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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10 07:45:26

(上)


  「還是來晚了…」我跨在馬背上望著遠方不斷自龍州城竄出的滾滾濃煙,不時
還能見到幾條火舌淩空飛起。

  這裡距城口還有5里,從南寧至此沿路只見斷垣殘壁,空氣中飄浮著一陣濃過
一陣的腐臭味。正常從南寧走到龍州6天路程我們走了10天,沿途大小村鎮墟寨
無一完整──有的地方已無活口、男女老幼數百口暴屍光天化日之下,肚子膨大、
眼珠爆起,蒼蠅如黑雲蔽天、蛆蟲成萬橫越街道,只偶見幾匹眼露綠焰野狗街頭爭
食屍體腸胃,慘不忍睹;稍好的地方也有數十屍體吊死樹頭,腥臭屍水混合腐爛組
織成塊滴落樹下,匯集一群又一群蟲蟲競噬,層層堆疊有食竟有尺餘之高。

  亂世……。

  倖存父老哭訴道,起初陸榮廷主力經過時還不會騷擾地方,後續潰兵就出現搶
奪細軟、強姦婦女等行為;接著沈鴻英大軍到來就絲毫沒有客氣,勒令各村鎮須交
出肉票天價金額贖身,稍有不從便成批吊死或以刺刀刺殺,定要索足金額才去。最
殘酷是跟隨沈部而來的遊民地痞──陸榮廷主力還是瑤人、對待地方還不致兇殘,
沈鴻英部是為了發財、搜刮飽足還不至於濫殺無辜,但尾隨而來的遊民則無所顧忌,
翻箱倒櫃、索衣索食,最後更以殺戮為樂,絲毫不將人命放在眼裡──我們沿途見
到屍體不下萬具,絕大多數軍為此等遊民所為──規模較大街墟眼見不妙,居民逃
竄附近山中還能保住性命;規模較小村寨自以為與世無爭、虛與尾蛇就可混過,卻
沒想到這些遊民地痞根本以取人性命為樂……。

  「偵探回報…」白健生策馬至我身旁道:「龍州城內沈部殘兵約4千、遊民地
痞近萬,目前沈溺於搶劫殺戮中,似乎完全未警覺我部到來,自此至城門口既無警
戒也無放哨…方才偵探人員化妝為遊民一路直入城中,四下打探返回,完全未受阻
擋,只是聽傳言沈氏早上已攜親兵朝諒山方向而去。」

  「喔?」我大概清楚怎麼回事。沈鴻英留在龍州追擊陸榮廷,卻命部隊先北返
桂林。我們在南寧與崑崙關間截到沈鴻英部主力,6、7千人部隊與我軍惡戰一天
一夜潰散而去,我軍死傷400、戰場上沈部遺屍4000多。周紹山隨即命人四
下散佈告示,凡殺死沈鴻英部人員、割下頭顱帶軍服、武器來報繳者每具發給銀元
30元,只有頭顱軍服沒有武器者每具5元,短短3日內便交來人頭3千餘顆、步
槍手槍1千餘隻──遽聞當時沈鴻英南寧屠城3日,死難者超過兩萬均堆棄城東沼
澤中任憑腐爛──我軍入城時只見三五老弱遊魂般閒晃街頭,各式搬不走的家俱、
文件散佈街頭,只有大火後的殘骸冒出陣陣青煙。

  我們在南寧城外清潔之處善後休養了7日。原本將近20萬人口的城市活人不
到1千,其餘都四散避逃去了。

  期間西到百色、北到柳州,各地父老頭人或親自前來或派代表來謁,均奉上戶
口地契表示臣服。我軍發衣供食陸續收攏了近萬難民,一一登記名籍後才朝龍州進
發。

  「打算怎麼做?」白健生問道。其實我倆都心裡有數──正常狀況下任何一名
將軍都不可能讓自己主力部隊先走,更何況在目前這種兵荒馬亂的世道之中?──
最合理解釋就是沈鴻英根本不打算統治廣西──洗劫南寧就至少賺了百萬以上現銀,
趁著獲利最豐時丟下部隊自生自滅,算起來比稱霸廣西繼續養兵好賺多了……。

  「罪貫滿贏、罪無可赦…」我淡淡道:「先滅了主要抵抗力量,照南寧辦法,
打散後讓地方去追獵潰兵報仇。」

  如果只是為了發財,全省荼炭又算得上什麼?既然錢糧都已搜刮殆盡,沈又何
必拘泥在這西南一隅呢?

  「好在你先說了…」白健生苦笑道:「我本也想這麼建議,怕你顧慮殺戮過重
而已……。」

  「沒什麼好顧慮的,不就是亂世罷了…」我仰頭望天,無所謂地伸了個攬腰。

  「砲兵跟上來了,那就對城內發砲囉?」白健生故意問道。

  「四下出路先堵好…」伸完攬腰我扭扭脖子道:「硬的點子先挑掉,讓地方父
老有機會報仇最重要……。」

  「明白!」白健生道。

  「沈鴻英確定往諒山去了麼?」

  「確定!一早出發,5、60輛大車速度不快,現在應還未走遠…」白健生答
道:「你要自己去追嗎?」

  「他害了這麼多人命…」我朝白健生苦笑道:「我不去追,是違背了天理…追
到了殺不了他,是他的命硬……。」

  「不要逞強…」白健生道:「我叫一連機槍和一連迫擊砲跟你去……。」

  「那這邊就麻煩參謀長和周處長了!」我朝周紹山示意揮下馬鞭疾行而去……。




     ***    ***    ***    ***




  聶雙全、陳仲弘兩人駐馬左右,土人嚮導指著前方山腳蜿蜒路基,說那原是法
國人為了修築鐵路所築,後來因故放棄後便荒廢至今。沈鴻英一行為了避開官道沿
途居民,特別挑了這條廢路前往越南。

  「之前老帥也是走這條路要去越南,還不到前面橫嶺就給沈鴻英的人追上了…」
嚮導比劃道。

  「那後來呢?」我急問道。龍州城破後就未再聽聞老帥消息,沿途謠言很多但
都未能證實。

  「說是打得很激烈,後來我是聽說光老帥衛士們屍體就有百來具…」響導瞪大
眼口沫橫飛道:「我表叔說見到馬隊衝過了橫嶺到鎮南關,但聽說法國海關那邊卻
沒見到老帥。」

  「是中間讓人接去了嗎?」我接問道。

  「這附近幾寨都是我家親戚,真的沒聽說有見到老帥的」嚮導比天劃地道:「
我們從小就在這山上玩耍,什麼小路小徑不知道,但就沒見到有人經過的跡象。」

  「會不會死在哪條山溝裡了?」聶雙全插話問道。

  「都過這麼多天了,如果死了早就發臭了」嚮導回應道:「我們這寨子裡狗鼻
子都很靈的,山上隨便什麼動物死了,只要一隻聞到馬上整群狗都衝上山去,從來
沒錯過什麼。所以肯定是沒死在這附近,不然早就叼回來什麼了。」

