說道:「信哥,這龍骨治瘡膏已經沒了,你可以拿其它的治瘡膏去,那些還是很好用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那個會再復發,看來我得把價格降一下才行,要不然現在銷量都下跌了。」

信哥喃喃自語,跟蔡鴻鳴說了一聲,就往外走去。

蔡鴻鳴倒沒追究他把龍骨治瘡膏賣那麼貴的事。畢竟他家就賣這麼多錢,他買去能賣出那個價格,也是本事不是。

到快中午的時候,師婉兒才和他老媽回來。兩人買了一大堆東西,特地叫了一輛車載回來。蔡鴻鳴來來回回足足搬了五趟才把東西搬完。他看了下,裡面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應有盡有,其中有一部分是小孩子用的。

蔡鴻鳴都沒法說了,才幾個月,孩子還在他媽肚子裡,用得了這麼著急嗎?

只是這種事沒法說,只能由家裡兩個女人折騰。

蔡鴻鳴是下午的飛機,到京城那邊剛好是晚上,在街上溜躂一圈後正好睡覺,省得這大白天的在外面熱得要命。

因為師婉兒懷孕,所以蔡鴻鳴不敢讓她開車送他去機場,而是找了輛出租。臨走之時,師婉兒有點不捨。懷孕中的女人總是憂愁善感,尤其兩人從結婚到現在差不多都膩在一起,沒怎麼分開過。

蔡鴻鳴好生安慰了一陣,才把她逗開心了。

他老媽馬鸞鳳在店裡面看得吃味不已,又說起了她那句經典話:「騙人不曾少年過?」閩南語,意思是(以為人家沒有年輕過嗎?)

坐車到機場上了飛機,蔡鴻鳴忽然發現一個熟人,是霏淋琪娜麵包坊的主人莘瑾柔,也是他每次見到都很尷尬的對象。因為一看到她,他就會想起和老婆相親時認錯對像那一幕,真的是非常糗。

請問,有人相親有認錯對象,還被人打成熊貓眼的嗎?

答案,是沒有。

所以,這已經成了蔡鴻鳴的心理創傷。幸好當時沒認識的人看到,要不然這個笑話估計會流傳一個世紀,成為眾多男人相親時必須謹記的事情之一。

他看到莘瑾柔的時候,莘瑾柔也看到了他。雖然兩人平時沒怎麼接觸,不過她對他倒是印象深刻。一想起那次相親偶遇,她就忍不住想笑,感覺這男人真是傻的可愛。

「你也坐這趟飛機啊!真巧。」蔡鴻鳴打招呼道。

「嗯,你也去京城嗎?」

「是,你是…要回家?」蔡鴻鳴從他老媽那裡知道她家在京城。

「嗯,很久沒回去,想回去看看。」莘瑾柔幽幽的說道。

不知怎麼的,蔡鴻鳴感覺她話語中有一股莫名的傷感與憂愁,好像並不喜歡回去的樣子。只是兩人並不算很熟,也不好意思多問。

他雖然對她不熟,但他媽卻對她熟得要命。因為她的麵包坊就在他們店旁邊,所以他媽三不五時就過去跟她聊天,有時還會拿一些東西送給她。據說,他老媽還曾熱心的給她做媒介紹過鎮上的小伙子。他那老媽也不想想,就古浪這地,那一些歪瓜裂棗的貨色人家怎麼看得上,他來還差不多。可惜,他已經有了婉兒。相當遺憾的說。

「既然家在京城,那你應該對那邊很熟才對,到時可要請我去嘗一嘗你們那邊最好吃的東西。」

「可以,只是怕你沒那個肚子,要知道我們京城可是出了名的美食多。」

「不怕,我肚量大。」

兩人說著,就交流了一下手機號碼,到時好聯繫。

「對了,聽你媽說你拍了一部電影,恭喜了,馬上就要成為電影明星。」

「哪可能那麼快,這事我根本沒想過。再說當明星也不見得是好事,整天戴著帽子眼睛防止有人認出來,知道的人說你是明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賊呢?」

「噗嗤…」

長途漫漫,有人一起說話,倒是譴走了旅途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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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九十九章 黑得發紫

到了京城,蔡鴻鳴因為莘瑾柔不同路,下飛機後就別過,自己招了輛出租車往已經訂好的酒店而去。

在酒店洗了個澡,正想出去走走,忽然接到范兵兵電話。

「鴻鳴,你到京城沒有?」

「到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

「你老婆說的唄,你在哪個酒店?」

「聖地亞哥,就是咱們要舉辦殺青宴那個酒店,有事嗎?」

「等會兒我過去接你吃飯,給你接風洗塵。」

「不用這麼麻煩」蔡鴻鳴連忙說道。

「不麻煩,就這樣,我馬上過去。」

范兵兵來得很快,在這到處都堵的京城夜晚,儼然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閒話也沒說,直接讓蔡鴻鳴上車,然後開車往前而去。車開著,漸漸偏離市區繁華地帶。蔡鴻鳴沒來過這邊,只是看離市區越來越遠,就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到一個地方吃飯,保證你喜歡。」

「哦。」

車子繞繞轉轉,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左右,來到一座山腳下。車子沿著山腳的水泥路繼續往山上開去,眼前忽然出現一棟外面覆滿了玻璃的建築,上面寫著「蟠龍會所」幾個字,四周燈光↘四射,把建築物外面的玻璃照得五彩繽紛,璀璨奪目,妍美絕倫。

不用進去,單單看外面,蔡鴻鳴就已經被這裡吸引。

「這裡不錯吧!」范兵兵向蔡鴻鳴問道。

「是不錯,至少空氣比城裡好。」

「那當然,走,我們進去。」

走進裡面,就聽到兩個踩著高跟鞋,穿著開叉到臀部旗袍的美女彎腰輕聲說道「歡迎光臨。」那低頭間的聳動和偉岸讓人看得熱血沸騰。饒是蔡鴻鳴這個已經不是初哥的男人也是看得心潮澎湃。

還好一個同樣穿著旗袍的服務員走過來。避免了他出糗。

服務員顯然認識范兵兵,過來就問道:「兵兵姐,今天就你們兩個人嗎?」

「嗯。」

「那這邊請。」說完,服務員就帶他們往二樓走去。

三人來到一間包廂。蔡鴻鳴放眼看去,只見包廂中的裝修是法國皇室風格,看起來富麗堂皇。光彩艷麗,連桌上的餐具也是一樣,看起來非常的華貴。服務員等兩人做好,給他們倒了杯茶,就問道:「兵兵姐,你們今天想吃點什麼?」

「鴻鳴,你想吃什麼?」范兵兵對蔡鴻鳴問道。

「隨便,來點北京口味的菜。」

「那就來四葷三素一湯八道菜,叫廚房師傅拿點功夫出來。我朋友要咱們京城口味的東西。」

「兵兵姐,您放心。咱們廚房老師傅祖上可是專門給皇帝做菜的御廚,做的就是地道京城菜。你們等著,菜馬上就來。」服務員說了聲,就拿著菜單去廚房了。

「這地方不錯,沒想到京城還有這麼個地方。我還以為京城這地方除了亂七八糟的空氣就只有鋼鐵叢林的都市呢?」

「若按外面的分法,這邊應該是郊區。若在市區裡面,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地方。就是這種地方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蓋得起的。除非家裡有點背景。」

