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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Crawler | 2017-9-21 22:46:11

第80章 查帳

  白嵐花集團的高層會議室內,幾個中年經理疑惑的圍著一名年輕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上去太美麗,美麗到讓人感覺到一種不真實。

  她安靜的坐在那裡,認真的翻看著公司的財務帳目,一雙好看的眼睛在紙面上掃來掃去,不禁讓人羡慕起她那修長的手指捧著的賬本來。

  窗外和煦的陽光有點刺人眼睛,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房間裡安靜的出奇,只有不時響起的一聲翻弄紙張的聲音,嘩啦嘩啦的既有規律,又很好聽。

  「咕咚。」有人咽了一口唾沫,打破了屋子裡的寧靜。少女這個時候也把手裡的賬本合上了,她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在陽光下凸顯除了妙曼的身姿。

  她斜了一眼緊張的各個負責人還有經理,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不要緊張,各位,我只是將軍的朋友,來幫他仔細盤查一下帳目而已。這裡主要負責的是我父親傑林耐克•卡西亞先生,我其實是個臨時客串的會計。」

  「卡西亞小姐,您實在是太客氣了。」一名負責人點頭哈腰的附和道。笑話,能被白嵐花集團幕後的大老闆,最近在商場上有德國商業節的拿破崙之稱的阿卡多•魯道夫叫來審查數十億美元的明面上的帳目,怎麼可能是等閒之輩?

  「既然知道我太客氣了,你們就敢在帳目上修改了將近十一美元的去向?」梅賽德斯眯起眼睛盯著這裡職位最高的那個負責人,語氣中透著冰冷的寒氣問道。

  「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白嵐花集團的帳目一直都由阿卡多•魯道夫先生負責檢查,幾年來從未有什麼差錯。」負責人低頭避開了梅賽德斯的目光,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我9歲那年,就開始看我父親公司的帳目,11歲開始自己做賬本,13歲那年在私人教師的指導下學習專業金融知識。」梅賽德斯笑著說道:「阿卡多能在幾年時間裡創建出白嵐花集團這樣一個巨型財團,他也絕對不是傻子!」

  阿卡多確實是不是一個傻子,但是他也絕不是一個天才商業家,白嵐花集團的發家是靠他挪用國防軍公款,壯大是因為他提前知道很多現如今很小,但是後世卻無比知名的公司。單純的論起對經濟走勢的分析還有公司內部財務方面的掌控,阿卡多連一個門外漢都算不上——差不多就是個傻子……

  梅賽德斯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如果帳目上虧空了1000萬,2000萬,我都能為在座的各位解釋的通。可是每年到最後,都有一大筆錢迷迷糊糊的不知去向,前前後後加起來竟然有十億這麼多,那就只有一個假設解釋的通了。這個假設就是,阿卡多自己拿走了這筆錢!我說的對嗎?」

  那負責人明顯松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梅賽德斯,然後悄聲說道:「梅賽德斯小姐,我非常敬佩您的專業能力,不過這事涉及到阿卡多先生的私人問題,所以我懇請您不要再過問了。」

  點了點頭,梅賽德斯臉上又一次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你看,一個男人總要有點秘密才能更加讓人陶醉,不是嗎?我越來越覺得能認識阿卡多是一件非常令人興奮的事情了。」

  「少了這一筆帳目,其他的帳目真實程度也就沒有什麼調查的必要了,至於你們在裡面撈了多少……」梅賽德斯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一頓。

  「梅賽德斯小姐……」幾個經理為難的抬起頭看著這個有可能成為未來老闆娘的女人,一時間有些語塞。

  「好了!我又沒說把你們踢出去,不要哭喪著臉,好像死了親屬一樣。我帶10萬美金回去交差,各位沒有什麼問題吧?」梅賽德斯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把那件看上去很是名貴的披肩從衣架上取了下來。

  「沒問題,沒問題!」聽到不用自己把撈到的好處全吐出來,也不用丟了這份異常體面的工作,幾個比梅賽德斯大了至少十歲的男人弓著身子擺手道:「我們馬上給您準備好。」

  讓助手拎著一皮箱的美金,梅賽德斯鑽進了來的時候乘坐的奔馳汽車,在一群身價數百萬的商場大鱷的目送下,離開了白嵐花集團的總部。

  一旁的白嵐花集團負責人傑林耐克•卡西亞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欣慰,用胳膊頂了頂旁邊阿卡多安排在白嵐花集團的監督人伯薩:「我女兒,怎麼樣?還不錯吧?」

  「要不是考慮到你沒有背景,不會被阿卡多排斥,你也不想想怎麼可能輪到你女兒上位。我更願意把我的侄女推薦給阿卡多將軍。」伯薩看上去很是為自己的侄女鳴不平。

  「我說的是手段和學識!」傑林耐克•卡西亞紅著臉咳嗽了一聲糾正道:「誰和你說別的什麼了。」

  「還不錯,基本上算是出類拔萃了!我不得不承認你雖然在商場上表現平平,培養女兒確實是個成功者。」伯薩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就回去給阿卡多打一個電話,向他彙報結果!行了吧?」

  「我知道了。」阿卡多放下伯薩打來的電話,臉上掛起了笑容,他看了看身邊的芬妮,笑著繼續說道:「接著說,你說你要在下個月發動一次大規模的宣傳戰,用來應對納粹党黨魁希特勒在一些地區的競選演講,有具體的計劃嗎?」

  「我計劃把您在柏林策劃的‘旗子與標語戰爭’宣傳行動的規模擴大,全面覆蓋德國所有地區。用強大的宣傳攻勢摧毀我們的所有競爭對手,用我們的口號填滿每個人的耳朵!用我們的海報鋪滿每個人的眼睛!」芬妮想了想說道。

  「就這些?人們會厭倦這種宣傳轟炸的。」阿卡多笑著擺擺手否定了芬妮的提議。

  「那您一定有別的什麼好主意了!您在宣傳上是我見過的最天才的人!」芬妮抱著阿卡多的胳膊撒嬌:「就不要吊人家胃口了好不好!告訴人家吧。」

  「好了,我說就是了。回頭我讓萊因哈特配合你,夜晚的時候,讓党衛軍舉著火把邁著整齊的正步走過街道,那氣勢更讓人陶醉。」阿卡多說道。

  「你真是個天才!阿卡多!」芬妮想了想那個場面之後,一臉陶醉的模樣:「讓大德意志党的議員去聯繫一下柏林市的市長,把那天晚上變成一次盛大的慶祝活動!」芬妮不愧是常年搞宣傳工作的,阿卡多只是提了一個醒,她就把整個計劃完善了出來。

  「恩,去吧。」阿卡多點了點頭說道:「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改天我請你吃飯。」

  「好啦!不要急著趕我走啦!」芬妮一臉壞笑著說道:「我知道你的那位梅賽德斯小姐快要回來了,我這就走還不行麼!對了!阿卡多,我申請購買幾台彩色照相機,我覺得對你的採訪應該更加與眾不同一些!」

  「這個沒問題!」阿卡多點了點頭說道。

  芬妮離開之後不久,梅賽德斯就來到了阿卡多的辦公室,她的身後,還跟著阿卡多為她安排的保鏢兼隨從,這個穿著党衛軍軍官服裝的中年人拎著一個方形皮箱。

  「我回來了。」梅賽德斯選了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對自己的保鏢揮了揮手:「我檢查過你的帳目,除了你自己拿走的那部分之外,各處的小動作都不大,看起來你的手下們還都算是盡心盡力!我讓他們吐出來一部分,你可以存起來當零花錢。」

  那名党衛軍軍官把皮箱放在阿卡多的辦公桌上,打開來轉向阿卡多,裡面是整整齊齊碼放著的十萬美金。

  「謝謝!我晚上請你一起吃飯。」阿卡多笑著說道:「做我個人的財政顧問吧,大德意志黨的整個財政集團非常龐大,有數百億美元的資產,我需要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來打理。」

  「好的!上次克虜伯夫人推薦我的一家餐館我想去試試。」梅賽德斯點了點頭:「做你的私人顧問也沒有問題。」

  「那就好!」阿卡多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堆文件:「我等一下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去參加,你在樓下的會客室裡等我一會好嗎?雖然這樣很失禮,請你原諒我。」

  「沒關係。」梅賽德斯笑著回答:「你忙你的。」

  她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我在大門口看見了芬妮小姐的汽車,進來之前和安娜上尉也聊了一些,比起她們來,我至少還有等你一起共進晚餐的機會,不是嗎?」

  「呼……」阿卡多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那種聰明絕頂的類型的,自己想要左右逢源還要有很長的一段路走:「我……」

  「我說出來不是讓你解釋的。親愛的阿卡多,我知道貴族的生活都是什麼樣的。」梅賽德斯笑了一下,就像一朵綻放的玫瑰那樣迷人:「我是各個財團們放在你身邊的,如果我沒猜錯安娜就是軍方挑出來制衡我的……你這樣的男人註定不會只有一個女人,我很高興作為各自的籌碼,我目前還是你心中最重的那一個。因為只有我能名正言順的和你一起吃晚飯不是嗎?」

  「我欠你們的。」阿卡多憋了半天,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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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元首的擴張

第81章 情報

  寂靜的夜透不出的詭異,喧鬧的街頭已經沒有一個行人,在幽深的巷子裡,一個黑影緩慢的移動著,眨眼間就鑽進了旁邊的樓門洞裡面。

  一身黑衣的黑影輕輕的走上樓梯,那略有年頭了的木質樓梯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讓這個黑影更顯得如同鬼魅,黑影漸漸靠近一扇大門,在這扇門前蹲了下去,輕輕的幾聲哢嚓聲之後,門就被黑影伴隨著輕輕的吱呀聲推開了。

  借著皎潔的月光,黑影慢慢走進了屋子,臥室裡面傳出酒醉的鼾聲,穿著夜行衣的黑影嘴角輕輕的揚了揚,顯然這間屋子的主人沒有發現他這個不速之客。他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看見了牆角衣架上掛著的德國海軍新式軍裝。

  那黑影輕輕的走到軍裝旁邊,伸手摸了摸軍裝的口袋,拿出了裡面的錢包,抽出了裡面所有的鈔票。緊著他看了看屋子主人的軍官證,看清了他的職位是海軍情報部門的作戰參謀。黑影得意的笑了笑,然後隨手把這個小本子丟到了一邊。

  然後他又翻找了一旁的書架,把上面幾本比較舊的書籍都掏出來丟在沙發上,屋子主人顯然是他一本一本的耐心翻找,除了裡面夾著的書簽還有卻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這個屋子的主人看起來精通俄語,他的屋子裡有很多俄語書籍,而他書桌上的文件也顯示他正在參與一項對蘇聯海軍的重新評估。

  他在客廳裡翻找了一圈,找到了一支懷錶,還有幾千馬克的現金,這影子似乎還沒有滿足自己的收穫,竟然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屋子主人臥室的房門。

  臥室的床頭櫃上,一個大號的文件袋吸引了黑影的注意,他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拿起了那個文件袋,文件袋離開床頭櫃的時候,下面壓著的一管鋼筆滾動起來,啪的一聲摔在地板上,滾出很遠。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非常刺耳,屋子主人的呼嚕聲也停止了。

  黑影顯然受到了驚嚇,手摸向腰間,那裡隱隱約約有一把手槍的輪廓,可是床上的人沒有起身,而是翻了一個身後又一動不動的睡去了。

  「呼。」黑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放下了已經摸到槍身的右手,然後他緩慢的退出了臥室,來到客廳裡借著月光打開了文件袋,裡面竟然是一摞圖紙還有幾張評估數據。

  他打開圖紙,看清上面的線條,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竟然是一種被命名為蘇聯級的超級戰列艦,裝備有可怕的406毫米主炮,性能超過了英國現有的所有戰列艦。

  那黑影想也沒想,直接就把這份情報塞進了自己帶來的口袋,他沒有再多停留哪怕多一秒鐘,快速的退向了門口,合上了大門,消失在樓梯的盡頭。

  這個黑影名字叫做保羅。而這個保羅是一名慣偷,從小在英國倫敦長大,後來因為警方通緝,他偷渡來到了歐洲大陸,這些年一直在法國活動,前不久才輾轉來到德國首都柏林。當然這是他的英國官方簡歷,事實上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他是一名英國海軍情報部門的間諜。

  他有一個上家,也就是提供他目標的指揮官,他和他的指揮官負責調查德國海軍真實的造船計劃,這個指揮官調查好誰把文件帶回家之後,就讓保羅去偷竊,雖然失敗了幾次,但是這一次他成功了。

  雖然阿卡多提供給英國一份不完整版的《冥王計劃》,但是英國政府始終不相信德國會輕易的失去爭霸的野心——即便阿卡多提供的冥王計劃是真的,這個計劃也絕對可以衍生出後續的計劃來,所以英國的情報部門高速的運轉起來,希望能夠拿到最真實的或者是後續的《冥王計劃》。

  不過這一次歪打正著,顯然英國人發現了更大的秘密,他們一時間忽略或者說一時間沒有辦法滲透的蘇聯,竟然正在進行一個天大的計劃,這個計劃的最終極目標,竟然是挑戰大英帝國最為重要的命脈——英國的「海權」。

  他拿著文件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住宅,把文件袋裡的文件倒在了自己的單人床上,找了一個棕色的皮包,把文件放在了皮包裡。然後他脫下了黑色的夜行衣,把它藏到了櫃子的夾層裡,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選了一件灰色的厚風衣,拎起皮包準備出門。

  走到門口,他又覺得不對,走回到櫃子前,把夜行衣裡的手槍掏了出來,塞進了上衣口袋,這才望著已經濛濛亮的天邊,走出了自己的公寓。

  他知道不能去找自己的指揮官,因為一旦發現文件丟失,德國人就會立刻聯想到那位上司,也許用不了幾小時,國防軍的卡車就會開到那人的樓下,現在他過去無異于自尋死路,所以他只能鑽進英國使館。

  「當,當,當。」天還沒亮,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擾人清夢可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英國駐德國使館武官史密斯上校睡眼朦朧的爬起身,念叨著走向自己的門口。

  「保羅!你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這讓我們很危險!德國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這裡!」史密斯看清來人,大吃一驚,睡意立刻消失得一乾二淨,他側身讓進了保羅:「快進來!」

  「我,我不知道這裡被人監視著!我把情報給你們就走!」保羅聽到說這裡被監視著,也慌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這裡被監視著?」

  「蠢貨!因為我們也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德國人的領事館!」史密斯覺得用江湖人士來充當情報人員簡直是一場災難,這些人一點間諜經驗都沒有,除了能害死同事上司之外沒有一點用處。

  「我拿到了重要的情報!我的上司可能已經暴露了!我只能來找你。」保羅說道:「我不想死!」

  「什麼?你把‘紅桃六’暴露了?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活埋了?」史密斯一愣,然後惱羞成怒道:「你知不知道英國情報部用了多少年才埋了這麼一個釘子?」

  「我拿到了一份圖紙,用俄語寫的!我看不懂上面的東西,不過我經過培訓,我確認這是一艘船,一艘非常危險的船!」保羅一邊說一邊把皮包打開,倒出了那些圖紙。

  史密斯皺起眉頭,他從那些圖紙上確實看到了重要的情報,因為他看見了龐大的艦體,厚重的裝甲,還有一門一門超大口徑的火炮。因為這艘船太大了,所以圖紙被分割成了十幾塊,可是每一塊都讓他這個專家震驚不已。

  紅桃六的死活似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他撿起地上的文件,把這些文件放在自己的床上,一塊一塊拼接起來,最終形成了一張巨大的戰列艦圖紙,左上角的位置上,有用俄語寫著的這艘戰艦的名字——「蘇聯號」。

  憑藉著史密斯專業的眼光,他知道蘇聯正在研製的這種超級戰列艦足以挑戰英國海軍任何型號的戰艦,它那可怕的406毫米口徑巨炮可以輕易摧毀英國戰列艦,而它的裝甲防護卻足夠防護英國戰艦的大炮。英國海軍即將面對的敵人即將擁有這種戰列艦,這個情報犧牲任何代價都值得。

  「上帝啊!你這是從哪弄來的圖紙?」史密斯震驚無比的看著保羅,半晌才開口問道。

  「‘紅桃六’讓我去一名德國軍官那裡偷的!所以我說他可能已經暴露了!這麼重要的情報我不敢冒險,就送到這裡來了!」保羅急著說道:「我這就出去!翻牆走!他們不會發現的!」

  「不要走了!就留在我房間裡!我們會設法保護你的安全!大英帝國不會虧待任何朋友!」史密斯眯起眼睛說道:「我想,過一會,德國人就會找上門了。」

  他穿好白色的英國海軍上校軍服,收拾好文件裝進文件袋裡,夾在自己的腋下,對保羅說道:「一會傭人會上來打掃,你可以找她要早餐!你在臥室裡對她喊話就可以了!不要露面!記住!呆在這裡不要亂走!不要讓任何人再看見你!」

  「我,我明白了!」保羅說道。

  出門下樓,經過院子,史密斯走進了英國大使館的辦公樓,他看著趕來的自己的副官,急急的下達了命令:「叫大使先生!我有緊急的情報需要送回英國!動用最新的密碼!把微縮相機拿來!快一點!等我請你喝咖啡嗎?」

  緊接著他回過頭來,對一名女外交官交待道:「你帶著人,想辦法拖延德國人!如果他們要搜查,你們一定要給我拖住!打電話給阿卡多•魯道夫將軍!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請求會見他!」

  「出什麼事了?上校?」女外交官震驚的問道。

  「出什麼事情了?我們要放棄對德國的外交壓力,暫緩對大德意志黨還有國防軍的打壓,我們這一次有事相求,不得不做出妥協了!」史密斯貼近女外交官的耳朵說道:「快去把阿卡多找來!如果他不來!你就脫光衣服求他來!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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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做生意

  阿卡多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他最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一邊應對著英國還有法國等國家對德國施加的外交壓力,一邊還要穩定國內民眾的情緒來儘量為大德意志黨造勢。

  「安娜,今天有什麼安排!」阿卡多一邊伸懶腰一邊問端著早餐走進來的生活秘書。

  「上午有一個大德意志黨內部會議要出席,不過根據我個人的分析,這個會議只是討論一些產品原料分配問題,沒有必要親自參加,事後關注一下結果就可以了。」安娜一邊把早餐放在阿卡多的桌子上,一邊彙報工作。

  她看了一眼阿卡多:「不過我最近沒有發現你外出幽會,能跟我說一下你是這麼認識一名叫愛莎的英國女外交官的嗎?」

  「愛莎?我不認識她,你從哪聽來的消息?」阿卡多一愣,然後咬著麵包片問道。

  「她就在樓下,我對她說你沒起床,她就在樓下等著,她還托我轉告你,她愛上你了!」安娜打趣的把她聽來的八卦說了一遍。

  「笑話,我都沒見過她。」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不要理她,讓她等著吧。」

  「昨天夜裡,海軍一名研究蘇聯問題的中校家中被盜,丟失了一份有關蘇聯戰列艦的圖紙。」安娜笑著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今天上午蓋世太保還有警察都出動了,逮捕了一名潛伏已久的英國高級諜報人員。」

  「我想我猜到為什麼英國外交官愛上我了!」阿卡多摸著下巴笑了起來:「看起來是因為他們拿到了我們希望他們拿到的東西。」

  「我們故意的?」安娜一愣,非常震驚的看著阿卡多,忍不住問出了一句。

  「當然,出賣蘇聯人的情報來緩解我們當前的危機,還有比這更划算的生意嗎?現在他們沒有精力來糾纏我們了,他們反而有求於我們,叫審訊科的人晚點動手!我需要和英國方面談一談。」阿卡多想了想然後命令道:「準備一下,我們去見一見這個‘愛上’我的英國外交官!」

  「說吧!找我什麼事!」阿卡多一邊咀嚼著麵包,用刀叉分割著煎雞蛋,一邊開口問道:「我的時間有限,儘快撿重要的說。」

  「史密斯上校想見您。」女外交官說道:「請您務必上午到大使館去一次。」

  「他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我和史密斯上校是朋友,我們一直習慣誰有事就去找對方,這習慣很有禮貌,不是嗎?」阿卡多笑著問道。

  「求您!」女外交官都快哭出眼淚了,她不能真的陪德國人睡覺吧?雖然這個男人挺帥氣也挺年輕的,但是……我到底在想什麼啊!內心裡掙扎了半天,鬼使神差的,女外交官說出了讓阿卡多噴飯的話:「您只要答應我的請求,今天晚上我會再來。」

  「好了!好了!」阿卡多無奈的擺手:「我吃完早飯就去!你可別做什麼讓我無奈的事情了。」

  什麼叫讓你無奈的事情?難道我這麼美麗的女人陪你一夜你還覺得吃虧?女外交官顯然有些憤怒,也有一絲遺憾。不過她還是很感謝阿卡多的幫忙:「謝謝。」

  很快,阿卡多的汽車就開出了國防軍總司令部,開向了已經被國防軍包圍起來的英國使館。

  ……

  「都退後一些!包圍英國朋友的使館是非常不禮貌的舉動!我們德國是愛好和平的國家!」阿卡多鑽出汽車的時候,對來給他開車門的國防軍上校說道。

  「大德意志黨萬歲!遵命!將軍閣下!」上校立正敬禮,然後對身後的營長佈置命令:「叫你的人退後5米!」

  「阿卡多!我親愛的朋友!你能來真是讓我太開心了。」史密斯看見了阿卡多鑽出汽車,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一樣激動萬分。

  因為此時此刻在英國大使館的周圍,上百名德國士兵正在戒嚴,大門口竟然還拉起了鐵絲網,只等著一聲令下這些士兵就會沖進英國大使館,搜查他們要逮捕的嫌疑犯。他們接到了命令之後,整齊的退後,這讓負責英國使館保安工作的幾名英國士兵松了一口氣。