  「或許老帥福大命大,早就走別條路逃出生天也說不定…」想起過去幾年恩恩
怨怨,我黯然道:「那遠方幾個小點沿著山腹前進,是不是沈鴻英的車隊?」

  眾人聞言紛紛舉起胸前望遠鏡望去。

  「看起來就是了,但不知沈是不是先走還是在車隊裡…」陳仲全眼力最好,雙
瞳緊貼望遠鏡喃喃道。

  「有沒有小路可以抄至前面」我回頭問嚮導道。

  「走這邊!」嚮導一揮手腿夾毛驢便朝另一頭下山而去。




  看似叢山峻嶺土人嚮導挑選的道路卻異常好走,沒多久我們就抄小路趕到了鎮
南關前。這山谷寬度不到200米,我挑選了離國界約500公尺處設下狙擊陣地
──兩挺機槍佔領道路東西兩側,隨行兩門迫擊砲在我身旁。地勢東高西低,我命
陳仲弘帶10餘名弟兄橫斷道路構築陣地,阻止沈部強行衝過路障;另外聶雙全帶
20餘位弟兄朝龍州方至東北方約500米處設下陣地,先放沈部車隊經過,待狙
擊陣地槍砲響起後遮斷道路來個甕中捉鱉。

  日頭漸漸西垂,望遠鏡中沈鴻英隊伍身影愈來愈大。或許是早就下定決心拋棄
部隊而走,鏡頭中的人們個個氣定神閒,絲毫不見慌亂神情。領頭騎著馬的幾個衛
士嘴裡叼著菸桿一副正在High的模樣,馬隊後面跟著是3、40名步兵,肩扛
步槍步履淩亂,體格上甚為壯碩、貌似精兵,神情上卻極為輕鬆放蕩、絲毫沒有任
何敵情觀念。步兵後面跟著是幾頂大轎,領頭的8人、後面幾頂都是4人,應該是
沈某與其家眷所乘。轎隊後面是30多輛大車──鏡頭中可見車夫們氣喘籲籲,顯
然相當沈重。

  我放下望遠鏡測望,砲班班長也正好放下望遠鏡朝我問道:「司令…打人還是
打亂?」

  「打人…」我點點頭堅定令道。

  「各砲,720米,榴彈空炸,3發同時彈著!」班長快速低聲飭令道。

  「準備好!」砲手們迅速搖轉砲身,裝填手也絲毫不讓扯開藥包轉好引信。

  「放!」班長喝道。

  咚咚~碰碰~~!砲彈滑下砲管,瞬間迸出火藥爆發聲響。

  砲手迅速轉動高低機方向機…咚咚~碰碰~咚咚~碰碰~~。

  空中6顆黑影緩緩地劃出弧形落下,雙砲6發TOT在人龍上方迸出6朵褐色
煙花。

  轎夫、車夫歪七扭八地倒下,衛士們的馬匹昂然驚起,兩三個騎術不好的衛士
順著從馬背上摔下……。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熟練的輕機槍從山谷兩側輕快地三點放,掃過驚慌
地想要控制馬匹的衛士們。

  「各砲,720米,榴彈空炸,3發同時彈著!」

  咚咚~碰碰~~!高低機滑順地移動、米位無須調整。

  「發射了!」裝填手連續四次高聲複誦。

  轟轟~轟轟~4枚彈花再次迸裂,蜿蜒百餘米的車陣整個籠罩在褐色彈幕之中。

  望遠鏡中已看不到站著的人……。

  噠噠噠~噠噠噠~綠色曳光彈來回掃向隊伍,清脆的三點放砍向所有還站著的
人影……。

  陳仲弘帶著弟兄起身往前將還能動的倖存者朝向另一頭聶雙全部陣地推攆。

  乒~乒~碰~乒~~彈雨過後棄械投降的不殺,還想勉強起身持械頑抗的一一
撂倒,三五名車伕掙扎地沿路後逃都給聶雙全手下給截住。

  整場戰鬥歷時不到10分鐘,國界另一頭法國守軍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結束。清
掃戰場後,沈部參謀長和衛隊隊長當場打死,衛士打死、投降各20餘人,女眷孩
童雖都掛彩但均不致危害性命。我命將5名官長都給綁上,轎伕車夫不能行走的安
放大車上由還能行走的推行。

  另外照倖存者口供應是有兩三人趁亂翻下山溝逃去。因只是無關輕重的士兵,
就無需追趕放他們自謀生路去。




  「照規矩來…你…你不能這樣搞我…」沈鴻英五花大綁癱軟在破碎的轎子前面
道。他身上七八處出血,顯然都是為彈片所傷。

  軍閥規矩是打仗不傷官長性命,只要不是在戰場上當場打死,戰鬥結束後贏的
收編部隊、地盤,輸的打包錢財逃入租界或去香港新加坡當寓公,從沒有秋後算帳
或什麼追討戰爭罪行的。

  沈鴻英的意思是他既然已經丟下部隊,收不收編、繳不繳械,還是要不要全部
消滅都是我的決定與他無關;他已經帶著錢財子女逃跑,我就不能【違規】把他攔
下來。

  「我可以照規矩來…但大帥您之前似乎也沒照規矩呢…」我努力想揚起嘴角表
示善意,但怎麼也笑不出來。「按軍閥甚至土匪規矩,可以押肉票取償、但沒有屠
城搜刮財貨的……。」

  「金銀財寶歸你…」沈鴻英掙扎道:「放過我和妻兒老小……。」

  「出來混就照規矩…」我抽出刺刀在他老臉上拍拍道:「妻兒子女我會讓他們
走,但您自己造的業就自己擔吧。您跟我們回南寧…我會安排一場公審…我對您沒
意見,民眾有什麼意見的就自己與您說個清楚。我讓您夫人挑一車跟她們走,其他
就當作民眾補償吧……。」

  「你不能這樣,沒這個規矩!」沈鴻英厲聲道:「拿錢放人!」

  我不理他示意左右將沈縛上馬背。

  「你一槍殺了我!拿我人頭去南寧!」沈鴻英怒斥道。

  「我殺你不就和你一樣了…」我抹抹刺刀收入刀鞘道:「你殺了那麼多人,百
姓自有公斷,不需由我動用私刑!」

  「你…!」沈鴻英目眶欲裂,吐出一口鮮血便昏厥過去。




     ***    ***    ***    ***




  練兵帶人白健生不及李德鄰,打仗運籌帷幄李德鄰不如白健生,但若說到收攏
人心,我們三個都不是周紹山的對手。周紹山那是天分,那手段是藝術。

  我們抄小路追擊沈鴻英後,白健生不到半天工夫就打下龍州城。方法也不難,
就是【故佈疑陣】加【網開一面】。

  從兵力數字上看,我們帶來南寧方向的隊伍人數本來就比沈鴻英部少,即便龍
州城內只有4千人,在分兵駐守南寧及一部前往百色後,真正能到龍州城下的也不
到3千人。白健生見城內沈軍官兵沈溺於姦淫擄掠,連牆頭放哨都沒有,隨即分兵
三路合圍龍州城、只留下東北方南寧方向佈下陷阱,待敵軍自投羅網。

  白健生放開北門約3華里距離,接著設下七層路障。前幾層路障也不封死,沿
道路一側約50米設側擊陣地,陣地中機關槍待命不發射,除非敗軍有組織想要襲
取陣地時才開火;同時下令凡是潰軍通過一律喝令【投降蹲下不殺】,若有拚死僥
倖者,各班以伍為單位射擊,嚴禁自由亂射。最後一道陣地設於離龍州城約20華
里隘路出口處,陣地前挖一道壕溝,隘路兩側俯瞰處設多枚彎刀地雷,陣地由4挺
重機槍把手,凡亂軍衝突至此者不論是否投降,一律射殺於陣前。