蔡鴻鳴點點頭,感覺也是。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想要買一塊地蓋飯店真是不容易。特別是在這地方還要有生意。那得有點人脈不可 ,要不然遲早倒店。

「一菲今天本來也要和我一起過來,只是現在她有一部電影在上映,正忙著宣傳,脫不開身,所以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

「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聽說她在和一個韓國的談戀愛。是不是真的?」蔡鴻鳴八卦的問道,不管是男是女,對明星緋聞都相當的有興趣。

「我怎麼知道,我和她並不熟。若非在拍戲認識,我們都不認識。所以你問錯人了。」

「哦。」

兩人邊喝茶邊說著話。不過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這一次來的不是上次那穿旗袍的服務員,而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一身繡著鳳凰月白旗袍的少婦。那人一推開門,就笑著的對范兵兵說道:「兵兵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這陣子拍戲比較忙,一陣不見,眉姐你又變漂亮了。」

「漂亮也沒你漂亮,你可是我們的國民女神。」

「哪有,那都是外面人瞎說的。」

蔡鴻鳴看著剛走進來的眉姐,感覺這女人十分妖艷,骨子裡都透著一股柔魅,說話語氣看起來卻像是古代青樓的。這讓他感覺很古怪,就凝氣入眼,向她看去。一看,不得了。

只見她頭頂一片黑霧瀰漫,人家是紅的發紫,她是黑得發紫。這要倒霉成什麼樣子,才會這樣。

古人一直以為,紫氣是吉兆,所以老子騎青牛過函谷關時才有紫氣東來一說。

望氣決中介紹,紫色為吉氣,主宅中人功名及第,春風得意,如若為官,則官運亨通,加官進爵,子嗣飛黃騰達,萬事皆春。當然,這指的是紅得發紫。黑得發紫就不一樣了,說法要轉過來,說是這人牢獄官非,破財死傷之災,近在咫尺。

只是,蔡鴻鳴怎麼也看不出眼前這打扮妖冶,穿著華麗的女人有一點牢獄之災的樣子,倒有點春風得意馬蹄揚的意思。

眉姐東拉西扯的跟范兵兵說了一會兒,就告辭離去。

「你和她很熟嗎?」蔡鴻鳴對范兵兵問道。

「不是很熟,只不過來吃過幾次飯。只是你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誰不認識,有時候難免要應付一下。菜來了,你怎麼不吃,吃呀!」

蔡鴻鳴應著,夾了塊肉吃了起來。心卻越來越不安,他也不知望氣決中記載的東西到底準不準確。但人有時候多一點準備不一定有錯,所以他就對范兵兵說道:「我們走吧!」

「幹嘛,這裡的東西不合口味?」范兵兵聽到他的話,奇怪道。

「不是,我忽然想起還有點急事。」蔡鴻鳴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騙她。

「可菜還沒上來,怎麼辦?」

「讓廚房不要做了,趕緊走吧!我真的有急事!」蔡鴻鳴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連忙起身催范兵兵離開。

沒奈何,范兵兵只得隨他,叫服務員不要上菜了,然後結賬。那眉姐聽她菜還沒上就要結賬走人,連忙跑過來問怎麼回事。范兵兵當然不能說蔡鴻鳴想走,只好說自己臨時有急事,必須得走。那眉姐知道她是娛樂圈裡的人,事情多,也理解,就只算了做好的菜。這樣的大牌明星若是籠絡好了,以後指不定是店裡的照牌。

結完帳,范兵兵就帶著蔡鴻鳴開車離開。

車子開到行到半路,蔡鴻鳴忽然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下來幾個警察封路。他看得眉毛直跳,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范兵兵也看到了那些警察,她是伶俐人,稍微一想就知道事情不對,就對蔡鴻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會真的有急事吧!」

這種事蔡鴻鳴也不好解釋,難道跟她說自己看到那眉姐頭上黑得發紫要倒霉,怕他們被波及到才叫她趕緊走?傻瓜才會相信,所以,他就胡謅道:「你也知道我家是祖傳中醫,對人五官有點瞭解。剛才我看那眉姐印堂有點發黑,估計要倒霉。這種人最好少接觸,尤其你是大明星,怕你被連累出事才叫你走。看剛才那個情況,那個店估計真會出事,幸好走得快,要不然你又要出名了。」

「應該沒那麼嚴重吧!」范兵兵皺著眉頭說道。

「誰知道。」

遇到這事,兩人也沒什麼心情吃飯了,直接找了家酒店隨意吃了了事。

到第二天一早,范兵兵打開電腦,赫然發現各大網站的頭條位置上寫著「京城警方昨夜八點突擊行動在一家會所抓到吸毒嫖娼人員」、「京城會所原來是毒窩」、「京城會所原來是淫窩」等等標題。打開一條新聞看了一下,發現那個會所就是昨天去吃飯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慶幸,幸好昨晚走得快,要不然估計這一陣子估計自己又是個頭條人物了,自己可不想上這種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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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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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一百章 烤乳豬的味道不錯

翌日,暫命名為「西都客棧」的電影殺青宴如期舉行。

其實,所謂的殺青慶功宴不過是一個噱頭,它應該是一個邀請大家吃喝玩並宣傳電影的社交活動。

在這部戲中,蔡鴻鳴雖然和范兵兵、劉一菲等人並列為主角,但卻是其中最沒名氣的人。前面袁平和是讓人宣傳了一下,媒體報道了,這事確實也在網絡媒體上起了些微波瀾,但在最近抗日戰爭勝利閱兵、颱風登陸、股市風雲等大新聞的狂濤駭浪中,也只不過是飛濺而起的一點水花而已,瞬間被浪濤淹沒。充其量,也不過是讓人記住了他的名字,連讓娛樂記者給個版面報道的興趣都沒有。

新人,一向如此。

殺青宴開始前有一個例行的記者招待會,都是些投資方請來宣傳電影的媒體。

在這記者會上,袁平和和范兵兵、劉一菲等人無疑才是主角,而蔡鴻鳴這個剛剛闖入電影界的新人充其量只是小角色,人家要問的是導演對這部電影的看法,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開拍下一部之類。或問范兵兵和劉一菲的私生活、緋聞主角,還有接下來要拍的戲。

蔡鴻鳴一個種地的小子,一個農場主,有什麼好採訪的,難道要問怎麼種菜?

至於前一陣爆料出他有一個英雄爺爺的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老梗,說出來有人喜歡看嗎?

若不是今天採訪是一個接一個的話,估計蔡鴻鳴今天會很沒面子,輪到他的時候,人家也不過是問一下第一次拍戲的感受,和范兵兵、劉一菲兩個美女搭戲有什麼感覺,最後就不了了之。

要不然還要怎樣?

一個新人而已。能有幾段報道已經不錯了。

這世界,一向如此現實。只有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時候,你先輩的榮耀才可能成為你炫耀的背景,而如今,誰在乎?