  「史密斯上校!我的朋友!不是我說你,你們英國人這一次做的可真是太過分了!」阿卡多湊近了史密斯上校之後小聲說道。

  「我覺得,任何事情都有一個代價,我想作為朋友,大英帝國不會讓你失望的。」史密斯悄聲回答。

  「古夫上校,叫你的人原地待命,我和史密斯上校上樓談一談。」阿卡多回頭大聲的命令道。

  「史密斯上校!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阿卡多一進屋就做在了沙發上:「這可不是小事情,一個中校兩個將軍還在國防軍的審訊科裡,還有一個神偷先生就在你這裡躲著!——當然這一條你可以不承認。不過我們確實丟了一份重要的情報文件,這份文件對於德國來說很重要。」

  「有多重要?」史密斯上校反問道:「我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只能付出合理的代價,我承認我們在德國從事過間諜活動,不過我想把我們的人平安的帶回英國去。」

  「這份情報真的很重要。」阿卡多眯起眼睛:「我們好不容易才安排了這麼一個反共產主義的人到蘇聯的189工廠,如果這份圖紙被蘇聯情報人員發現了,那麼我的人就很危險。」

  「如果他可以繼續傳回情報!他可以是英國和德國共同保護的目標!每一份情報我們出50萬英鎊。」史密斯說道:「我將保證他的情報只有首相大人和海軍司令可以過目。保密級別為最高。」

  「算了吧!你們保密級別最高的情報員現在正在我的審訊科裡喝咖啡!」阿卡多笑了笑:「不過如果你能最大限度的保證這份情報的安全,我還是很相信英國方面的誠意的。」

  「謝謝。」史密斯吐出一口氣來,坐在阿卡多對面的沙發上:「另外,能和我說說這艘船的事情嗎?很多我感興趣的事情。」

  「當然,你猜的不錯,因為基爾的海軍船廠幾乎處於停工的狀態,所以我們到現在為止大約讓半數的工程師休假了。」阿卡多無奈地說道:「休假的工程師裡有大約30人被蘇維埃政權請到了列￿格勒,情報顯示他們正在為蘇聯建造一種強大的戰列艦。」

  「上帝啊!」史密斯皺著眉頭感歎道,英國情報部門知道德國正在幫助蘇聯建立工業體系,而且有大批德國工程師至今任然在蘇聯境內為紅色政權工作,但是他想不到雙方的軍事合作已經到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怎樣才能終止你們之間的合作呢?簡單的說,如果德國不停止對蘇聯紅色政權的幫助,那麼英國會把德國視為世界最危險的國家。」史密斯看著阿卡多,斟酌了一番用詞之後,開口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阿卡多臉上掛著很嚴肅的表情,開口說道:「德國和蘇聯的合作是民間的,並非是我們主導的!」

  他歎了一口說道:「我們的工業,尤其是軍工業,在戰後一直受到了壓制,這你是清楚的,所以我們無法留住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高級工程師,工廠為了盈利,有時候也私下裡向荷蘭斯洛伐克等國家和地區輸送人才。」

  「我希望國防軍以及大德意志黨能幫助英國阻止這種事情繼續發生。」史密斯想了想,點頭贊同了阿卡多的話之後開口說道:「大英帝國會報答你們的。」

  「我想,如果基爾的造船廠能夠開工為英國定制兩艘超級戰列艦的話,這些工程師就有足夠的理由留在德國了。」阿卡多閉目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們只收取工人的工資還有原料資金。」

  「沒問題。」史密斯點頭說道,不過他的心裡卻在滴血——堂堂大英帝國竟然要讓老對手德國的船廠搶自己船工的飯碗,說出去都丟人啊!

  「德國要記錄英國這次犯罪的所有間諜的資料,並且秘密的把他們兩個遣送回英國。」阿卡多又開口要求道:「我並沒有要求絞死他們,留下資料也只是確保他們不會再進入到德國境內。這個要求你不會拒絕吧?」

  「沒問題。」史密斯歎了一口氣說道,他能保住自己人的性命已經是超額完成任務了,和蘇聯的造船計劃相比,德國人的要求並不過分,甚至可以說是給足了英國人面子了。

  「史密斯先生真是通情達理。」阿卡多笑了起來,然後起身說道:「比起這些條件來,我現在說的,才是我們今後合作的基礎。」

  他帶上軍帽,套上了黑色的真皮的手套:「我想英國政府應該出面,給大德意志黨,也給國防軍根本就不存在的《冥王計劃》,也就是給這次風波,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對嗎?」

  「阿卡多!我就知道你會那這個來叫喚。」史密斯無奈的站起身來:「為了我們今後的合作,我請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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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四號坦克

  「大英帝國在原則上支持德國人民對於國家安全的渴望,也理解德國軍人為保護祖國所作出的努力!……」

  「英國政府再次重申自己支持德國人民走出戰爭陰影的行為!……」

  「對所謂的《冥王計劃》持懷疑態度!堅信這是破壞和平,影響地區穩定的陰謀者布下的一場騙局!……」

  「英國政府將會繼續信任德國,並且在多個領域展開與德國的合作!英國皇家海軍將努力保證德國商船在公海上的安全!……」

  「上帝保佑英德兩國人民!……」

  當天的下午,英國大使館武官史密斯上校,代表英國政府以及英國外交部和英國皇家海軍,召開了一次隆重的記者招待會,對著記者的閃光燈,發表了以上聲明。

  大德意志黨忍辱負重,終於迎來了「曝光《冥王計劃》事件」圓滿的解決。國際上孤立德國的外交壁壘被英國打破,德國成為了英國承認的盟友。

  那些企圖用外部勢力逼迫國防軍交出指揮權的政客們傻眼了,他們在被人稱為「血腥之夜」的那一天夜晚死去了十幾位領導者,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連最基本的同情都沒有,人們稱這些出賣自己人的政客為叛國者,盡情的辱駡和唾棄。

  「現在你們贏回了優勢。」圖哈切夫斯基看著一旁為他倒酒的阿卡多笑著說道:「喝你的酒實在不太便宜,我們蘇聯的損失誰來彌補呢?」

  「好了!圖哈切夫斯基將軍,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接近200艘潛水艇的技術支持,這可不是小工程。」阿卡多也跟著笑了起來:「拋出一個計劃,來掩蓋另外一個計劃,用真實來掩蓋真實,這才是最高明的情報戰。」

  「不要拍我的馬屁了!」圖哈切夫斯基更加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才是最高明的情報戰大師!你賣出一個情報,卻讓兩個國家同時更加依賴你們德國。」

  「我們就不要互相吹捧了!」阿卡多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這次來,除了告別,一定還有很重要的問題問我。」

  「你怎麼知道?」圖哈切夫斯基一愣。

  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阿卡多笑道:「自覺。」

  「我很想知道,你既和我們暗中結盟,援助我們蘇聯進行基礎建設,為什麼又總是和英國人眉來眼去,出賣共產主義呢?」圖哈切夫斯基疑惑的看著阿卡多:「要知道很多時候兩邊討好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兩邊同時孤立。」

  他喝掉了最後一口美酒,站起身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因為今天這種左右逢源而吃虧!我個人建議你選擇一方徹底倒過去,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盟友。」

  說完,他就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你錯了!我的朋友!」阿卡多也把最後一口美酒喝進口中,回味無窮的咽了下去,然後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呢喃道:「左右逢源確實不會有真的朋友,不過它還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把所有的假朋友一起幹掉。」

  阿卡多原本以為了結了「曝光《冥王計劃》事件」,又送走了圖哈切夫斯基一行蘇聯代表團成員,自己可以休息一陣子。可是這個即將到來的1929年註定是一個多事的年份。

  這一年的春天,1929年4月11日。野心膨脹並且越來越不滿意自己國家資源分配的沙特實際統治者伊本•沙特對他周邊的幾個小部落發動了「統一之戰」。這場戰爭在德國英國法國等國家的默許甚至是支持下,規模不斷擴大,而為了換取更多的石油,德國的步槍,英國的坦克,法國的鋼盔……無數的軍火被租用德國的「大力神」運輸艦運往中東地區,換成了無數石油和美元運往歐洲各國。

  英國委託德國建造的兩艘戰列艦「英俊號」「完美號」開始在基爾鋪設龍骨,英國為此付出了1600萬英鎊的貨款,而這兩艘新型戰列艦將採用新式雙聯裝炮塔,裝備德國精密的射擊瞄準具,用來抗擊紅色政權的蘇聯級戰列艦。

  這筆錢英國人是出的非常鬱悶的,因為「英王喬治五世號」戰列艦的造價也才不過是740萬英鎊,但是一份有一份來自蘇聯列￿格勒市波羅的海造船廠的情報,讓英國不得不為原本應該是德國「卑斯麥號」和「提爾皮茨號」的兩艘戰列艦買單。

  不過真正讓阿卡多忙碌起來的,是奔馳汽車公司終於拿出了一份接近完美的設計,讓阿卡多下決心開始試著量產德國裝甲部隊未來的主力戰車——代號為「四號計劃」的德國新式戰車四號坦克終於被設計完成了。

  這種坦克可以說是這個時代的工業傑作,結合了阿卡多前世的設計經驗,這種坦克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它擁有一整塊的車體前端傾斜裝甲板,厚度達到了驚人的50毫米,寬大的車體被六對大直徑負重輪托起——和後世的T-34比起來它多了一對負重輪,以應付更加寬大的車體帶來的重量變化。

  這種全新設計的,和德國前幾種坦克完全不同的坦克採用寬履帶,大直徑負重輪所使用的子母交錯履帶結構,可以適應更為複雜的泥濘作戰環境還有惡劣的道路標準。

  根據德國坦克車使用上的習慣,這種四號坦克共有5名成員,分別是駕駛員、機電員、炮手、裝填手、車長。這是非常合理的二戰坦克成員配置,能夠迅速處理信息並且長期穩定的作戰。

  採用購買自美國克裡斯蒂坦克上的懸掛系統改進來的德國新式坦克懸掛系統,使得這種坦克的機動性能得到了很大提高,可靠性也好於德國一直在秘密研製的各種其他懸掛系統。

  而為了適應這種懸掛系統以及大直徑負重輪,還有傾斜的前裝甲板,德國坦克第一次使用了變速箱後置佈局,這讓坦克的炮塔有些略微靠前,而不是如同三號坦克一樣佈置在坦克車身正中。當然根據阿卡多的提議在坦克炮塔的正後方焊接了一個籃子,用來裝一些坦克兵的雜物,這個實用設計也略微糾正了德國坦克炮塔位置的美觀。

  唯一讓阿卡多遺憾的地方在於,這種坦克依舊使用汽油機,而不是柴油機作為動力。雖然柴油機有諸多好處,動力也更為強勁可靠,不過因為德國資源還有習慣等一系列問題,這種坦克只能暫時使用汽油機推進——這算是一個阿卡多個人的小小遺憾吧。

  最主要的是這種坦克有一個大而且棱角分明的焊接炮塔,足夠容納一門75毫米短管火炮——這在1929年足以擊毀任何已經服役的坦克車輛,而且必要的時候,它可以隨時換裝成後續更加強大的坦克炮。

  所以說這可以說是一件買的大一號的褲子,以便你能在更加肥胖的時候也穿它。它的發動機艙裡有一個空著的備用油箱,它的炮塔大了一圈而讓內部人員更為舒適,它的速度都因為大了一圈的車體慢了不少,不過它依舊是德國手中最強大的超級戰車。

  而這種坦克最最讓人看重的地方,還是它便宜的造價,以及簡單的生產流程。這種坦克與正在生產的三號坦克耗費的工時差不多,工藝也更加簡單,防護水平大幅度提升,並且擁有更加強大的火力。最重要的是它還擁有更加廣闊的改進空間。

  讓人有些鬱悶的是,這種坦克的戰鬥全重已經超過30噸,達到了驚人的33噸。它的重量可以算作是這個時代坦克戰車中的龐然大物中的龐然大物了,相比較而言,它的前輩三號坦克僅僅只有21噸多的重量。

  不過阿卡多依舊鼓勵這種重量上的突破,他非常清楚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30噸到40噸的坦克重量完全是合理的,並且是主流的中型坦克重量。

  阿卡多非常滿意這個設計,這種坦克可以說是放大版的T-34車體裝配上一個豹式坦克炮塔。它結合了德國坦克觀瞄系統以及火炮威力的優勢以及前世蘇聯坦克在製造工藝上的簡單還有可靠性。它一旦出現在戰場上,就足以成為全世界坦克設計的垯本。

  於是阿卡多下令克虜伯工廠還有奔馳公司共同生產這種新式戰車,並且親自為這種坦克命名為「豹式」。預計到1933年的年初,國防軍就將裝備這種新式戰車700輛,代替三號戰車成為德國裝甲部隊的標準制式裝備。

  阿卡多和古德裡安還有很多這個時代的裝甲兵指揮官們不同,他沒有糾結於把坦克分為「支援坦克」和「格鬥坦克」兩大類,而是專心發展對付敵人坦克的「殲擊類坦克」——至於支援步兵作戰的工作,阿卡多則準備統統交給德國新式裝備「三號突擊炮」來完成。

  不過正當阿卡多志得意滿的籌劃著國防軍四號坦克的生產和裝備的時候,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傳來。這個消息讓處在蒸蒸日上的阿卡多的事業,突然間遭受了不可估量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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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該來的沒有來

  「你說什麼?」阿卡多震驚的愣在那裡,連手裡的文件掉落在地上都渾然不知。

  「將軍,請您節哀。」安娜低頭,用沉痛的聲音勸說道。

  「我不是讓你派人照顧好他嗎?怎麼會這麼快?」阿卡多皺著眉頭盯著安娜。

  「派去的人確實已經盡力了!我們找了最好的醫生。」安娜輕聲的抽泣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他最近一直在操心‘4號計劃’,勞累過度導致病情加重……」

  「不要說了!」阿卡多揮手打斷了安娜的彙報:「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不由得阿卡多不傷心,不難過。他的忠實支持者,一直像他的長輩一樣教導他支持他的卡爾•本茨先生過世了。這位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德國機動車事業,把他的人脈還有資金都送給了他最看好的年輕人阿卡多。

  阿卡多感到自己非常的無力,他極力想要避免卡爾的死亡,但是卡爾先生還是倒在了1929年的春天。他給了卡爾•本茨更大的權力更多的建議更好的醫療條件,可是他也讓卡爾•本茨更加勞累更加費心更加衰老。

  他此時此刻有一種悲哀的念頭,會不會自己努力的壯大德國國防軍,到最後還是會功虧一簣。

  「安娜!替我安排一下,我要親自操辦本茨先生的葬禮,另外你幫我聯絡一下羅伯特•亞當斯先生,我會任命他為新的奔馳公司總負責人。」阿卡多叫來了自己的助手安娜:「給本茨先生的家人分5%的奔馳汽車公司股份,保證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明白了嗎?」

  「是!將軍!請您保重身體!德國人民還需要您!」安娜敬了一個德意志禮說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

  「將軍!四名德意志聯合商會的人請求與您見面。他們想知道《縫衣針計劃》究竟什麼時候可以獲得回報。」辛德拉抱著一大摞文件走進來,一邊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一邊說道。

  「一群只知道要錢的混蛋!卡爾•本茨先生剛剛合上眼睛!他們就不會選個合適的時候再來嗎?滾!叫他們統統給我滾!」阿卡多錘著桌子大聲的咆哮著,辛德拉看見,這個一直談笑風生間壯大國防軍的男人眼邊飄落了一絲晶瑩。

  「是!將軍。」辛德拉轉身就向外走去。

  「等一等!」阿卡多突然出言說道:「叫他們安心!等我處理完卡爾•本茨先生的葬禮,就會召開一次關於《縫衣針計劃》的會議。」他的話語間已經恢復了平靜,這短暫的失態只有辛德拉一個人看見。

  「明白了!將軍!」辛德拉立正說道:「我知道該怎麼處理!請您放心。」

  不知道因為什麼,辛德拉此時此刻內心深處有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感動,一個能為手下人哭泣的上司看起來還不錯不是嗎?她這一刻才把阿卡多當做一個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符號。

  「對不起,我,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阿卡多想了想說道。

  「沒關係!」辛德拉一愣,然後很坦然的接受了道歉:「我也為卡爾•本茨先生的離開感到遺憾,請您節哀。」

  ……

  天空中充滿陰霾,阿卡多穿著軍裝走在葬禮人群的最前面,他的身後,跟著幾乎所有大德意志党的要員們:僅僅是國會議員就多達一百人、國防軍趕來的十幾個代表清一色的都是將校。

  人群安靜的看著棺槨埋入土壤,安靜的看著石碑豎起,安靜的等著阿卡多親自安排的葬禮唁詞。

  阿卡多對著墓碑彎腰,鞠躬,起身……一連鞠躬了三次。沒有人知道這個提別的禮節究竟代表什麼意思。

  還不等大家多想,阿卡多就開口了:「感謝各位能來參加卡爾•本茨先生的葬禮。」

  他環視了一周,看著黑壓壓的人群,繼續他的講話:「他可以說是我的長輩,論年齡甚至可以做我的爺爺,但是他更多的是教會了我做事的道理。他在好久之前就在為德國的富強努力著!他也深深的愛著這個國家!比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來,他才是真正的愛國者!他為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比我們在座的人更多!他為德國的強盛奔波了一生!德國需要這樣的人!大德意志黨需要這樣的人!」

  「我想成為他那樣的人!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德國人民的未來!讓德國人民不再受到壓迫,讓德國國家屹立在世界強國之林!大德意志黨萬歲!大德意志人民萬歲!勝利——萬歲!」他對著卡爾•本茨的墓碑,莊嚴的行了一個德意志禮。

  所有人都立正,皮靴磕碰出整齊的哢嚓聲,右臂有如樹林一樣搞搞抬起:「大德意志黨萬歲!大德意志人民萬歲!勝利——萬歲!」

  安息吧,卡爾•本茨,我會完成你的心願!帶著大德意志黨還有德國人民走下去!向著勝利走下去!用我的全部來完成我們共同的夢想!阿卡度看著自己面前狂熱的人群,暗自想到。

  ……

  當天夜裡,一些商人代表就趕到了大德意志黨總部,也就是設在威廉大街盡頭的一個大德意志黨新建的叫做「彗星」的辦公大樓。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囤積著大量現金的所謂的《縫衣針計劃》,到底能不能獲得他們預期的盈利。

  而這些人趕過來的目的,就是來參加大德意志黨內部召開的緊急經濟會議,這個會議最為核心的討論內容,就是前幾年大德意志黨擬定的《縫衣針計劃》能否順利實行。

  會議一開始,場面就亂了起來。

  「主席先生,你讓我們執行《縫衣針計劃》的時候,我們就有言在先!雖然我們信任你和克虜伯先生的眼光,可是你們預言的需要大量現金來操控的機遇並沒有到來!我們大筆的資金沒有回報,損失非常大啊!」一個禿頂的商人起身說道。

  「阿卡多將軍,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們積攢下來的資金已經非常龐大,這些年就是這些資金的利息也足以讓很多人一夜暴富,可是我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也非常龐大,很多公司都錯過了一些發展擴張的機會!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無法向我公司的董事們交代。」另一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中年人也牢騷滿腹地說道。

  「克虜伯先生!你是這次集資計劃的發起人,你總要說句話吧?我聽說你在裡面壓著的資金至少也有30億了。想必你現在也因為壓著這筆鉅款,不太少受吧?」遠處一個看不清臉面的商人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又有一個人叫嚷道:「對啊!克虜伯先生,我聽說你為了支持阿卡多將軍,就連自己的山間別墅都抵押給了銀行,難道他連一個解釋都不給你嗎?」

  「傑林耐克•卡西亞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一人央求的聲音飄出好遠。

  另一個人則是湊到默克爾的身旁:「默克爾,你和主席先生走的最近,有什麼消息嗎?」

  「要麼你們繼續吵,要麼你們閉嘴聽我說兩句。」阿卡多輕聲說道,兩秒鐘之後,偌大的會場裡竟然就鴉雀無聲了,大家都看著坐在那裡只說了一句話的阿卡多。

  「如果覺得不滿意!你們可以拿走你們的資金!我還會付利息給你們。」阿卡多眯起眼睛說道:「去那裡登記自己的公司和賬戶!我會把錢換給你們,請留下名字賬戶的人離開吧!」

  沒有人挪動自己的腳步,這個時候哪個敢先動,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大德意志黨未必會報復離開的每一個人,可是第一個帶頭的人肯定沒什麼好下場!在場的人都是在商戰裡混了多年的老油條,自然看得出這個時候不能自己出頭。

  於是乎叫的凶的,此時此刻竟然都沒了聲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去留自己的名字。

  「既然沒有人願意退出,那麼也就沒有必要開這個會議了吧?」默克爾看著一群膽小鬼們冷笑了一聲:「還是那句話,你們可以隨時退出這個計劃!還有人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請各位都回去吧!」克虜伯也站起身來說道:「散會!」

  商人們很是不滿的離開,不過卻依舊沒有人敢當面發出異議,他們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究竟該怎麼拿回自己的鈔票。

  「阿卡多!這麼做不是長久的辦法!」克虜伯看見屋子裡已經沒有了外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後怕地說道:「我們所說的機遇如果再不到來,這些人就掌控不住了。」

  阿卡多心中也沒有了以往的底氣,因為中東油田的提前發現,還有軍火生意的蓬勃發展,世界金融危機爆發的時間產生了變化,這讓阿卡多也拿不准這次危機究竟還會不會到來。

  「等幾個月再說吧!」阿卡多有些累脫力了一般靠在椅子背上,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派人盯緊了這些人,電話也二十四小時監聽!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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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金融危機

  昏暗的牢房裡,兩名穿著國防軍軍裝的士兵拉開了沉重的鐵門,阿卡多帶著加斯科爾中校鑽進了這個潮濕陰冷的地方。

  角落裡有一個人,發現有人來了立刻蜷縮了起來,似乎這些日子在這個牢房裡沒少被人虐待,所以他沒有驚叫也沒有反抗,只是蜷縮在角落裡,用一雙眼睛盯著進來的兩名軍官。

  「謝爾曼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還是我們兩個第一次正式見面。」阿卡多看著角落裡的人影笑著說道:「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