  約定時間一到三面疑兵同時向城上開砲,旌旗揮舞、塵土飛揚,一併攻打東、
西、南門。城內亂軍不疑有他,犬奔豕逐、自相踐踏,連武器都來不急拿,個個搶
奪金銀細軟就朝北門逃竄,絲毫沒有戰鬥意志。

  經過4小時戰鬥我軍毫髮無傷,沈軍遺屍千具、投降2千餘人,白健生命全數
以繩索繫頸成串押送南寧城公審。

  戰後清掃戰場,共收繳當年撥給沈部英國恩菲爾德步槍千餘支、手榴彈近萬
發,雜色鋼槍、土槍、手槍亦有千餘,除補充我軍消耗外也全數運往南寧候用。




  「弟兄們!這是你們最後立功的機會!」周紹山用帶著江浙口音的官話喊道:
「我知道你們苦、你們窮,你們都是因為被地主高利貸壓迫、種地活不了,才會離
開家幹土匪、當兵的!今天誰先訴苦、誰先自我反省、誰先揭發,誰就是跟人民站
在一起!自我反省、自我揭發,人民可以接受你的,今天你就重新再活一次。你的
命,是曲司令給你的!是人民給你的!」

  「你有多苦多難,你想要再見家鄉老母親一次,你就趕快承認錯誤!」周紹山
昂聲喝道:「你承認錯誤,就算惡貫滿盈、人民百姓不能接受,你是條漢子自我承
認,拿一條命出來抵罪,今天給活活打死,有認罪就是條漢子,曲司令也會叫人拿
20元給你老母親安家…你今天不認錯、不揭發別人的罪刑,你就是王八蛋孬種,
壞分子,今天在這裡給人民百姓活活打死、給狗吃了,也毫不足惜!」

  「因為你自己反省自己的錯誤,司令和人民讓你再活一次…」周紹山銳利眼光
掃過低頭不語的俘虜和台下萬千義憤填膺的人群道:「誰要第一個自我批判、承認
錯誤?」

  「我!」、「我!」、「我!」俘虜們紛紛高聲喊叫。

  其實周紹山的遊戲規則很簡單──讓俘虜們先彼此指責對方犯下的罪刑,時間、
地點、罪行內容都要清楚,然後問在場有沒有受害者家屬;如果有家屬在場,就讓
家屬上台拿軍用鐵頭皮帶鞭打人犯100下洩憤。家屬輪流上台、上台先控訴冤屈
然後動手,就算當場活活打死也要讓所有受害者家屬打完為止。如果沒有確切家屬
在場,就由現場【苦大仇深】代表──家裡死亡3人以上、沒有確切兇手──輪流
上台,活活打死為止。

  處理完兇手後,每個自我揭發的人都需要經過群眾審批。群眾可以決定接受改
過自新,或不接受將他釘在十字木架上立於城門外,待3天後再次決定是否接受他
的自新。

  這是很殘忍的心理遊戲,輸贏對象是自己生命……。

  到南寧城後所有俘虜──包括原本在南寧被我部繳械的數千人與龍州解來的2
千餘人──都雙手反壓背後,10人一組以鐵絲穿刺手掌綑綁成串,凡一組中有人
率先自新檢討就剪開鐵絲放他上台,若一組10人都無人自新又被檢舉,就等到1
0人都活活打死後拖往城外沼澤掩埋。

  遊戲的核心是──民眾上台控訴【苦大仇深】、打完人後才能領到30元補償
費和糧食罐頭。

  遊戲規則很簡單──你不殺人就沒錢領,不然就要等到在場所有人民群眾都願
意原諒這個人後你才有錢領。

  誰哭得兇、誰下手狠,誰就先領錢領糧食……。

  道理就這麼簡單!

  訴苦領錢領糧食也不是沒代價的。周紹山的設計是──貧民百姓無所謂,地主
富戶要領錢領糧就要放棄土地所有權;字據先簽不怕你以後反悔,反正眼前青黃不
接你不放棄土地就是活活餓死,有了字據以後如果反悔自然有別的辦法對付……。

  公審大會進行了7天7夜,6、7千俘虜中當場活活打死的大約2千,殺到後
來人民群眾也累了,判定1千多人釘木架示眾,其餘3千多接受改過自新。

  周紹山是不能接受人民百姓喊累的!

  小兵的公審告一段落,隨即展開的就是沈鴻英等一眾官長公審。

  周紹山先召集南寧到龍州24縣【苦大仇深】代表共聚一堂,接著是3天遊街
示眾──從沈鴻英開始所有軍官頭人個個用鐵絲纏頸、懸掛姓名罪刑鐵牌,爬行繞
城一圈讓人民群眾任意侮辱攻擊──接著再舉辦萬人公審大會讓所有受害家屬輪番
上台批鬥,再用綴有鐵釘的皮帶輪番毆打。

  鐵釘皮帶打不死人,3日後周紹山再讓所有在場民眾輪番上台,用尖鐵絲任意
刺入。

  沈鴻英皮厚,先讓人用鐵頭皮帶打到全身筋骨寸裂,再給上千人用鐵絲刺入全
身,最後釘上木架懸掛城門口兩日才斷氣。




     ***    ***    ***    ***




  高度漸漸降低,為了方便往來交通,我們從美國買來了幾架飛行艇──這年頭
根本沒什麼機場這種設施,就算買了飛機也無處起降,飛行艇上半是飛機、下半是
船形,只要有水面便可降落、無須機場最是方便,從桂平到湛江1小時就到,尤其
南寧-桂平間鐵公路都尚未鋪設僅能水路往來,有了飛行艇後1個多小時就到,極
為方便。我們購入的是美國寇帝斯公司生產的空中馬林75型大型雙翼飛行艇,可
搭載10名乘客,性能穩定耐用,也是世界上第一條定期國際民航航線──美國佛
羅里達到古巴哈瓦那──所用機種。

  江畔萬頭鑽動全力大興土木中,雖然戰火還未熄滅,但今年最大工程計畫目標
就是趁枯水期挖通船閘航道導引江水,預計明年完成大壩封頂及水電站工程。馬騮
灘水庫是聘請美國工程師設計監造,發電站內安裝美國奇異公司製造發電機組,由
於壩高水位落差有限發電容量只有50MW,但已足夠應付目前階段工業發展需
求。
這段時間來大量難民湧入桂平,正好提供工程所需大量人力,原本預計要3年工期
才能完工,現在日夜趕工下預計20個月內就可通航發電。

  飛行艇緩緩滑向岸邊,江畔南側綿延將近500公尺的倉庫群也將完工,敞開
大門中工人們正在忙著裝卸貨物。為了加速桂平工業建設,潯湛鐵路幾乎24小時
不休息運來各種物資、原料,建築、設廠相關物料卸下後通常直接送往工地,工業
原料則先進倉儲用。

  紡織工業是我們現在勞動力的核心。在原本那邊世界歷史紀錄上,1921年
中國全國紡織工業紡錠數達到326萬6千錠,絕大多數集中在上海周邊,其中規
模最大者為榮氏家族的申新紗廠,生產能力佔全國五分之一強,排名二三則為張謇
的大生紗廠及郭樂創辦的永安紗廠。截至目前廣州灣加上桂平的紡紗能力已與申新
企業相仿達60萬錠,其中40萬錠為PET聚酯棉紗、20萬錠為聚胺PA尼龍
棉紗,均為棉紗與人造纖維混紡、不生產純天然纖維產品。這樣的好處很多,一來
棉花價格受國內外生產因素及銀錢匯率影響、波動極大,上海設有棉花期貨市場,
許多紡織廠跟本以棉花投機生意為主、無心認真降低成本、提升品質,減少棉花用
量後較不受棉花價格起伏影響,有助穩定發展下遊工業。其次混紡纖維性能與純棉
大有不同,其彈性、可熨性、吸濕性、洗滌性、光澤、重量等均非傳統純棉可比,
製成產品非常獨特,極受歡迎。