記者會後,慶功宴就開始。

這次慶功宴來了一些投資方的人員和電影電視界的大腕。大都是沖袁平和的面子來的。對投資方來說,他的電影一向是票房的保證,絕對虧不了;而對一些不算一線的藝人來說,這意味著提升名氣的機會。這其實就是一個交際平台,讓人混臉熟的地方。所以,等慶功宴開始,大家就各自拿著酒杯,四處找人說話,攀交情。

蔡鴻鳴沒想到以前只是在電視電影上看到的明星。如今竟一個個出現在眼前,真是稀罕。

只是他並不是追星族,他家裡也沒人追星,所以對這些看得很淡。

他不是一個喜歡應酬的人,感覺沒什麼意思,就想找個地方休息,卻一眼看到不遠處橫陳在桌上的烤乳豬,不覺眼前一亮。走了過去。

烤乳豬是廣州燒臘中最出名的菜品之一,並且是「滿漢全席」中的主打菜餚。 其實。早在西周時烤乳豬已經被列為「八珍」之一,那時稱為「炮豚」。到了南北朝,賈思勰又把烤乳豬這道美食記載在《齊民要術》中,書中寫道:「其色同琥珀,又類真金,入口則消。壯若凌雪,含漿膏潤,特異凡常也。」

烤乳豬這道菜在廣東非常有名,是他們祭祖時的祭品之一,是家家都少不了的應節之物。

對於烤乳豬的來歷。市面上流傳著兩種說法:一種是源自18世紀英國大學者查理.蘭姆《談談燒豬》一文,說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一戶人家院子裡突然起火,火勢兇猛,必必剝剝,很快就烈焰沖天,把院子裡的東西燒光了。這時院子的主人回家,只見一片廢墟,驚得目瞪口呆。忽然一陣香味撲鼻而來。主人循著香味找去,發現原來是從一隻燒焦的小豬身上發出來的。主人看那小豬另一面,皮烤得紅樸樸的。他嘗了嘗,味道很好。院子燒掉了,他很傷心,但卻為發明吃豬肉的新方法而欣慰。

但洋鬼子的說法顯然很扯淡,自己房子燒了怎麼可能因為吃了烤乳豬而感到欣慰,都食難下嚥了好不好。

另一種說法則是源自古代的傳說。

據說上古之時有個獵手,平時以獵獸為生。他有個兒子,名為火帝。

有一日,火帝撿到幾塊石頭,在養豬的茅棚間敲打玩耍。忽然,從敲打的石頭上噴出一溜火花落在茅棚上。茅棚上乾枯的茅草瞬間被點燃,火勢熊熊燃燒起來。火帝還小,不知世事,見茅棚起火,不僅不害怕,反而感到很好玩。

過了一會兒,茅棚燒完。

忽然,一股香味隨風飄來。火帝循味探尋,最後驚奇地發現,這誘人的香味竟然是來自和茅棚一起被燒死的小豬身上。

他輕輕的撥開小豬身上的茅草灰燼,只見小豬被火燒得皮焦肉嫩、油潤光亮、香氣撲鼻。他忍不住用手去抓那豬腿,卻被那火燒得炙熱冒出的豬油燙得哇哇大叫,他連忙把燙到的手指放到嘴中,卻意外地嘗到了豬油傳來的香美滋味。火帝的父親狩獵回來,見豬棚化為灰燼,正要喊火帝問個究竟,卻見火帝呈上一道美味——一隻燒烤得焦紅油亮、異香撲鼻的小豬,也就是現在說的烤乳豬。

其實,這些所謂的傳說都是亂說一通的東西。

烤乳豬這道菜應該是源自遠古先民的烤肉,然後在後來人代代改良下形成的產物。不過,一道菜一個故事,確實可以增進食慾。因為你吃的已經不只是一道菜,而是一節歷史,一個美麗的傳說。

蔡鴻鳴走到放著烤乳豬桌子旁邊,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左右,發現沒人注意,就拿起放在烤乳豬旁的刀片起了烤乳豬。

這是個自助餐模式的酒宴,但吃東西的人不多,因為大多都去攀交情、混臉熟去了。

蔡鴻鳴的刀工不錯,片著的烤乳豬肉每一塊都有皮有肉。

烤乳豬最好吃的部位無疑是肋骨位置的肉,因為這地方的肉比較薄,醃製的味道比較容易滲透進去,連帶著酥脆的豬皮,味道上佳。蔡鴻鳴隨手將一塊烤乳豬肉放入口中,感覺味道確實不錯,就繼續片著。不過片刻,半隻豬的肋骨肉都被他片了出來,露出下面一根根潔白的肋骨。

片出來的豬肉差不多有一盤多。

看看差不多,他就順手拿了瓶葡萄酒和杯子,然後帶著烤乳豬肉往一邊沒人的座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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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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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瀚海闌干百丈冰 第一百零一章 可愛女孩劇本

舉行殺青宴的地方在酒店三樓,有一邊是落地玻璃窗,剛好可以清晰看到外面。

蔡鴻鳴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後面剛好有根柱子擋住眾人視線。他就坐在這,一邊吃烤乳豬肉,一邊品酒,又一邊欣賞著外面炫麗街景。

其實,他並不喜歡葡萄酒,不喜歡那酸酸澀澀的味道,不過卻喜歡果酒。

閩南是有名的花果之鄉,一年四季水果不斷,所以就衍生出了各種果酒,什麼荔枝酒、龍眼酒、青梅酒、李子酒、香蕉酒、枇杷酒、芒果酒等等一大堆東西若是再加上糯米酒、米酒、蛇酒和藥材浸泡的那些,林林總總加起來根本就數不完。

蔡鴻鳴在這種地方長大,喝過各種果酒,口味早就被養叼了,自然是看不上這東西。

何況,現在市面上很多葡萄酒都是摻了色素和酒精做成的東西,讓人分不清真偽,所以他更不喜歡喝了。只是吃肉的時候不喝酒感覺怪怪的,喝了幾口酒,感覺實難下嚥,他就去拿了點鮮搾果汁過來。

或許是在西北太久了,來到這邊,他感覺很不習慣。

不習慣這裡的空氣,不習慣這邊的飲食,不習慣這個都市。畢竟,在那邊有最清新的空氣,最天然無公害的食品和最清甜的水。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本來在山中修行的隱者,驀然來到凡俗一般,感覺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只是來了,就得適應,要不然又能如何。

「好累喔」

蔡鴻鳴正盡興的吃著東西,忽然一個十七八歲女孩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對面椅子上,不停的敲著胳膊和腿。還不時的扯著臉皮,直呼好累。

女孩神經也很大條,敲了一陣,才發覺對面有人,不由不好意思的對蔡鴻鳴笑了笑。蔡鴻鳴也報以微笑。女孩似乎感覺有點尷尬,起身就想走。肚子卻忽然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咕嚕」聲。再聞到對面烤乳豬傳來的香味,她發覺她再也走不動了。

「怎麼,肚子餓了?」蔡鴻鳴親切的問道。

「嗯,中午只吃了點麵包,晚上都還沒吃飯。」女孩可憐兮兮的說著,眼睛直盯著蔡鴻鳴盤子裡的肉直吞口水。

「要不然我也去給你切一盤烤乳豬,再來點龍蝦,怎麼樣?」蔡鴻鳴和善的說道。

「不行,我最近在減肥。不能吃含脂肪的東西。」女孩連連搖頭,接著,又小聲的說道:「要不,你去幫我拿一點水果沙拉好不好。我媽在外面,我怕她看到我又拉我出去,我實在是餓得走不動了。」