  「你是?阿卡多•魯道夫?」蜷縮在角落裡的前副總理謝爾曼眯起眼睛迎著光線看進來的阿卡多:「你來做什麼?來嘲笑我?」

  「恩!有那麼一點這方面的原因。」阿卡多笑著說道:「我的一個計劃進行的不太順利,所以就過來放鬆一下心情。」

  謝爾曼顯得不屑一顧,冷哼了一聲開口:「你遲早還會來這裡!被人關進這裡!然後用鋼琴線絞死!他們都被蠱惑了,其實你才是德國最大的災難!」

  「說說看!我怎麼才是德國最大的災難了?」阿卡多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拉過士兵抬進來的一把椅子坐下,看著謝爾曼說道:「快點說,好讓我在一會處置你的時候更開心一些。」

  「我經歷過戰爭!深知戰爭的殘酷!你暗中擴充軍備的舉動最終會讓德國人民陷入苦難!你會把所有人都害死!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謝爾曼大聲的吼叫道。

  阿卡多點頭:「這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如果只是這種猜測,我也可以說我正在帶著德國人民走向強大。對嗎?」

  「你這只是狡辯!混蛋!你這是狡辯!我們已經戰敗了!你比誰都知道上一次戰爭我們到底付出了什麼!多少愛國的將領還有官員為了對戰敗負責黯然離開!現在我們還沒有恢復元氣,你就已經準備著帶著德國人民再去送死!」謝爾曼氣急敗壞地喊道,他一邊喊一邊把手上戴著的鐐銬晃得嘩啦直響。

  「哈哈哈。時間會證明一切。」阿卡多哈哈大笑:「而不是你這樣的推斷。」

  「等到證明你錯了!一切就都晚了!德國會因為你的野心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謝爾曼雙眼猶如毒蛇一般盯著阿卡多咬牙切齒地說道:「到時候你拿什麼來彌補你的過錯?」

  「那你呢?你用什麼來彌補你自己的過錯?」阿卡多微笑著問道。

  「我?」謝爾曼一愣:「我有什麼過錯?」

  「既然你一口咬定我是惡魔,而你卻有機會除掉我這個惡魔!可惜的是你失敗了!你辜負了德國人民給你的權力!那麼你沒有打倒惡魔,讓德國走向了毀滅,你是不是更加該死?」阿卡多笑著問道。

  「你!你這是歪理!」謝爾曼氣的想要撲上來掐死阿卡多,卻被一旁的加斯科爾一腳踢回到了角落裡。

  阿卡多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時間會證明一切,謝爾曼!等我讓德國天下無敵的時候,希望你能為你今天的話負責!加斯科爾中校,別把他弄死了,我要留著他慢慢玩。」

  他的話說完,加斯科爾就擺了擺手,他的身後兩名國防軍尉官就走了上來,他們手裡拿著皮棍,嘴角掛著嗜血的獰笑:「放心吧!將軍閣下,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而跟在他們後面的,還有一個拿著醫藥箱的醫護兵。

  排解了身上的怒氣還有壓力,阿卡多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牢門,牢房裡傳來了用腳猛踢沙包的聲音,還有一個人歇斯底里的慘叫聲。慘叫聲鬼哭狼嚎一般,在監獄的走廊裡傳出好遠好遠。

  「格瑞斯小姐還好嗎?」已經走到了大門口,阿卡多回頭看了一眼加斯科爾,開口問道。

  「我們不敢釋放她,因為她畢竟知道《冥王計劃》的一些內容。」加斯科爾無奈地說道:「而將軍你又下令不允許處理掉,所以我們只好就那麼關著她。」

  他看了一眼阿卡多,繼續說道:「每天好吃好喝恭敬著,還提供報紙和書籍。」

  「我一直為自己的理想和德意志的未來努力著,為著這個目的我對不起了很多人,我答應過格瑞斯給她一大筆錢,可是我食言了,因為這一大筆錢我都花在了國防軍身上。」阿卡多歎了一口氣,才繼續開口:「是我對不起她。」

  「將軍!」加斯科爾眯起眼睛湊到阿卡多身邊:「不如我今天晚上就……」

  「唉。」阿卡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這麼關著吧,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成功了,會去見一見她。」

  ……

  海鳥在天空裡盤旋,空氣中夾雜著大海的味道,人們在碼頭上揮手告別自己的親朋好友,拿著船票的旅客從架好的鐵梯上走進龐大的船艙。

  「嗚……!」一聲汽笛響了起來,意味著輪船就要起航,而這一刻船上一間普通客艙內的兩張固定在牆壁邊的床鋪上,分別躺著兩個男人,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靠近門口的地方,還有一個男人靠著牆哼著歌。

  「就這麼離開德國有些不甘心。」一名躺在床上的男人歎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

  「不開心能怎麼樣?我們是被迫離開這裡,又不是出去旅遊!你如果有膽量,可以選擇不走。」另一名躺在床上的男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他的身上穿著沒有肩章還有領章的德國陸軍軍服,領子敞開著,從服飾上看他至少是一名尉官。

  「‘紅桃六’!閉嘴!保羅!你也給我閉嘴!」靠在牆上的男人冷喝了一聲:「你們是功成身退回去退休!有什麼不好?幹我們這行的,每一秒都有可能被隊友出賣。為了情報,沒有什麼人是不可以死的。」

  他透過對面圓形的舷窗看向遙遠的海面:「至少你們還活著!不是嗎?我有很多朋友,他們連抱怨我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兩個人就是英國政府設法保住的功勳間諜保羅還有「紅桃六」,只不過他們被德國情報部門記錄在案,被禮送出境。而船艙裡的第三個人,則是德國另外逮捕的一名間諜,他已經被秘密關押了三年多了,直到今天才被英國政府換回國內。

  「比起德國人,我們都是失敗者。」那站著的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是因為德國間諜拿到了我們的人的潛伏名單才暴露的。而那個竊取名單的德國間諜我們知道代號為‘灰狼’,卻沒有抓到。」

  「為什麼沒有抓到?能拿到文件的軍官應該不多啊。」紅桃六皺起眉頭問道:「就好像我們的這一次行動一樣,第二天我就暴露了!」

  「他們收買了一個我們的高級軍官,我們發現之後那名軍官畏罪自殺了!線索也就斷了。」站著的人無奈地說道。

  「斷了?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保羅坐起身子說道:「他們這是殺人滅口!沒想到我們內部還隱藏著這麼一群敵人!」

  紅桃六歎了一口氣:「知道他們殺人滅口也沒有辦法,我們沒有證據!」

  那站著的男人苦笑了一聲:「呵,我們因為這個‘灰狼’最後暴露了,一共死了七個弟兄。我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我活著的唯一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我會儘量幫你。」紅桃六鄭重地說道。

  「謝謝,你們可以叫我‘幽靈’。」那人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焦黃的牙齒:「總有一天人們會知道真相,德國人覺得沒有誰可以發現他們的秘密,可是我知道的更多一些!他們暗中發展自己的力量,其實英國法國比利時人都知道他們的小動作,只不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至今還沒有人拿這些做文章而已。」

  「放心吧!幽靈!我們的努力不會沒有回報,總有一天德國人會為他們的好戰還有愚蠢付出代價!」紅桃六笑著說道。

  「對!幹掉這些德國佬!」保羅眯起眼睛說道。

  ……

  並沒有讓阿卡多等得太久,1929年7月22日,德國金融界等待已久的《縫衣針計劃》終於開始全面實施,被整合到一起的德國資金超過150億美元湧入美國股市,瞬間讓原本就不可動搖的牛市更加堅挺,不過這一筆龐大的資金在賺了一筆鉅款之後,在這一年的10月22日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誰也不知道,經過幾次成功的操作,這筆150億的鉅款已經成功變成了恐怖的300億美元。這次盈利讓阿卡多在德國商人圈子中成為了股神一樣的存在,那些反對的聲音一夜之間銷聲匿跡,而阿卡多個人的聲望空前的加強了。

  不過阿卡多自己知道,這只是所謂的《縫衣針計劃》的前半部分完成了而已,接下來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僅隔著一個月,11月22日,世界經濟危機爆發,讓人們徹底忘記了這筆來去匆匆的鉅款,開始哭爹喊娘的應對起這場空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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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豪賭

  「史密斯上校。」阿卡多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對自己最近的成就非常滿意——任誰幾個月內把手裡的錢翻了一倍都會很有成就感:「貴國政府最近似乎很難辦。」

  「當然非常難辦。」史密斯搖了搖頭說道:「聽說你手裡有幾家公司,倒是賺了一些錢。」

  阿卡多哈哈大笑,擺手說道:「那都是小錢,不值一提。還是說一說你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趕到我這裡吧。」

  「因為無法承受昂貴的軍事負擔,我們打算撤走萊茵河非軍事區內的所有人員,包括軍事人員和觀察員。」史密斯很是無奈地說道:「這個人情我們打算交給阿卡多將軍你,希望你可以繼續維持英德兩國之間友好共贏的現狀。」

  「這倒是很有意思。」阿卡多放下酒杯,一臉鄭重地說道:「除了英國,法國和比利時也會撤走嗎?」

  「比利時政府正在考慮,這是我所知道的,不過他們確實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撤走這些部隊,法國人似乎沒有這個打算,不過經濟危機讓他們很難受,財政非常困難。」史密斯喝了一口酒回答道:「你知道麼,阿卡多將軍,經過你這樣的德國人的努力,以及這些年的運氣,你們幾乎已經恢復了所有戰爭帶來的困擾,我個人還是希望你能理智的應對和法國之間的關係。」

  「當然!」阿卡多點頭說道:「至少在對付共產黨等為題上,我們幾個國家是很有共同語言的,不是嗎?」

  「將軍,英國人真的會在三天之後和我們達成外交共識,把最後一批軍事人員和觀察員撤出萊茵河非軍事區?」等到史密斯剛走,一直站在一旁的秘書安娜不解的看著阿卡多,開口問道。

  阿卡多點了點頭:「看起來是真的,叫辛德拉幫我準備一下,下午的時候約見一下法國駐德大使,我要和他討論一些問題。」

  「安娜!叫德普備車!」阿卡多隨即命令道:「陪我去總統府一趟,看起來這幾天我們就會有一次大行動。」

  ……

  總統府,興登堡正對著一堆報告鬱悶的發呆。這些天來他沒有聽到一個好消息,經濟危機席捲德國,給不少德國企業帶來了空前的衝擊,他身為德國總統,必須處理這一切。

  當然,讓他非常開心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國防軍最近半年一直非常老實,沒有再給他添任何麻煩,甚至很少找他要錢,這也讓他身上的壓力減小了不止一點。

  可惜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最焦頭爛額的時候,國防軍高層裡他最不想見到的阿卡多•魯道夫將軍竟然趕到了總統府向他求見——不管是要錢還是找事,興登堡都非常不願意看見這個人。

  「你慢點說,我沒聽明白你說的話。阿卡多將軍。」興登堡用手按了按,打斷了阿卡多的慷慨激昂:「是我耳朵出了毛病,還是你徹底瘋了?」

  「你沒聽錯,我也沒瘋!興登堡總統,眼下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你拿回萊茵河非軍事區統治權的機會!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機會,那麼我們都將是德國歷史上的英雄。」阿卡多盯著興登堡,一字一句地說道。

  「德國現在只有30萬正規軍!這些部隊有超過一半被部署在波蘭方向上,還有一些在動盪不安的捷克斯洛伐克邊境。」興登堡皺著眉頭說道:「一旦開戰,法國人能在幾天之內打垮我們在西線部署的軍隊,只要幾個月我們就會亡國!」

  他走到阿卡多面前,盯著阿卡多的雙眼:「相信我,阿卡多!別說是做德國人民的英雄了,我們就連成為罪人的資格都沒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都會被絞死!我老了!真的無所謂什麼了,可是你真的願意放棄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拿自己年輕的生命去冒這個風險嗎?」

  「興登堡總統,我想我曾經和你保證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它走向強盛,我的一切都可以付出。」阿卡多站起身立正說道:「即便是現在,我還是這樣向你承諾,我不會拿所有德國人民的未來開玩笑。」

  「不管你如何向我保證,我都不能同意你的計劃。阿卡多將軍,坐在你這個位置上不要只考慮勝負,而是要多考慮考慮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興登堡拍了拍阿卡多的肩膀:「像你這樣的純粹的愛國者已經不多了,所以我忍受你偶爾的衝動和卑劣,仍然讓你坐在你現在的位置上,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無論如何,請您答應我的計劃,我向你保證……」阿卡多還要繼續說話。

  興登堡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孩子,我累了!需要休息了!經濟危機帶給我的壓力比你想像中還要大。除非我死了,否則你最好忘記你那個該死的計劃。」

  「興登堡總統同意我們的計劃了?」加斯科爾還有在總統府門外等候的海德裡希焦急的問道。

  阿卡多搖了搖頭:「沒有,他否定了我們的計劃,看起來我們要自己行動了。」

  「党衛軍可以直接進入那些地區,把那裡控制起來。」海德裡希眼睛裡充滿了狂熱:「我向你保證,我的部下可以和正規軍媲美,而且比他們更忠誠。」

  「這我相信。」阿卡多點了一下腦袋,停下腳步看著海德裡希:「我知道你把他們訓練的很好!忠誠,又充滿熱情。可是這一次我們不是作戰,也不是秘密佔領,我們要的是輿論和隨後而來的信心效應。」

  「不過我還是需要你們的幫助。」阿卡多想了想,接著對他說道:「讓你手下的蓋世太保還有党衛軍行動,穿著便衣趕到萊茵河非軍事區,散發傳單,發動輿論,營造歡迎國防軍回歸的氣氛。」

  「而你,加斯科爾,我叫你來的主要目的,是讓你聯絡部署在法國境內的力量,遊說法國高層放棄萊茵河非軍事區。」阿卡多看向加斯科爾,給他交代任務:「即便是不可能,也要動搖他們堅持駐守那裡的信心。」

  「明白!將軍!」加斯科爾立正敬禮。

  「好了!剩下的事情,回國防軍總司令部再說。」阿卡多一邊下樓梯一邊說道。

  汽車一路直接開回到了阿卡多的大本營,在那裡他很直接的撥通了柏林郊區第15師的師部電話:「雷恩少將!我是阿卡多,我命令你頻繁以演習為藉口調動部隊,三天后戒嚴整個柏林!控制總統府。」

  「大德意志黨萬歲!我會執行這個命令!將軍!……不過我想知道為什麼這麼冒險。包圍總統府很危險。」雷恩立刻接受了命令,不過他最後還是想了想,開口說道。

  阿卡多揚起了嘴角說道:「三天后,我會命令部隊進入萊茵河非軍事區。」

  「將,將軍閣下。這個計劃風險很大,有把握嗎?」聽得出來,雷恩的聲音有些激動,更多的是害怕,他的聲音裡充滿了顫抖,語調都有些變形。

  阿卡多想了想,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我正在努力的為德國的強大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我不能對你保證什麼,只是想讓真的勇士和我站在一起!法國人會撤退,這一點我有信心。請你相信我。」

  「明白了!阿卡多將軍!第15師將執行你的命令,我們將控制柏林到最後一刻!」

  「謝謝。」阿卡多太陽穴的地方落下了一滴汗珠,不過他還是邁出了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緊接著他又抓起了電話聽筒:「浩克!三天后第1師全師一級戰備,等我命令行動。」

  然後他打通了今天最後一個電話,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電話:「第2師指揮部嗎?我是阿卡多中將。」

  「大德意志黨萬歲!我是第2師師長魯茲!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阿卡多•魯道夫將軍。」魯茲在電話那邊說道。

  「我命令你,三天之後,率領三個營的部隊進入萊茵河非軍事區!」阿卡多鄭重的命令道。

  魯茲一愣,然後立刻大聲回答:「是!明白!重複命令:我將在三天后,率領三個營的部隊進入萊茵河非軍事區!」

  「有什麼問題嗎?」阿卡多問道。

  「將軍閣下!如果我們遇到攻擊,怎麼辦?」魯茲想了想,開口問道。

  阿卡多沉默了,他在想究竟該怎麼辦,大約過去了幾分鐘,他才緩緩地說道:「如果法國人開槍,那麼你們不要還擊,撤退回出發地點待命。」

  「是!明白了。」魯茲似乎出了一口大氣,因為他知道阿卡多這一刻並沒有瘋掉,而是還保持著一個指揮官應該有的理智。

  看著天邊逐漸落山的夕陽,阿卡多掛掉了電話,看著身邊的加斯科爾還有海德裡希兩個人:「先生們,我們只能等消息了。」

  這一次行動他沒有告訴克虜伯和斯特萊斯曼,也沒有通知默克爾還有傑林耐克•卡西亞等人,甚至還背著興登堡還有大多數的軍方高層。

  而且也是他許久以來,第一次不知道結果就採取了行動。他把希特勒得意的萊茵演習行動提前了足足六年多。

  這一次,是他一個人的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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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萊茵河畔

  法國,巴黎。

  「總理先生。」一名秘書拿著文件對靠在椅子背上的上司說道:「前總理喬治•克列蒙梭先生去世了,您要不要去參加他的追悼會?」

  「當然,你安排時間!」法國總理點了點頭:「我可不想以後我的葬禮上一個人沒有。」

  他想了想又問了一句:「失業率還是居高不下是嗎?」

  「是的,總理先生。杜梅格總統已經下令裁剪軍隊了,現在民怨沸騰,對我們很不利。」秘書一邊整理桌子上的文件一邊說道:「夏洛克爵士希望可以見你一面,就在門外。」

  「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去準備汽車,我要去總統官邸。」法國總理安德烈•塔爾迪厄皺起眉頭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讓他進來吧,我和他談5分鐘。」

  「好的,總理先生。」秘書轉身就離開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夏洛克爵士就微笑著來到了他的面前。

  「下午好!安德烈總理。我知道你很忙,所以這一次我就把文件帶來了,希望你能看一看。」夏洛克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一臉微笑的看著安德烈總理。

  「你和我的秘書是表親,我不想讓他為難才叫你進來的。」安德烈總理看著進來的男人,開口說道。

  「恩!你應該慶倖你有這麼一個秘書。」夏洛克點頭說道:「這也是我先來找你,而沒有先去找總統的原因。」

  「我知道你最近和德國人走的很近,雖然這一次德國民間的部分企業在經濟危機中還保持著穩定,可是德國政府日子還不如我們,你能從德國人那裡帶來什麼文件?」安德烈有些不屑一顧的問道。

  「我還有幾分鐘時間?」夏洛克看了看牆上的鐘,很有禮貌的問道。

  「三分鐘多一點,所以你想要說服我的話,要趕快一些了。我一會兒要趕去杜梅格總統那裡。」

  夏洛克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既然這樣,就更好了。那您可以帶這份文件去給總統先生看一看,相信對兩位都有好處。至於文件的內容嘛,是關於德國民間財團的一份巨額採購合同的。」

  「什麼?」安德烈撲到桌子上,一把搶過了合同,翻開了開始詳細看裡面的內容,他看到奔馳汽車公司還有巴伐利亞器械製造廠以及克虜伯工廠準備向法國進口50萬噸鋼鐵,50萬噸煤,1萬噸汽油,9萬噸橡膠,並且與法國進行以物易物的大宗交易,用馬鈴薯等糧食換購法國鋼材,並且準備用現金收購法國船舶公司。

  整個合作計劃超過10億美元,這在經濟危機當中簡直就是法國金融界的救命稻草,如果有了這次合作,那麼安德烈還有杜梅格在經濟危機當中的毫無辦法就變成了應對得當,很可能挽救法國經濟,獲得連任。

  「總理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秘書走了進來,看見了一臉震驚的總理還有正在擺弄總理辦公桌上的小地球儀的表親夏洛克爵士。

  「出去吧!我叫你再進來!汽車在前門準備好!我隨時都有可能要用。」總理抬起頭來,對著秘書擺了擺手。

  「德國人想要什麼?」看完了合同計劃的最後一頁,安德烈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端著秘書送來的紅茶的夏洛克爵士,開口問道。

  「德國人想要拿回萊茵蘭非軍事區。」夏洛克笑著回答:「他們懇請法國政府撤走駐紮在萊茵蘭地區的軍隊。把那裡交給德國軍隊實行完全控制。」

  「這不可能。」安德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可能出賣法國的利益,這一點你們想都別想。」

  「總理先生,我知道你們的內閣裡已經在討論從萊茵蘭撤軍的問題了,你們也肯定在考慮如何安穩住本國的經濟,既然你們遲早要撤走軍隊,那麼早一點和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有區別!」安德烈惱怒道:「我們撤走軍隊,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們要進駐軍隊!那對法國來說是不安全的!我們雖然已經不能對整個萊茵蘭地區實行控制,但是也不能把整個萊茵蘭地區的控制權交給德國人!」

  「那這份合同,我就要帶走了。」夏洛克笑著說道:「也祝福安德烈先生還有杜梅格先生可以控制住局勢,挽救法國金融經濟!哦!當然,也祝願二位能夠連任。」

  「這些都是民間資本!即便沒有德國政府的安排!他們也會自願到法國來投資!只要我們給一些優惠就可以了!」安德烈看著夏洛克說道。

  「你覺得如果沒有某些力量的參與,德國人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拿出這樣的合同?德國人為什麼會組織這麼龐大的民間資本來法國救市?」夏洛克笑著問道。

  夏洛克一邊說,一邊收拾起文件,裝回到文件袋裡,站起身點頭示意:「既然這次不能合作,那麼下次再見吧,安德烈總理先生。」

  說罷,他就徑直朝著門口走了過去,一直走到門邊,伸手扭開了門把手。

  「你等一下!」他的身後,法國總理安德烈一臉大汗,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你和我去一趟總統官邸,我要和總統先生談一談,之後才能給你答覆。」