  我廠生產之紗線全供轄內織布、針織業使用。為培養民間實力、分享利潤,未
來此環節除供應歐洲軍方訂單所需部料由我們家族自行設廠織布外,國內外民生用
布疋均由我方以【耕者有其田】債券作價提供動力機器、技術,由桂平、玉林、廣
州灣、欽州、茂名等地富商豪族設廠經營,以大型梭織生產白細布、格子花布,除
供下遊成衣業使用外並銷售國內外各地。

  目前這個計畫上最重要的參與者是郭德潔家族。郭父身為地方上有力建築商,
多年來便承攬桂平各項建設工程,我、李德鄰、白健生等都與之相熟,也知其女德
潔在桂平女子師範學校擔任學生會長,才色兼具、極為出名。但在那邊的歷史中要
到1925年郭德潔19歲李德鄰才會正式迎娶,目前時間未到,我就默默祝福即
可。

  針織和成衣目前主要鼓勵民眾創業經營。手動與電動針織機、單雙針縫紉機、
鎖邊機(拷克)目前桂平縫紉機械廠均可生產,目前極度供不應求,據說要等待半
年以上才能購得。據估計目前轄內縫紉機除廣州灣軍衣被服廠內有3000餘台外,
民間持有已不下萬台;另外織襪機、針織機合計也達萬台之譜。

  目前我們全力鼓勵發展汗衫、長衫、青年裝、襪子等產品,除了行銷兩廣、貴
州、雲南、湖南外,趁著歐戰後德英法列強無暇東顧,在東南亞市場上大有斬獲,
完全供不應求。

  鞋業則是新興鼓勵發展的產業,歷經多次失敗後終於完成模具開發,已可生產
塑膠拖鞋、涼鞋及加硫橡膠鞋(布面膠底鞋),但現今上下遊協力廠商群落尚未輔
導發展、產量不足,僅能先供應部隊及工廠人員需求,進一步發展潛力大,未來也
打算透過【耕者有其田】債券作價方式技術轉移給民間。但熟練技術工人也還要等
3至5年才能成熟,現階段還有許多困難要克服。

  從化學工業衍生的另一批產業是帳篷、雨衣、雨傘、雨鞋及水盆、水桶等塑膠
製品產業,及化纖衍生的纜繩、漁具產業。之前帳篷、雨衣生產是合併在廣州灣軍
衣被服廠生產,目前已計畫切割技術移轉交由民間投資經營。目前最受歡迎的是水
盆、水桶、塑膠桶等,相較於傳統木器、陶器,塑膠製品打不壞摔不破,經久耐用
重量又輕,受限於化工廠擴廠尚未完成產量有限,目前各地行商幾乎都是日夜捧著
現金在工廠門口排隊購買現貨,還不時為了搶購出現打架鬥毆情形。

  「司令好!」、「司令好!」岸上工人們大喊問好。

  「各位弟兄好!各位姊妹好!大家辛苦了!」我打直腰桿跨下接駁小艇向群眾
揮手問好,步向愛駒準備跨上馬背。在人群中策馬前行雖然隨時可能混入刺客,但
這亂世中隨時讓民眾聽到捷報、看到我本人出現在大家眼前,在公共形象塑造上是
必要的風險。

  「感謝司令幫我們百色人打走滇匪!」旁邊不知名女聲高喊道:「救苦救難活
菩薩呀!」

  「感謝司令幫我們一家老小伸冤呀!」另一蒼老男聲高呼道。

  「你們大家受苦了!我都知道!」我蹬在馬蹬上直挺高聲道:「我們現在沒有
錢、沒有房,但是我們有東西吃、有事情做,我們有希望!我曲某和大家一起捲起
袖子幹,幫你們報廣東人的仇!幫你們報沈鴻英的仇!我要讓大家有田、有糧、有
工作、有錢賺!讓你們孩子都能吃飽飯、都能讀書!大家說好不好!」

  「萬歲!」、「萬歲!」、「司令萬歲!」碼頭上所有人都暫時放下手邊工作
齊聲高呼。

  我脫下帽子揮舞向大家致意。

  「司令,馬市長請您立刻過去…」馬首旁馬君武先生的隨從道。

  「好,走……!」



  「呵呵…司令,您看這件事怎麼辦才好?」馬君武打個啞謎問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下午先接到您的急電,接著賤內又連續發了5
通急電要我今天即刻回來…」我反問道。「前線還在交火中,如果能馬上處理下午
我就回百色去。」

  剿滅沈鴻英部後,雲南都督顧品珍通電【援桂】揮兵入犯,一路指百色、一路
朝河池進發,號稱兩路兵馬共10萬人。想當年我離開陸大南下就是加入滇軍,走
百色一路西下經梧州前往廣州,也才已得識馨兒這樣才貌兼備的人生伴侶,相當熟
識沿途地形地物,是故在與李德鄰、白健生、朱為鉁軍議後,決定由我帶朱團於百
色正面險要處設伏,李、白二人北上河池截擊。

  滇軍軍紀極差,平日餉銀都是直接以鴉片發放,士兵嗜食大煙,不似我軍平日
行軍120華里、強行軍一日夜可走200華哩,滇軍一天走不到30里路。朱團
雖不似李部經驗豐富,但經營戰場9日以逸待勞。三天前進入伏擊陣地後一經接觸
便打得滇軍人仰馬翻,號稱3萬滇軍完全潰散,遺下數百具屍體便鼠竄回雲南去了。

  追擊還未告一段落,我就被家裡奪命連環叩給招回桂平──雖說是2小時可到,
但有什麼急事可以急到要我非臨時離開部隊回桂平一趟不可?

  「呵呵,是趙小姐的事…」馬君武笑容滿面和藹道。「您不回來一趟這件事就
僵住了,我也知道前線軍急,但非您回來一趟不可……。」

  「趙小姐?!」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頂反問道。

  「4天前趙紅玉小姐帶了2百多人槍進城來,說要依例自新…」馬君武笑容中
帶著奇怪的賊意。

  「土匪自新依規定就覓保辦理,只要有地方仕紳出保繳械即可,有什麼問題?」
我摸不清頭緒反問道。

  「問題就在這…」馬君武掏出文件道:「問題就在這了,請您過目吧……。」

  我定睛一看──紅玉初通文墨並非目不識丁,那歪歪扭扭的簽名應是出於她本
人無誤──重點來了,旁邊具保人居然是蘇婉君、吳庭馨、寧怡、桃香和葉菱5人!

  我心中一震沿著文件末端往前望,居然【保人與被保人關係】是──妻妾!!

  「為這事蘇夫人已經來爭吵好幾次了,要把人領回去…」馬君武笑容不改道:
「放人不難,但這事曲司令您沒當面開口,我們誰有做不了主呀…呵呵……。」

  我抬頭望向馬君武眸子,既生氣又好笑…這…這要我怎麼處理……?