「ok。」

於是,蔡鴻鳴就去盛了一盆水果沙拉給她,另外還拿了一杯果汁。

女孩說了一聲謝謝。接過沙拉就抱在前面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蔡鴻鳴發誓,他從沒見過女孩這麼吃東西的。那是直接拿勺子舀東西往嘴裡倒。被她一副餓死鬼投生的樣子弄得肚子也餓了,他也跟著吃了起來。吃完那盤烤乳豬肉,感覺還沒飽,他就又走出去切烤乳豬。

來到桌上,剛剛片下幾片烤乳豬肉,就察覺有人過來。轉頭一看,卻是西都客棧的編劇何靈。

「你剛才去哪了,我到處找你。」

「在那邊吃東西,有事?」蔡鴻鳴一邊片著烤乳豬肉,一邊問道。

「你要的劇本我已經寫好了。你看看。」說完,何靈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卷東西遞給他。

蔡鴻鳴在演戲的時候,忽然來了靈感,就把自己生活中的一些事寫出來,打算拍成電影。只是他自己不懂怎麼寫劇本,就請何靈幫忙找個人來寫。在西都勝境那邊拍戲那麼久,兩人也混熟了,他說不用找別人,自己就可以。蔡鴻鳴無所謂,就把自己寫出來的東西給他,並口述了一遍。何靈聽後,就拿東西走了,一直沒音信,直到今天。

蔡鴻鳴也不懂劇本,看了下,只覺得寫的比自己清晰多了,還劃出地點人物,一切一切非常詳細。

「我看你這劇本不錯,要不要找人投資?若需要,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個。」

「你說若是要把這劇本裡的東西拍成電影,大概需要多少錢?」蔡鴻鳴沒回應,而是問道。

「這要看你請什麼人來拍,若不是大明星的話,我看也就在五百到一千萬之間。」

「倒不是很多,我自己投資就可以了。」

「在聊什麼呢?」

兩人正說著話,范兵兵走了過來,今天她化了妝,穿著一身靚麗的衣服,在夜晚的燈光下,看起來魅力四射,不愧是引領的英雌人物。

「鴻鳴讓我寫了個劇本,我們正聊這事。」何靈笑著說道。

「什麼劇本,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蔡鴻鳴把劇本遞了過去。

范兵兵將手中長腳酒杯放在旁邊桌上,拿著劇本仔細的看了起來。一個人的成功絕非僥倖,單單她這份認真,就值得肯定。過了一會兒,范兵兵抬起頭來,道:「劇本不錯,是何大編劇你的新作品?」

「不是,是鴻鳴的點子,我只不過是幫他歸結總納一下而已。」

「哦,沒想到鴻鳴你竟然這麼有才華。」兩人也很熟了,所以范兵兵半帶調侃的說道。

「這不過是些生活中的東西,我感覺好玩,就寫出來打算拍成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你說是你生活中的東西,那這個相親被打也是嗎?」范兵兵指著劇本的一段,笑著問道。

「額」蔡鴻鳴有點不好意思撓了一下頭,「那時候去相親我也不知道對象是誰,一進咖啡廳,看到一個漂亮女孩獨自坐著我就以為是她了,誰知道吃完東西後才知道不是,而那時相親對像婉兒就在旁邊看著,最後她看不過眼就跑過來打了我一拳。當時我眼睛就黑了,真的黑了。」

「該黑。」

范兵兵聽得笑了起來,何靈也一樣。

「在笑什麼呢?這麼好笑。」劉一菲這時走了過來。

「鴻鳴用自己生活經歷請我們金牌編劇寫了個劇本,挺搞笑的,你看看。」說著,范兵兵就把劇本遞了給她。

「可以嗎?」劉一菲接過劇本對蔡鴻鳴問道。

有些人對劇本的保密非常嚴格,不到最後甚至連演戲的演員都不知道劇本上的內容是什麼,拿過去後還要簽保密合同之類的東西。劉一菲在這個行業久了,自然知道這些東西,所以才會這麼問。只是這對蔡鴻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也信得過幾人的人品,就毫無顧慮的點了點頭。

劉一菲看了看,感覺很好,就抬頭說道:「蔡老闆,需不需要投資呀!」

「唔」

「若需要的話,我這邊也可以投資一些。」范兵兵也在旁邊說道。

「你們就不怕賠錢。」蔡鴻鳴奇怪道。

「這劇本不錯,決不會賠錢,只是看掙多掙少而已。」范兵兵斬釘截鐵的說著,透出一股女強人的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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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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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農場在沙漠 第一卷 瀚海闌幹百丈冰 第一百零二章 處.女作




說起來,明星也不是好當的。

未成名時,要到處跑通告掙名氣賺錢,更要求爺爺告奶奶的請別人給一個拍戲的機會,或者說是爭取一個成名的機會。

等成名時,又要麵對各種名利誘惑,有時還要麵對權利碾壓。

逛街時怕人認出,住酒店時又怕被人拍到,怕不小心就弄出一個豔.照門來,所以每時每刻都戰戰兢兢,就怕毀了多年艱苦養成的形象,也怕自己一路一來的艱辛曆程在瞬間化為烏有。

但即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如飛蛾撲火般前仆後繼的投身其中。

大家都知道,明星這行當大多是吃青春飯。有一技之長的,比如唱歌、演戲,或許能以此終老。沒有的,大多是在掙了錢後就開始找副業。或炒樓、或炒股,也有開酒店、飯店、咖啡廳的,也有人繼續投入娛樂圈這滾滾濁浪之中。

譬如,範兵兵成立的工作室就是如此。

給人打工,怎麼也不如自己做老板爽快,所以現在很多明星都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依範兵兵的精明和劉一菲多年拍戲的眼光來看,她們自然看得出蔡鴻鳴手中劇本的好壞,所以都想投點錢掙點零花。

蔡鴻鳴聽到她們的話,想了想,說道:“要不然這樣,你們各出資兩百五十萬,我個人出資一千萬,總共一千五百萬來拍這部戲。我估計是不用這麼多,因為演員我想讓劇本裏那些人過來演。不過,剩下的錢最後不管多少都要投入影片的宣傳,若是不夠,我個人還可以再投一點。怎麼說也是我和我老婆的影視處.女作,怎麼也不能讓它默默無聞。是吧!”

“我沒意見。”劉一菲應道。

“我也沒意見。”範兵兵點點頭,說道:“照我看,這部片子可以在你們那邊拍,這樣可以減少很多費用,再加上要用劇本上的人來演,那會省很多錢。剩下用來作宣傳也不錯,隻是戲裏還是要加些專業演員進去。由她們來帶這些沒經驗的人,才能把戲拍好。”

“這個沒問題,還有你們要幫忙找個好點的導演,這方麵我可不熟,再就是發行方麵,到時候可能要看你們,我可對這些一無所知。”

“這個我來想辦法。”範兵兵說道。

“那就好,再就是要找個人來管這筆錢。看看是你還是一菲找個人過來,我可沒時間處理這些雜事。”既然一起投資拍電影,錢這東西還是分清為好,免得到最後因為金錢的關係鬧得不可開交,那就無趣了。

“一菲你那邊有人嗎?”範兵兵對劉一菲詢問道。

“這種事不要找我,我對這些最不耐煩了,況且我這邊也沒什麼好的人選,兵兵你就從工作室調個人過去吧!”

範兵兵想了下。“可以。那什麼時候拍?”

“怎麼也要等我老婆生完孩子,估計得明年了。那邊天氣要到四月份才開始轉暖。要不然就從明年四月份開始拍?你們看怎麼樣?”