  「安德烈總理,你真是一名睿智的政治家。」夏洛克爵士笑著拉開了房門:「那麼就請總理先生先走吧。」

  ……

  「聽說,我姑媽家的時裝店破產了。」一名帶著寬帽檐鋼盔的法國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指縫中的香煙,然後把一份文件丟進了面前的火盆裡。

  另一名士兵也點了點頭:「我爸在工廠裡做技工,那手藝是沒話說!都幾十年了,他們廠子裡哪個不認識我爸。結果這一次還是失業了。」

  說完,他也把手裡的一份貼著保密封條的文件丟進了火中,看著跳動的火苗發呆。

  「聽說,洛林的一家鋼鐵廠被德國人收購了,正在招工,門口排隊的人都上千了,要是這一次我們失業了,我就去看看。」抱著槍站在他們身邊的士兵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我從師部過來,聽說我們師的番號都要取消了。」

  「媽的!這群官老爺。賺錢的時候都往自己口袋裡裝,現在災難來了,他們跑的比兔子都快!到最後還要靠那些德國人來救我們!」第一個開口抱怨的士兵又往火盆裡丟了一摞文件,把香煙叼在嘴上,恨恨地說道。

  抱著槍的士兵跟著點頭:「可不是麼!當年拼死拼活把德國人趕走了,現在花錢再把這些德國人請回來!我都不知道我們頭頂上這些當官的是怎麼想的。」

  「大德意志黨萬歲!」這幾個法國士兵說話的時候,法國駐防部隊的窗子外邊,一個德國人站在街口的騎士雕像下邊,舉著右手,一邊行著德意志禮,一邊高聲大喊。

  「大德意志黨萬歲!」他的周圍,一群揮舞著條幅高舉著手臂的群眾們跟著大聲地喊道。

  「歡迎國防軍重新回到萊茵蘭!」那個領頭的人繼續高聲大喊。

  「歡迎國防軍重新回到萊茵蘭!」群眾裡也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

  法國駐防萊茵蘭部隊的指揮部裡,一名上校看著自己的客人,一臉的苦笑:「聽見外面的叫喊了嗎?德國人回到這裡只是時間問題了,我已經接到命令了,今天夜裡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撤退到法國境內接受整編。」

  「是,我聽說了,我將是這次整編的負責人。」那名來這裡做客的法國軍官也是一臉的不甘和苦笑:「我奉命成立獨立的法國裝甲部隊,驗證坦克部隊獨立作戰的可能性。」

  「上邊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那名上校一邊收拾文件,一邊隨意開口問道。

  做客的軍官沒有停頓考慮,他覺得可以把密令告訴即將成為自己部下的朋友。於是他直接回答:「因為德國人也在搞這個,而且投入相當大。格魯多那邊也有情報表明,德國人裝備了一批新式坦克,花了不少錢。」

  「我們這裡,格魯多那裡,還有我們已經知道的英國人那裡,證明德國人正在擴充軍備的情報堆得比山都要高。」那收拾文件的軍官憤怒的把手中的情報資料丟進面前的火盆裡,恨恨地說道:「上面那群白癡就是裝作看不見!你說這氣人不氣人!戴高樂上校。」

  「沒辦法,我提交的關於阿卡多•魯道夫的分析還有德國人武裝自己的情報都石沉大海了。」戴高樂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們從幾年前就監視著阿卡多,雖然收穫並不大,可是也確實證明了德國在裝備坦克還有飛機。不過英國政府似乎很希望德國人可以對付蘇聯人,幫助歐洲守住共產黨的進攻。」

  「可笑!他們看不見德國人和蘇聯人的眉來眼去嗎?」那軍官冷笑了一聲。

  「不要指望別人了!我們才是這個國家的希望!」戴高樂站起來,走到那上校面前:「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不再糾結于阻止那個阿卡多擴軍備戰!既然德國人想要備戰!那我們就備戰!」

  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陽:「下命令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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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萊茵蘭之戰

  「嗚……嗚……嗚……」刺耳的警報聲在德國國防軍駐地上空響起,士兵們沖出自己的營房,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裝備,幾天前他們就被配發了子彈,現在他們要做的只是把手裡的子彈壓進槍膛裡。

  「喂!喂喂?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你說法國人反擊了?你給我慢點說!到底怎麼了?」一名少校端著電話聽筒,焦急的詢問著。

  他的身後,一排一排的國防軍士兵小跑著沖出駐地,他們在十幾分鐘之前接到了命令,立刻趕往曼海姆市郊外佈防,迎擊可能出現的法國軍隊。

  放下電話,那少校又抓起了電話聽筒:「給我接師部!對,馬上!師部嗎?斯考克上校!我是瓦蘭度。我的團正在開出營區,可是我們沒有足夠的反坦克武器!我們需要支援!對。」

  「我這裡也是一團糟!」電話那頭的指揮官顯然也是焦急萬分:「我的手頭沒有足夠的反坦克炮!師部統轄的88毫米炮我只能就近部署在海德堡附近,你只能靠自己了。」

  「上校!我手上只有幾十枚反坦克地雷!我拿什麼對付法國坦克?石頭嗎?我需要支援!不然我的團頂不住法國人的攻擊!」瓦蘭度大聲的分辯道。

  「好吧!我給你再送20顆地雷去!然後再想辦法再給你加強兩支重機槍,這是我能拿出來的全部家當了。」斯考克上校無奈地說道:「你必須在前線堅持至少兩天,我聽說兩天后我們的裝甲師會趕過來。」

  他剛剛和負責這個防區的魯茲少將通過電話,從他那裡證實了法國人向國防軍部隊開火的事實,而且知道了阿卡多已經下令,國防軍第25裝甲師正在向奧格斯堡附近開進,魯茲希望部署在這裡的國防軍第13師可以頂住法國人的第一輪攻擊。

  「這叫什麼事啊!那個該死的阿卡多把我們害慘了!」瓦蘭度抱怨道:「還有那個該死的魯茲,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派兵去萊茵蘭。」

  「閉嘴!瓦蘭度少校,帶著你的人立刻去佈防,法國人不會給你太多時間。」斯考克上校是大德意志党黨員,所以這個時候他別無選擇的斥責了瓦蘭度。

  「什麼聲音?」瓦蘭度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另一種警報的聲音。

  「該死!法國的偵察機!德科上尉!派人用機槍防空!叫士兵們隱蔽!快!」電話那頭斯考克上校沒有回答瓦蘭度的問話,而是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瓦蘭度!我等一會打給你!現在這裡太亂了!……」

  還沒等瓦蘭度說什麼,電話那邊就已經掛掉了。瓦蘭度把手裡的聽筒掛在電話上,然後對自己身邊的副官下令道:「讓偵查連先行向前搜索!我需要找到法國人開戰的具體證據!」

  他指了指地圖上的德國還有法國邊境:「從這裡到這裡!最後的搜索方向是凱撒斯勞滕!我要找到法國人的進攻路線!快!」

  他又向在副官身後等待命令的一個營長下達了命令:「讓你的人部署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所有狙擊手小隊分散在野外還有沿途的小鎮上!沒有命令不得後退一步!」

  「長官!如果法國部隊入侵,我們沒有辦法堅守如此漫長的防線,整個團都會崩潰的。」那名營長皺著眉頭抱怨道:「我們應該給駐紮在美因茨市的第9師打個電話,讓他們趕過來協防。」

  「沒有用的,魯茲將軍那邊也在部署防禦,他們負責的是法蘭克福方向的防線,不可能抽出兵力來救我們了。」瓦蘭度少校擺了擺手說道。

  他又一次鬱悶的想到了那個遠在柏林的罪魁禍首:「上帝啊!阿卡多把我們都送進了地獄!我們會被法國人打成篩子!」

  ……

  「海軍的驅逐艦已經做好戰鬥準備,可以隨時離港。」辛德拉把資料放在阿卡多的面前,跟著說道:「古德裡安上校來電,他們的部隊正在向奧格斯堡開進,希望運輸兵總監部沿途提供足夠的油料,他第二天就能趕到斯圖加特附近。」

  「隆美爾的第26騎兵師正在向菲林根施文￿根市開進,他準備等法國人攻擊斯圖加特的時候從南部向奧芬堡反擊,不過他的部隊缺少油料還有彈藥,需要補充。」阿卡多親自選拔的國防軍副參謀長,年近五十的老將軍費多爾•馮•博克中將補充道。

  阿卡多看著桌子上面地圖上不斷向德法邊境推進的部隊箭頭,皺著的眉頭始終沒有打開過。

  「勃勞希契少將的第4師已經開始向克隆方向前進,不過情報部門送來的分析說,克隆會在幾天後淪陷,第4師沒有辦法趕到那裡。」加斯科爾幾乎要哭出聲來,他和阿卡多一手策劃了這次進入萊茵蘭的行動,如果德國因此再一次遭受失敗,那他就是德國的歷史罪人。

  「好了!不要自己亂了陣腳!」阿卡多突然打斷了這些人的彙報:「誰能告訴我!法國人向我們開火到底是誰傳回來的消息?現在我們的部隊在哪裡正在和法國人對峙?」

  「兩小時前,魯茲命令他手下的三個營士兵向萊茵蘭地區推進,沿途受到了當地居民的熱烈歡迎。」辛德拉指著萊茵蘭的地區地圖介紹道。

  她拿著教鞭指向一個地區:「當我們的部隊行進到這裡的時候,一名士兵被子彈擊中,隨即現場出現了混亂。」

  「我們的士兵傳回了電報,聲稱法國人開火了。」博克中將歎了一口氣說道:「而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一遇到反擊就立刻撤退,所以他們沒有摸清法國人的兵力,只是飛快的撤退到了萊茵河幾個大橋的橋頭堡附近佈防。」

  「我找好了記者,準備好了祝詞,結果他們只是遇到了一聲槍響就把這次振奮人心的行動變成了一次笑話?」阿卡多惱怒地說道:「讓全世界都看到了我們是一群膽小如鼠的懦夫!」

  「將軍,我們的部隊在柏林市區戒嚴,已經引起了民怨。」一個上校跑了進來:「興登堡總統剛才把電話打到了警衛室,要求我們控制住你。」

  「外交部的斯特萊斯曼副主席請我們回復電話通信。」安娜急三火四的走了進來:「他說我們只有這麼一次機會了,就是讓他立刻給法國政府打電話,解釋這次我們的魯莽行為。」

  「一群蠢貨!如果我們現在服軟了,那麼一切努力就徹底白費了!」阿卡多站起身來:「我把國防軍擴充到現在的規模!我用全部心血來建設這個強大的國家!歷史證明我從來沒有犯過錯誤!我這一次也不會失算!我命令,現在正在調動的部隊保持向前開進的姿態。」

  「將軍!我們會被法國人徹底打敗。」博克皺起眉頭提醒阿卡多道:「我們在法國邊境附近大約只有7萬部隊,算上增援也不足15萬人。法國能動員超過我們4倍的兵力。」

  「我知道!」阿卡多鄭重地說道:「但是這個時候我們自己不能自亂陣腳!想要我的命得自己來拿!」

  說完他就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按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然後拿起電話聽筒來:「給我接魯茲將軍。」

  他等電話那頭通了聲音,立刻開口詢問道:「魯茲!我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法國人會開火。」

  「將軍!法國人確實開火了!我的部隊只好退出萊茵蘭,在幾個大橋建立防禦陣地。」魯茲那邊也是亂成一團:「一個營長向我彙報說法國人正在撤退,而另外一個營長說法國的一個機槍組正在開火,不過他們沒有確認法國軍隊的人數。」

  「你親自趕過去!我要知道最正確的情況!」阿卡多氣惱地說道:「因為你的電報,現在我們有10萬部隊正在趕路!我要你確認法國人的意圖。立刻!馬上!」

  「是!我明白了!」魯茲放下了手裡的電話聽筒,不過阿卡多還是能聽見他對自己的手下喊道「給我準備輛汽車!我們去橋頭堡陣地看看!」

  「凱塞林來電話請示,他是否需要起飛戰鬥機攔截法國飛機。」一個軍官敲門之後就問道。

  「不需要!讓他的人在機場待命!給所有飛機加油備彈。」博克想了想,回頭對他下令道。那軍官看了一眼阿卡多,點了點頭出去了。

  所有人都看著阿卡多,看著他嘴唇煞白的嘴唇咬在一起,沒有血色的臉上滑落了一滴汗水。

  「將軍!我相信你!」安娜走到阿卡多面前,立正說道:「我相信你說的一切!如果這一次我們失敗了!我願意陪你一起下地獄!」

  阿卡多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面前這個臉色同樣不好看的女孩子,勉強笑了笑,正要說些什麼,突然一名士兵沖了進來。

  那士兵顯得有些慌張:「長官!剛才興登堡總統給總司令部發來電報,他說,他說如果你有一點廉恥,就應該自盡。」

  自盡嗎?阿卡多看了看辦公桌上那把P-38手槍,苦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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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自殺

  「鈴……鈴!」電話鈴打破了屋子裡的詭異氣氛,阿卡多伸出手去拿起了電話聽筒:「你好,我是阿卡多•魯道夫。」

  「很高興我還能聽見你的聲音,我的朋友。」電話那頭,一個男人戲謔地說道。

  阿卡多哼了一聲:「史密斯先生,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嗎,不是刻意嘲笑我的處境吧?」

  「說實話,我很想嘲笑你一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時候。」史密斯訕訕地笑笑,然後說道:「剛才法國駐英國大使給我們打來了電話,他要我向你通告。」

  「說吧!法國人希望開戰嗎?」阿卡多嘴唇有點哆嗦,他強行想要忍住,但是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我還以為阿卡多將軍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呢。」史密斯諷刺道:「法國人讓我告知你,在萊茵蘭地區開火的法國軍隊不受法國人指揮,他們都屬￿一個激進組織。因此法國不會為這次衝突負責,那些向德國軍隊開火的法國軍人也不再受法國保護。」

  「也就是說,這次只是個誤會了?」阿卡多深出了一口氣問道。

  「是的!」史密斯回答:「不過,法國人得到的情報,他們的空軍偵察機發現了德國有兩個裝甲師和四個步兵師正在向西移動,他們希望你們立刻停止這種存在爭議的軍事行動。」

  「如你所願。」阿卡多笑了笑說道:「我會立即命令武裝部隊向後撤退的,這些軍事行動都是預防法國朋友不理智而採取的措施。」

  「我作為朋友還是奉勸你,最好不要再挑戰法國人的底線,不然的話你的國家就要面對整個歐洲最強大陸軍的怒火了。」史密斯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哢嚓,把電話聽筒掛在了電話機上,阿卡多才發現自己的領子已經被汗水濕透了。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安娜,一把抱過了佳人深深的吻上了安娜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阿卡多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現在真的希望發洩一下!誰也無法想像他剛才肩負了多大的壓力——有可能他引發了一次戰爭。當然事實上他勝利了,他勝利的把自己推向了神壇!

  那麼既然是神壇,總要有一些神才能賜予的獎勵不是?如果你在捧起大力神獎盃的時候身邊有一個貌美如花前凸後翹的性感女神,你會不會吻她?不會?對著牆擼一輩子吧哥們!

  他的舉動把博克還有周圍的人都嚇的一愣,然後他們從阿卡多的話還有現在的行動揣測出了事情的結果,於是博克率先鼓起了掌聲,而後整個辦公室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阿卡多放開了安娜,笑著對人群揮了揮手:「法國人服輸了!我們拿回了萊茵蘭!」

  「大德意志黨萬歲!」一名軍官立正舉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德意志禮。

  「嗨!阿卡多!」「嗨!勝利!」「阿卡多•魯道夫萬歲!」所有人都立正敬禮,辦公室中充滿了歡呼聲。

  「鈴……鈴!」電話再一次響起,阿卡多按下手掌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才拿起了電話:「我是阿卡多•魯道夫。」

  「將軍!我是魯茲!……我就在萊茵河的……一座橋邊!距離對面陣地只有……不到一百米!橋對面有幾個……法國軍人,正在構築簡單的防禦陣地,他們有……輕機槍。還有幾個人正在用步槍……開火掩護。」電話那頭,魯茲的聲音有些干擾,不過還是可以聽得清楚。

  「魯茲!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開火!率領部隊過橋!那些法國軍人是自發抵抗的!他們的大部隊已經撤退了!」阿卡多大聲的命令。

  「將軍!我的人手……有限!如果維持防禦……或許還有可能支撐到明天,如果……現在……進攻,那遇到法國大部隊反擊……就會徹底崩潰了。」魯茲那邊焦急地說道。

  阿卡多強硬的命令:「魯茲!立刻進攻!相信我!你必須服從命令!勝利萬歲!」

  「好吧!將軍!我會……執行……命令!」魯茲那邊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打電話給黨總部!告訴克虜伯等人,就說我的行動已經完成!德國國防軍順利奪回了萊茵蘭非軍事區!」阿卡多對臉還是通紅的安娜下達了命令:「晚上我請你吃晚飯!」

  「讓羅伯特•亞當斯先生替我安排一下晚宴!我們慶祝一下這個偉大的勝利!下午你自己去訂做一身晚禮服!做我的舞伴!」阿卡多現在的心情可以用非常好來形容,他對已經走出去幾步遠的安娜大聲說道,惹來一陣善意的笑聲還有口哨。

  「遵命!我的將軍!」安娜嬌羞的點頭,在一片起哄的聲音中走出了阿卡多的辦公室。

  「辛德拉!」阿卡多大聲的傳喚自己的工作秘書。

  「對不起!將軍閣下!我有男朋友了。」辛德拉走過來立正敬禮,然後斜了一眼幾近癲狂的阿卡多,冷冷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一直站在阿卡多身邊的副參謀長博克將軍實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阿卡多也很是尷尬,他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說道:「辛德拉秘書,我是讓你給立刻芬妮打一個電話,讓她按照原計劃馬上把印好的報紙宣傳冊都立刻發出去!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奪回了萊茵蘭。」

  「是!將軍!」辛德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將軍!我,我真的已經有男朋友了。」

  「沒關係!你晚上可以請他一起來參加我們的宴會!」阿卡多哈哈大笑說道:「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都可以帶舞伴!」

  「萬歲!」比剛才還要熱烈的歡呼聲充滿了整個辦公室。

  「給正在美國可口可樂公司幫我查帳的梅賽德斯小姐發一份電報!讓她回來請我吃飯。」阿卡多想了想對辛德拉補充道:「讓芬妮晚上也過來!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要通知樂隊給你準備兩支舞曲嗎?」辛德拉挑了挑眉毛問道:「將軍大人?」

  聽出了重重的諷刺之聲,阿卡多也不好意思起來,看起來他並不是小說的男主角,王霸之氣一振,就有一群女人投懷送抱——雖然圍著他轉的女人也不少了,可惜的是辛德拉不算在內。

  「阿卡多將軍,有些時候有些女人不介意男人有很多風流韻事,而有些正好相反。你還是……算了,我說這些幹什麼呀。」博克嘿嘿笑著轉身要走。

  阿卡多悻悻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影響的。部署萊茵蘭地區的軍隊還要靠你,接下來辛苦了。」

  「將軍閣下!」博克爽朗的笑了起來:「如果辛苦分兩種,那麼因為勝利而辛苦,即便再辛苦一點也會覺得幸福吧。我們拿回了我們的領土,這是作為軍人的最高榮譽。我夢想過無數次,而你讓我實現了這個夢想。」

  「為了德國。」阿卡多鄭重地說道。

  「謝謝。」博克立正敬禮。

  總統府,興登堡面無表情的把行動報告丟到了一邊,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幾個官員和將軍,歎了一口氣:「從這一天開始,他的聲望就和我差不多了!我們再也沒有能力約束他,也沒有能力壓制他了。」

  他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子旁邊,看見外面那歡呼雀躍的人群,又開口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失去的東西,他幫助我們拿回來了!這一點上我們應該感謝他……今後……就不要再對他有什麼成見了。」

  他回過頭來,看著那些沉默不語的老部下,老大臣們,再一次歎了一口說道:「大家都是為了德國的強大,我是在努力,他卻是在拼命,這一點上,我不如他。」

  「總統!」一個老將軍抬起頭來想要勸說一句,卻被興登堡抬手攔了下來。

  「雖然他這一次冒險是錯的!可是他畢竟勝利了。」興登堡看了一眼那個老部下,閉起眼睛說道:「從今天開始!他拿來的文件,我都會批復同意,這個國家!我交給他了。」

  「是!總統閣下。」所有人都低聲應承道,有點唉聲歎氣的意味。

  「號外!號外!德國國防軍奪回萊茵蘭!擊斃法國叛軍三十二人!」

  「快來看啊!萊茵蘭失而復得!國防軍一雪前恥!大德意志黨拯救德國!」

  「阿卡多•魯道夫將軍率軍跨過萊茵河!德國走出戰爭陰影!大德意志黨即將帶領我們走出經濟危機!」

  幾名報童在總統府的窗外大聲的叫賣,用的是和總統府裡眾人不一樣的語調……

  「呯!」一聲槍響回蕩在幽深的走廊中,讓人不寒而慄。兩名穿著黑色党衛軍軍服的士兵面無表情的走出了牢房大門,其中的一名首領看著自己對面的國防軍軍官,冷冷的開口:「她很自覺,自殺了。」

  國防軍軍官點了點頭:「事實證明阿卡多將軍是帶著我們走向勝利的領袖,所以我們有必要把領袖的一切小問題解決掉。」

  「嗨!阿卡多!」党衛軍士兵和軍官一齊敬禮。

  那名國防軍軍官拿出了印章,哈了一口氣,在一份文件上蓋上了印記「注銷」。

  文件上面,赫然寫著:「格瑞斯上校,國防軍總司令部秘書處秘書長,前總司令西克特將軍事務秘書。因飛機失事在慕尼黑南部山區殉職。日期XXXX。軍官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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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英雄