  「您別看我呀!」馬君武笑著擺擺手道:「您說是了就是了,我馬上差人把趙
小姐送回府上去。」

  我咧嘴苦笑……。

  「您放心,這幾天我都是以市政府貴客接待趙小姐,絕對沒有收在牢裡…」馬
君武望望外面道:「這幾天蘇夫人幾乎都在市政府裡陪著趙小姐,這會應該在招待
所花廳裡喝茶……。」

  「謝謝市長,家裡沒管好,給您添麻煩了…」我頷首道:「這事賤內完全沒有
與我提起,我現在就過去問個清楚……。」

  「司令您聽我的…待會過去什麼話也別說,就微笑點頭就好…」馬君武拱拱手
道:「趙小姐婀娜秀麗、英氣逼人,這是樁喜事…記得微笑點頭就好,千萬別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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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c077
威爾斯親王 | 2019-7-10 07:45:51

(下)


  話說5天前不知打哪裡傳來消息,道名震桂柳的著名女匪趙紅玉將率隊至潯
就撫自新,一時間轟動全城,男女老幼紛紛湧至江畔想要一睹趙紅玉風采。畢竟
這趙紅玉橫行多年卻不曾傷害良民,襲掠煙土商隊卻多做劫富濟貧之事,尤其是
前一年將我賺去山寨故事傳開後,經市井說書人加油添醋,說得是一手快槍百步
內擊中蜻蜓雙眼之間、隻身殲滅沈鴻英手下四大天王云云,流傳得勘比御貓三戲
錦毛鼠、黃天霸大破齊星樓。人人都想爭睹真面目,卻不知她將以何種姿態、由
何方進城。

  喧騰了兩天終於出現──遠遠只見一名女子身著大紅短衫、腳蹬及膝馬靴,
腰插雙槍、一縷長辮子俐落地垂在身後,一腳踩在舟首自黔江滑蕩而來。岸上萬
千群眾鴉雀無聲,後頭更有跑錯碼頭渡口民眾拼命擠來,想要看一眼這傳說中女
俠。

  與眾人期待相違,趙紅玉瓜子臉柳眉大眼、身材玲瓏高挑,不發言語卻自然
散發出恬靜美態,臉上雖未施脂粉但已是艷光照人,短袖下露出的半截藕臂出乎
意料地柔嫩白皙,緊實修長的腰腿婀娜多姿、令在場男女不決自慚形穢,而強大
的氣勢更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多喘,只能不由自主地後退讓道,。

  趙紅玉不發一語跨步向前,興奮的孩子們引路高喊:「趙紅玉來了!趙紅玉
來了!」




  招待所離市政府不過百步距離,走向花廳路上我心中盤算了不下10種可能,
但到現場才發現完全與我想得不一樣。

  趙紅玉手下團夥已另外安置,招待所外還是有數百人圍觀,但都給警察擋至
百步之外。

  花廳中靜悄悄地,我在門口頓了半晌才提腳跨過門檻。

  君兒坐在中央首位,左右坐著是寧怡與馨兒,桃香、小菱兩側依序入座。

  紅玉卻是身著囚衣跪在青石地板上,一片厚實木枷扣在頸上,雙手也從木板
左右小圓洞中伸出。細長的鎖鍊從右手腕上鐵銬延出,穿過頸環上鐵圈繫在右腕
銬環上。

  不是說在喝茶嗎…?我心中一震卻想起【不要開口】的提醒。

  「馬市長,這會我們家夫君趕回來,可以讓我們姊妹把人帶回去了嗎?」君
兒堆起令人難以抗拒的客氣笑容。

  「趙小姐是我們的貴客,夫人您怎麼?」馬君武臉上一幅佯裝驚訝表情道:
「趙小姐犯了什麼事呀?要夫人您這樣責罰?」

  「沒事,就是不聽話而已!」笑靨中看不出君兒到底打什麼算盤。「不聽姐
姐們的話,市長您說該不該罰?」

  馬君武聞言笑著應道:「該罰就罰,但也犯不著這樣枷著趙小姐吧?」

  「身為我們家夫君小妾,未得主母同意擅自舞刀弄槍,長年在外遊蕩不顧家
務,是第一條罪狀;偕夫君置身野外不知薦身枕席還陷害夫君弄險,這是第二條
罪狀…」君兒數道:「光這兩條滔天罪狀,我做主母的就算當眾打殺小妾也是合
情合理,現在只教她跪在這裡等夫君領回家發落,馬市長您是管到我們家裡事了
嗎?」

  看樣子馬君武也摸不清君兒現在在演哪一齣,顯然局面演變至此也完全出乎
他意料之外。馬君武道:「我只知道趙小姐行俠江湖、忠肝義膽、見識過人,至
於夫人府上什麼事情,我馬某人當然是一概不知……。」

  馬君武扯扯我袖子要我閉緊嘴巴續道:「援例本府已收到柳州巨盜趙紅玉自
新申請並由蘇夫人等具保無誤,依法交由保人領回,趙女已為自由之身,後若未
蹈法網,去向已非與本府相繫…至於夫人所云府上之事均非官府管轄,自無置喙。
惟提醒夫人當今已是民國,國有國法,雖未法定男子不可納妾,但過往虐待妾婢
童僕惡習,已為民國所不容,特別提醒夫人切莫誤觸法網。」

  馬君武揮臂招呼左右道:「貼出告示,本次趙紅玉自新案本府已援例由地方
頭人具保準予自新,過往劣跡準予勾銷,當事人對保後自由離去,查餘匪均係裹
從,依法準予自新,可自由離開,生計困難者準予輔導就業,以上!」

  隨員確認口訊內容後快步離開辦理。

  「這土匪趙紅玉既已不知所蹤,江湖仇家也當有所忌憚,就算兩清不欠了。
今日5位夫人言之鑿鑿,我也無他證可為反對表示,這位姑娘就請蘇夫人帶回…」
馬君武顯然摸透了君兒出的啞謎,道:「只姑娘若以這身打扮從大門出去,怕是
引人閒話,還請司令先與本人回市府處理公務、各位夫人先從後門回府,府上家
事容後再議。」

  「市長所言甚是,我們婦道人家沒讀過什麼書,多有叨擾不便之處在此致歉,
請市長海涵…」君兒率眾女向馬君武一鞠躬後側臉瞅我一眼道:「事情忙完早點
回家……。」

  「行了行了!這就不送各位了…」馬君武擺擺手拉著我趕忙走回市政府。




  「夫人幫您討這房媳婦可是機關算盡,後面您就自己見機行事囉…」馬君武
笑得開心道。




     ***    ***    ***    ***




  「從今天開始這世界上就沒有趙紅玉,只有我們家的玉夫人,凡是要對小玉
不利的,就是與我們家為敵…」君兒起身走到趙紅玉身旁蹲下道:「我們姐妹們
手無縛雞之力,不能日日陪在表哥身旁馳騁沙場、照顧起居,今天讓妳受委屈了,
姐姐在這裡向妳致歉。」

  語罷君兒從兜中掏出一隻玉鐲套在趙紅玉被銬著的左手上,道:「這鐲子是
和闐古玉,我們姐妹們一人一隻,平日大家都戴著代表我們姊妹同心,但如果妨
礙妳用槍就脫下收著無妨……。」