“沒問題。”範兵兵和劉一菲點了點頭。

“那我就先找導演,讓他把班子搭起來。至於拍戲的地方,西北那邊你比較熟,就你搞定,校園那一部分我和一菲來想辦法,你們覺得這麼樣。”

“我沒問題。”

“我也沒問題。”

“那就這麼定了。”

有時候做生意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幾句話的事。幾人碰了下杯,當作是慶祝三人的合作。範兵兵和劉一菲都是場中的焦點人物,不時有人過來找她們說話,連何靈也是,蔡鴻鳴就顯得形單影隻。他什麼人也不認識。也不是這圈裏的人,沒有共同話題。他也不想湊臉上去和人搭話,所以跟在說話的範兵兵和劉一菲點了點頭,就拿著自己切下來的烤乳豬肉離開,回到原來坐的地方,卻發現自己的位置已經被女孩占了。

那女孩吃飽後,感覺睡意上湧,就占了蔡鴻鳴隱蔽的位置靠著,想眯一會,沒想到卻睡了過去。

蔡鴻鳴看到她的時候,隻見她嘴角露出一條晶瑩絲線,不停的往地上落去,看起來非常搞笑。

雖然叫醒別人很不道德,不過看她這樣,蔡鴻鳴感覺還是要維護一下眼前女孩的清純形象,就用腳踢了她一下。

女孩朦朦朧朧醒來,揉了揉眼,皺著眉頭對蔡鴻鳴問道:“你幹嘛踢人家啊!”

“你流口水了。”蔡鴻鳴好心的指了指她的嘴角。

女孩擦了擦嘴角,果然有口水,臉頓時紅了,頭低著都不敢看人。太尷尬了,此時她恨不得眼前有一堆沙子,好把頭埋進去。蔡鴻鳴友好的遞了個紙巾過去。那女孩更加無地自容,拿紙巾隨意擦了下,就跑了。蔡鴻鳴看得好笑,沒想到這女孩臉這麼嫩,不是都說混這個圈子的人臉皮都很厚嗎?

殺青宴結束後,劇組的人和過來參加宴會的一些明星就說要去唱歌。

蔡鴻鳴本來不想去的,因為他不想去那種嘈雜的地方,再就是他不得不承認他唱普通話的歌不好聽,鄉音很重。不過既然範兵兵和劉一菲等人都去,他也沒理由傲嬌不過去,所以就隨了他們。

唱歌的地方是間很豪華的會所,據說是圈中一位大佬開的,安全性很高。

他們要了一個豪華包間,裏麵裝修的非常豪華,甚至說奢侈也不過分。中間牆壁是一個巨大的液晶屏幕,前麵可以作舞池,旁邊有一架鋼琴,另一邊則擺著各色樂器,中外都有,琳琅滿目,有的蔡鴻鳴都不認識。

夜晚,可以讓人放下很多東西。

到了這地方,大家就都放下白日裏的矜持和做作,把真性情給露出來。於是,唱歌的唱歌,劃拳的劃拳,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吃東西的吃東西。

來的都是些演藝圈裏的人,蔡鴻鳴隻和範兵兵、劉一菲、袁平和等人認識,其他人也不熟,也就不沒趣的湊在一起,自在一邊吃東西,看他們玩著。劉一菲的性情也是如此,喜歡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呆著,看他在邊上幹坐,就挪了過去。

“既然來了,怎麼不唱首歌。”

“認識我的朋友都說,我的歌聲美妙動人,如大漠之黃沙,若大海之波濤,驚駭絕倫,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劉一菲莞爾笑道:“你朋友真有趣。”

“可不是。這些人分明就是妒忌,其實我歌聲不錯的,就是鄉音太重。”蔡鴻鳴臉不紅氣不喘的誇著自己。

正說話,包間門忽然被打開,走進一個陌生人。那人左右看了看,才賠禮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錯門了。”說完,就把門關上離去。

這是偶然事件,包間裏的人也不當回事。隻是直覺告訴蔡鴻鳴,這個人有問題,事情沒那麼簡單。一般來說,像這種豪華包間外都有服務生專門伺候,他就是沒看到門牌號,也應該看到服務生才對,怎麼可能找錯地方。

隻是看大家都不在意,他也沒說話,就繼續跟劉一菲聊著。

期間,蔡鴻鳴也去唱了兩首閩南語歌,還大膽的唱了首國語。

這下把下麵的人給震驚了,看劉一菲那忍不住想笑的表情就知道。

看來自己的水平還有待提高,這時,蔡鴻鳴不得不公正的看待自己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了。

劉一菲似乎被蔡鴻鳴的聲音驚得,也上去找了首歌唱了起來。

坐在下麵,看著如今正當嬌豔年華的劉一菲,蔡鴻鳴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有跳動過。其實,他對她一直都有好感。他喜歡她的純,喜歡她的真,喜歡她的無邪,相信很少有男人不喜歡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女孩。

隻可惜自己已經有了老婆,要不然...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去追她,因為他們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蔡鴻鳴即使無奈,也不得不去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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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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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農場在沙漠 第一卷 瀚海闌幹百丈冰 第一百零三章 小風波




“數不清的淚,我又哭了好幾回,幻化成蝶,停留在這片落葉

被風化的雪,埋藏在千年以前

我用盡一生的思念,隻為等著你出現

回憶漸漸凋謝落在我身邊,喚不醒原來還跳動的畫麵

就讓我留在輪回的邊緣,等一道光線

看見某年某月我們之間曾經說過的預言

就讓它帶走你的那瞬間成為我們的紀念

誰能發現我的世界曾經有過你的臉......”

劉一菲站在中間大液晶屏幕前沉醉的唱著,她聲音雖然不怎麼出色,但此時此刻,或許是真戀愛了的緣故,這首《放羊的星星》的插曲,確實是被她唱出了一絲味道。◇↓本來還在猜拳聊天的人,都開始靜靜的聽了起來。

“嘭...”

這時,門忽然被打開,闖進一群人來。

當先一人四處瞄了下,看到唱歌的劉一菲時,咧嘴說道:“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碰到這麼多大明星,真是有福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天仙妹妹,來,逍遙哥哥陪你唱一首。”說著,他就朝劉一菲走去,還伸手想去抱她。

“你敢碰一下,就死定了。”劉一菲冷臉說道。

認識她或者知道她底細的人聽到這話說不定會被嚇得退縮,但她顯然不知道,這世界還有一些不怕死,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那人聽到她的話,動作停一下,倏然眼中閃過一絲厲芒,臉色轉冷,腳步加快往她走去,伸手就要抓她。眾人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大膽。紛紛叫了起來,有的更是起身相護,隻是都被那人後麵的人給攔住了。眼看劉一菲就要被人欺負,就在這時,眾人隻覺眼前一閃,蔡鴻鳴出現在劉一菲麵前。一腳往前直踹。瞬間,那人就被踹飛出去。

蔡鴻鳴知道分寸,腳下並沒用太大力,所以那人落在地上也隻是感到胸口痛而已,沒受什麼傷害。

他本以為這人會知難而退,沒想到那人竟然大叫道:“給我剁了那小子。”