  儘管德國武裝部隊進入萊茵蘭變成了一場鬧劇,儘管頻繁調動的德國裝甲部隊顯示出了一些德國的隱藏實力,可是國防軍還是跌跌撞撞的拿回了萊茵蘭地區。

  因為幾名法國士兵開火,導致接近一千五百名德國軍人潰退回出發地,半個德國的武裝力量手忙腳亂——這幾乎成了全世界軍隊高層的笑話。而這支新的德國武裝力量在法國人眼中也變得如同一群綿羊,新的戰鬥力評估中德國國防軍甚至排在了日本軍隊的後面。

  不過國防軍依舊成為了德國人民心中的救世主,他們在萊茵蘭地區受到了當地人民的熱烈歡迎。儘管這些士兵還有一些騎著高頭大馬,儘管這些士兵有一些還抬著過時的馬克沁重機槍,可是他們依舊被鮮花包圍,依舊被姑娘們攔住去路獻上熱吻。

  對於大多數萊茵蘭居民而言,武裝部隊的到來值得隆重慶祝。戴著鋼盔的國防軍士兵每過一座城市,市民們都會湧上街頭用最熱烈的方式迎接他們。

  他們又跳又叫,唱著愛國的歌曲,歡呼雀躍。在自發舉行的歡迎儀式上,年輕的姑娘們給軍官捧上鮮紅色的康乃馨。德國的國旗掛滿了大街小巷。一名記者這樣感歎他的所見所聞:「當地的居民們是如此的熱情,導致國防軍的軍人明顯不夠姑娘們分了。」

  克隆市一位去教堂的紳士聽說祖國的軍隊開過來了,立刻調轉了方向朝著大廣場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上帝啊!我要請第一個和我握手的士兵開懷暢飲!就像1914年我參軍那天一樣痛飲一番!今天我要陪他一醉方休!阿卡多•魯道夫將軍萬歲!」法蘭克福、亞琛、杜塞爾多夫還有可布林斯等城市的情形與此相同——到處都洋溢著愛國主義激情。

  阿卡多在芬妮的宣傳攻勢下,再一次成為了德國人民的英雄,老百姓可不管阿卡多差一點把他們帶進了戰爭的深淵,在經濟危機的壓抑氣氛下,能聽到一點振奮人心的消息對於底層勞動人民來說都是莫大的安慰。

  雖然在深層的分析後,不難看出這一次絕對是阿卡多指揮國防軍進行的瘋狂冒險,可是在勝利的結果的掩蓋下,一次近似於自殺的愚蠢行為,就變成了深思熟慮的大無畏精神。這就是輿論宣傳的強大,它可以利用人們對現實的不滿,擴大人們心中的陰鬱,再爆發出來成為可以利用的空前力量。

  不過並不是所有德國人都對進軍萊茵蘭非軍事區欣喜若狂。對此懷有疑慮的人當中有一大部分是來自陸軍的高級將領。因為他們非常清楚軍隊儘管秘密擴編了將近一倍,可是仍然遠遠不具備和西部鄰居法國交戰的實力。在1930年,德國能夠動用的部隊不超過20萬,大約10個師左右的兵力;而法國可以動員100個師作戰。

  正因為懼怕法國人的反擊,所以阿卡多並不敢過度刺激法國人的神經,根據博克和阿卡多制定的進軍萊茵蘭方案,德國只有三個不滿員的輕裝步兵師進入萊茵蘭,總兵力僅有可憐兮兮的1500人。這些部隊沒有重型武器,只裝備了機槍和步槍,極力壓低聲勢,避免對法國邊境形成任何威脅,希望以此來降低彼此兵戎相見的可能性。

  因為德國的援助協議,還有低調的舉動,以及最後因為幾名法國人自發的反擊導致這次接收萊茵蘭變成了笑話——

  當天夜裡,阿卡多在晚宴的祝詞上端起酒杯,對著趕來準備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的官員和議員們說道:「從今天起!德國政府將在這片非軍事化地區重新全面行使國家的絕對主權!德意志人民萬歲!大德意志党必勝!」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還不是大德意志党黨員的人,都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高喊起「大德意志萬歲!」來。

  阿卡多舉起手來示意大家安靜,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繼續自己的演講:「此時此刻,在德國西部,德意志的軍隊正在邁向他們未來的和平年代的駐地。他們將成為那裡的保護者。直到現在我依然堅信,我們會繼續信守兩個誓言。」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食指還有中指:「第一,為了重新贏得民族的榮譽,我們發誓絕不會向任何力量屈服!第二,我們發誓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努力加深同歐洲各民族之間的理解,德國不會破壞和平。」

  這是一場振聾發聵的表演,在「我們必勝!」的歡呼聲中,阿卡多大汗淋漓,筋疲力盡的走下演講台,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他勝利了!賭贏了這一次,他就真正掌握了德國未來的方向。

  「阿卡多!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就是天生的輿論操控者!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專業。」芬妮挎上了阿卡多的左手,一臉迷戀的表情。

  「不管怎麼樣,今天是我們勝利了。」阿卡多深出了一口氣笑著回答道:「所以我的演講最後還是用上了。」

  「是啊!你成了真正的大眾情人了,阿卡多!」芬妮一臉壞笑的看著阿卡多的臉龐:「聽說你今天下午的時候吻了你那個性感的女秘書?」

  「是啊!所以我覺得你應該選一個比我更好的……」阿卡多正準備和芬妮說說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問題,結果就被芬妮吻上了嘴唇,芬妮的個子不算矮,她翹起腳尖摟上了阿卡多的脖子正好就夠到了阿卡多的嘴唇。

  「嗚……」舌頭好軟——這是阿卡多腦海中閃過的念頭,然後他就閉起眼睛享受起女孩子的非禮來。

  唇分,芬妮用右手的食指壓在了阿卡多的嘴唇上:「親愛的!我說過我不介意當一個影子裡的女人!你妻子的位置就讓梅賽德斯小姐去操心吧!我只要做你的情人就滿足了。」

  上帝呀!立志做小三啊!還是這麼漂亮的女強人,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再這麼誘惑我,我可就犯錯誤了!阿卡多心裡苦苦的掙扎起來。

  「你可以隨時到我的家裡來,我等你!」芬妮甜甜一笑,就放開了阿卡多,看著旁邊一臉醋意的安娜,挑了挑眉毛:「好了!今天我還要趕回宣傳部裡去,還有幾份關於萊茵蘭的專題等我去審核呢……我就不打擾二位了!玩的愉快!」

  阿卡多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娜,訕訕地笑了兩聲:「啊哈哈,她還是那樣,哈哈,哈哈哈。」

  「我又沒說什麼。」安娜哼了一聲:「反正將軍您現在是家大業大,我只要每天陪在你身邊就好了。」

  「將軍閣下!」格爾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臉色微紅,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了:「您是我們的英雄!大德意志黨萬歲!」一邊高喊著,一邊舉著酒杯跌跌撞撞從阿卡多身邊走了過去。

  「看起來大家的壓力都很大啊。」阿卡多看著挎著自己手臂的安娜,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對我說的那些話,真的很感謝。」

  「這麼久以來,我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我覺得將軍這樣的人,才是我們德國人民的領袖,所以我支持你,用我的愛和全部熱情來支持你!」安娜紅著臉說道……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德國人民的狂歡則一直持續了好久好久,比如穿著黑色党衛軍軍服的士兵們,他們乘坐著卡車舉著旗子開過柏林的大街小巷,在總統府門前的廣場上集會遊行,高喊著大德意志黨萬歲的口號。

  德國政府內部的各種思潮和幫派被強勢的大德意志黨一舉統一了,表面上看起來德國政府已經成為了大德意志黨的政策執行人,就連一直蠢蠢欲動的納粹黨這一刻都銷聲匿跡,任由大德意志黨在國會演講中慷慨激昂的宣傳這一次勝利。

  狂熱的行動還激勵了政府內部的激進派們,他們紛紛脫離原來的組織加入了大德意志黨,因為他們發現自己那些激進的妄想一般的言論,竟然還沒有大德意志黨做出來的行動激進——當他們叫嚷著要擴軍備戰的時候,大德意志黨已經出兵拿回了萊茵蘭非軍事區。

  不管怎麼樣,阿卡多還是成為了德國的大英雄,他在一份非官方的民意調查報告中的支持率已經達到了驚人的72%,有分析指出他只要提出參加下一次總統競選,就必然可以接替興登堡成為下一任德國總統。

  不過一直不知道具體什麼原因,阿卡多對於總統這個職位似乎並不感興趣,他在萊茵蘭回歸德國統治的第一個週末還親自對媒體表示,他無意競選下一任德國總統。

  而作為對萊茵蘭行動上拖後腿的歉意,以及對阿卡多這一次表態的感激,興登堡總統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出席了隨後在科隆市舉辦的慶祝活動,在活動的過程中他刻意安排阿卡多•魯道夫將軍站在他的右手邊。而站在興登堡左側的人,是同為大德意志党的德國總理、前外交部長斯特萊斯曼。

  這個信號已經非常明確的表示出了一個含義——大德意志黨已經開始主宰整個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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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德意志的戰車

  為了慶祝德國收回萊茵蘭地區,國會批准德國國防軍舉行一次規模龐大的閱兵儀式,德國高層希望借著這一次閱兵,來向世界表明自己獨立的信念還有自強的精神。

  當阿卡多穿著上將的軍服,胸前掛著勳章,在那高高的閱兵高臺上站在興登堡總統的左側時,世界又一次重新認識了這個一手推動國防軍現代化改造的男人。那如山崩一樣的歡呼聲竟然讓旁邊觀禮臺上的各國貴賓們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兩步,那山呼海嘯的氣勢著實讓這些前來觀禮的看客們羡慕萬分。

  國防軍裡,那些可以說是中流砥柱的將軍們,一直以來擔任德國國防軍總司令的哈麥斯泰因上將;老成持重的德國總參謀長博克中將;被阿卡多一手提拔起來的陸軍中將勃勞希契將軍;第25裝甲師的少將師長古德裡安將軍;第27騎兵師的少將師長隆美爾少將。這些都是德國國防軍內部權勢滔天的人物,此時此刻卻都圍繞在阿卡多一個人左右,這些人都信奉著他,猶如信奉神明一樣信奉著這個國防軍的無冕之王。

  收復萊茵蘭地區的閱兵儀式開始的時間終於到了,在一片歡呼聲中,興登堡總統高舉起自己的胳膊,大聲的下達了命令:「讓我們記住今天!這一天德國人民重新站起來了!閱兵儀式現在開始!德國萬歲!」

  他身邊的阿卡多高舉起自己的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德意志禮,很是鄭重的高喊起來:「德國人民萬歲!德國萬歲!」

  他的身後,多少德國軍官眼裡飽含著熱淚,他們激動的滿臉通紅,高舉著自己的右手喊出了最發自肺腑的聲音:「德國萬歲!」

  這一刻他們等了多久?為了這一刻他們奮鬥了多久?收復失去的土地是他們畢生的願望,而執行任務的國防軍是他們一手創建的,是他們共同努力和奮鬥的結晶。就仿佛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值得他們用一生去愛護和守衛,值得他們流幹最後一滴鮮血,值得他們奉上自己的靈魂。

  很快呼喊聲就被同一個口號所替代,全場所有的聲音都在高呼著德國萬歲、大德意志萬歲,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呐喊震懾著所有人的心靈。一位美國記者在自己的報道中寫道:「這是一個打不垮的民族,他們團結在一起迸發出的力量足以震懾世界。」

  「下面!由國防軍上將阿卡多•魯道夫將軍宣讀閱兵致辭,並代表興登堡總統,檢閱三軍!」一名禮儀官站出來高聲唱和。興登堡總統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全部出席閱兵儀式,這大家心中多少都有數,不過選誰代表總統,卻是德國下一任掌權者的風向標,不由得各國政要不重視這個代表。

  興登堡被醫護人員扶著離開,高臺上所有的人都對他行德意志禮送行,一個英國攝影師拍攝到了這幅畫面,並且命名為「總統的離開」。

  直到興登堡再也看不見了,阿卡多才站在原本屬￿興登堡的位子上,他沒有立刻開始演講,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站了足足有三十秒,才大聲的對著話筒說道:「大德意志萬歲!」

  在所有人的掌聲中,他開始了他今天的演講:「德國不是愛好戰爭的國家。但是它絕對是一個英勇的國家,我的意思是說德國不想戰爭,但也不怕戰爭!它愛好和平,而且也愛好它的榮譽和自由。」

  「這個偉大的德國不屬￿任何階段、任何團體,而是屬￿德國全體人民。它將幫助肯與我們和平相處的民族。它將使他們更樂於盡他們的本份。德國政黨、國家、武力、經濟是一種利器和功用,可以評估為達到目的的一種手段。德國將為達成目標的貢獻而為歷史所評判。可是德國的一貫目標,就是一切為德國人民服務。」

  等到台下的掌聲結束,阿卡多才又繼續緩緩地說道:「我現在祈求上帝,祈望它在未來的日子裡賜福我們的工作、我們的所作所為、我們的遠見、我們的決心;祈求萬能之主不要讓我們染上自大和卑躬屈膝的毛病;祈望它幫助我們找到德國應走的路;祈望它賜給我們勇氣做應做之事;祈望它幫助我們不要在惡勢力下膽怯、在危險下懦弱。」

  最後他再一次高舉起自己的右手,對著台下所有人行了一個德意志禮:「德國和德國人民萬歲!大德意志精神……萬歲!」

  在經久不衰的掌聲中,他用高亢的聲音下令:「下面我命令!閱兵開始!這是一支由德國……」

  阿卡多後來說了什麼,已經沒有人聽得清楚了,因為無數平民的呼喊聲,已經掩蓋了任何聲音,就連兩個人面對面都聽不清對方說了什麼。

  隨著鼓點敲打的聲音,盛大的閱兵式正式開始,一個又一個整齊的步兵方陣,邁著豪邁的步伐,從廣場中走過。

  率先經過廣場的是德國國防軍軍官方陣,這些軍官穿著精美的陸軍軍官禮服,胸前配著閃亮的服役勳章還有特殊任務勳章。這些軍官的腰間都有象徵著貴族地位的精美佩劍,這是舊陸軍的光榮傳統。軍官們都穿著長長的皮靴,踏在地上的哢哢聲整齊到讓人心悸。

  緊接著走過的是國防軍第一師的精銳步兵,每一名士兵都穿著制式的嶄新的國防軍制式軍服。他們背著做工精良的圓筒形防毒面具盒子,經典的Y型戰術背帶,腰間還佩戴著修長的刺刀。這些士兵整齊的背著毛瑟98K型步槍,帶著漂亮的新式德國鋼盔,看上去威武異常。

  跟著入場的是德國第15師的突擊方陣,他們同樣穿著制式的國防軍軍服,佩戴著各種各樣的裝備,邁著整齊的腳步。不過和前面的方陣不同的是,這個方陣都配備著德國的MP-40型衝鋒槍。這些士兵把這種武器斜著端在胸前,看上去就更加幹練更加精神。

  然後是一隊一隊的騎兵隊伍,雖然各國都在大規模的淘汰這個兵種,不過現在這些騎兵依舊是歐洲大陸上快速突擊的主力。黑色的高頭大馬,配著黑色的皮革頭甲,歐洲傳統的高頭大馬上,坐著的是整齊的德國騎兵軍團,這些德國士兵都配備著衝鋒槍,不過更加吸引人的是他們抽出來豎在自己胸前的馬刀。

  在騎兵後面出場的,是德國的摩托化步兵方陣,第一個經過閱兵高臺的,是整整一個方陣的寶馬挎鬥摩托車。這些挎鬥摩托車上都架著德國最新型的MG34型機槍。這些駕駛著摩托車的士兵都穿著灰色的厚風衣,鋼盔上都佩戴著用來保護眼睛的風鏡。

  跟著這個摩托車方陣的,是整整三個整齊的汽車方陣。這些汽車是奔馳汽車公司量產的軍用越野車,每輛汽車上都坐著四名士兵,一名開車的司機還有三名站在車上端著衝鋒槍的成員。

  接著就是寶馬公司生產的陸軍專用六輪卡車方陣,滿載著二十名全副武裝士兵的卡車緩緩開過主席臺,所有的士兵都高舉起右手來行了一個德意志禮,並且在阿卡多回禮之後高聲呼喊起大德意志萬歲的口號。

  這些卡車方陣的後面,依舊是卡車組成的方陣,不過區別是這一次卡車上不再是滿滿的士兵,而是拖拽著150毫米口徑的大炮,這些大炮全部生產自克虜伯工廠,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射程和威力,重量也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擁有無數項科技專利,是整個克虜伯火炮生產的巔峰之作。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德國的所有車輛都來自兩個公司,奔馳和寶馬。而這兩個公司生產的汽車竟然全都是一模一樣的設計,區別只是奔馳公司生產的卡車都是敞篷帆布頂的,而寶馬公司的卡車都是金屬頂部的。

  而四輪越野車與卡車的零件,包括輪胎,方向盤在內,竟然都是可以隨意混用的通用零件,只要不是報廢大損的情況下,這些汽車甚至可以完成拆一輛修另外一輛的不可思議的維修。

  每一名士兵都高呼著口號,狂熱的經過他們誓死效忠的檢閱者們面前,用最豪邁的喊聲證明著自己。德國在這一次閱兵中展示了它越來越強大的陸軍力量,借著聯軍軍控委員會對德國兵力壓縮的優勢,阿卡多把德國武裝部隊的機械化和精銳化,發展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令人遺憾的是,德國那已經逐漸形成規模的裝甲部隊並沒有在閱兵儀式中亮相。很多阿卡多壓在箱子裡的底牌都被有意的保留了,空軍和海軍都沒有在這一次的閱兵中露面。德國在炫耀武力的同時恰到好處的考慮了英國法國的情緒。

  不過這一次閱兵依舊給所有來參加閱兵式的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德國人在重新武裝自己!」一名日本記者在報紙上驚呼。

  不管怎麼說,德國這輛戰車已經被再次推動起來,向世界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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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權柄

  大德意志黨總部,最頂層的會議室裡,阿卡多端坐在主人的位子上,看著自己面前站著的手下,克虜伯、斯特萊斯曼、傑林耐克•卡西亞、默克爾、洛伊克•卡特還有芬妮。

  他的目光掃視了眾人,最後逕自笑了一笑,很是灑脫的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克虜伯你們就開始吧。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或者是有什麼抱怨的,說吧。」

  「阿卡多!你這一次太莽撞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引發了一場戰爭?你瘋了嗎?」斯特萊斯曼皺著眉頭說道:「而且你事先應該跟我們商量一下吧?這麼大的事情,你連我這個國家總理都沒有通知一聲!你把這個國家的法律看成什麼了?」

  阿卡多點了點頭:「我知道你是反對意見,所以我從來都沒覺得你會贊同我這次行動。」

  他看向克虜伯,笑著問道:「斯特萊斯曼總理已經表明了他的觀點,那你呢?怎麼想的?說出來聽聽。」

  「主席先生,我覺得您這次的行動雖然冒了極大風險,但是這完全是建立在您無與倫比的戰略眼光上的決策!事實也說明了一切!您就是德國人民的英雄。」

  斯特萊斯曼一臉不解的看向長久以來總是和他站在一個統一戰線上的克虜伯,伸出手指來惱怒道:「你……」

  「斯特萊斯曼總理。大德意志黨不需要其他的聲音,這一次的行動我們之所以被迫繞開政府單獨行動,就是因為你的不合作態度!興登堡總統先生不是我們的人,那我們也就不好意思要求他什麼,可是你不同。」默克爾冷笑了一聲,斜了一眼斯特萊斯曼說道。

  傑林耐克•卡西亞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毛,那一張撲克臉上看不出悲喜。不過他聽出了阿卡多話中的意思,阿卡多剛才叫斯特萊斯曼總理,而不是斯特萊斯曼副主席,這其中的意思可是很明顯了。

  「我們需要的是一名戰無不勝的戰神,帶領我們走向未來的勝利!很幸運我們找到了阿卡多•魯道夫將軍,所以我們打算跟這個戰神一起走下去!」芬妮雙手抱在胸前,沒有看身邊的人,而是用一雙迷人的眼睛盯著阿卡多。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和自己人的內鬥上,所以我們必須保證大德意志黨內部的思想統一!這個思想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對戰神阿卡多•魯道夫的絕對服從!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天空也就不會有兩個太陽。」

  「斯特萊斯曼先生,經過大德意志黨人事部研究決定,給予你黨內嚴重紀律警告一次。」洛伊克•卡特目不斜視的宣讀著自己的處理報告:「希望你可以及時糾正你的錯誤,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你們都瘋了嗎?」斯特萊斯曼看著這些同僚,一臉的不可置信:「他這麼做是把德國推向戰爭深淵!這一次英國和法國雖然退讓了,可是接下來他如果再這麼做一次,就會讓德國萬劫不復的!你們支持他,就是在助紂為虐!就是在拿德國人民的未來開玩笑!」

  「斯特萊斯曼!不要說了!」克虜伯拉了拉斯特萊斯曼的衣角,勸說道:「《縫衣針計劃》是幾年前制定的,這個計劃讓我們賺了幾十億美元。我在那個時候已經堅信阿卡多就是先知就是救世主了!現在他又證明了一次自己的能力,所以請你不要再懷疑他了!」

  斯特萊斯曼看向了克虜伯:「你們?你們真的執行了《縫衣針計劃》?這怎麼可能?那麼多人怎麼都會這麼相信他?」

  「因為他……他把自己名下的白嵐花集團抵押給了我們。所以我們願意拿出50億美元來。」克虜伯不好意思地說道:「所以我們更加確信了他就是先知!是德國人民的未來!他確信這場金融危機將會到來!即便是在連續半年經濟增長的時候,他依舊確信自己的判斷。」

  斯特萊斯曼看向了阿卡多,悲憤的歎息:「阿卡多!有這麼多人信任你,支持你!你難道忍心將他們帶向不歸路嗎?你現在已經是整個德國權力最大的人了,你已經是這個國家的英雄了!收手吧!求你!」