  「這…這小玉怎麼敢收…?」趙紅玉枷著的小臉上鼻頭微紅。

  「哪什麼不敢收的?都是自己姊妹…」晴兒走到小玉身旁在她髮際插上一朵
金花道:「在家有什麼不方便不明瞭的記得問我……。」

  桃香、小菱則是在小玉左右耳垂上掛上一對紅寶石耳墜,接著在脖子上掛上
一條黃澄澄金鍊子道:「我們兩個只是幫九姑姐姐打下手,今天九姑姐姐母女三
人不在,我們倆幫忙掛上這條金鍊子,把小玉妹妹的心牢牢栓在家裡。」

  馨兒為小玉套上鑲著鴿子蛋大珍珠的戒指道:「以後隨少爺出門難免餐風露
宿,身體要多保重,什麼狀況隨時問我。」

  寧怡歡喜地拿出一條綴滿金剛鑽的白金短鍊繫上小玉腳踝道:「把妳綁緊點
省得妳又跑了,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我會隨時通知妳。」

  紅玉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眾女蹲在身旁替她扶著木枷減輕負擔、輕聲安慰。

  「妳知道為什麼道現在還不將妳鬆綁嗎?」君兒臉上浮現久未見的邪惡笑容,
一把襲向紅玉飽滿胸前道:「這刑具是拘束土匪的,我們今天領回的是家裡的妹
妹,但哪有領回家裡小妾還是在室清倌人的道理?小玉妳說是不是?」

  「夫人說的極是…」小玉初遭君兒襲擊如遭電殛,淚痕未乾、滿臉羞紅道。

  「聽說大戶人家納妾,主婦都要先打上一輪…」君兒手掌微微施力,似是很
享受紅玉胸前那番豐滿,道:「今天小玉妹妹妳是姐姐我求來的,我當然不捨得
打妳。但別怪我醜話先說在前面,往後請妹妹跟在表哥身邊,照顧得好不好是一
回事,如果一年半載肚子沒有動靜,就休怪姐姐不客氣了……。」

  「啊…」趙紅玉完全沒想到君兒會這麼說話,腦裡轟地一片空白。

  「晴兒,把盒子拿過來…」君兒吩咐道。

  盒子打開,深藍色錦布上是一整套燦爛奪目的白金首飾。紅玉自認也是見多
識廣了,但這套東西說不出哪裡怪,美是美極了,卻與平日見過的首飾大相逕庭。

  噗茨~眾女們見到盒子裡的東西都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小玉乖,待會表哥給妳破了身,姐姐就放開妳…」君兒捧起紅玉小臉香了
一下道:「這錦盒姐妹們每人我都做了一套…過幾天妳身子適應了,姐姐再幫妳
戴上……。」

  「啊…?」新婦不知所以滿臉疑惑。

  我瞄到馨兒神情自若完全不顯驚訝──顯然是也已落入君兒毒手……。

  「讓姐姐為妳介紹一下…這對是乳環、夾在妹妹一對奶頭上時這條銀鍊會前
後晃動,鬆緊適中時會痠到脊椎裡去…這是陰環、扣在妹妹身下的小花蕊上,摩
擦得緊時連尿都忍不住…」君兒突然話鋒一轉道:「小怡妳說對不對……?」

  寧怡臊得連脖子都紅透了,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兩串珍珠前後都可以用,塞進去後下面可以接上這兩個小銀鈴…」君兒
摟住紅玉脖子在她耳邊吹氣道。

  小玉瞬間似乎明白了両串珠子的功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最後這隻是按照表哥尺寸打造的…妙處甚多還可以裝入電池…以後姐姐們
再教妳妙用」君兒眼神中噴出熊熊的邪惡慾火,道:「今晚請妳擔待點,姐姐們
雖然都是女人,卻誰也沒親眼見過表哥幫女人開身子,所以第一輪就讓我們開開
眼界,之後我們就不打攪妳們小倆口,讓表哥好好在妳身上報答救命之恩吧……。」

  「啊?!」趙紅玉江湖打滾多年,雖然早已猜想道君兒古靈精怪,今晚必定
還有些猜不到的手段對付自己,但左猜右猜是怎也猜不出竟是這個。她不愧見過
大風大浪,道:「謝謝姐姐不嫌棄小玉殘花敗柳,但這……。」

  「少來這套,小玉妳狠辣歸狠辣,在男女之事上卻還是個雛兒…」君兒怪手
再次襲向胸前道。

  「只是小玉從小翻筋斗、舞刀弄槍什麼的,怕是見不到紅,壞了姐姐興致…」
紅玉恢復鎮定徐道。

  「妳這壞丫頭,藉口這麼多。我們在乎的是妳的心,不是那幾點紅丸…」君
兒笑著吆喝道:「呵呵,春宵苦短,姐妹們大家動手吧……!」

  「啊啊~!」一直忍住不敢插嘴的我不禁驚呼。

  老婆們抬來一組支架將木枷固定令小玉上身前傾,接著取出銀鐐扣在一對玲
瓏腳踝上,讓充滿彈性的翹臀高高迎向天空。

  「別生氣,先讓姐姐嚐嚐…」似乎是早已分配好任務,桃香蹲在紅玉面前捧
起小臉,伸出小舌探開芳唇道。

  「這耳朵生得真有福氣,以後姐姐要沾妳光了…」小菱先巧巧托起華麗繁複
的耳飾,張開小口用銀牙輕輕銜住紅玉耳珠。

  「馨兒妳看小玉奶子這麼大,奶頭卻這麼可愛…」寧怡興奮地施展巧妙手法,
不一會乳蒂便不依地膨脹了起來。「來吸吸看,滋味一定很棒……。」

  「我…我…」馨兒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婆們這般大陣仗地顛鸞倒鳳,人雖是快
驚呆了,但卻捨不得放開乳肉那溫潤滑膩的手感。

  「唉…唉唷…嗚喔…唉…姐姐們饒命呀…」紅玉渾身亂顫卻又動彈不得,只
能嗚嗚求饒。

  「嘿嘿…」君兒賊笑兩聲鬆開腰帶一把扯下褲子。

  「嗚嗚…」紅玉突然遭襲無法回頭,小嘴又被桃香塞著,只能張大鼻翼嗚嗚
哀鳴。

  「大家看呀,這屁股真美…」君兒邊讚嘆邊朝紅玉臀球上拍了一下道:「又
緊又翹…妳們看…我平常不是勸大家要多運動,要多運動屁股才會這麼漂亮呀……!」

  「小怡的屁股也很漂亮呀!」小菱趁勢在寧怡屁股上拍了一下,朝桃香道:
「哪像我們兩個又大又鬆又垂……。」

  「姐明天起跟我一起去運動吧…」寧怡小嘴放開乳頭道。

  「嗚~嗚嗚~~」君兒俏臉埋入谷間,紅玉哀鳴一陣緊過一陣、愈來愈高亢。
桃香怕被咬到舌頭,只能捧緊小臉用嘴緊緊封住紅玉雙唇。

  「別杵著看戲呀!還不快點!」君兒扭過頭朝晴兒道,睫毛上、顴骨上、鼻
尖上、嘴唇下巴上滿是水痕。

  晴兒羞怯地走到我面前蹲下,先伸出雙手從腰間拉出襯衣,再危顫顫地解開
褲頭。都兩個兒子的媽了,晴兒還是仿佛第一天般嬌羞,被我看得有點不好意思
撇過頭去。她的身體有點顫抖,雖然知道今天不是輪到自己,卻還是克制不了緊
張,裸露的大腿肌膚上明顯可以感覺到,她的臉上熾熱如火。