後麵人聽了,紛紛向蔡鴻鳴撲去。

真是不知好歹,蔡鴻鳴再也沒留手。右手緊抓,五指靠攏。若鶴嘴一般,疾速點出,啄在當先一人的筋脈之上。隱隱間可見那鶴嘴點了三下。這叫鶴嘴三重勁,每一重勁都會疊加在一起,加諸在人身上,破壞身上的筋脈,。看似沒什麼,但過一陣。所被啄的位置就會出現問題,雖不至於偏癱或手腳不能動。但被點的地方以後就不能用力,要不然就會酸痛異常,這也是給他們的教訓。

他身形疾動,速度飛快,左手擋,右手點。恍如火輪般旋舞,隻是片刻,衝過來的幾人就被他點倒在地,暈了過去。

後麵幾人差點嚇死,轉身就跑。

蔡鴻鳴一個勁步。瞬間來到門前,堵住幾人,然後左右開弓,將幾人拍倒在地。到了當先要對劉一菲動手那人,心中惱恨,手下重了一點,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太陽穴上,一下將他拍倒在地,暈了過去。

“哇,鴻鳴,你真厲害。我還以為你是花拳繡腿呢?”範兵兵驚訝道。

“謝了。”劉一菲過來說道。

旁邊本來不熟的明星也紛紛過來問候,經此一事,他算是融入了他們這個小圈子。

“我們走吧!免得又出現什麼狀況。”範兵兵提議道。

出現這事,大家也沒了玩下去的興致,聽到她的話,紛紛點頭。於是,眾人就離去,至於包間裏躺著的那些人則沒人理會。直到服務生到包間收拾衛生時才發現地上躺著一批人,還以為死了,不由大聲尖叫起來,卻沒想到有人被聲音吵醒,晃晃悠悠站了起來。那服務生估計是恐怖片看多了,還以為是僵屍,嚇得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外麵服務生聽到尖叫聲跑過來,就發現躺在地上的服務生和被打暈的一行人。他認識其中幾個人,連忙打電話給老板。

至於後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蔡鴻鳴和眾人分開後就回了酒店,本來想靜下心來修煉一下玉清金笥青華秘文金寶內煉丹決,沒想到修煉了一會兒,除了多放幾個屁外,竟然一無所獲。怪不得都說都市中是修行者的墓地,果不其然,看來要修行還是得在人少的地方才行。

他原本以為打人那事會有麻煩,卻沒想到一點事情也沒有。

如此,他也安心了,就繼續在京城中逛了起來。

到京城,除了各處旅遊景點外,古玩市場是不可不去的地方,而京城曆史最久,最負盛名的古玩市場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潘家園,一個是琉璃廠。

潘家園跳蚤市場形成於九十年代,後來慢慢變大,變成國內最大的古玩和舊貨市場,後來又演變成假日特色市場,是喜歡古玩和古董的中外人士“淘金”的寶地。潘家園市場坐店商鋪全年365天開市,地攤每周末開市,周末開市日客流量達六、七萬人,那裏麵外國客人近萬人。不一樣皮膚顏色、不一樣語言、不一樣階層、不一樣崇奉的遊人在這處融合。

今天恰逢周末,市場上人來人往,可以說是摩肩接踵,揮汗如雨。

蔡鴻鳴隨意走著,他這個人對老東西一向很感興趣,但他發誓他從沒看過這麼多的老玩意兒。這裏可以說什麼都有,你見過的沒見過的都在這裏。物品千奇百怪,琳琅滿目,看得人目不暇給。

走著走著,他忽然看到一個賣兵器的攤位,上麵刀、劍、錘、鐧、勾、叉,什麼玩意兒兵器都有。

這時,他想起了從暗河底下得來的那柄寶劍,那劍把上的木頭和劍鞘都爛了,得找人修理一下才行。隻是這地攤上的人肯定不行,若是不小心東西被a了,那可是欲哭無淚。

想著,他就繼續往前走去,順便看哪個地方有幫人修劍的。

京城不愧是中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外國人多得要命,隻是走一會兒,他就看到了很多不同膚色操著不同語言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漂亮美女,那漂亮的臉蛋,性感的腰肢和那微露的翹臀,看得人聯想翩翩。當然,他並沒有那麼色,但並不妨礙他欣賞美的眼光。

“嗯...”

正走著,忽然眉心間的玉珠放出一道光芒。

怎麼回事?蔡鴻鳴心中奇怪卻不知怎麼了,就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那光芒逐漸減弱,再退後,那光芒又開始變強。來回試了幾次,他發現讓光芒變強的原因好像來自旁邊一處賣雜物的小攤,就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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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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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玉貔貅

蔡鴻鳴以為的賣雜物小攤其實是古玩中的雜項,又稱雜件。

在古玩範疇裡,除陶瓷外,可供上手把玩的工藝藏,包括青銅器玉器傢俱繡等,都可稱為雜件。

誘使眉心間玉珠發出光芒的東西就在小攤上,不過小攤東西很多,蔡鴻鳴也不知道是哪個。

於是,他就在小攤前蹲下。攤位上各種金銀銅鐵玉石之類的工藝擺滿了一堆。為了判斷到底是什麼東西讓玉珠發光,他就裝模作樣的拿起小攤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看著。不一會兒,他就找到了讓眉心間玉珠發出光芒的東西。

是一隻。

玉質不怎麼樣,身上帶著黃色土沁,看起來感覺不錯。

玉貔貅是兩隻一對,他就往另一隻玉貔貅抓去,孰料那一隻玉貔貅並無法讓玉珠發光,他又試著抓其它東西,還是這樣,看來也只有那隻玉貔貅能吸引玉珠了。

擺攤的攤主是名中年人,似乎閒得無聊,不知從哪拿了一本書在看。

蔡鴻鳴拿起玉貔貅問道:「老闆,這東西怎麼賣?」

那老闆雖然在看書,但蔡鴻鳴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盯得死死的,聽到他的問話,就說道:「這可是漢代玉貔貅,價錢有點高。」

漢代的?蔡鴻鳴不懂這些,抓起玉貔貅瞄了幾眼,怎麼看也不像是漢代的玩意兒,「老闆,我不是搞收藏的,也不懂這些,只是看這東西好看,就想買回去玩玩。你說說看要多少錢,若是合適的話我就買。不行就算了。」

看你也不像懂行的。

小攤老闆心想著,說道:「那算你便宜一點,千塊。」

在這邊擺攤的人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殺生不殺熟,可以騙外國佬決不騙中國人,可以騙老人女人小孩決不騙年輕人。特別是那種滿臉殺氣壯實的年輕人。因為這種年輕人彪呼呼的,你若是把他騙得慘,他可不管你這是天腳下,中國首都,該打你還是照樣打你。到時候即使去了警局,頂多是罰點錢,拘留一下,過幾天就出來了。而你卻要被揍,還損失幾天的生意。怎麼都是自己不合算,所以說嘛,做生意就是和氣生財。

遇到這種人,大家都會把價錢壓低,頂多是在原本的價格上溢出一點,不敢坑人。

蔡鴻鳴看著眼前不過十厘米左右長的玉貔貅,感覺千塊貴了。

玉還不是什麼好玉,自己去撿來的羊脂玉都不要錢。他這破玉還賣千,還有沒有天理了。

能在這邊擺攤的人都很會察言觀色。說他們是心理大師也不為過,看蔡鴻鳴猶豫的樣,知道已經接近他的心理價。於是,他就主動說道:「小伙,看你誠心要買,我就再減兩。兩千八塊你拿走。不能再少了,我可只掙了你一點伙食費而已,再少就虧本了。」