  「斯特萊斯曼先生。」阿卡多眯起眼睛:「你是這屋子裡最早和我結識的人,我真的很想和你共同完成振興德國的夢想!請你相信我!」

  「相信你……」斯特萊斯曼的身子有些搖晃,扶著身後的一個椅子靠背站穩了一些,這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十歲。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身為德國……總理,你卻讓我看著自己的人民……走向戰爭深淵?我相信你,下一次是……不是你就讓我親自下令……讓德國人民去為你送死了?」他喘息著,盯著阿卡多問道。

  「如果有必要,我會第一個沖上去,為德國的復興上去送死!」阿卡多閉起眼睛說道。

  「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執行完我的任務……下一屆總理競選,我不會參加了。」斯特萊斯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發過誓,要忠於你,所以我會完成我的誓言。」

  「謝謝!」阿卡多鄭重地說道。

  他真心實意的說出了謝謝二字,因為他知道從此以後,他真正意義上統一了自己一手創辦的大德意志黨,這個集團內部不再會有不同的聲音,也不再會有反對自己的存在,他現在在這個集團內部,真正做到了乾坤獨斷。

  ……

  明亮的大廳中,記者捧著帶有大大的鎂光燈的相機站在四周,國防軍的將軍們整齊的站立成幾排,這些人目不斜視,看上去威風凜凜。

  興登堡被秘書扶著站在一旁,看著站在舞臺正中央的年輕將軍,不由得唏噓了一番,這個不滿30歲的將軍,已經是德國國防軍甚至是德國政府中數一數二的重臣了。

  鎂光燈在不停的閃爍,四周的燈光是那麼的柔美迷人。就連站在中央的阿卡多都覺得這一切過於虛幻——不到十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在德法前線上給重機槍陣地送彈藥的普通列兵;而現在,他是接近50萬德國國防軍官兵心目中的英雄,是他們效忠的領袖。

  「德意志總統保羅•馮•興登堡、國防部長威廉•格羅納、國防軍總司令庫特•馮•哈麥斯泰因聯合提名,晉升阿卡多•魯道夫中將為國防軍上將。以表彰其在收回萊茵蘭非軍事區主權事件上做出的傑出貢獻!」一名國防軍禮儀官大聲的宣讀著德國軍方最高命令。

  他昂首挺胸,仿佛獲得晉升的是他自己一般,略微頓了頓,等下面的掌聲略微弱了一些,他才繼續念道:「並由興登堡總統閣下親自為其頒發一級鐵十字獎章。」

  「呼啦!」皮靴腳後跟磕碰在一起的聲音連成一片,聽上去那樣的振奮人心。所有在場的軍人都立正站好,高舉起自己的右手敬了一個德意志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年輕人。」興登堡顫顫巍巍的來到阿卡多面前,舉起自己哆哆嗦嗦的手掌對阿卡多敬了一個舊普魯士軍禮:「你大公無私的為這個國家做了很多好事,也幾乎把這個國家拉入戰爭的深淵!雖然幾次讓這個國家貼近戰爭邊緣,可是你卻因此為這個國家爭取到了最大的利益。」

  他盯著阿卡多,眯起眼睛:「我甚至懷疑你是神話裡說的那樣的神祇,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早出現幾年——那樣的話我就不必接受戰敗的恥辱了。」

  「總統閣下!我記得我曾經對你發誓,我真的一心為這個國家服務,為德國人民的未來奮鬥終生。」阿卡多低頭說道,任由興登堡元帥把代表權力和實力的德國上將肩章掛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把胸膛對準了興登堡。

  興登堡點了點頭,讚賞的笑了笑:「孩子!今後的世界屬￿你了!我希望你能帶領我們走向輝煌。」

  他把象徵著榮譽的鐵十字勳章掛在了阿卡多的胸前,伸手拍了拍阿卡多的肩膀:「不要濫用手中的權力,一心為德國人民服務!願上帝保佑你!」

  興登堡回過頭來親自宣讀了另一個命令,聯合參謀部被撤銷,庫特•馮•哈麥斯泰因將軍卸任國防軍總司令一職,接任德國國防軍參謀長職務,博克繼續擔任副參謀長——德國國防軍總司令由阿卡多•魯道夫上將接任。

  掌聲響了起來,比先前更加的熱烈;照相的記者更加頻繁的按動快門,鎂光燈閃爍不停。阿卡多笑著對每一個上前道賀的軍方大佬點頭致意,和自己的那些老前輩們握手談笑——顯然這是一個屬￿他的晉升儀式,顯然他成了德國國防軍裡貨真價實的第一人。

  阿卡多對著記者頻頻揮手致意,由不得他不春風得意,因為從現在開始,德國就成了大德意志黨真真正正的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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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買破爛

  德國基爾的海軍船塢,阿卡多在幾名海軍將領的陪同下參觀德國海軍的造船廠。這裡正在用最新的分段建造技術同時生產兩艘一模一樣的驅逐艦,這種船隻被德國海軍內部稱為Z型遠洋護航驅逐艦。

  雷德爾顯然很滿意自己部隊的發展速度,他現在淘汰了大部分舊式驅逐艦和魚雷艇,轉而裝備了二十艘全新的Z型遠洋驅逐艦。而這型驅逐艦現在依然在不斷的建造中,德國海軍計劃最終需要建造的數量高達六十七艘。

  最近的經濟危機讓駐紮在基爾港的聯軍軍控委員會規模縮減了一半,現在他們的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不斷擴編的德國陸軍還有新興的空軍身上,而對於海軍的監控則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之所以放鬆了對德國海軍的監視,主要是因為大型戰艦的建造週期太長,即便是現在放棄監視,德國海軍兩年內也不會有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下水,所以聯軍軍控委員會放心大膽的降低了在基爾港的監察力量。

  阿卡多報備英國海軍,討價還價一番之後用糧食出口等優惠政策換取了英國人的諒解,允許德國在基爾軍港建立一支有限的潛艇力量,用來進行德國人所謂的海上自衛。

  所以最近德國海軍在基爾軍港一口氣下水了八艘最新式的U型潛艇,用舷號一致的辦法隱藏了早先擁有的七艘潛艇,保持了一個擁有十五艘最先進的遠洋潛艇的水下部隊。

  此外阿卡多還饒有興致的去看了看英國訂做的兩艘擁有濃厚德國血統的新式戰列艦,這兩艘戰艦是英國為了應對蘇聯的戰列艦趕制的,他們希望以此來抵禦來自蘇聯的海軍威脅。不過最近又有情報顯示蘇聯人正在大規模的製造還有購買潛水艇,英國海軍正在頭痛這個問題,他們不得已又向美國購買了十艘老舊的驅逐艦用來護航。

  阿卡多對於海軍的近期發展非常滿意,他還參觀了船塢上的工人食堂,還有海軍的宿舍。隨後他還視察了海軍基地周邊的防空設施,並且觀看了士兵的緊急防空演練。

  當然這一次來基爾港,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海軍航空兵的建設問題,為了提前為德國裝備航空母艦做準備,阿卡多刻意給海軍準備了兩架空軍的HE-51雙翼飛機,借此讓海軍培養自己的空軍部隊。

  「雷德爾將軍。」阿卡多回到海軍司令部的辦公室就一屁股坐到了會客用的沙發上,他走了一整天,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坐車,可是依舊把他累的半死:「叫你的人幫我倒一杯可口可樂。」

  「將軍閣下,聽說可口可樂是您的產業?」雷德爾安排完手下去找可口可樂,然後回過身來對阿卡多問了一句。

  「恩!是的!如果算起來,可口可樂現在的確是一家德國公司!」阿卡多點了點頭,語氣中不無得意的意思。

  「將軍,您把未來海戰的籌碼都押在航空母艦和潛艇上,是不是太武斷了?如果可以允許我們建造一艘超級戰列艦,我想我手下的將軍們會更有底氣。」雷德爾坐在阿卡多身邊的另一個沙發上,開口說道——阿卡多沒有坐主位,他也不會坐上去。

  「我的武斷是建立在精密的分析還有對未來的預測上!」阿卡多瞄了一眼雷德爾,笑著說道:「所以雷德爾將軍你不必過於緊張,我的決定事實會證明完全是正確的。」

  「最近日本的朋友對我們的造船計劃非常感興趣。」雷德爾想了想然後向阿卡多彙報道:「他們願意和我們分享海軍航空兵作戰心得,而且願意支援我們工程師,幫助我們設計最新型的航空母艦。」

  「代價呢?」阿卡多眉毛挑了挑問道。

  雷德爾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遞給阿卡多說道:「您可以自己看一看他們的計劃,據說他們需要我們的坦克設計圖,還有一些煉鋼技術,還有數量龐大的潛艇工程師。」

  「想得倒美,他們拿一艘過時了的‘加賀號’航母圖紙,來換我們這麼多絕密圖紙和技術人才!日本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阿卡多不屑的把手中的計劃書丟到一邊,嗤笑了一聲:「他們是不是覺得除了那個狗屁天皇,別人都是傻子?」

  「將軍,就海軍航空兵的實戰角度考慮,日本人在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鑒一下……」雷德爾皺著眉頭問阿卡多。

  阿卡多擺了擺手:「他們那點狗屁經驗,還沒有我們自己摸索的準確!借鑒他們?我怕到時候他們還要來借鑒我們呢!」

  「那將軍,我們的航空母艦設計,要不要參考一下日本人的加賀號?」雷德爾最後問道。

  「參考他們?」阿卡多冷笑了一聲:「呵呵,你見過雄鷹求教麻雀怎麼飛翔嗎?」

  「我們的航空母艦!要建立在分段式建造技術的基礎上,噸位應該直接超過兩萬五千噸,作為艦隊核心攻擊防禦力量來使用!」阿卡多攤開雙臂說道:「使用通直的全貫穿飛行甲板,只配備少量防空武器!盡可能的裝備戰鬥機和轟炸機來作為遠程攻擊力量!」

  「將軍閣下!飛機投下的炸彈速度不夠,威力也不足,不可能對戰列艦構成威脅,我們的艦隊雖然可以收拾掉對方的巡洋艦還有驅逐艦,可是會被對方的戰列艦追著跑的。」雷德爾無奈的說出了自己最擔心的問題。

  阿卡多擺了擺手,一臉自信地說道:「奔馳公司正在研製全新的航空發動機,未來的飛機會更快更大更先進,航空炸彈也會達到300千克,甚至超過500千克!而且,飛機投放魚雷的技術也會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簡單。」

  「上帝啊!您說的是真的?」雷德爾吃驚的看著阿卡多問道:「那這麼說,我們現在幫助蘇聯人和英國人建造的那些戰列艦,豈不是……?」

  「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阿卡多裝出一副很是鄭重的樣子來,嚴肅地說道。

  「是!我也什麼都沒聽見。」雷德爾嘿嘿一笑說道。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安娜揚著下巴走了進來:「將軍,默克爾從美國趕回來了,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彙報。」

  阿卡多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雷德爾:「將軍閣下,我想我有必要借您的辦公室,和我的人談一談大德意志党聯合財團的生意問題了。」

  「沒關係!請您自便。」雷德爾點了點頭,很是恭敬的退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而他的副官,送進來兩瓶可口可樂之後,也跟著他退了出去。

  「安娜!我們的事業越來越步入正軌了!」阿卡多端起一瓶可口可樂微笑著說道。

  「那我就小小的恭喜你一下!」安娜也拿起了一瓶可口可樂汽水,和阿卡多手中的玻璃瓶碰了一下:「乾杯。」

  「咳咳!不打擾二位吧?」門口,默克爾一臉壞笑故意咳嗽了兩聲問道。

  「你都知道了打擾了我們,還不趕快出去?」阿卡多笑著指了指默克爾,開起了玩笑。

  默克爾也很自覺:「哦!那我出去了。」說罷也不猶豫,轉身就走。

  安娜哈哈大笑起來,自從她被阿卡多吻過了之後,這個性感漂亮的女上尉才透露出她活波開朗的那一面。

  阿卡多沒占到屬下的便宜,只好作罷:「好了!給我回來!說說你這次去美國的成果。」

  「我們帶了三個億美元前去,被那裡的很多工廠當做了救世主。」默克爾得意的介紹起自己這一次遠去美國的成果:「我們採購了各種各樣的設備,數量龐大到你都無法想像。」

  「加工螺絲的機床,九成新的,連棱角都沒有磨損的新機床!就當做廢鐵直接處理給我們了。」默克爾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皮包打開,拿出了一摞一摞的文件。

  他一邊介紹,一邊把文件遞給阿卡多看:「我們和美國的四個大財團簽訂了合作協議,一年內給我們提供至少三千個各種型號的機床設備,超過400台精密加工設備。他們還幫忙勸說了大約120名高級工程師移民德國。」

  阿卡多皺起眉頭,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他抬頭看向默克爾,笑著開口問道:「默克爾,你們還簽署了工業原料合作協議?向美國訂購了大量的有色金屬?好樣的。」

  「我們採購了鉬等稀有金屬。」默克爾笑著繼續介紹他的這一次美國之行:「還抄底了大量美國公司的石油還有鋼鐵。」

  「運輸工作做的怎麼樣?」阿卡多接著問道。

  「我們準備了大約40艘大力神級貨輪來往在德國和美國之間。這是我們能夠抽出的最大運輸力量了。」默克爾有些遺憾地說道:「當然如果需要的話,我們還能租用一些日本還有英國的貨輪!或者直接買下來。」

  阿卡多哈哈一笑:「沒想到,世界經濟危機,我們竟然還有閒錢去買那些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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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ert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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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慘案

  計劃都在有條不紊的實施中,德國差不多購買了美國市面上能夠找到的所有機床設備,還買走了很多廉價的稀有金屬物資。一時間德國商人成了救市的代名詞,他們往來於世界上曾經最富有的國家之間,購買他們感興趣的任何東西。

  為了拯救本國經濟,英國甚至以沙特的石油產出股份換取了德國民間的資金援助。允許德國建立自己的潛水艇部隊,對秘密擴建的德國空軍視而不見,更是為了暗中制約法國對德國越來越多的坦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世界經濟危機給蘇聯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他們通過德國或者自己出口大量的糧食還有原材料——糧食是全國人民勒緊褲腰帶省下來的,物資大部分都是原始開採後得到的,包括木材礦石石油統統都在出售的列表裡。

  雖然德國早有準備在前期大發經濟危機的橫財,不過只出不進的他們很快也感受到了經濟危機的寒意。本國內大部分企業工廠倒閉,大量的工人失業,詭異的物價趨勢都讓德國政府頭痛不已——比起在大德意志党領導下的少數民間財團來說,大多數德國人只能如同美國商人一樣自己熬過經濟危機。

  當然法國和英國也沒有閑著,他們都在抓緊索要德國的戰爭賠款,只不過德國政府在經濟危機的影響下根本拿不出多少錢來償還賠款,雙方不停的派遣特使,大打口水戰,而挪動的資金卻真的沒有多少。

  龐大的船隊開始往來於歐洲和北美之間,阿卡多為默克爾準備了大約七十艘大噸位的運輸艦,還根據幫扶協議租用了英國的二十艘巨型貨輪,這數量是德國原來估計運力的兩倍還多。精密的德國人把這些貨輪編成了十個大型運輸船隊,便於管理也避免出現意外。

  大把大把的鈔票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變成了設備、變成了原材料運回德國。但是被人為壓制的產能無法一下子消耗掉如此龐大的積累,德國那脆弱的經濟也面臨崩潰的危險。

  工資拿到手裡,卻發現買不到土豆了,市場上糧食急缺,黃油早就售罄,只能用人造黃油代替,柏林的市民開始恐慌起來,不少人開始被前一陣子銷聲匿跡的納粹黨蠱惑,人們開始尋找讓他們日子越過越清苦的根源。

  「只有希特勒先生才是你們的未來!」一名演講者站在酒吧的舞臺上,高聲的呼喊道:「那些猶太人就是這次經濟危機的元兇!他們在德國大把大把的賺錢!卻拿到美國和英國去花!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工廠裡多了多少機器!根本不關心你們的死活!」

  「對!」下面的聽眾跟著高聲叫嚷,盲從的氣氛開始在酒吧裡蔓延開來。

  「大德意志党根本不代表你們的利益!他們只關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人繼續在臺上蠱惑人心:「大家想一想!那些解放萊茵蘭或者是擴編國防軍之類的事情,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實際的好處?沒有!什麼都沒有!」

  「對!」底下的人開始沸騰了!大家都高聲叫喊著。

  後臺裡,戈培爾得意的指著前臺的宣傳者,對身邊的希特勒誇耀:「魁首先生,我們在民間的支持率在顯著增加!這次金融危機政府並沒有能夠拿出什麼好辦法解決,所以他們幾乎無法阻止我們的宣傳和擴張。」

  希特勒點了點頭:「我們終於抓住了機會!這一次大德意志黨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翻身了。」而事實上,他心態的變化才是這一次納粹黨的反擊取得的最大的成功。原本希特勒一直活在阿卡多的陰影之下無法翻身,可是這一次的成功告訴他阿卡多並不是不可戰勝的,這讓他找回了久違的自信。

  戈培爾得到希特勒的支持,更加得意:「魁首!大德意志黨的理性和包容性,還有他們執政黨的地位,讓他們對這一次經濟危機毫無辦法,而我們不同。」

  他指了指臺上慷慨激昂的演講者:「我們可以不負責任,可以把矛盾直接激化!把所有的罪惡都推給猶太人!」

  「不是推給他們!是他們確實該死!」希特勒雖然心情不錯,可是提到猶太人他就立刻惱怒了起來:「我遲早有一天會把那些該死的畜生都殺光!」

  「殺了他們!」似乎是配合著希特勒的叫囂,外面的人群也沸騰了起來,在一群穿著褐衫的衝鋒隊的帶領下,人群裡發出了令人害怕的嘶喊:「打死那些猶太狗!」

  於是在二十幾個衝鋒隊員的帶領下,整個酒吧裡的上百名演講聽眾湧出了大門,他們浩浩蕩蕩的離開,氣勢洶洶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

  「主席先生。」芬妮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文件,皺著眉頭彙報她的工作:「近期因為經濟危機,我們大德意志黨的支持率正在下滑,這個信號很危險,這證明我們無法維持人民的信任了。」

  洛伊克•卡特也上前一步,拿出了自己的報告:「主席先生,很多猶太族的黨員彙報,他們經常受到納粹党信徒的騷擾,党衛軍雖然盡力保護了他們,不過這種情況確實在增多。」

  芬妮接著說道:「我們的記者暗中調查發現,納粹黨正在煽動人民對於猶太人的不滿情緒,雖然這種手段非常卑劣,不過他們確實取得了想要的效果!如果下一次國會選舉前我們沒有拿回主動權,我們可能會失去一部分國會席位。」

  「這方面我們的預測不太準確,主席先生可以詢問我們黨內的競選顧問。」洛伊克•卡特補充道。

  「我們正在暗中儲備物資!這件事你們知道。」阿卡多終於開口,他的語氣中顯出了疲憊和無奈:「而且我正在和興登堡總統還有國防部商討繼續秘密擴軍的問題。」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原本計劃擴編20個師的正規軍,用來緩解經濟危機帶來的失業。當然討價還價之後還能剩下多少我也不能確定了。另一方面,我已經拿出了另一個計劃交給克虜伯還有傑林耐克先生,請他們想辦法號召情況較好的企業擴招50萬名技術工人。」

  誰也不知道,為了這幾個規模龐大的計劃,阿卡多為此付出了5000萬美元的代價,這還不包括他動用的勢力為此付出的努力還有人情。

  「但是我們這些措施與不要錢的嫁禍比起來,見效慢又不明顯。」芬妮也跟著歎了一口說道。

  「要不我們也找一個藉口,隨便栽贓一些人,把這些人包裝一下,推出去殺了以泄民憤?」洛伊克•卡特想了想說道:「雖然這主意是納粹黨正在用的,我們撿人家的剩飯看上去不太體面,不過也許真的有用也說不定……」

  「那我還費勁在這裡挺著幹什麼?全體加入納粹黨多方便?」阿卡多冷笑了一聲,看著洛伊克•卡特問道。

  洛伊克•卡特知道自己的主意並不被阿卡多贊同,識趣的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屋子裡的氣氛,更加不好起來。

  ……

  柏林大學,是德國最著名的高等學府之一,這裡誕生了很多諾貝爾獎獲得者,也誕生了很多歷史上偉大的藝術家,可以說這裡在德國人民心中是神聖和莊嚴的。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大學的門衛遠遠的就看見黑壓壓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朝著他這裡走來。嚇得他趕緊躲回到自己身後的值班室內。而就在他關上值班室的房門的時候,他沒有看見的另一邊,一名教授捧著一本化學書一邊看一邊走出了柏林大學的校門。

  運氣似乎沒有因為學識淵博而光顧這位上了年紀的教授,倒黴的他正迎上了走過來的暴怒人群,專注書本的眼睛也絲毫也沒有注意自己身邊發生的變化——當然也沒有絲毫掩飾他手指頭上帶著的六角星戒指。

  街邊一名穿著党衛軍黑色軍裝的士兵看見了這一切,趕忙丟下嘴裡的煙捲向教授的身邊跑去,一邊跑一邊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打死這個猶太蠢豬!」終究還是有人發現了這個教授的身份,人群中一聲嘶吼打破了詭異的寧靜,教授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帶著鮮血飛向天空,晶瑩剔透的鏡片碎裂開來,如同水晶一般。

  「呯!」槍聲響起,但是依舊沒有阻止暴虐的人群,党衛軍的士兵對著那些圍著教授拳打腳踢的人群一槍一槍打光了自己的子彈,最後被沖上來的穿著褐衫的衝鋒隊打翻在地,感受著和老年猶太教授一樣的痛苦。

  一輛党衛軍的卡車在街口踩著急刹車停下,車上跳下了二十幾個端著步槍的党衛軍士兵,這些士兵沒用多久就站成了一排,對著依舊混亂的人群端起了自己的步槍。

  人群開始驚恐,慌亂,最終咒駡著離去,留在原地的是四具已經冰冷的屍體,還有幾名倒在地上哀嚎的傷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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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來吧