  晴兒沒有繼續動作──我知道姐妹們都在身邊讓臉皮薄的她備感壓力──猝
不及防間肉棒被溫暖濕潤的口腔包裹了起來。

  晴兒口交的技術在老婆們中就算不是敬陪末座也是倒數──但我聽見了跨下
傳來晴兒含糊不清的呻吟──征戰沙場幾個月只剩排泄功能的肉棒瞬間暴漲,龜
稜上清楚感受到晴兒上下左右挪動臻首的感覺,舌尖仔細地清理稜溝,又不時淘
氣地想要刺入馬眼之中,讓我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起來。

  龜頭表面瞬間降溫,接著是睪丸陷入火熱的雙唇中。小手鬆緊適中地握住肉
莖上下擼動,晴兒俏皮地含住睪丸微微下扯,那爽中微微帶疼的暢快舒服得快讓
我忍不住喊出來。

  「夫…夫人…小玉不行了…您…饒了我吧…」趁著桃香換氣空檔,紅玉嬌聲
求饒。看她那眉角含春、雙頰嬌豔欲滴、上氣喘不過下氣的模樣,顯已在君兒及
諸女魔功肆虐下不知洩了幾次身子。

  「好啦,今日是妹妹妳的洞房花燭夜,就先暫且饒過妳…嘿嘿…等過兩個月
妹妹妳被表哥寵到欲罷不能的時候,我們再來好好嚐嚐妳…」君兒很滿意姐妹們
聯手的成果,朝我招招手示意道。

  「晴兒妳好棒,我真的愈來愈愛妳了…」我輕撫晴兒香頰,晴兒用眼神示意
我快點過去。

  「就算不落紅女人第一次也是很脆弱的…別傷了我妹子…」君兒朝我道。

  「我…小玉受得住的……。」

  「少爺的有點大,我第一次還給弄昏死過去…」桃香握住紅玉小手道:「忍
不住就喊出來,我們會幫妳討回公道……。」

  諸位老婆聞言都噗茨笑了出來。

  「沒事的,在場誰沒捱過表哥第一次?姐妹們還不都好好的,誰也沒有少掉
一塊肉,妳別嚇小玉妹妹…」君兒笑道快彎腰,朝我屁股上響亮一拍道:「換你
了,還杵著幹嘛?」

  大龜頭頂在濕漉漉的穴口。

  「啊…」紅玉一聲輕呼。

  隔著木枷由後而入,讓我瞧不見她的表情,但那小穴中早給逗弄得又緊又濕
又火熱,菇稜才剛剛墾入穴中,就感受到那特殊的銷魂勁道。

  小玉在哭、嬌軀微微顫抖,我沒敢進一步突破。

  「少…少爺…您繼續吧…夫人和姐姐們都在看呢…」紅玉嬌聲欲泣道:「不…
不疼…是…太高興了…以後,小玉就真正是曲家的人了……。」

  「表哥你還不快點動!」君兒欣賞著這齣感人肺腑好戲道:「不要只讓人家
當曲家的人,你要努力讓人家當曲家人的媽呀……!」

  諸女們原本感動溫馨的氣氛一下就給搞砸,連紅玉都發出了嗆聲。

  嫩穴中雖沒有薄膜阻礙,但前進卻非預料般的順暢。長年高強度鍛鍊的骨盆
腔肌肉異常發達,即便紅玉如何刻意放鬆也無法減低龜頭前進的阻礙。那種感覺
彷彿是將陰莖鑽入汽車輪胎上的小洞一樣,每進一分、強大的彈力就立即將龜頭
彈回──但卻是想彈回也彈回不了,因為後方的莖身早就被穴肉緊密收攏、進退
不得,好像只要下身稍微放鬆,可憐的肉杵馬上就會被碾成肉泥。

  幾乎絲毫前進不得,我幾乎感覺到海綿體中的血液被擠壓得倒流……。

  我伸手撫摸小玉的香肩、鎖骨、乳房,指尖劃過每一寸肌膚,躬舔過美背上
每一片角落。

  終於那濃厚的汁液在嫩肉與杵身間形成足夠滑膩的薄膜,我開始雙手捧起紅
玉腰肢,從溫柔地娑弄、到控制角度的變化節奏,終於順勢一頂,怒張的菇首終
於探勘到嬌豔綻放的花心。

  「啊啊啊…」小玉高亢地喊嚷。

  女人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人會心一笑……。

  我箍著纖腰前後快速移動著身體。小玉不是骨感的女人,但那種職業運動員
般飽滿富有彈性、又不見一絲贅肉的軀體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感受。

  那飽彈的手感、銷魂的嬌吟…快速的衝刺讓呼吸快要跟不上節奏,清脆的肉
體撞擊聲響徹房間,極度淫靡的異樣氛圍讓君兒諸女都不禁臉紅氣喘。

  我感覺到汗滴自下巴滴落,卻分不清是自己身上噴出的蒸氣,還是紅玉體上
蒸出慾流。強烈交尾氣味中倏地穴肉不單又圈緊一層,肉莖上還傳來陣陣強烈震
動。

  「啊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表哥快停!再下去要傷到小玉妹妹了!」

  這關鍵時刻我哪還停得下來?

  高潮中的肉穴一緊一鬆,我抓緊空檔疾抽猛送,下下直衝花心,直到肉棒被
狠狠咬死、再也動彈不得為止。

  「啊啊啊啊~」我仰頭長嘯,腰眼一麻、蓄積已久的大量精液噴灌而出。我
已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射了多久,只覺得眼前一黑、周遭聲音漸漸模糊,只有掌心
中小玉皮膚的火燙手感。快感從馬眼、尿道、輸精管、精囊一路蔓延,到腰際轉
分兩股上下,瞬間蔓延全身。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腳底像踩在棉花上軟綿
綿的,大腦與身體間神經已經斷裂,彷彿已經沒有時間、沒有空間……。

  「好了好了,真是太好了……。」

  朦朧中我只聽得到君兒叫好的聲音,不知又過了多久瞳孔才恢復正常收縮。

  飽滿的肉體一絲不掛地癱在躺椅上,紅玉身上枷鎖都已卸去,白皙肌膚上到
處布滿掙扎和興奮忘我的痕跡,飽滿如香瓜的豐乳隨著喘聲緩慢而劇烈地起伏。

  「小玉妹妹身子沒傷到…」馨兒稍事檢查後道。眾女聞訊顯然都鬆了一口氣。

  「我…我可以…沒事…」紅玉臉上沾滿汗濕的髮絲道。她掙扎地想要坐起,
卻渾身痠軟怎麼也坐不起來。

  「便宜你了…」君兒瞅了我一眼道:「浴室裡熱水都準備好了,還不快抱著
小玉妹妹去洗洗!…以後小玉房間在樓上左手第三間,今晚好好休息別再欺負妹
妹了…我們先回房了……!」

  「遵命!」我苦笑答應道…自己雙腿也痠得快站不起來了……。




  小玉貓兒似地偎在我懷裡,沒有說話,就是靜靜地玩著我的乳頭。

  「痛嗎?」

  「嗯…不痛…就是痠脹得很…」小玉用額頭磨蹭我下巴鬍渣道。

  「跟妳想像得不一樣嗎?」

  「你討厭…」小玉低聲問道:「以後我也可以像姐姐們一樣稱呼您少爺嗎?」

  「傻丫頭…」我用鼻子蹭弄她額頭道:「公開場合她們都稱我少爺,只有兩
個人的時候妳愛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