蔡鴻鳴怎麼感覺這話這麼熟悉,好像有點像是街邊跳樓大甩賣的吆喝聲。

「兩千八還是貴了,這東西值不了那麼多錢。。你若感覺可以我就拿走。」蔡鴻鳴說著,又不放心的問道:「老闆,你這是石頭刻的吧!不要像那些缺德帶冒煙的傢伙拿玻璃樹脂弄出來的東西糊弄人。」

「小伙看你說的,這是玉,不是石頭也不是玻璃樹脂,回頭你要是買了去,發現不是玉你可以拿回來砸我。」

當然,是不是好玉,他沒說。

「不過低了,這個可不行。」小攤老闆繼續說道。

「那五,若是不行我也沒辦法。」說完,蔡鴻鳴就把手上的玉貔貅放下,作勢欲走。

「誒誒,小伙,這麼急幹什麼,五就五,看你誠心的份上,我就虧本賣給你,希望下次再來的時候多多捧場。」

「肯定的。」蔡鴻鳴隨口應著,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下次來是猴年馬月。

小攤老闆找了個盒,把玉貔貅包裝好遞給蔡鴻鳴,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相當正規。蔡鴻鳴接過盒,拿出那只讓玉珠發光的玉貔貅對著陽光看起來,可惜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花樣來,只是感覺玉貔貅的體內好像蘊含著東西。

小攤老闆拿錢照了一下,回頭看他還在這邊,就說道:「放心吧,小伙,這絕對是玉,在這邊誰不知道我老於賣的都是真東西。」

是真東西不假,但絕不是什麼古玩。蔡鴻鳴手上的玉貔貅,除了一隻是從其它地方收上來的以外,其中一隻是他讓人用機器刻出來的,不過是幾十塊錢的玩意兒,一下變成五,他賺大發了。

蔡鴻鳴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就要收起東西。

忽然聽到後面有人叫道:「年輕人,請等等,能不能把你手中東西給我看一下。」

蔡鴻鳴轉頭望去,只見一個差不多七十的老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身邊,旁邊還跟著一名帶著圓形墨鏡的年輕人。看來自己真是有點得意忘形了,連有人到身邊都不知道。這若是打架,自己都不知道要被收拾多少回。

「年輕人,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玉貔貅給我看看。」老人又說道。

蔡鴻鳴瞄了他一眼,有點不想給他,因為這玉貔貅既然能讓玉珠發光,一定是很不凡的東西,要是壞了怎麼辦?所以他就多了個心眼,把手中玉貔貅放下,拿出另一隻遞給他。

「年輕人,我說的是那一隻。」老人指著他放下的玉貔貅笑著說道。

「不一樣嗎?」蔡鴻鳴裝傻道。

「當然不一樣了。」

沒想到老人竟然這麼有眼力,想了下,也不怕他拿走,就把讓玉珠發光的玉貔貅遞了過去,還不忘吩咐道:「小心點。」

旁邊那戴墨鏡的年輕人實在看不下去,就說道:「放心,出現問題我們肯定會賠錢給你。」

「你覺得我像缺錢的人嗎?」蔡鴻鳴乜了他一眼道。

年輕人笑了笑,沒說話,不過那眼神分明在說,缺,很缺。

蔡鴻鳴看他沒再說話,也懶得跟他計較。

? 老人接過玉貔貅,仔細看了起來,彷彿要把上面每一道沁色,每一個紋都刻進腦海。過了一會兒,老人才把玉貔貅還給蔡鴻鳴,然後問道:「這隻玉貔貅不錯,你願意賣嗎?」

「怎麼不是一對?」

「你估計被騙了,那只和這只並不是一對的。」對這種一眼假的東西,老人都懶得說,也只有所謂的菜鳥才把它們當成一對。

「是嗎?」蔡鴻鳴淡淡說道。

旁邊小攤老闆聽到他們的對話,正想起來解釋,不過看蔡鴻鳴不以為意的樣,就又坐了下來。

蔡鴻鳴是菜鳥,但不是傻,他早通過玉珠發出的光察覺到兩者不是一對,之所以對老人這麼問,不過是在試探而已。他並沒有賣玉貔貅的意思,所以就收了起來。老人看他把東西收起,頓時急了。

「年輕人,不考慮一下?我有個的手中剛好有一隻你這樣的玉貔貅,若是再加上你這一隻剛好湊成一對。你想想,若是不超過五萬,我可以做主幫他買下。」

小攤老闆在旁邊聽得直接傻了,他還以為今天宰了一隻菜鳥,沒想到竟然是自己這隻老鳥瞎了眼,親手將手中的寶貝流出去。

瞬間,他心裡悔得腸都青了。

蔡鴻鳴聽到老人的話,一句話都欠奉,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把玉貔貅賣了。所以把東西收起後,對老人說道:「不好意思,這東西我不賣。」說完,轉身就走。

「八萬,年輕人,最多八萬,不能再高了,再說你自己留一隻玉貔貅也沒用,這要一對才值錢。」

老人看他要走,連忙在後面喊道。哪想到蔡鴻鳴連聽也沒聽,直接走人。

「荀老,不過是一隻玉貔貅而已,哪裡沒有得賣,至於這樣嗎?」旁邊年輕人對老人說道。

「你懂什麼。」 荀老沒好氣的喝道。

其實,他說老友有一隻相同的玉貔貅是胡謅的,這只是用來買下蔡鴻鳴手中玉貔貅的借口。哪想到他竟然油鹽不進,不賣就是不賣。他剛才看了玉貔貅,發現玉貔貅確實是漢代產物,身上有典型的漢代雕刻手法。不僅如此,他還發現這玉貔貅身上佈滿了隱紋,不仔細根本看不到,隱紋中好像有古代的字。只是當時急,他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隱紋到底在說什麼。

這樣一隻玉貔貅的價值已經不單單只是玉貔貅本身質地和歷史,還多了附加值。就如同古代的鼎一樣,有銘和沒銘價值根本不一樣。

還有,這東西買來研究一下說不定就有什麼重大發現,起碼他沒在其它東西身上發現有這樣的隱紋。只是人家不賣,倒是可惜了。

從小攤離開,蔡鴻鳴就繼續在古玩市場逛了起來。

他想著既然有東西能讓玉珠發光,那說不定能籍此發現什麼寶貝。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往往很殘酷。他來回在諸多地攤上刷了幾遍,也沒發現有讓玉珠發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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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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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清韻閬苑

蔡鴻鳴正要繼續找個古玩市場逛,看能不能找到讓玉珠發光的東西,可惜手機響了。

「喂…」

「在哪?」

「潘家園這邊。」

「中午有事嗎?」

「沒事。」

「那你在那邊等著,我過去找你,等會兒帶你去吃飯。」

打電話來的是莘瑾柔,說中午請他吃飯。蔡鴻鳴聽了,就在旁邊隨意逛著等她。她來的很快,不一會兒就打電話過來讓他去門口。蔡鴻鳴走到門口,就見一輛酷炫的寶藍色跑車停在那裡。他沒想過這是莘瑾柔的車,就打電話,問她在哪。誰知這時,車門開了。莘瑾柔穿著一身輕柔紗裙坐在駕駛位置上。