  「哐當!」阿卡多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海德裡希帶著兩名党衛軍走了進來:「將軍!剛剛得到的消息!柏林大學的校門口出現了暴亂,一名教授和一名我們派去的士兵被人打死了。」

  「暴亂?什麼意思?」阿卡多不以為然的把手裡的文件丟在桌子上,抬起頭看著海德裡希,有些不以為然——最近有關暴亂和罷工的消息是在有點太多了,弄得他都有些審美疲勞了。

  「納粹黨煽動群眾攻擊猶太族的大學教授。」海德裡希立正彙報道:「我們派去的人還有那名猶太裔的大學教授被暴怒的人群活活打死了。」

  阿卡多皺起眉頭:「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海德裡希只好把自己的報告再說了一遍:「納粹黨煽動群眾攻擊猶太族的大學教授。我們派去的人還有那名猶太裔的大學教授被暴怒的人群活活打死了。」

  「他們怎麼敢這麼做?打死的是哪個大學教授?」阿卡多站起身來,走到海德裡希的面前,盯著海德裡希的雙眼問道:「不要等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你。」

  「被襲擊的是古洛克教授,在柏林大學的化學系任教,他是愛因斯坦博士的好友,負責一些特殊氣體的專門研究。」海德裡希咽了一口唾沫立正回答:「他是您下令重點保護的猶太教授之一。」

  「那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麼我下令重點保護的人物,為什麼會橫屍街頭嗎?」阿卡多語氣裡有些冰冷,感覺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夜晚:「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命令你重點保護的人物都會出這樣的差錯嗎?」

  「將軍!我的人手有限!我配了四名持槍的警衛給他,可是他個人非常不配合!說我們的保護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和科學研究——所以我們迫不得已把警衛減少到了一個,沒想到就出現了今天這種事情。」

  「加強每一名重點人物的保護措施!立刻去辦!」阿卡多想了想之後下令道:「如果再出現一個受保護的人受傷或者死掉,你自己就看著辦吧!」

  「是!將軍!」海德裡希立正敬禮:「我已經下令加強了所有警衛級別!最少的人都有四名配槍的警衛保護。」

  「立刻派人,給我把罪魁禍首揪出來!我要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的!掛在我大門口的那些鐵絲網上!」阿卡多眯起眼睛惡狠狠地說道:「通知警察局!立刻立案調查!把罪證都給我準備好!」

  海德裡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證據並不多!而且衝鋒隊很可能推一些小人物出來頂罪,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

  「告訴給他們一個消息!我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告訴納粹黨的人,我只是要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把戈培爾那個混蛋送到我手上,我就會讓納粹黨的衝鋒隊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戈培爾和這件事有關!戈培爾在民間有一定的聲望,而且他和很多議員是朋友。」海德裡希提醒道。

  「納粹黨也沒有證據證明猶太人搞壞了德國的經濟,還不是有那麼多人相信?」阿卡多冷哼了一聲,吩咐道:「我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我要的是你一心一意為我做事!明白了嗎?」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立正敬禮回答道。

  「如果他們不把人交出來,或者說他們覺得你的力度不夠!那你就去給我搶!去給我砸!去給我把他們再一次殺死埋進墳墓!有問題嗎?」阿卡多眯起眼睛命令道。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再一次立正敬禮回答道。

  「不要以為我瘋了!我也知道這麼做會讓社會治安更加混亂!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要為愛因斯坦找回公道!我要為那些在德國各個領域辛苦鑽研的猶太裔科學家還有工程師們找回公道!我要為我身後那些猶太裔的商人們找回公道!只要我們信守住我們心中的正義,那麼我們終究會勝利!」阿卡多鄭重的解釋了一下。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回答的更加響亮,身軀也更加挺直了。

  「給納粹党的某個議員打電話,就說我要見一見希特勒!轉告他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讓他珍惜!」阿卡多說完這句話,就閉起眼睛。

  「將軍!見希特勒不安全吧?」海德裡希急忙向前邁了一步,勸說道。

  等他還想要再勸阿卡多的時候,卻被阿卡多揮手打斷了:「有你們在我就是最安全的!立刻去辦吧。」

  ……

  「阿卡多想要見我?」希特勒聽到自己的手下議員向自己彙報的時候明顯表情一僵,他看著自己周圍的人,顯得有些茫然和無措。

  僅僅是一天的上午,納粹黨的兩個在明面上的集資賬戶就被德國有關當局凍結了,國防軍接管了賬戶裡面的資金,就好像一個蠻不講理的強盜一般,絲毫沒有和納粹黨講什麼道理。

  隨後海德裡希親自帶領著大批的党衛軍洗劫了納粹党在柏林還有慕尼黑等地的總部,抓走了裡面的所有人,稍有反抗或者怨言就會遭到党衛軍的毒打。這次赤裸裸的襲擊甚至動用了國防軍的裝甲車。

  等到納粹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派遣了很多議員到國會去抗議,到興登堡總統那裡去告狀,結果這些努力都一無所獲。這些地方的官員建議他們去警察局報案——而去警察局報案的納粹黨員被警察以擾亂公共安全罪全部逮捕了。

  希特勒早先還在不停的對著手下們發火,可是當有一名納粹党議員把阿卡多想要單獨約見希特勒的消息帶回來的時候,希特勒的怒火很快就被恐懼還有不安熄滅了。

  希特勒那一雙鷹眼盯著帶來消息的議員:「你不會被大德意志黨收買了吧?嗯?」

  「魁首!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確實是一名大德意志党的議員和我說的這個消息!我只是傳一個話而已。」那名議員趕緊擺手,否認自己和大德意志黨的關係。

  「除了我去見阿卡多!他們還有別的要求嗎?」希特勒皺起眉頭問了一句。

  「當然,魁首!他們說,殺人償命,他們需要給很多朋友一個交代,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交出一個夠分量的人,好平息大德意志黨上上下下的怒火!」那議員顫抖著把話說完,然後立刻補充道:「是他們的原話!我發誓!……上帝啊!下次讓另一個人去和他們接觸吧!我實在受夠了!……」

  「你們把誰給打死了?阿卡多的姑媽?」戈培爾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很是鬱悶的問了身邊的衝鋒隊頭子羅姆一句。

  「手下人的彙報,他們帶領人群圍攻了一名教授,一名柏林大學的教授——他們只是路過柏林大學!本來想去那邊的猶太人聚居區砸幾間店鋪。」羅姆無奈地說道。

  希特勒看向了帶話的納粹党議員,尖聲問道:「快點說!那人到底是誰?」

  「那人叫古洛克,是一名大學教授——當然,他是愛因斯坦的好友,另外他還在負責國防軍的毒氣實驗研究。這些是大德意志黨的人告訴我的,事先我也不知道。」那議員很是無辜的回答道。

  他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希特勒,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國防軍的幾個將軍很惱火,一直在要求大德意志黨把事情交給軍方處理,聽說他們提出戒嚴柏林搜查兇手的建議。」

  「兇手?要兇手我們給他們兇手就是了!羅姆,你安排幾個人……」希特勒揮手安排道。

  「他們要的是戈培爾博士。」那議員接口說道:「傳話的大德意志党議員告訴我,如果戈培爾博士不到警察局去自首,那麼針對納粹黨的行動將不會結束!」

  「呵呵呵。」希特勒笑了,皺著眉頭笑了,他看著那個接口的議員,伸手指了指他:「羅姆!把這個傢伙塞進汽車裡!沉到河裡去!」

  兩名衝鋒隊員聽到了命令,走上來抓起了這個絕望的議員就往外走,走廊裡傳來那個議員歇斯底里的嚎叫:「魁首!這不是我的意思!上帝啊!我是忠於黨的啊!救命啊!魁首!我支持過你的!你不能這麼做!救命……救命……」

  戈培爾走到希特勒身前,低頭說道:「魁首,如果不行的話,請讓我去警察局自首……我可以為黨奉獻一切!」

  希特勒看了一眼羅姆,咬著牙下令道:「命令你的人,給我在全國各地瘋狂的製造混亂!阿卡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麼樣?能把我的納粹黨怎麼樣?」

  然後他才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戈培爾教授,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戈培爾,你是忠於我,也忠於党的英雄,我不會放棄你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戈培爾看著希特勒的雙眼,點頭鄭重的回答了希特勒的器重:「魁首!我會堅定的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迎來最後的勝利!我們最終會沐浴榮光,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

  希特勒點了點頭:「讓阿卡多來吧!我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本事擊敗我!」這句話放在之前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只不過最近他的一些小小的勝利讓他覺得阿卡多和大德意志黨是可以擊敗的,所以他現在有勇氣挑戰一下自己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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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衝鋒隊問題

  威廉大街,大德意志黨總部,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党衛軍士兵,他們多數都配著手槍,後面的宿舍裡還有裝備了步槍的警衛營。這些人都是絕對可靠的大德意志党黨員,他們時刻準備著為了党的榮耀犧牲自己的生命——他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內衛旗隊」。

  這些党衛軍護衛都是在宣誓效忠阿卡多個人的精銳中挑選出來的,即便是在國防軍內他們也是最優秀的戰士,這些「內衛旗隊」可以說是阿卡多•魯道夫個人的忠實追隨者,他們比國防軍更加可靠,更加狂熱,也更加精銳。

  因為阿卡多是惜命的人,他不想輕易失去自己的寶貴生命,現在金錢和權力帶給他的享受讓他非常享受,這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超級體驗,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珍惜現在的所有,不想失去任何東西。

  他是靠著不為人知的「金手指」才拿到的今天的一切,他強的是對未來的感知和對一些大人物的性格把握,而他脆弱的地方也顯而易見,那就是維持龐大人際關係用的那份隱忍權謀的內心。

  他現在戰無不勝的關鍵,是對「未來」的把握,還有那份從未失敗的威懾力,依靠這獨特的霸氣還有諸多好處,他才能聚集起龐大的勢力,才能屹立在希特勒興登堡等人面前毫無懼色——這並不說明他比這些人強,恰恰只能說明他在某些方面還不如這些人。

  希特勒的納粹党接連受挫竟然依舊壯大變強;興登堡看似軟弱卻依舊霸佔著總統寶座屹立不倒;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所以阿卡多把自己的幾個巢穴經營的滴水不漏,而且他的身邊安娜幾乎寸步不離,為的就是保證他的絕對安全。

  而此時此刻,阿卡多正在他的總部裡等著納粹黨給他的答覆,他盯著走進他辦公室的一名年輕的大德意志党幹部,雖然他的眼神並不威嚴,可依舊讓這名幹部嚇得渾身發抖。

  「主席先生,我們剛剛得到納粹黨的回復,他們願意交出這次事件的兇手,並且表示願意收斂最近的敵對行為,並且賠償給國防軍以及死者家屬一大筆錢。」那名幹部小心翼翼的彙報著自己的工作。

  阿卡多點了點頭,不過他的聲音依舊有些冰冷:「這些要求他們答應了,你又這樣一副害怕的模樣,那就是說,他們並沒有答應下我們開出的全部條件,對嗎?」

  「是,是的,主席先生……他們,他們的凶……兇手名單裡,沒有提到我們著重提到的戈培爾。」那名幹部一邊彙報,一邊用手絹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權力真是一個好東西,阿卡多在心裡默默的想道,他從來沒有所謂的那些什麼狗屁王霸之氣,就從他剛剛穿越到戰場上的時候,屁滾尿流的摔進戰壕就能看出來。現在他權力加身,竟然可以做到所謂的不怒自威。

  所謂的威嚴氣場之類的玩意,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因為地位差距釀成的仰視膜拜而已。簡單點來說,那就是一個小科員見到了市長大人,他就自然而然的覺得那市長大人萬丈金光猶如神仙下凡一般了。

  所以阿卡多眯起眼睛點了點頭,對著那小幹部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同時下達了他的命令:「叫部長以上的官員到我這裡來,我要安排幾個任務。」

  「是!」小幹部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不一會克虜伯等人就來到了阿卡多的辦公室裡。

  現在克虜伯不再經常趕回自己在魯爾區的別墅了,他甚至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接到了柏林來住——他現在可是大德意志黨商會聯盟的負責人,也是事實上的掌權人,就連白嵐花集團的傑林耐克•卡西亞也被他壓了一頭。所以他現在主要在柏林活動,並不經常外出辦事了。

  默克爾作為大德意志黨在外面的喉舌,已經被默認為阿卡多的代言人,已經是主管大德意志党「外交」的一把手,他也是被外人看好的接替斯特萊斯曼成為德國下一任外交部長的大德意志黨重要人物。而他現在也不經常離開柏林了,因為畢竟蘇聯和英國美國等地的事務都已經步上正軌了。

  算上已經是德國總理的斯特萊斯曼還有大德意志党內務大總管洛伊克•卡特,今天一起來的還真有不少人。不過他們走進了阿卡多的辦公室,卻誰都沒有坐下。

  「請坐吧!」阿卡多指了指周圍的沙發,然後站起身來對安娜輕輕的交代了幾句:「去為大家弄點喝的來!我還是喝可口可樂吧,畢竟這產品是我旗下的,我得給他們點支持。」

  聽到阿卡多讓他們坐下,他們也沒有坐下去,而是保持著站姿等著阿卡多說話。

  等安娜走出辦公室之後,阿卡多很是風淡雲輕的開始了他的計劃:「我給納粹黨的提議他們拒絕了!非常乾脆的拒絕了!看來他們這一次是想要試探一下,看看我們能做到什麼地步。那麼各位,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讓他們看看呢?」

  「這種事情是不是不歸我們管?」默克爾輕輕地問道:「要知道暗處的問題,一直都是萊因哈特先生負責解決的,我們貿然插手很容易讓他覺得我們越權了。」

  「既然他們覺得可以承受住損失,那麼就讓海德裡希先生去辦吧!他手下人可多得很……大不了,我們提供活動經費。」克虜伯想了想說道。

  「我們想要走正路的時候。」阿卡多接過安娜遞過來的玻璃瓶飲料,依舊沒有一絲情緒地說道:「希特勒的納粹黨要和我們玩陰暗的手段。」

  他走了幾步,走到眾人中央,笑著說道:「於是我成立了党衛軍,結果發現希特勒玩陰的玩損的,他玩不過我。」

  他看了看克虜伯,又看了看很久以來都不曾再發表過自己意見的斯特萊斯曼總理,接著說道:「現在他們想比比看,誰能更橫!誰更狠!」

  「主席先生!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克虜伯連忙說道。

  「既然您覺得依靠党衛軍反擊不能解決問題,我隨時聽候您的調遣。」默克爾也跟著說道。

  傑林耐克•卡西亞,還有總理斯特萊斯曼也立刻齊聲開口問道:「那麼主席您打算怎麼做呢?」

  阿卡多點了點頭,很是對他們的態度滿意:「這次我們就不動用党衛軍去鬧他們的場子了,他們不傷筋動骨是不會長記性的!所以這一次我們和他們玩合法的手段。」

  「合法的手段?」斯特萊斯曼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對!」阿卡多很是得意地說道:「我們通過國會,遞交一份討論議題!」

  「什麼議題?」斯特萊斯曼一愣,急忙問道。

  「討論解散納粹黨衝鋒隊!」阿卡多說完,就嘿嘿的笑了起來。

  默克爾眼前一亮,伸手撫掌讚歎道:「高!主席這個辦法真是妙!我們通過國會來攻擊他們,只要法律通過這個決議,他們就失去了手裡最有威脅的一副牌!」

  「我不如你想的那麼聰明!」阿卡多如實說道:「我只是簡單的提醒一下希特勒!我們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手而已!」

  不得不說,這種人家跟你耍無賴,你比他更加無賴的行為實在是讓人非常舒爽,舒爽到讓克虜伯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寒顫。

  「衝鋒隊!或者是戈培爾!你只能選一個!」阿卡多喝了一口可樂,把瓶子放在了茶几上,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面,眯起眼睛下令道:「去準備吧!」

  下午的時候國會就收到了議案,是由一名中年國會議員提出的,國會雖然沒有立刻召開會議討論這個議案,可是這議案的內容因為太過事關重大而立刻變得滿城皆知。

  納粹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大德意志黨的反擊,這次反擊顯得瘋狂又突然,而且手段也沒有之前幾次那麼的陰損,可以說是興堂堂正義之師,叫人一時間手足無措,有一點不得章法的感覺。

  「他混蛋!」希特勒再一次摔了辦公室裡的東西,這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摧殘辦公室裡的擺件了,現在他的辦公桌上甚至都很少擺上名貴的東西,甚至連鋼筆都不敢用太貴重的牌子。

  「魁首!恩斯特•羅姆先生正在外面。他想要見您。」希特勒的秘書,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的馬丁•鮑曼走進屋子,一邊幫希特勒收拾起地上的東西,一邊彙報道。

  「他來做什麼?」希特勒惱怒看了一眼秘書馬丁•鮑曼,又用很是嚴厲的語氣重複的問了一句:「他來做什麼?」

  「他來,有可能是要讓您在衝鋒隊和戈培爾之間選一個留下來!」鮑曼有些無奈地說道。

  希特勒又一次大發雷霆:「他還有臉來?如果他的衝鋒隊能夠穩住局勢!我還用得著在這裡忍受屈辱嗎?混蛋!婊子!」

  「可是!您現在必須做出選擇。」鮑曼低聲說道。

  沉默,屋子裡到處都是可怕的沉默……大約過了兩分鐘,希特勒才又一次開口了:「讓羅姆進來吧。」

  說完這句,希特勒的肩膀垂了下去,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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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攤牌

  一進門,羅姆就有一些迫不及待的叫嚷了起來:「魁首!我聽說這件事情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了!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可是如果你決定寧願犧牲衝鋒隊,也要保護戈培爾博士,那我只好下令我的部下進行反擊了。」

  「反擊?」希特勒深吸了一口氣後問道:「你的反擊有可能奏效嗎?我是說可以擾亂社會治安,讓國會被迫撤銷對衝鋒隊的制裁討論?」

  羅姆沒有回答,他只是沉默著,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如果他有能力讓衝鋒隊掀起腥風血雨,動搖整個德國政府的統治,那他就不會被大德意志党的党衛軍壓得抬不起頭來了。所以他的反擊註定只是掙扎,一個將死之人的痛苦掙扎而已。

  「戈培爾博士怎麼說?」羅姆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問道:「如果他可以主動承擔下責任,我們這一次不會遭到太大的損失。」

  「不會遭受太大的損失?」希特勒盯著羅姆罵道:「你難道是白癡嗎?如果我把克虜伯幹掉了,你覺得對阿卡多來說是不是重大損失?」

  他盯著羅姆,氣急敗壞地罵道:「如果不是沒有選擇!我寧願拿你的衝鋒隊二十個骨幹去換戈培爾博士!衝鋒隊已經讓我失望透頂了!你們除了拿走經費去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外,簡直一事無成。」

  羅姆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但是低著的臉上,嘴角已經略微向上得意的揚起了,這一次畢竟還是他贏了,希特勒捨不得衝鋒隊才會如此罵他,如果希特勒準備犧牲衝鋒隊了,那他絕不會這麼氣急敗壞的在自己面前咆哮。

  果然,咆哮了半個小時的希特勒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對著門外走進來的秘書馬丁•鮑曼命令道:「鮑曼,去把戈培爾博士找來!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是!魁首!」鮑曼轉身就走了出去,不大一會,他就帶著戈培爾走了進來。

  戈培爾消瘦的臉頰上,顴骨明顯有些凸起,顯得整個人如同一個剛剛爬出地獄的僵屍,他抿著嘴唇盯著希特勒,似乎有一點癲狂的前兆。

  「戈培爾!你是我最忠誠的朋友,我一直夢想著和你一起振興這個荒淫的國家……」希特勒沒有躲閃戈培爾的眼神,而是歎息了一聲無奈的開口道:「可是我失敗了!我沒有能夠戰勝那個叫阿卡多的傢伙!所以我必須付出代價。」

  戈培爾看著希特勒的眼神,最終卻是笑了起來:「希特勒!你知道我一直都拿你當我的神,我那麼的崇敬你仰視你,我甚至毫不懷疑你會帶領我走向最後的勝利!我做夢都想把你變成德國人民的領袖!」

  他走過去,很是仔細的端詳著希特勒,似乎要永遠牢記住那張鷹一樣的臉孔:「可是我還是失敗了!但是我依然相信你是德國人民最好的選擇!你也沒有讓我失望!」

  「記住!我們在法國有支持者,他們希望我們可以阻止或者至少牽制住阿卡多!所以我們可以有很多資源!而在東面,越來越感受到威脅的波蘭也會站出來支持我們!」戈培爾開始交代他的一些計劃。

  盯著希特勒,他越說越流利:「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國內的宣傳任務!芬妮那個女人不可小看!她才是真正的輿論宣傳天才!我在的時候還能勉強在她手裡分點好處,我不在的時候沒人是她的對手!我建議你應該找個機會除掉她!」

  希特勒想要說些什麼,也許他覺得除掉芬妮是一件非常困難的計劃,可是戈培爾伸手阻止了希特勒的話,這是他第一次阻止自己心中神說話,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了。

  「一次失敗代表不了什麼!兩次也是……希特勒,我希望你能真正的站起來!不再恐懼那個什麼阿卡多!你也有很多高明的朋友圍繞在身邊!利用起這些資源,打敗他!」他很是鄭重的拍了拍希特勒的胳膊,然後不再說話,只是盯著希特勒的眼睛。

  許久,他終於還是對著希特勒點了點頭,然後一聲不響的轉身離開,一直到希特勒辦公室的房門合上,他都再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希特勒知道這一次分開將是永別了,可是他依舊沒辦法說出任何挽留的話來,他甚至給戈培爾準備好了一支小巧的手槍,這支手槍是法國生產的,雖然故障率頗高,可是勝在小巧方便。而因為過於小巧,所以彈匣裡只有5發子彈。