  「呵呵…」小玉仿佛發現新大陸似歡喜地輕笑。

  「所以妳想叫我什麼?」我故意逗她道,順手撈起那豐碩的乳瓜。

  「呵呵…」小玉道:「可以叫翔哥嗎……?」

  我渾身有如電殛……。

  我趕忙抑制心頭湧動,臉頰愛憐地在秀髮上畫著圈圈,道:「今天難為妳的…
謝謝……。」

  「別這麼說…夫人及姐姐們這樣對我,我好高興…」埋在胸口的小玉小嘴不
知何時調皮了起來,雙唇輕輕吸吮,舌尖也不住挑逗我的乳頭低聲道:「您出征
南寧後,夫人透過寧怡姐姐的人聯絡我說想見上一面。起初我是覺得沒有見的必
要,後來夫人多次來信十分懇切,最後我便答應見面了……。」

  (這……。)

  「夫人個性豪爽開門見山就說希望我…成為您的女人…舒服…呵…」肥乳被
溫柔地捏動,小玉滿意地輕哼一下續道:「夫人說不放心您的安全,希望我不介
意身分……。」

  「那妳怎麼說?」我輕拍蜜臀一把,指尖繼續襲向方嚐人間至樂的秘境。

  「嗚嗚…」小玉幽幽道:「我哪敢奢想那個福分……?」

  「那小玉是想還是不想…」指尖輕挑蜜豆,緊緻的肌膚上瞬間浮起千百顆雞
皮疙瘩。

  「啊…翔哥…」小玉動作明顯遲緩了起來。「怎麼會不想…喔…第一次聽文
靜說她的故事小玉就好想見您…嗚…後來在山上見到您又怕您覺得小玉出身低
賤,舉止太輕薄…嗚……。」

  「現在是我舉止輕薄吧………」

  「討厭…」小玉不依道:「夫人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說是我不答應她就不
走了…她居然就這樣跟我僵了好幾天,後來是弟兄們都同意夫人的看法來說我…
我才……。」

  「原來為夫的這麼沒有吸引力,還要那麼多人勸妳才願意……。」

  「沒…沒有…」她的雙腿漸漸挪開,鼻息也愈來愈粗重,皮膚下肌肉抖動也
愈來愈明顯。「我好歡喜跟大家在一起…我…我一直好想要有這樣一個大家庭…
真的好像在作夢一樣……。」

  「所以絲毫都沒有因為想被翔哥壓在身子下面?沒有想幫翔哥生個胖小子?」
隱約印象中我記得曾偷聽到明楨與文靜談話,好像她至少生了一男一女。

  「嗚嗚…翔…翔哥…不行了…放開呀…嗚…」豪乳隨著慵懶的求饒聲癱伏在
我的小腹上,一雙玉腿在數十次抖動後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忍不住哀啼道:
「小玉…當…當然…好想…幫翔哥生胖小子啊…嗚嗚……。」

  我沒有猴急…今晚對她而言需要很多適應……。

  我一條腿跨過小玉蜷縮的嬌軀,充血的肉棒在她腰際、小腹上頂著,道:
「那妳要答應翔哥幾件事。」

  「啊?」

  「我知道妳很想有個家,也大約猜到君兒跟妳說了什麼…」我捧住小臉柔聲
道:「但翔哥要告訴妳,妳是一個很棒的女人,翔哥我也從第一次見到妳就很欣
賞妳,但真的不敢奢望今天能夠得到妳…小玉妳是我的女人,我就要給妳一個完
整的家…妳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保鑣、不是我的衛士…妳是我的女人,我就要
用盡生命保護妳,絕不讓妳受到任何傷害……。」

  「但如果有人要傷害翔哥…」小玉搖搖頭道。

  「傻瓜,我倆聯手還有誰能傷害我們…」我在她頰上親一口道:「以後陪著
我可能要餐風露宿,但妳要吃飽我才要吃,妳要先睡了我才要睡。妳是我孩子的
娘,為了胖小子我也要把妳顧好……。」

  「翔哥…」小玉感動到說不出話來,眼淚噗茨噗茨落下。

  「出生入死有妳陪著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為自己說出這麼肉麻的話感
到驚訝,但我清楚明白小玉絕對是頂級賢妻,不是為長官檔子彈的特勤。「第三
件事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絕對不準硬撐──如果妳硬撐就處罰妳回家面
壁思過3個月……。」

  「呵呵…」小玉破涕為笑。

  「還有身子不方便也不準硬撐…」我輕輕撥開她雙腿道:「君兒一定交待妳
在外要看好我,不要讓我胡來…我不是那種人…但是女人身體這部分是很脆弱的,
一個沒弄好老了以後就很吃虧。我可不希望哪天妳七老八十了,還在四處跟姐妹
抱怨說年輕時我都沒顧著妳……。」

  「唉唷…」紅玉將頭埋入我胸口,雙手抱緊我後背道:「別顧慮我…翔哥來
吧……。」

  我哪捨得呀。

  我從臉頰、耳垂吻到鎖骨,舌尖繼續下滑到那比另外一邊世界還要堅挺的乳
房上。乳頭不大、幾乎沒有乳暈,飽滿白嫩的乳肉彷彿新鮮奶酪般香甜彈牙。明
楨身高168、小玉只會略高不會更矮;明楨生孩子斷奶後胸部維持在F罩杯,
今晚才初嚐人味的小玉乳量也幾乎相同;但相較於豔光四射的明楨,小玉整個人
更為勻稱、健康、飽滿。

  柔軟的陰毛不算濃密,嫩穴中卻早已泥濘不堪。我撐起身子,分開小玉雙腿。

  女人悉悉簌簌地哭了,溫暖的淚水沾濕在我肩上。

  我知道她不是因為難過……。

  「呃…」小玉的呻吟細微到幾乎聽不見。插入速度不快卻非常堅定,小穴一
樣緊仄但蜜汁更為滑膩。若說之前的收縮力是澎湃的搖滾,現在的嫩肉則是慵懶
的Bossa Nova。

  「嗚…啊…」女人美目緊閉,有一搭沒一搭地嬌膩呻吟。我慢慢扭動腰桿,
感受胸口兩團乳肉妙不可言的擠壓,輕抽緩送,堅硬的肉杵在火熱的嫩穴中輕輕
攪動。

  「唉唉…要…好舒服…好像要尿出來了…哎呀…」分不清高潮襲來,小玉生
澀地求饒。她努力憋著不發出聲音,小鼻子裡卻不斷傳出悶哼,一雙長腿緊緊勒
在我腰上,兩隻美腳交鎖勾在背後,大腿強勁的收夾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

  3分鐘?5分鐘?10分鐘?

  小玉眉頭一直深鎖,表情卻是變化萬千,有時好像墜入萬丈深淵,有時卻又
似騰飛仙境。她的高潮特別明顯,久經鍛鍊的小腹上會浮出一塊塊腹肌。傳教士
姿勢溫柔抽送令高潮一發不可收拾,不若之前那樣狂風暴雨,此番高潮像是夜裡
唱著春歌的小貓,一時高亢、一時低吟,卻是那麼綿延不斷、扣人心弦。

  「翔哥…翔哥…」交揉著痛苦與爽快的聲音漸漸低沈。

  我隨著女人身軀漸漸沈重放緩動作,當細微的鼾聲扶起時摟著小玉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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