「進來啊!傻站在那裡幹嘛?」

「喔…」

蔡鴻鳴傻傻的打開車門坐進去,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認識過她一樣。此時的莘瑾柔和自己印象中的形象有如天地之別。莘瑾柔剛想開車,忽然有人從旁邊撲過來趴在車上。蔡鴻鳴發現這人就是剛才和老人一起買東西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看到莘瑾柔大喜←↖,頓時從車前挪到窗戶邊上。

「柔姐,果然是你,若不是看到你這車,我還以為認錯人呢?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怎麼不知道?你要去哪,稍我一程。」

莘瑾柔瞄了他一眼,倒也沒拒絕,把門打開,讓他進來。

「姐,你這車真不錯,這麼久沒開還這麼乾淨,連空氣都這麼清新。」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呼吸了一口空氣。

蔡鴻鳴看得無語。這馬屁拍得都不知讓人如何評價了。

「不用拍馬屁,你要去哪?」莘瑾柔淡淡的說道。

「反正順就是,對了,你們要去哪?」

「吃飯。」

「那正好,我剛好也沒吃飯,柔姐。要不…我們就一起吃怎麼樣?」年輕人看了看莘瑾柔的臉色,看她沒拒絕,就繼續說道:「姐你難得回來,也別跟我客氣,今天就我請客。」

「你說的。」莘瑾柔聽了,嘴角微微翹起。

「當然。」

「那好,我尋思最近正窮,吃飯都怕沒錢,沒想到就有人付賬了。真好。」莘瑾柔一邊說,一邊把車開了起來,又給蔡鴻鳴介紹道:「這是我以前的鄰居小弟,叫賴恆昌。恆昌,這是蔡鴻鳴。你不是有間電影公司嗎?鴻鳴正好在演戲,有什麼跑龍套的角色可以找他。」

「別呀!姐的朋友怎麼能跑龍套,多沒面,怎麼也要個配角才行。」

「不用。我又不是專門做這行的。說實話,拍戲累。還不如在家呆著。」蔡鴻鳴連忙說道。

這是他的真心話,這拍戲不僅累,還苦。若是氣候條件差還無所謂,可是拍戲的時候一次沒過,硬是讓你拍了十幾二十次甚至一上午那才叫累。所以他堅決不給人拍戲,除非出的錢多或者是自己投資。要不然付出和收穫根本不成比例。

「我忘了,你可是大老闆。」莘瑾柔調侃道。

「大老闆掙的都未必有你多,看看這跑車,都夠我累死累活幹一整年了。」

「是嗎?別以為我整天在店裡就不知道你的事,鎮上的人都說你可是找了個聚寶盆。單單那個店一個月收入就五十萬上下,有時遇到黃金月份,更是達到萬左右。再說你忙什麼,聽婉兒說,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要嘛就四處溜躂,逍得不得了。」

「你跟她還有聯繫?」蔡鴻鳴聞言愕然道。

「當然了,我們可是好朋友。怎麼,不行嗎?」

「沒有,沒有。」蔡鴻鳴就不明白了,這兩個不相干的人怎麼就扯到一起了?難道是自己相親時被打促成了她們的——喔,是友誼才對,那自己真是一出悲劇了。

藍色跑車在市區開的還有點慢,等上了環城高速,那速就飆了起來。

蔡鴻鳴只聽耳邊傳來一陣跑車動力轟鳴聲,就到了郊區一處山腳下。他就不明白,這些人怎麼都喜歡往山邊跑,上次范兵兵帶他來吃飯如此,她也如此。

賴恆昌看莘瑾柔把車開到這邊,臉頓時拉了下來。

「柔姐,你怎麼到這邊來了。我最近可沒什麼錢,您可不能宰我。」

「瞧你出息的,一頓飯而已,至於這麼沒男氣概?還是不是京城爺們了。」

「不是,姐,我最近可窮了。剛剛投資幾部戲,老爺又要做壽,這錢不就如流水嘩啦啦沒了嗎?所以,柔姐,咱能不能打個商量,十萬以下您隨便點,十萬以上我就無能為力了。」

「真這麼窮?」

「真窮,姐,我還能騙您嗎?」賴恆昌苦著臉說道。

「那就不用你請了,姐又不是缺錢的人。」

「謝謝姐,謝謝姐。」賴恆昌拜謝道,他就怕她宰他。不知道的人會說在這吃一頓飯才多少,但知道的人決不敢這麼想,這一頓飯吃得人傾家蕩產的都有。

車繼續往上開,到了差不多頂峰位置停了下來,眼前出現一間古香古色的建築,蔡鴻鳴看了感覺像是道觀。道觀前是一個大停車場,前面停了很多豪車。人下車,莘瑾柔當先往裡走去。來到門前,蔡鴻鳴抬頭看去,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福生無量天尊,諸位施主有禮了。」

剛剛踏進道觀,門邊忽然閃出一個道姑,一擺拂塵,稽首口呼道號。

蔡鴻鳴一看連忙也恭敬的施禮道:「福生無量天尊,道姑有禮了。」

他這麼一喊,其它人頓時愣住,道觀為之一靜,繼而爆發出一陣大笑。蔡鴻鳴不解的看著她們個,有什麼好笑的,難道自己說錯了,道士不都是這麼喊的嗎?

「謹柔,這傢伙哪來的,怎麼這麼傻?」那道姑笑得抱著肚對莘瑾柔問道。

「亂說什麼,這是我朋友。鴻鳴,這是我朋友清韻,這裡是她開的店,不是道觀。」

不是道觀。蔡鴻鳴心頭疑惑,這裡顯然就是道觀,只是沒神像而已,但牆壁卻刻著神仙畫像。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蔡鴻鳴納悶的摸了摸後腦勺。

清韻看到他這樣,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過後就轉頭對賴恆昌說道:「小猴,不是聽說你在給你爺爺辦壽宴嗎?怎麼來了。是不是你柔姐回來,要請客吃飯啊!」

「這個…這個…」

賴恆昌急得滿頭大汗,也不知該應是,還是不是。

莘瑾柔在旁邊看了,推了清韻一把,道:「好了,就不要再逗他了,我跟你說的地方給我留出來沒有?」

「就是別人不留,也得給我們柔柔留啊!要不然你不把我的皮剝了。」

「那還在這幹嘛,過去啊!」

於是,清韻就在前帶,幾人往裡走去。

穿過前殿,後面是寬闊的天井,兩旁是走廊,天井中種著幾棵大樹,樹下或用假山或用綠竹或用樹木隔成一塊塊區域,放著石桌石椅,上面鋪著柔軟的墊。此時,石桌石椅上坐了些人在泡茶吃飯。雖然隔著一段距離,但蔡鴻鳴還是能聞到從那邊飄來的陣陣茶香。

天井後是一座大殿,大殿裡也是吃飯的地方。大殿左邊是廚房,師傅現場做生鮮料理,右邊擺著吃飯的桌,中間空著塊地方,有人在那邊彈琴跳舞。

雖是料理,但大殿中的桌椅卻沒有像日本料理一樣,弄成坐式模樣,而是如中國古時一般。旁邊放著一個坐榻,前面一個矮桌,每個樣式都不一樣,擺得很開,空間看起來很空闊,很雅致,一點也沒有都市酒店中微小逼仄的感覺。

清韻並沒有在這停下腳步,直接帶他們從大殿旁邊走過,往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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