  大約過了幾分鐘,鮑曼走進了希特勒的辦公室,把一支小巧的手槍放在了希特勒的桌子上:「戈培爾博士剛剛自殺了,他怕阿卡多疑心,所以是對著胸部開槍的,他很勇敢,對著自己打了五槍,剛剛離開。」

  一代梟雄戈培爾博士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渺小又卑微的退出了歷史的舞臺,他一樣保持著自己的狠辣與堅定,就連告別都透著一股決然和兇殘。不過他用事實證明瞭自己的才華,畢竟有一個人比他更加卑微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這個人就是早就死在慕尼黑街頭的赫爾曼•戈林。

  希特勒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閉起眼睛沉默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話:「叫羅姆來!派人去接洽阿卡多,就說我要求會面,我想和他談談。」

  ……

  當納粹党把戈培爾的屍體還有十幾名行兇者的屍體送到大德意志黨黨部的兩個小時之後,解散取締納粹黨衝鋒隊的提案被人取走了,當然這一次的風波也看上去消失於無形。

  猶太族議員心滿意足的離開,他們更加堅定的支持為自己做主的大德意志黨,更加賣力的提大德意志党鼓吹英雄阿卡多拯救德國人民的神話,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而現在,神話中的男主角阿卡多•魯道夫正在自己位於大德意志党總部頂樓的辦公室裡,接見另一個黨派的領袖——納粹党黨魁阿道夫•希特勒先生。

  「最近你越過了作為一名德國人的底線。」阿卡多端著手中的紅酒搖晃著說道,他工作的時候,或者說在軍隊裡工作的時候,因為不允許喝酒,所以他喜歡喝可口可樂;而他在外面的時候,則用紅酒或者咖啡來匹配自己的身份。

  「真正忘記了自己是個德國人的恰恰是你!阿卡多!」希特勒眯起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們曾經在一個野戰醫院裡躺著聊天,現在雖然西裝革履卻再也找不回當年的那個肩並著肩的同志。

  「我正在為了這個國家的強大殫精竭慮!而你卻在扯我的後腿!」阿卡多笑了起來,喝了一口紅酒然後接著說道:「雖然你沒有成功,但是給我找了不少麻煩!」

  「你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猶太人,卻逼著我殺了一個真正高貴的日耳曼民族精英!」希特勒有點氣急敗壞,卻強行壓下了自己的火氣:「如果你是只剷除德國境內的猶太狗,那麼這種麻煩我會繼續找給你的!」

  阿卡多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很敬畏德國這個民族,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它一直擁有那麼多真正的愛國者,卑斯麥首相是這樣,西克特將軍是這樣,興登堡總統是這樣,就連那些敗在我手下的人,其實打心眼裡還是愛著這個國家的。」

  他看了一眼滿臉不解的希特勒,自嘲的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過唯獨你!雖然愛著這個國家,卻愛錯了方式!所以我現在越發的肯定了我的決策!我要打敗你!」

  阿卡多點了點頭:「我們是敵人,這是很久之前你就決定了的事情,現在我們之間只有勝負,而你的機會也只有一次,下次國會競選,誰勝誰負,就有定論了!」

  「戈培爾對我說過!失敗一次不算什麼!失敗兩次也不算什麼!我終究會勝利的!」希特勒很是鄭重的起身說道。

  阿卡多也放下酒杯站了起來:「我會打倒你一次,兩次,三次!一直到很多很多次!一直到你爬不起來為止!一直到你趴在地上看見我振興德國為止!」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希特勒轉身就向外走去了。

  「我會準備好代價等你來拿!」阿卡多笑著回答。

  希特勒走出大德意志黨總部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這棟威嚴的建築,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走下了樓梯。他找回了自己失去的信心,最終要的是他燃起了鬥志,他要在國會競選中拿到更多的席位,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而在樓上的阿卡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在閉著眼享受著安娜按揉著他的肩膀,安娜一邊從阿卡多的肩頭按壓到他的脖頸,一邊開口說道:「你這麼刺激他,卻不下手,最後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還不是時候!安娜!」阿卡多閉著眼幸福的哼哼著:「我還需要他攪起淤泥,好讓這一池水更渾濁!」

  樓下的希特勒上了自己的汽車,卻發現車上還有一個面目慈祥的老爺子,他並沒有感到驚訝,因為他知道這個老爺子代表著的勢力。而這位老爺子也沒有多讓他等待,眯起眼睛直接問道:「希特勒先生!我們想找一個對付阿卡多的合夥人,你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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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發展

  「先生,我當然感興趣,可是我想知道的是,我能有什麼好處?而你們又有多大的力量。」希特勒很是鄭重的問道。

  「我有一部分軍方的支持!這些軍隊現在都效忠於興登堡總統!可是這個老傢伙現在看好的是阿卡多!所以我又來找了你!」老人很是緩慢的說話,就好像說話要用盡自己的力氣一般。

  希特勒沉默了幾秒,然後隨著汽車的晃動,又一次開口了:「對不起!你說的這些我不能相信!過去的時間裡,有太多的人給我開過不頂用的空頭支票了,所以我需要看見真的東西,才能做出決定。」

  「我可以帶你去見一個人,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我能集合這麼多力量,也就能知道你自己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老人想了想說道。

  「誰?」希特勒眯起眼睛問道。

  「我們的威廉皇儲。」老人輕輕地說道,仿佛害怕別人聽見一般。

  希特勒眉毛一挑,然後脫口而出:「威廉皇儲?他想復辟?不可能的!當年的西克特就是下場!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西克特當年可以說是如日中天了,只是一次透露出對皇室的同情,就被徹底打落到了深淵,他一個小小的納粹党黨魁,如果走上這條老路,必然也會萬劫不復。

  「我們吸取了教訓,不再準備挑戰德國的民主力量!」老人開口回答希特勒的疑惑:「所以這一次我們不會犯錯!也不會再幻想著重回德國的權力巔峰,我們需要的是另外的利益!準確的說我們現在只希望獲得金錢。」

  「你們要多少?」希特勒皺起眉頭問道。

  老人哼了一聲,很是驕傲的回答道:「希特勒先生,我們要全部!所有的一切!國防軍的軍火將由威廉皇儲提供,德國人的黃油還有麵包將由威廉皇儲來生產,街上的汽車、路邊的房子、身上穿的衣服……這些我們都要壟斷!我們要的是整個德國乃至全世界的經濟。」

  「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有那麼多資金兼併這麼多企業。」希特勒冷笑了一聲,嘲笑道:「這些領域分屬￿很多個不同的財團還有公司,你們怎麼可能把他們都控制住?」

  「只要你勝利了,只要你成為這個國家獨一無二的領袖!我們就有機會!」老人笑著說道:「這也是我找上你的最主要原因!因為現在只有你的納粹黨可以撼動大德意志黨的統治了。」

  「你們是要?……」希特勒突然打了一個冷戰,盯著老人問道。

  老人看見希特勒反應過來了,帶著殘酷的微笑點頭:「沒有錯!如果克虜伯等大商人都死了!那麼我們就能順利的接管這些面臨崩潰的公司企業,而在你的強權統治之下,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這個計劃太瘋狂了。」希特勒搖頭道。

  老人呵呵笑道:「如果不瘋狂一點,怎麼可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拿權力,而你們拿金錢?」希特勒想了想,再一次確認道。

  「很公平!不是嗎?」老人眯起眼睛又笑了兩聲:「所以這個計劃叫《天平計劃》。」

  「你贏了!我同意合作!」希特勒想了想終於點頭:「我要和國防軍的高級軍官見面!立刻!」

  「沒有問題!」老人很滿意這一次合作:「我會立刻安排!」

  希特勒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牙根,心裡不停的嘀咕:「阿卡多!這一次我聯合了法國針對你的力量,又彙集了皇室力量還有舊陸軍派——我倒要看看你在國會選舉裡會不會大吃一驚!哈哈哈哈哈!」

  而此時此刻,阿卡多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結成了對付大德意志黨的戰略聯盟,他正在一門心思的對付自己的另外一個敵人——聯軍軍控委員會。

  克虜伯工廠已經按照最開始的計劃,使用流水線工藝量產德國最需要的大口徑火炮,在過去的半年裡,德國人生產了500門150毫米口徑大炮,並且把這些大炮明目張膽的裝備給了部署在東線的步兵師。

  這些大炮代替了原來偽裝成榴彈炮的88毫米高射炮,一下子讓德國炮兵裝備差不多翻了一番,不少一線德國步兵師甚至因為沒有那麼多炮兵人手而封存了一些大炮。

  而且德國軍隊也有越來越多的師裡出現了坦克,比如說除了傳統的坦克師第25裝甲師還有第26騎兵師之外,國防軍第11師和第12師也都裝備了P-2型坦克。而這些坦克就是從前面兩個主力坦克師中淘汰下來的二手貨。

  現在古德裡安的第25裝甲師全部換裝了新式的豹式坦克,也就是代號為P-4型坦克的新坦克,這種坦克已經完全超過了《新凡爾賽和約》的規定標準,可以說是德國未來坦克的標準樣本。所以第25裝甲師成為了目前世界上當之無愧的最強裝甲師。

  當然隆美爾的第26騎兵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裝備了大量的三號坦克,這種代號P-3的坦克雖然沒有P-4號坦克那樣超前,但是勝在技術成熟,而且這種武器改進而來的75毫米口徑突擊炮得到了炮兵部隊的認可,正在抓緊時間大規模量產。

  而三號突擊炮作為德國炮兵的特色武器,被德國軍方以「不違反條約」為理由,列在了武器禁制之外,等到聯軍軍控委員會回過神來嚴令停止生產的時候,這種自行火炮已經被生產了超過400輛,分散部署在了德國的各個步兵師和裝甲師內。

  這樣一來細細的盤算一番,阿卡多發現自己的裝甲部隊已經初具規模了,國防軍現在已經擁有P-2型坦克接近695輛,P-3型坦克391輛,P-4型坦克347輛——還有超過400輛的突擊炮戰車。他的裝甲武器數量已經接近兩千輛,是《新凡爾賽和約》規定德國裝甲武器數量的幾倍之多。

  同時德國還裝備了2900輛摩托車,1132輛裝甲運兵車,1700多輛越野吉普車,還有3700輛卡車和超過270輛特種拖車。這些裝備讓德國每九名士兵裡就有一人可以搭載交通工具,再配合上德國保有的近十萬匹戰馬,一時間德國國防軍成了世界上機動能力最好的部隊。

  算上不斷壯大的空軍秘密裝備的70架戰鬥機,德國現有戰鬥機130多架,運輸機也超過了40架(一部分飛機是作為零件裝備的,而另外一些飛機是來自原先的民用航空運輸部門),這些飛機雖然沒有給德國空軍帶來什麼本質上的力量對比變化,卻光明正大的為德國空軍培養著一批又一批優秀的飛行員。

  雖然在過去的一年裡國防軍又強大了,但是這些強大的實力中,有一部分在萊茵蘭危機裡暴露給了法國還有英國,也直接引起了法國和英國的注意。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法國主導的聯軍軍控委員會對德國國防軍,至少是國防軍陸軍的監督,比以往更加的嚴厲了。

  所以阿卡多現在雖然有心對納粹党痛下殺手,也沒有那個精力去親自操刀了——他現在必須陪著法國還有比利時的軍控調查員趕往德國的各個軍事基地,去檢查那些「絕不存在」的超標軍事設施和武器裝備。

  所以當天的下午,阿卡多不得不前往郊區的第1師駐地,陪同軍控委員會的調查員檢查那裡的裝甲車數量。第二天的一早,阿卡多又乘飛機趕往了基爾軍港,因為比利時軍控委員會的調查員得到了情報,說德國國防軍在基爾軍港外圍修建機場,使用編制外的戰鬥機訓練飛行員。

  「格魯多上校。」阿卡多在飛機上笑著對坐在自己對面的比利時軍人大聲說道:「那些對國防軍的指控都是不存在的,我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你們提供這樣那樣的情報,可是事實證明這些情報都是錯誤的!」

  「阿卡多將軍!你也許不會承認,但是你我心中都非常清楚!德國國防軍正在玩火!你們正在想方設法的恢復軍力!而這種軍力遠遠超過了你們自衛能用到的規模!」格魯多盯著阿卡多的臉龐,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可是很遺憾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史密斯沒有,所以他也不能。

  「格魯多上校!這就是你所說的秘密軍用機場?」阿卡多指了指飛機下面的一節短小的飛機跑道,還有上面停著的兩架三翼民用飛機:「這個機場在我們這裡還有你們那裡都有報備!這是一個完全合法的民用機場!」

  「是的!可是這個跑道可以起飛軍用飛機!」格魯多歎了一口氣說道:「而且我在這裡沒辦法檢查到機庫裡面究竟有什麼。阿卡多將軍,你說對嗎?」

  阿卡多笑著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我現在真的沒有時間陪著你到處檢查這些亂七八糟的民用設施了!我要趕回柏林準備一下,好參加即將開始的國會選舉。」

  格魯多嘴角揚起壞笑,伸出手來和阿卡多握了握手:「耽誤將軍您這麼多天,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剩下的檢查就由我來獨自完成吧!祝您的大德意志党取得選舉成功!」

  阿卡多點了點頭:「謝謝!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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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準備

  1932年的5月,德國總統大選開始,就在所有人都舉得阿卡多肯定會向興登堡總統發起挑戰的時候,阿卡多卻召開了一次新聞發佈會,宣佈放棄了這一次的總統選舉。

  他面對著記者的照相機,侃侃而談,宣稱現階段來說興登堡總統是德國人民最好的選擇,大家應該保持一個寬容的心態等待興登堡總統穩定經濟局勢,給他更多的時間實施政策,來處理經濟危機帶來的負面影響。

  他的講話自然也就代表了大德意志黨的立場,在隨後開始的總統選舉中,大德意志黨的宣傳機器到處為興登堡造勢,加上興登堡積累的人脈還有威望,最終讓興登堡獲得了這次總統大選,以壓倒性的優勢擊敗了登臺挑戰的總統候選人阿道夫•希特勒。

  因為阿卡多的退出讓希特勒蓄勢已久的攻擊撲了一空,暴露了希特勒隱藏著的實力,納粹黨最終還是引起了大德意志黨的注意,在芬妮等人的帶領下,對國會選舉志在必得的大德意志黨開足了馬力,準備在即將到來的1932年7月國會選舉中和納粹黨一較高下。

  在柏林的大街小巷,為了爭奪國會選舉的議席,大德意志黨的宣傳攻勢一浪高過了一浪。寬闊的街道上,成群結隊的汽車上載滿了党衛軍的士兵,這些士兵對著道路兩側的人群敬著德意志禮,高呼著阿卡多•魯道夫萬歲的口號。

  而外部正在抓緊安排這次國會選舉,大德意志黨的內部也正在爭奪各自的權力,在選舉新一任黨主席的過程中沒有任何懸念,阿卡多以絕對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其他的位置沒有人覬覦。

  這也是大德意志党成立以來第一次在權力上進行了重新洗牌,所以各方面的勢力都想要在這次黨內選舉中取得更大的權力和好處。

  首先是大德意志党副主席的位置,幾個候選人進行了激烈的爭奪,克虜伯憑藉著恢復了與阿卡多之間的關係並且堅定不移的支持阿卡多的政策,獲得了大多數人的支持,繼續連任了副主席一職,可是另一個副主席斯特萊斯曼卻被排擠到了這個位置之外,他在大德意志黨黨內的支持率並不高,只能黯然退出了這次重要的競爭。

  剩下的熱門人選還有很多,默克爾、洛伊克•卡特、軍方推舉出來的勃勞希契少將、以及新近成為大德意志黨內部紅人的I.G.法本公司領頭人卡爾•博斯。

  說到這裡我們就不得不重新介紹一下後面這兩位「新人」。

  勃勞希契少將是阿卡多從少校一手提拔起來的軍中重臣,是新老國防軍互相妥協的中間人物代表。他擁有舊國防軍的保守和榮譽感,又深受阿卡多影響,可以說是國防軍內大德意志黨的二號代表。

  當然背地裡誰也不知道他其實把阿卡多視為偶像,可以模仿阿卡多處理事情時古怪的神情還有說話時有點土裡土氣的腔調。而且他麾下的第4師也是阿卡多部署在法國邊境上的唯一一支國防軍主力。

  這位將軍的戰略眼光非常高明,佈置作戰計劃的時候詳細而又周到,是一名典型的普魯士風格的將領,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在舊國防軍集團內部也很吃得開,國防部長格羅納一直很器重他,曾經不止一次在公共場合宣稱希望他能夠在阿卡多更進一步之後,出任國防軍總司令或繼承國防部長的職務。

  而I.G.法本公司領頭人卡爾•博斯是新近才加入大德意志黨的,不過因為他帶著不菲的身家所以一加入就受到了阿卡多的重視,親自任命博斯為大德意志党經濟顧問,而傳說中的I.G.法本公司其實並不是一個公司,也沒有叫法本的化學家,這個公司的全稱是「德國染劑業利益集團」。

  阿卡多一直在尋找汽油和橡膠的國產化,所以他一直關注著這個叫I.G.法本公司的集團。而此時此刻I.G.法本公司正在為如何用合成汽油還有合成橡膠盈利苦苦尋找辦法,博斯也正好把目光盯上了新興的大德意志黨還有納粹黨。

  I.G.法本公司最終因為猶太人董事的干預放棄了納粹黨,所以博斯派出了自己的代表聯絡大德意志党,阿卡多親自接待了這兩名代表。對這兩名代表極力推銷的合成油還有合成橡膠技術,阿卡多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興趣,三個人聊了整整四個小時——兩名代表回到博斯辦公室的時候對阿卡多的評價是「對技術問題也有著深刻的理解和認識。」

  隨後大德意志黨出面直接和I.G.法本公司簽訂了一份生產合同,高價訂購10萬噸合成橡膠。拿到合同書的時候博斯說道:「這個人比我想像得有頭腦!」於是這位化工企業的領頭人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大德意志黨。

  最終的競選結果不得不讓大德意志黨進行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改組:阿卡多任命勃勞希契和克虜伯為大德意志党副主席。顯然這一次的副主席是為了平衡軍政雙方在大德意志黨內部的關係所採取的必要措施。

  阿卡多任命博斯為黨內財政部部長,可以說是給了新近加入大德意志黨的博斯非常巨大的信任,這個職位僅僅在主管經濟和政治的副主席克虜伯下面,是一個頗具實權的位置。

  另外他任命默克爾為黨內對外關係部部長,任命芬妮為黨內宣傳部部長,繼續任命洛伊克•卡特為黨內人事部部長,這些都是大家早就預料到的任命,默克爾一直鞍前馬後為大德意志黨辦了不少事情,理應給他一個位置;芬妮一直在宣傳部裡喧賓奪主展示出了非凡的能力,又眾所周知和阿卡多有曖昧關係,所以這一次擠走馬特霍夫也算是「眾望所歸」;洛伊克•卡特的位置非常重要,又幹的不錯,當然會留任。

  接下來的任命就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了:調任馬特霍夫擔任党衛軍警察部部長,分走了一部分党衛軍皇帝萊因哈特•海德裡希的權力;新設了一個叫監督部的部門監督黨內各種問題,並且調任傑林耐克•卡西亞為監督部部長,這個任命就有點加強內部管理的意味在其中了,不禁讓人把這兩個命令聯繫起來,揣測海德裡希是否在阿卡多面前失寵。

  而這一次新的權力分配中,可憐的斯特萊斯曼僅僅只拿到了一個後勤部部長的閒職。

  穩定了黨內,阿卡多就帶著大德意志黨的戰車開始全力準備起國會選舉的事情來。

  「根據分析,希特勒在總統競選中得到的選票比我們預計的要高,這說明納粹黨近期得到了一些勢力的支持。」芬妮看著資料皺著眉頭對阿卡多彙報道:「我們不知道他們得到了哪些勢力的支持,所以國會選舉的風險更大了。」

  「我們經過內部統計,證實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如果主席您參加了總統選舉,那麼您和興登堡還有希特勒的選票非常接近,誰勝誰負不能確定。」洛伊克•卡特看完了手裡的資料也憂心忡忡地說道:「不過好消息也不是沒有,我們得到了化工企業的支持,國防軍內部的支持率也在穩步提升。」

  「我們現在贏得國會選舉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算上社會民主黨還有共產黨,我怕我們在國會拿不到多數議席,一些擬定好的計劃無法獲得通過。」芬妮合上了手裡的資料,媚眼如絲的盯著阿卡多說道:「一旦選舉結果形成這樣的局面,我們就等同於輸了。」

  阿卡多擺了擺手:「不要擔心那個!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擔心選舉之後的事情,而是要全力拿下國會選舉。發動黨內所有的力量!發動每一名可以發動的人民群眾!我要在選舉中獲得我們能夠獲得的每一張選票!」

  「是!主席!」芬妮站起身來,走過阿卡多面前,留下一陣香風,絲毫不在意阿卡多身後站著的安娜,開口說道:「辦完正經事就去找我!我在總部食堂等您,一起喝咖啡。」

  「幫我點一瓶可口可樂!」安娜不等阿卡多開口,就搶著回答道:「謝謝。」

  阿卡多對於這兩個妹子爭風吃醋搶奪他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對著旁邊的洛伊克•卡特笑了笑,略微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然後開口說道:「那件事情調查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有幾個年輕的貴族,身後隱約有皇室的影子,不過我們內部沒有高級幹部參與。」洛伊克•卡特想了想,鄭重的回答道。

  「留著這幾個人,適當的時候我親自處理他們的問題。」阿卡多皺起眉頭下令:「你最近要盯緊一些,我希望我的大德意志黨是鐵板一塊!明白了嗎?」

  「明白了!」洛伊克•卡特站起身,立正敬了一個德意志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阿卡多也跟著站起身,歎了一口氣後,無奈的對安娜說道:「走吧!安娜!大家一起去食堂!免得你們又使小性子了。對了!洛伊克•卡特!你也一起去!順便說說競選工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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